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一幅画对视

来源 :文苑·经典美文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jianjiantao456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四尺水墨,画质清晰
  装下许多年
  倒影,在水中被鱼啄食
  只剩下一堆岁月的轮廓
  天色,被鸟鸣蛊惑
  抵达记忆的纵深处
  回到清晰的原点
  青春潦草,语气豪迈
  坠入一阕《如梦令》里
  把昨天吟到天明
  底色,被一堆时间的灰烬染色
  风,自顾流淌
  慌乱中翻阅几行
  堆砌在废墟里的文字
  看见伊人在往事里
  衣衫单薄
  酒,半杯,不敢轻易醉去
  噙着泪,描淡深深的痕迹
  被一窗月色沦陷
  把那个熟悉的遥望
  放在落款處狂草的笔锋里
  洇出万顷辽阔
其他文献
你说:你听,下雪了。  我听。沙沙,沙沙沙,细密地静……  我不用掀帘,不用披衣、吱呀开门,就知道漫天里都是雪子,细沙一样,细盐一样,洒在屋顶的小瓦上。瓦青黑、湿冷,瓦上生苔,此刻生烟,雪烟。我听见细小的白,一粒粒嵌入那干绿的苔里,听不见仰瓦的声息,听得见覆瓦的清脆如磐。  我听见晒物竹篙上的葫芦,发出笃笃的轻响,就像一万个敲门声。我能想象黑褐的葫芦里,万千葫芦籽“嘘”声压唇、调皮坏笑的样子。我能
生活是一本五彩缤纷的书,我们阅读其中的酸甜苦辣;课堂是一本浩瀚无边的书,我们阅读其中的诗书礼仪。然而有谁注意到,自然这本随处可见的书?  我最爱周末,难得亲近自然。抛开沉甸甸的书包,甩掉填塞大脑的加减乘除,下一站去登高望远。  走在被膏润苔藓爬满的古老石阶上,被路旁郁郁葱葱的野草钩住脚步。我不禁蹲下来细数:鲜嫩欲滴的青草,油润肥硕的小“荷叶”,还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草,花花绿绿连缀成一片,像个精彩纷
《父与女》是部关于思念与等待的动画短片,时长8分钟,却涵盖了人的一生。电影风格简约而质朴,画面写意自然。它宛如一枚带核的酱青橄榄,尖尖小小,一口津绿的甜蜜酸涩,回味无穷。  短片的人物和场景都是只用几个线条勾勒,没有对白、没有人物特写,全靠人物动作和配乐表达剧情。然而就是这样一部“简单”的短片,拿了奥斯卡最佳动画短片奖。  故事的开头,是一对父女于秋日的傍晚,在林间小路骑着单车。他们来到了岸边,父
今人文章越写越长,长而无味,便是再长也无益。重读苏东坡《记承天寺夜游》一文,短短百余字,尚不及今人一条微博的长度,却是情景交融,意蕴丰赡,成为千古名篇。尤在今天,此篇能带人多少作文章的启发。  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夜,解衣欲睡,月色入户,欣然起行。念无与为乐者,遂至承天寺寻张怀民。怀民亦未寝,相与步于中庭。  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 
弟弟比我小十岁,是95后出生的孩子,小时候脑袋很圆,身体也很圆,像一团胖肉。  他很贪玩,也不爱写作业,学校经常请家长。弟弟每次翻开作文本,就说要削铅笔,一支接一支,磨磨蹭蹭能削满满一文具盒。刚开始我很相信他,会坐他旁边帮忙,用过铅笔的人都知道,转笔刀削得太尖,笔芯容易断。所以常常就是我弟用转笔刀先削个基本形,笔芯露出来又不是很尖的时候,我拿一把小刀,桌上垫张纸,帮他一点点磨笔尖,黑色的粉末有时候
七月有权利下小雨、大雨和暴雨。野草在汪洋中露出绝望的头颅,它的手在积水里写了无数个水字,却没一个字浮出水面。七月悬挂着骄阳的火炉,把土壤晒得开裂,蚂蚁得到纵横四海的地道。野蜂在七月结成网,吸取所有植物的花粉,让大地变成蜜地。野蜂改变了七月份每一个早晨的气味,在青草的苦味和河流的腥味里加入透明的甜。空气如同黏稠的旋涡,不知去哪一棵树上结晶。  七月在每天的傍晚都戴上玫瑰色的草帽儿,帽檐宽至天际。地上
【一】  下班的点儿,大型十字路口,绿灯,人流对冲,像两拨无人喝彩的橄榄球运动员。  我看见一个姑娘,长筒靴,短裙,一上一下,正好把膝盖露在外面,皱着眉头急走,情绪不高昂。有可能是冻的,也有可能是一天都被人问“你这么穿冷不冷啊”气的。  又看见一个中年人,举着手机,风衣敞着怀,在马路这边就听见他在骂人,越骂声音越大,走路姿势也霸道起来,风衣真的带起了风。在周围人的安静中、侧目中,他可能体会到了男子
刘亚荣的文字朴素、清新。这篇文字写石榴的古往今来,石榴在历史脉络上的倒影,在“我”生命中的印迹。在往事的长河里,“石榴”的故事与个人的心灵相互映照,被文字的籽粒布满纸张。作家经营文字的感觉,本身就像石榴在生长,丰盈剔透,似拥挤在时光深处的明珠。  我写下两个石榴,一个给黄石榴,一个给红石榴。·黄石榴·  黄石榴,黄中带一点绿,阳光透过没有窗户纸的窗棂照过来,它的表皮冒着光,样子没有红石榴漂亮。但揭
向一位篆刻名家求了一枚闲章:春池洗砚。朋友见了就问,此句何来?我说,与苏东坡有点关系。  前不久在眉山三苏祠转悠,见苏东坡书房“快雨亭”外有一环形小水池,是苏轼清洗砚台的地方。因为池水呈乌黑色,当地老百姓叫墨池。水其实是清的,因为地处僻静的角落,有修竹隐天蔽日,阳光照射不到,所以显得池水暗淡。  想象着先生写下千古文章,墨染一泓池水的情景,“洗砚”二字便深刻脑海。但凡古代文化名人纪念地,大都有这样
因植物命名,我住的长垣这个地方曾经叫“蒲”,古代属卫的附属小国。我搬着地理书不完全统计过,历史上以“蒲”起首的地理符号二十四个,我这里好歹也占一个。先伸出一枝蒲。   在我的印象里,北中原的蒲大多在水中不约而至,是一种比夏夜月光都要韧软的乡间之草。平时静静立在水中,有点近似无数条修长的鹤腿,偶尔出来,就在端午节门前与艾枝并列挂着,斩一下看不见的小妖,便又急急回到水中。  我们那里说的“蒲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