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波 我的幽默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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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每天看14份报纸,读报加上网至少3-4个钟头;他不但敢开涮老百姓,还敢调侃领导人;他从舞台进入号子,又从号子重返舞台,他最爱读的书是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他声称如果要找徒弟的话,最有可能去大学的哲学系或者社会学系寻找……你可能有所察觉了,他带来的笑声,与赵本山带来的笑声、小沈阳带来的笑声、郭德纲带来的笑声、姜昆带来的笑声,都不一样
  
  其间,见缝插针接受一家电视台由“上海这座城市”起头的采访,周立波侃侃而谈“海纳百川……”然而,当他草稿也不打地讲到城隍庙、阳春面、蟮糊面、王家沙的点心,讲到小时候挖黄沙、打弹子、跳格子、放鹞子,一干上海人都笑了——面前这位,多么标准的“一只上海男人”(周氏节目用语)呵。
  其间,见缝插针喷了10分钟的药。助理家豪抱来一台仪器,咕噜咕噜冒汽,嗓子有点发炎的周立波嘴巴被套上,有片刻的安静……不,他又趁换口气的当儿宣布:“周立波在‘吸毒’。”
  沙发上,结交20多年、“亦父亦兄”的关栋天纹丝不动,闭目,养神。其实刚才,当咸肉成为道具时,“周立波的大哥”笑着说了一句:“因为太熟,不敢下筷子了。”
  
  台前
  
  石库门布景。《笑侃大上海》第N场。灯光在舞台打出斑驳的绿影。音乐柔声。
  舞台上只有一个架子,一只夹子,六七张打印着2号字的A3纸摊开,一支笔,一块白色小手巾。周立波用笔勾掉已讲的段子,用手巾擦汗。
  关栋天向观众交待:“这只赤佬人来疯,大家掌声越热烈,他的表演越精彩。”与此呼应的是,周立波在台上做现场调查:“已经看过(盗版)碟片的请举手。”乌泱泱一片。可见潮流、热点来时,也蛮疯。好在,如周立波搞笑所言,这是一场“台上与台下共同完成的鲜加加(鲜格格的变音,约指快乐到轻浮)运动”。
  上海音乐学院在读研究生沈灏坐在键盘后面,负责在周立波甩包袱时添加合适的音效。譬如,当周立波向观众申请“喝口水”后,配上抽水马桶的冲水声。精心设计,点到为止,起到提示、烘托笑点的作用。
  沈灏跟着周立波的言语动作,也笑——他每晚都要听一遍的。
  “您一起演了这么多场,还笑得出吗?”记者问关栋天。
  “笑得出。这家伙常有即兴发挥。”关栋天说。
  这一场的演出没有模仿领导人的段子。虽然在台下,周立波不经意就冒出某些人民群众耳熟能详的大人物的声音。事实上,他学上海本地人“妹妹,给这边上碗咖啡”、学周柏春老师的豆沙喉、学小沈阳“这是为什么呢”,学苏州人相骂“杀煞倷只千刀”,都像极——十年大可堂的基本功,不是白练。
  这一场,调侃对象增加了上海倒掉的房子:“房产商也不要太过悲伤,你们的房子还能卖,当平房卖;如果业主已经入住了,也没有什么,不过睡下去的时候在床上,醒过来的时候在墙上。”
  增加了对迈克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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