语体学视角下的革命传统诗歌特质探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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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键词】革命传统诗歌,语体,诗体,意象
  统编初中语文教材中,选入了学生接触极少的现代旧体诗词,即维新志士谭嗣同的《潼关》与反清志士秋瑾的《满江红(小住京华)》。它们填补了这类诗歌的教学空白,且以特有的精神气息揭示了时代的秘密。迪克斯坦说:“一个时代的文化是一个统一体,只要触及其中的任何一部分,它就会揭示自身的秘密:一旦结构暴露,部分就揭示了整体。”[1]
  那个时代最大的秘密即“革命”。1919 年五四运动爆发,新民主主义革命拉开序幕,无数革命者以青春热血、理想信念甚至赤诚生命谱写出动人的诗篇。从教育意义来说,这些诗篇是革命文化最深情的宣讲,具体作品如选入初中教材的《沁园春·雪》《我爱这土地》《回延安》等。它们属于“中国革命传统作品”,却不能笼统地称为“革命诗歌”,“革命诗歌”特指五四运动以后,新诗在无产阶级革命轨道上运行与发展的成果,其诗体有强烈的平民性与革命性,显然无法包纳以上列举的篇目。以上篇目或可称为“革命传统诗歌”。
  若将以上篇目的名字一一列出,教学难度也显而易见。作为一类作品,它们具有诗体错杂、意象繁复、语言风格多样等实际问题。以诗体为例,其中既有旧体诗词,也有新诗中的自由体、民歌体。据笔者实际调查,很多一线教师对现代旧体诗词是不认可的,认为其无“现代性”;而同时,也有大量一线教师对新诗,尤其对其中的民歌体不认可,认为其无“古典美”。相对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古诗文,“革命传统诗歌”的体裁严重对立,若不合理地加以阐释,形式上的“类”难以自洽,课堂上的意象探求及语言品析就更没有相对统一的教学维度了。
  基于此,笔者尝试运用较为前沿的语体学视角,对“革命传统诗歌”的特质进行探微,以《沁园春·雪》等旧体诗词为例,同时兼顾新诗,厘清其诗体、意象等困惑点,把握此类作品相对统一的教学维度。
  一、错杂诗体的重新定位
  一时代有一时代之文学。一线教师在教授经典作品时,往往会借助文学史知识,定位其时代背景与具体体裁,以此确立作品的教学维度。“革命传统诗歌”中,《我爱这土地》《回延安》等新诗较易得到定位,旧体诗词则不然,如《沁园春·雪》,虽为传统名篇,教师对其的定位实际上却非常模糊。在教学中,教师经常称之为“毛泽东诗词”,虽然这一称谓家喻户晓且影响巨大,但对学生而言,这相当于什么都没说,若直接称之为“现代旧体诗词”,则又太过拗口,无法向学生解释清楚,而且也不见于现代文学史。
  在钱理群等所著的《现代文学三十年(修订本)》中,现代文学是用现代文学语言与文学形式,表达现代中国人的思想、感情、心理的文学。[2“] 现代文学语言”即白话文,是自1917 年文学革命以来,新文化运动的首要追求,也是为建立现代民族国家的“国文”准备。20 世纪20 年代以后,白话文在当时的文学界及教育界就已取得了胜利。新中国成立后,白话文在新闻、教育、文学等各领域全面推行,成为国家意志的语言载体。即使是终生写作旧体诗的毛泽东主席,在1957 年《诗刊》创刊时,也明确提出“旧体诗不宜提倡”等意见。
  这是很多一线教师认为《沁园春·雪》等无“现代性”的理论依据,可另一方面,旧体诗词又与近现代以来的文学史、革命史血肉相连。教育部统编《语文》推荐阅读丛书之一《革命烈士诗歌选读》,选取了近现代革命烈士的65 首诗歌,其中有42 首为旧体诗。作为时代文化统一体的重要部分,其与新诗一样,强烈彰显了时代精神。
  如前所述,一时代有一时代之文学,一时代也有一时代之语体。据冯胜利等语体学专家研究,语体是创造文体的源泉。在冯氏《汉语语体语法概论》中定义的语体,是实现人类直接交际中最原始、最本质属性(亦即确定彼此之间关系和距离)的语言手段和机制[3]。根据交际距离的远近高低,语体可分为俗常体、正式体、庄典体。相对于听众,距离较近的亲密随意一类,如家中与亲人聊天,属于俗常体;距离推远,正式严肃的一类,如任何正式场合的发言,属于正式体;距离升高,庄重典雅的一类,如感怀国事、追思先烈的致辞,属于庄典体。其中,正式体与庄典体的不同在于:前者的效应来自语言共时的距离感,即通过当代语言来表达;后者的效应来自语言历时的距离感,即通过古代词句来表达。简言之,正式体虽严肃正式,但依然是说给当代听众的,而庄典体即便有听众,也更接近独语体,甚至是说给“天地”“祖先”听的。
  冯氏认为,任何时代的语体都至少可分出以上三类,并以《诗经》中的风、雅、颂(对应语体中的俗、正、典)为例证明,依据不同的语体,势必产生不同的文体。以此观之,在“革命传统诗歌”所处的时代之前,《回延安》一类的民歌体(俗常体)诗歌就一直存在着,只是大都不见于主流的文学史;而在“革命传统诗歌”所处的时代之后,直至今日,旧体诗词(庄典体)也并未消亡,如钱理群所指出的,其没有按进化论观点预言的那样被新诗完全取代,而按自身的特点不断发展着,虽然同样不见于主流的文学史。在主流文学史之外,依然有广阔的文学空间,有鲜活的文学经典。统编教材中的“革命传统诗歌”,恰恰因所处时代的革命性、交替性与包容性,以错杂的诗体印证了这一点,并作为独特的文本专题呈现在学生面前。
  如教授《沁园春·雪》,教师可直接称之为“革命传统诗歌”,同时请学生品读,在新诗已流行的现代,作为一首“词”,其革命情感表达的庄重典雅。也可将此类诗歌作为专题学习,让学生通过对比阅读,直观感受诗体的不同旨趣:同為毛泽东所作,在“布告”具有非凡意义的革命大事时,用到了旧体诗中的七律形式,如《七律·长征》《七律·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可谓典雅之极;与之完全相对的,如《回延安》之类的民歌体,则是十几岁就去延安的“红小鬼”贺敬之多年后面对亲人的热情倾诉,家常之语又需亲切之极。作为“有意味的形式”,其诗体可品读、可比较、可体味,本身便构成了宝贵而丰富的教学资源。
  二、古典意象的“革命”突围
  当诗体被涵泳品味之后,诗中丰富的意象“浮出水面”。无论“革命传统诗歌”外在的形式有多不同,其丰富的意象都具有内在的统一性,它们充满着时代的革命气息,洋溢着诗人强烈的革命情感,都属于革命意象。其中,以《沁园春·雪》为代表的旧体诗词,因旧形式与新情感形成内在张力,更是实现了古典意象的“革命”突围。   这一点依然可在语体学视角下深入把握。前已论述,语体可分为俗常体、正式体、庄典体,因交际距离的远近高低不同。三类语体中,语言表达的“时空性”也不相同,分别表现出“具时空化”“泛时空化”“超时空化”的特征。《沁园春·雪》等旧体诗词,语言表达是“超时空化”的。一方面,其遵循了旧体诗的词句及韵律要求,以雕塑般庄重的形式超越了具体时空;另一方面,其又绝非古典诗歌或简单的仿古之作,而是时代精神的新声。诗人异乎往昔的革命实践及独特情感灌注进古典的意象中,使古典意象重新焕发青春,在时代巨变中一并实现了自我超越,获得了“现代性”的崭新美感。
  笔者认为,课堂上教师要请学生充分品读、辨析这一点,切勿将“革命传统诗歌”中旧体诗词的意象追求混入古典诗歌中去。即便是近代诗歌《潼关》与《满江红(小住京华)》,也整体呈现了迥异于古典诗歌的特质,旧有的“山水风物”等意象,在其中已展现出排山倒海的气势与冲决罗网的无畏气息。
  《沁园春·雪》更是如此。教材中本词的导语亲切描述了写作背景,将背景略加延伸,我们会发现,作词之前,毛泽东已率领红军完成了“历史纪录上的第一次”——两万五千里长征,并接连粉碎了国民党新的三次围剿,挥师东渡黄河抗日之际,他于陕北清涧海拔千米的塬上邂逅北国的大雪。诗人一系列伟大的革命实践赋予了“雪”前所未有的伟力,“惟余”“顿失”“舞”“驰”“比高”的强烈布景下,“长城”“黄河”“北国的高山与高原”,这些华夏民族的原型意象也变得坚毅而超凡。在这首咏物词中,诗人自述所咏之雪是“反封建的”,其象征着当时无产阶级的革命力量。在此情感逻辑下,下阕点睛之笔中的“风流人物”指“无产阶级”,是水到渠成的。“风流人物”成功实现了古典意象的革命突围,不止在诗人的《贺新郎·读史》中互文式出现,在新中国成立后也成为歌咏“无产阶级”的流行热词,热度可谓一直延续至今。
  总之,学生学习《沁园春·雪》等旧体诗词,一眼望去,其外在形式并不陌生,而要深入把握古典意象的意蕴“新生”,即其中蕴含的丰富革命性及人民性,也并不简单。这需要将其放入特定的时代背景中,同时与经典古诗中的母题对比阅读。教材中很多古典诗歌与“革命传统诗歌”的旧体诗词具有母题与新生的互文关系,教师适当拓展引导,学生将获得有趣且有益的阅读体验,以及更为开阔的意象视野。
  如陆游的《卜算子·咏梅》一词,营造了孤高傲世的梅花意象。而在毛泽东的词中,古典的“梅花”褪去孤高与傲世,盛开出大公无私、勇于报春的新枝。即便都写“凋谢”,后者的“她在丛中笑”,也凛然而崇高,读者仿佛看到革命胜利之时(山花烂漫时),革命者于九泉之下的欣慰微笑。再如《太常引·建康中秋夜为吕叔潜赋》及学生积累的写月宫、嫦娥的诗歌中,月宫无不清冷,嫦娥大都寂寞,一直到《蝶恋花·答李淑一》,月宫终于热烈动人起来,迎来轻飏直上的烈士忠魂,寂寞嫦娥为之起舞,广袖舞进“革命”的万里长空,这才有人间伏虎,泪飞倾盆雨。古典诗歌中的经典意象作为本体,在时空中如生命般存在,于革命的新篇中,其转换身姿,奋袖激昂,继续表现时代与民族的动人情思。
  以上为“革命传统诗歌”中旧体诗词的意象探微。在新诗的自由体及民歌体中,因语言表达的时空标记越来越明显,意象也逐渐脱离开古典诗歌。如《回延安》等民歌体,运用了当时陕北的生动口语,使人如临其境,其语言表达是“具时空化”的。老教师因在红色文化的语境中长大,对延安诗风耳濡目染,较易把握其熔铸的新意象;年轻教师则须与学生一起,读《贺敬之诗选》《延安诗钞》,欣赏相关的歌剧及电影,在情境的熏染与文本的互文中,深度体味其革命意象。
  三、语言表达的深情之美
  诗歌语言本身即最具现场感、想象力与创造性,所以在“中国革命传统作品”中,唯独“革命传统诗歌”有错杂的诗体及繁复的意象,语言风格也相应地呈现多样化。无论庄典体、正式体或俗常体,其营造意象的独特表达中,都蕴含一份深情之美。
  古典美学范畴内,“深情”源自楚地的屈骚传统,区别于儒家诗教的“温柔敦厚”,其既包含至死不渝的爱国之情,亦有叩问天地、直面死亡的勇气、悲怆等深沉情感。后世革命者的情感与之一脉相承,而革命者所处的时代不同于封建社会的任何一次变乱之际,乃“数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进行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最终推翻了数千年的封建统治,百余年的帝国主义统治,官僚资本主义的统治,实现了中国历史上从未有过的“人民当家作主”。革命者身处其中,进行着伟大的革命实践,同时也蜕去了小我,不断抒发着大我。因此,“革命传统诗歌”语言表达出的深情之美,其宏大、激烈及深沉程度都远远超过了古典诗歌的美学传统。
  《沁园春·雪》等旧体诗词,因庄重典雅的诗体形式,情感表达最为深沉。若将其改写为白话诗歌,较容易看清其中蕴含的深情:那“背负青天朝下看”的苍茫视角,望尽天下指点江山的眷恋与呼号,强烈彰显个性的时代之大我,可以说都呼应了郭沫若新诗集《女神》的时代宣言。“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几句,将祖国喻为精彩绝艳的美人,与《女神》中《炉中煤》爱恋祖国的比喻相近,非如此不足以表达革命者对祖国的无限深情。在上阕中,这几句又是深情远望的想象中的落点,也含蓄描绘了祖国美丽动人的前景。
  当然,诗体不能随便改写,这只是品味深情之美的教学手段。“革命传统诗歌”中的庄典体,魅力恰恰在于未采用当时流行的新诗形式,依然保留了古典诗美。而以旧体诗词形式表达激烈、深沉的革命情感,诗歌语言中的“所指”“能指”又产生了错位与张力,在语言意犹未尽的缝隙之处,即海德格尔所谓语言“渊深”之处,流泻出更为强烈的诗意与深情。如“红装”“素裹”“妖娆”等词,本身是言不尽意的,这预留的巨大审美空间、情感空间,需要教师与学生一道吟诵咏叹,仿写补白。师生贴着词句走进革命时代,创生动人情境,浸入诗歌的边边角角中去,不断发现缝隙处的深情之美。
  新诗中的自由体及民歌体,其语言表达较为自如,深情之美充分蕴含在富有创造性的生动词语中。这一点也可通过对比阅读体味,如同为多年后“返乡”的抒怀之作,贺敬之的《回延安》与毛泽东的《七律·到韶山》则风味迥异。前者以生动的陕北口语与人民一同“翻身道情”,深情在那生动、流利、酣畅的口语“几回回”“树根根”“羊羔羔”等。而《七律·到韶山》的字数及格式都已硬性规定好,律化的诗句满布缝隙之处。“为有犧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一联,凝聚了革命者多少沉痛、激烈又豪迈的情感,甚至作为诗句情感补充的小记“离别这个地方已有三十二周年了”,也只交代了离别时间便戛然而止。教师只有补白杨开慧等烈士英勇牺牲的事迹,与学生以多重方式深情吟咏,方能读懂那无比含蓄而动人的诗句。
  因革命者作诗的特殊环境,“深情之美”也蕴含在文本的任何细节之处,如有意出现的诗前小记、写作日期、标点留白,都是炽热情感的深沉一笔。甚至包括写作背景,在《革命烈士诗歌选读》中,那些绝笔诗或用树枝在雪地上写出,或用烟灰写在纸烟盒上流传,或在奔赴刑场的路上高声诵读,写作背景本身便具无限深情。
  总之,同诗体、意象一样,“革命传统诗歌”语言表达出的深情之美,亦是时代精神的有力回响。在语体学视角下,以上特质得以探微,并获得了内在统一性,使此类作品具备了相对统一的教学维度。更多的特质及教法发现,则需要在长期、深入的文本研究及教学实践中不断获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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