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石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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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乡小村,是高山,多石头。村四周,为明晃晃的岩石,刀切似的,直上直下,天衣无缝,村就像一个巨大的石桶。坐桶中,看天。特别小,简单。一小一简单,云和鸟就飞得特别快,眨眼功夫,从这头到那头了。当然,会有云和鸟接着飞。小村不会太寂寞。桶底呢,也是石头的世界。路边,田头,到处都是。大的如马、如牛,如猪,小的如羊,如兔,如鸡,如地上一切有形事物,形状各异,大小不一。地上多石,地下也多石。挖地不到三尺,便碰着石头,再挖,还是石头,感觉地下石头是一脉相承的板块,地有多大,石有多大。石多,土成了稀罕物。一块一块,镶在石头缝里。长树、长草,长庄稼。乌和昆虫在里面飞来飞去。溪水在里面叮叮咚咚。
  石头为脉青石。被岁月涂成褐色,多鸟粪,尘垢,看上去乌皂皂的。剖开了,便见纯净的青,像是浓缩了的蓝天。细看。有些白色的经络,丝丝缕缕,有条不紊。还有斑点,小而密,多为白色,也有暗红色的,都碎小如星星,排布成星座。
  小村自古闭塞,穷,拿得上桌的文明只有石器。石器是小村直接与粮食有亲密关系的文明符号,源远流长,种种色色。
  
  石磨
  
  小村主要农作物,大抵玉米、小麦、黄豆三种,全靠石磨磨碎。
  石磨分大磨小磨两种。大磨大,直径近一米左右,不等。小磨小,比大磨小一半。无论大小都是上下两扇。相交磨粮食的一面,都用錾子洗成一个个错落有致的扇形的磨齿,故磨以扇记数量,而不以副或架称。又因为磨呈圆形,一上一下正好合了天地之数,故上面的磨称乾,下面的磨称坤。小村至今有传说,混沌初分后,洪水泡天,人畜悉被淹死,只剩兄妹俩。妹思天地荒芜凄凉,遂向兄求爱合欢,繁衍人类。初,兄百般不肯,以种种理由拒绝。妹无法,遂与兄约,两人于高山顶上,兄扶乾磨,妹扶坤磨,同时往下掀,若磨滚至山下分开,便罢,若合为一处,便是上天神旨。不可违抗。兄想山高坡陡,两扇磨滚下绝无合在一起可能,遂答应。不想最后滚至山下真的合在了一起,而且乾上坤下,秩序分明。兄无奈,只得应诺。于是天地间从此香火人烟不断。想如此简陋石磨,竟有如此之功德,我们后辈子孙怎能够不敬不畏?!
  先前,用大磨磨米磨面,多用人力。用水推的只听说过,小村没有。据说曾经用驴推过,那是解放前的事,我也没能见到。推小磨却只能用人力。因为事关吃饭,推磨遂成为村中家庭压倒一切的家务活。不推大磨,就推小磨。或是小磨大磨一齐推。是故,小村便天天传出闷雷似的推磨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大磨小磨分工较细。小磨主要磨黄豆,就是打豆腐。当然有时也磨杂粮之类,做猪饲料。磨玉米、小麦得用大磨。大磨的器官有三,磨心,磨眼,磨鼻。磨心生在坤磨中央位置,茶杯粗细的眼里,固定着一根结实耐磨的杂木,叫磨轴。磨轴贯顶着乾磨上同样茶杯粗细的一眼,严丝合缝。但不固定,能转动。乾磨转,坤磨不转。坤磨安在木制磨架上,下有磨柜,也是木制的,承接磨碎的粮食。磨眼,磨鼻却生在乾磨上。乾磨盘上四周有两指高磨沿儿,用以挡粮食,堆在磨盘上不撒。磨心位于磨轴不远处,也是茶杯粗细,用以下粮食。磨心常插筷子或桔杆之类,用以调节粮食粗细。磨鼻则在磨沿处,有两个,用以拴磨系,穿磨杠。人推磨杠,杠拉磨系,磨便转动,一圈一圈。小磨器官与大磨无大异,只是无磨鼻,而有磨耳。磨耳也生在磨沿处,是方孔,与乾磨盘平行、垂直,嵌根一尺来长加工的硬杂木,状如兔耳,故名。磨耳末端有圆孔,用以插磨拐的拐头。磨拐是一根长约两米的天然弯形杂木做成,有拐头拐尾之分。拐头弯成“7”宇型,末端加工成磨耳耳孔粗细,最末端略大,这样插进去推拉时不致于脱落。拐尾则安一横杆,做为把手。把手上系棕绳或是粗麻绳,悬于梁上,一则保持平衡,二则减轻抬拐的额外负荷。
  从记事时起,我就与石磨结下了不解之缘。那时是大集体,白天父母都得下地劳动,多赶在晚上推磨。父亲是大队干部,整天都在村里跑,开会,很少上磨。推磨的任务便义不容辞。落在母亲和我肩上。母亲主推,我打下手,辅推。要用小磨磨豆腐时,便是母亲推,我坐一旁负责喂磨,推几圈,喂一勺,喂一勺,推几圈,很轻松的。要不然我推,母亲喂。小磨本来小,黄豆又用水泡过,一推一拉,连续推拉,就有惯性,也很轻松。再者,一推一拉,磨拐与磨耳间便要发出响声,有节奏,蛮悦耳。边推,边看黄豆变成乳汁,瀑布一样流下,是一种享受。最难的只是推大磨。将胸脯抵住磨杠一圈豳的向前推着近两百多斤的磨盘转,既累又单调。我小时侯吃了铁,老不长个子,七八岁了只比磨柜高不了多少,推时磨杠无法放在胸脯上,便放在下巴上,用头推。虽然使不上多少力气,却能减轻母亲不少负担。这样一推就是半夜。有时候推着推着就累了,困了,虽然脚里在走,脑袋却一点一点的睡着了,磨杠掉了也不觉察,两条腿还在机械地往前走。为此,我最怕推大磨,然又不得不推。只是累极困极时常想,要是有个机器,电钮一按,磨就自个儿转动,多好啊。不想后来真出了。
  村里是哪一年有了第一台磨面机?记不清了。我只是记得是一个冬天,我已长高许多,不再用下巴,而直接用胸脯推了。有了这样神奇的机器,大磨再也用不着,都停了,所有的粮食都背到大队部去用磨面机推。尤其是快过年的那几天最热闹,都赶集似把麦子背到那儿排队,等着过年蒸白面馍馍。那台磨面机几乎一刻都没歇过,推了这家又推那家的。我家直到腊月29号下午才排上号,可刚把麦子倒进漏斗里,磨面机却坏了。母亲无奈,只得背了回来用大磨推。那一晚,我和母亲从天黑一刻不停地推,一直推到天亮,把棉袄都汗湿透了,硬是把两百多斤的麦子一粒不剩地磨成了白面,赶在腊月三十中午吃上了白花花的馍馍。
  回想起来,那是我最后一次推大磨,也是最后一回吃最香最甜的馍馍。最近偶回小村,看大磨小磨都被扔在菜园边上石头空里了。荒草长起一人多高,仅露少许轮廓。拨草抚摸,心中怅然。唉,要是有机会再推一回大磨,再吃一回那样的馍,该有多好?
  
  石碓
  
  小村有溪,不大,一年四季水不断,叮叮咚咚。小村海拔不十分高,桶底溪边有少许平地,种稻。这便用得上石碓,春米,春糍粑。
  石碓大体分碓嘴,碓窝,碓身,三大件。碓嘴,石的,约两尺来长,比保温瓶粗上若干,上方下圃,方是长方形,圃是杵头般圆。碓窝,也是石的,一块大石上凿一个大窝,圆形敞口,越往下越小,如一个正放的大茶杯,全身埋在地下,只露其敞口部分。碓身却是木的,松,栎,槲,杂木都行,两米多长,粗分碓头。碓翅膀,碓尾巴三部分。碓头方形,大。越往后越小,典型的尾巴了。碓头凿有方形孔,安碓嘴的,用木楔子楔了,不让脱。碓翅膀则位于碓身腰部,穿一硬杂木加工的横木,两端担于两块青石凿成的凹窝里。整个碓 身,看起来如一只灰色大蚂蚱。
  小村管春米的过程叫春碓。人站在碓尾巴位置,用右脚踩下碓尾巴,直至尾坑底部,碓嘴以碓翅膀为轴扬起,放脚,碓嘴则砸下碓窝。不断踩下,放开,踩下,放开,碓嘴便一下下砸进碓窝,窝中稻谷便慢慢褪壳、去皮,变成晶莹透明的米粒。春麦米、春糍粑道理相同。
  碓尾上方一般安有横杆,多为竹和杉木,两头搭干栽着的树杈上,手扶横杆,脚踩碓尾,便于掌握平衡。若没有横杆,春碓时也要柱一根竹竿。春碓时碓嘴砸进碓窝的声音有些沉闷,不好听。好听的是碓翅膀与凹窝磨擦时发出的响声,跟鹅叫无异。一下下踩放碓尾巴,鹅叫声便响成一片,直把小村寂寞日子响成一方荷塘。荷叶团团,鹅鸭成群,颇让人种往。
  和推磨一样,春碓也是力气活。倘力气小了,踩不下碓尾巴的。所以一般是由母亲春碓,我们在碓窝旁拨碓。碓中粮食若老任碓嘴砸一面,会砸得太碎,得用一根棍子,不断拨动,有时拨一下,砸一下,砸一下,拨一下。当然了,我们姊妹几个会着一个拨碓,其余帮母亲春碓,小脚紧靠了母亲大脚旁边,跟着一上一下。那时候大米饭精贵,不来稀客,不是过节,一般吃不上。所以一遇春米,我们便格外高兴,不等母亲叫,就会主动帮忙。
  最高兴的是春糍耙时候。糍粑粘劲大,春时得抹水,否则会将碓嘴和碓窝粘在一起,要不一大坨巴在碓嘴上。这时我们拨碓的性质就变了,不再用棍,而用手。碓嘴扬起的时候,飞快地在盆里蘸一把水,在碓嘴上抹一下。再扬,再蘸。然而再怎么蘸,碓嘴上还是巴有大量糍粑。那糍粑盐都放好了,诱人似的闪着油光。春着春着,一股子香味势不可挡,直冲鼻孔而来,真想顺便揪一坨喂进嘴里。但一看母亲防贼般紧盯着的眼睛,只好作罢,将汹涌的涎水使劲地咽回肚里。终于等到春好了,我们便守在母亲身边,等她收拾好,进屋去,然后一涌而上,三四颗小脑袋齐齐围了,伸出舌头一下一下舔。舔那溜光水黄的碓嘴上粘着的近似没有的糍粑。那时我们多馋啊,一想,眼泪都要出来了。
  石碓不光春粮食,也春火药的。火药是黑火药,舅用山洞里硝土熬制的。主要原料大约有硝土、玉米芯烧成的碳,其他就不太清楚了。只记得最后一道工序是用碓春。春碎,成面,而后晒干,就成了。春火药是件很危险的事,不能舂得太快,太快就会生热爆炸。同样要拨,不然老春一面,也会生热爆炸。每每遇舅春火药时,我和堂弟便要自告奋勇地为舅拨碓。舅很是欢喜。一迭声地称赞我们勤快,却没发现我们用的是竹棍。他春一下,我们拨一下。等拨好时,我们的竹棍里也装满了火药。然后拿了棍子跑开,躲到背静处,把火药倒出来,拈一小撮儿装进我们自制的手枪。那手枪,枪管上嵌着七九步枪子弹壳,屁股上凿有小眼儿,眼上抵着火炮籽儿。一抠扳机,橡皮带动枪栓击火炮籽儿,火炮籽儿引燃弹壳里火药,就会发出一声仅次于土铳的响声。我们听了十分过瘾。
  舅熬火药主要为打猎。舅枪法奇准,上山从不跑空。每打了野味都要给我们拎一块来,说我们日子苦,一年四季难尝几回荤。舅死于1996年春天,享年63岁。我在散文《冲里人家》里有记述。
  如今,石碓和石磨一样,也永远躺在草从中了。看一眼早已变成灰黑色的石碓,便想起大米和糍粑的香味,想起舅的音容笑貌。
  
  石滚
  
  小村小麦面积大,产量高。小麦是冬小麦,秋天树叶红时种,来年五月尾上收。杏子枇杷黄了,小麦也跟着黄。一块块镶在参差着的石头缝里,苍青着的林子边上,像金色缎子,远远看着,心生莫名感激。
  收割小麦是小村最忙季节。因为量大,没处堆,割了就得赶快打,否则会烂。梅雨是说来就来的。
  一直以来。小村打麦靠人工。小麦从地里收回来,不堆垛,直接在晒场上一排压着一排摊开,先用石滚碾一遍,再用连枷打。
  石滚结构比石磨、石碓简单得多。就一个加工了的圆柱形石头而已,不过一头较细些,近似圆锥体,这样推着拉着能在场中转圈儿。石滚两头,各凿有两寸多深的石滚眼,好安石滚架的,套上黄牛拉羞走。通常,石滚还配有一个附属物,叫擦子,一块呈三角形的光滑石板,顶端凿一个小孔,碾场时拴在石滚后,石滚碾过一遍后擦子再跟着碾。小村至今有一俗语:石滚走了擦子跟着,比喻夫妻关系好,走哪儿都在一起。
  在小村,驾牛碾场的都是男人。先一圈一圈地碾好半边,好让其他人用连枷打。打那半边的时候,这半边又碾好,再换边。小孩子则持一只长把木瓢跟在牛屁股后,一遇牛屙屎屙尿,赶快接着。不让撒在麦子里。
  石滚之于打麦,作用颇大。麦子经过石滚一碾,就会脱掉一半,无疑减轻了打麦人的劳动强度。再者,不用石滚先碾一遍,麦子就乱蓬蓬的,不平整,不好下连枷。因此,一直以来,凡打麦必先碾场,几乎成了定律。也有可能的是,石滚碾场还起着前奏和烘托作用。没有了碾场,打麦就少了许多氛围,不是那味儿了。
  虽说石滚已将麦子碾掉一半,但要打尽,仍得费劲,所以打麦是小村狠活之一。好像是祖上留下的规矩,一遇打麦就要撵场。打麦有男有女,混杂着站成两排,这边一排连枷拍下去,刚扬起,那边一排跟着拍下来。一枷连着一枷,一枷撵着一枷,没有丝毫空隙,不是棒劳力,是不敢上场的。宋代张舜民曾有(打麦)诗言:打麦打麦,嘭嘭魄魄,声在山南应山北。说的就是这种你追我赶的打麦情形。犹记得母亲对我们讲起的一个故事。说是临近解放那年,村中有一孕妇家打麦,眼看要下雨,孕妇急了,也上场打。正打得急,孕妇丢下连枷说,我去一会儿。等她回来,众人看她肚子瘪了,裤裆还有血,就问她,是不是生了々孕妇笑笑说,嗯,是屙了点子f说完又抡起连枷继续打麦。
  还有一个故事是我知道的。在我们小村上方,桶沿地方还有一个小村,比我们村还穷。也种麦,打麦。村里有一个长得十分秀气的姑娘,名叫秀芳。当时,好远地方的好小伙儿都跑来求婚,一个都没许。但却被我们村里的一个跛腿的老光棍把她顺利娶了回来。这让好多人都不理解,认为她瞎了眼。后来有一回我和她闲聊,问起她为什么要嫁到我们村,她苦笑了下。说,唉,还不是你们村那时有一台打麦机!原来她自小身体生得单薄,在家打麦打怕了,想嫁到我们村,免那打麦一累!
  还有一个故事,有关本家太爷。太爷讳名良简,排行老二,人称简二爷,有名的大力士。一顿能吃两升米的饭,一次能挑一石二斗麦子,一早上到十几里集上赶个来回。据说有年,二爷打财主家过,看见一个大石滚,觉得好,顺手夹在胳膊弯里带走。不想被财主知觉赶上。简二爷见状,微微一笑说。多大的事,给你l说完把石滚往地上轻轻一丢,径自走了。那财主无奈,最后只得回家,叫了四五个壮实家丁把石滚抬了回去。想想这故事。再想想打麦孕妇的故事,我唯有像莫言在《红高梁》里所说的那样,叹服进步的同时,真切感到种的退化。
  和石磨石碓命运稍有些不同,小村大多石滚至今天还摆在场角,不时还被小孩子们推着玩。石滚光溜溜的,很欢快地滚动着。只是它的身下再没有了麦子。身边也再没了叮当响着的牛铃,以及此起彼伏嘭嘭的打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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