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梦师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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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47685号梦盒
  画梦师彩面总是很平静——噢,好吧,我说实话,事实上,他是慵懒、懒洋洋、懒死了。这一点儿都不夸张,他甚至对工作也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从早到晚,他都一个人呆在画殿里,白天对着窗外的阳光发发呆,或者“呼噜呼噜”地睡长长的午觉。
  一直到了黄昏,他才算有点儿精神,晃晃悠悠地喘着粗重的气儿,将袍子下笨重的腿摆在地上,再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移动着庞大的身躯——咳,开始工作。
  这时,夕阳照在画殿四壁的梦盒上,那些用星线绣的名字闪闪发光。缤纷的色彩在彩面的额上、眉上、脸上、臂上、身上流淌,渐渐汇聚到他长长的、粗粗的、软软的发束笔里。发束笔在半空中自由挥舞,色彩淋漓欲滴。
  彩面心不在焉地挥挥手,梦盒一个接一个地打开了。
  看哪,梦盒主人们留下的线索泡泡飘出来了,有时是一些褐色的巧克力,有時是满屋子的新裙子,有时是星星,有时 是恐龙的翅膀,还有时是草地上的光脚丫、碎了一地的作业本、两颗弹珠、会飞的马、河水、红色的带钉珠的舞蹈鞋……它们在半空中发出清脆又柔和的“劈啪”声。
  彩面眯着眼看看这些线索泡泡。有时不看,因为恰好是眨眼睛的时间。
  随后,他就甩动发束笔,随意地在半空中画出什么来——山、很长的道路、重复的墙壁、山洞,或者陌生人、怪兽、森林、老鼠的家、绿色的迷宫、猫头鹰的叫声、飞机轰鸣,或者其他世界上有的东西和没有的东西。
  主人留下的线索被混在里面,但有时是没有的,因为彩面眨眨眼的工夫,说不定它们已飘到别的地方去了。不过,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只是梦而已,人们醒来就差不多全忘了。而梦神糊里糊涂的,本来也不会经常来检查。一千年一次的天巡也形同虚设。
  工作进行得很快,已经到了947685号梦盒了。梦盒打开的时候,彩面不禁略微停了停。这是个奇怪的梦盒,因为它的内壁永远是黑色的。飘出的线索泡泡,无论是一滴泪珠、一个箱子、一面墙壁、妈妈的脸、石头、水,都是模糊不清的,如同黑色的煤核。
  相比其他孩子的梦盒,它显得无比寒酸。
  只有当泡泡在半空中碎裂,里面的线索才会恢复它们本来的彩色明亮。而且,当彩面轻松地画好缤纷多彩的美丽梦境,将它们抛入梦盒中时,在盒盖闭合的一霎那,彩面发现,那些梦境迅速地被盒内的黑色所吸纳不见。
  这种情形已经持续了几年。但最近几个月,这个梦盒里的线索一直是一朵藏红花。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彩面想。
  今天的线索也一样,花朵的颜色浓重得像黑夜。
  好吧,开始画梦。彩面把那朵藏红花复制了无数朵,绵延成一片花田。然后甩动发束笔,制造了一片青色山谷。就这样,蓝紫色的藏红花田映满了山腰。山腰上一个小人儿在奔跑。然后,他把它抛进梦盒里,准备下一个。
  梦盒缓缓闭合,藏红花变成了黑色。
  山谷,变成了黑色。
  小人儿,变成了黑色。
  彩面忽然心里动了一下。他又一挥手,梦盒飞下来,底部打开,他看到了梦盒的主人——小小的少年阿布。
  阿布
  阿布生活在大山里,可阿布看不到大山。
  阿布和爸爸、妈妈、姐姐住在一起,可阿布看不到他们。所以,他得认真听他们说话。
  姐姐的声音像山中的泉水在响,她说:“布,你可以摸一摸看。”于是,阿布摸了衣箱,“长方形的。”姐姐说;阿布摸了小旗子,“三角形的。”姐姐说;阿布摸了摸姐姐的脸,“圆形的。”姐姐说,抬起手指在阿布的脸上划了一个圆。
  妈妈的声音像“咕嘟咕嘟”快要煮熟的粥,她说:“布,闻一闻这个。”于是,阿布闻了树叶,“清香的。”妈妈说;阿布闻了闻奶酪,“甜酸的。”妈妈说;阿布闻了闻妈妈的手,“汗味。”妈妈说。一颗咸咸的汗珠落到阿布的额头上。
  爸爸的声音像寺庙里的钟声,他说:“布,来尝尝!”于是,阿布咬了松果,“硬的。”爸爸说;阿布咬了雪,“凉的。”爸爸说;阿布咬了咬爸爸的手,“像牛皮吧。”爸爸说。他用铁棒一样的胳膊一把举起他小小的身体,哈哈笑了。
  阿布也笑了。他喜欢这样。
  秋天,姐姐穿了件新袍子,大家都说她像一朵美丽的藏红花,因为她的新袍子是“紫色”的,围巾是“红色”的。“紫”是什么?“红”是什么?阿布从来不知道。
  阿布摸啊、闻啊,甚至拽起一点衣角放到嘴里咬了咬,都弄不清楚。那美丽的藏红花究竟是怎样的呢?阿布想象不出来。
  “我去采一朵给你啊。”姐姐说。
  她笑着,松开了阿布的手,跳跃着去了,却再也没回来。人们在阿布面前,总说她去了很远的地方。可是阿布知道,很远很远的地方就是“不再回来”,就像隔壁旺普的爷爷一样。
  藏红花?
  阿布不再快乐了,他只想看到“紫色”的像袍子一样、“红色”像围巾一样的藏红花。说不定,姐姐就是被藏红花给留下来了,所以再也回不来了呢。
  妈妈为他带回来了藏红花,阿布静静地,坐在一旁很久都不敢动。他小心翼翼地呼吸,舒服的花香飘散在房间里,飘进他的鼻子里。他慢慢地伸手去摸,花瓣的弧形流畅美丽,表面摸上去像妈妈唯一的丝绸裙。他放进嘴里尝了尝,清苦的味道。
  阿布想看看藏红花,他们说,姐姐就像藏红花。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吃不下睡不着的彩面
  彩面摇摇头,怪不得,所有的颜色进入阿布的梦盒,就变成了黑色。他看着脸蛋黝黑、眼神茫然、嘴唇紧抿、穿着深蓝色小藏袍的阿布,叹息了一声,整个身躯都跟着摇荡。
  唉……阿布关于藏红花的梦,他这个普通的画梦师,是做不到的。
  接下来的工作中,彩面的速度慢了很多,好不容易才完成100万个梦境。当画壁重新排列得整整齐齐时,窗外早就完全黑下来了。画殿里收敛了缤纷的光亮,借着殿外星星的光,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色。   彩面开始吃晚餐,吃那些各种色彩、各种形状的果子,和黑白两色的汤,多少年来都是一样。他平时就吃得很慢,今天更慢,到了晚饭结束时就像没吃过一样。
  然后,他开始去睡觉,他平时就爱睡觉,入睡也快,但今天很慢。庞大的身躯压得睡床“嘎吱嘎吱”响,他还时不时地眯着眼睛发发呆。
  最后,他还是又爬了起来,挪动身体走到了画殿大门旁,拔开粗粗的门栓,费力地打开了它。
  外面是黑夜,月亮和星星离得很远。
  彩面扶着门框,一步一步走出去,然后回转身,看着月光照耀下的门匾。上面有彩色的字迹:彩面的画殿。下面有几个小字:予100万人欢乐、喜悦、恐惧、惊吓、安慰。
  他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视线落在最后一个词上。然后,他转身回了画殿。不过,并没上床睡觉,而是来到书房。
  他拿起一本厚厚的大书,打开,一个又一个经典梦境画法显现在空中,就又合上了;
  他拿了一本薄薄的小书,打开,一首又一首用于美梦、噩梦中的曲子响起来,就又合上了;他拿了一本长长的书,打开,一把又一把可随意变换时间的尺子“噼噼啪啪”地你碰我我碰你,就又合上了;他拿了一本短短的书,打开,一行一行的字出现在空中。
  彩面眯起眼睛,仔细地搜索着,终于看到了一行特别小的藏在角落里的字。
  让阿布在梦里看到鲜艳的藏红花,竟要这样吗?
  千万级旋转天梯
  一大早,天路上,几乎没什么人。偶尔路过的,都惊讶地看着彩面,试探着和他打招呼:“是彩面吗?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彩面拄着拐杖,吃力地让自己的腿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迈,一边回答说:“啊……哎……哟……去……去趟啊人间……啊……”
  彩面花了很长时间,终于挪到通往人间的驿站。在驿站员的指挥下,一匹匹天马展开飞翅,拉着马车,无声无息地裹着云彩,轻盈地飞往人间。
  一辆空车停在彩面身前。天马嘶鸣,唤他上车。
  彩面走到前面,举起手爱抚了一下天马的脖子,打开车门看了看。几万年都没有去人间了,这马车似乎也漂亮了很多。他摇摇手,让天马拉着马车离开,然后眯着眼,走到一旁的天梯入口处。那一级级台阶旋转着,旋转着,旋转着,直入云海,不知道有几千万层。
  驿站员惊讶地看着他:“怎么,彩面先生,您要走天梯到人间去?”
  彩面對他笑笑:“是啊。”
  “是要用禁术吗?您这身体……”
  “没事儿的,我慢慢儿走。”
  话是这么说,可彩面觉得自己有点儿发晕,但是,他仍然哆哆嗦嗦地抬起腿走下了第一层台阶。哎呀,怎么会有点儿颤呢?他屏住气,又往下走了一级台阶。就这样一步步走下去,不一会儿,彩面身上就全是汗水。没办法,撕片云擦擦汗,想要继续,可是膝盖抖啊抖个不停。
  于是,他翻过身来,手脚并用往下爬。接着,像滑滑梯一样,用屁股往下挪动,不一会儿,屁股又被磨痛了。怎么办呢?看着一望无尽的天梯,彩面一咬牙,“咕噜咕噜”滚下去。
  哇哦,快多了!可马上出了一次意外,摔下去了,幸好一片厚厚的云彩托住了他。
  彩面爬起来,想重新爬到 台阶上,却迈不动腿,而且头也晕得要命。不远处的天路马车里,有人在往这边看。彩面用力招手:“我是画梦师彩面,请帮帮我!”
  哦,谢天谢地,真的有辆马车停下了。天马在他身边轻盈地收了飞翅,然后再一扇,云朵飘飘悠悠飘到了天梯边。彩面赶快一步跨到台阶上,而云飘远了。
  “谢谢!”他对飞驰而去的天马大喊。
  唉,看来“滚”是行不通的,还是继续翻过身来手脚并用往下爬吧。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彩面的脚踩到了坚实的大山顶上。
  “到了?”彩面简直不敢相信。他瘫坐在一块巨石上,看着这个自己已经差不多忘了的世界。然后,他眯上眼睛想休息一会儿,不小心就睡了三天三夜。
  醒来以后,彩面开始工作了。他得去采真正的藏红花。因为只有将真正的藏红花放进梦里,它的色彩才不会变化。反正顺便嘛,他想,于是又采了树木山石,鲜草野花,野牛山兽,飞鸟流水。
  他还偷偷溜到阿布家,离得远远的,看着这个孩子孤单地坐在院子的一个石凳上,一只小藏獒卧在他身边。爸爸在修理什么,妈妈在一旁的水池里洗菜。
  “阿布,刚才普旺来找你玩儿,怎么不去呢?”妈妈扭头问。
  “不想去。”阿布小声说。
  “别老在家闷着,啊,阿布。”爸爸也抬头说。
  “嗯。”阿布答着,却并不动。
  彩面悄悄地看了他们一会儿,然后一挥手,将他的房屋、院子、爸爸、妈妈、小藏獒都采了回来。当他千辛万苦地回到天梯的尽头时,驿站员远远地看到他,就跑了过来。
  “我扶您回去吧。”他说。
  彩面大汗淋漓,却笑着摇摇头,顺手拽了一片蓝天白云。然后一下子瘫在地上,挥挥手,将阿布的梦盒从画殿里召唤出来。他打开采集的布袋,将东西装进梦盒里去,没用任何画梦的手法。就让一切都以最真实的面貌呈现在那孩子眼前吧。
  是的,就是这么简单——“画梦师走天梯到人间采集真实的素材,梦可还原。”这就是那本书上说的。
  彩面挥挥手,梦盒飞回画殿。他仰头看着梦盒飞去的方向,轻轻地说:“来吧,阿布,来看藏红花。”
  姐姐,我想你
  这天晚上,阿布梦见了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世界。色彩的世界。
  天干净得像山泉水,汩汩流向很远的地方,一直流向大山,说不定还流到了山的外面。那是蓝色。
  云有的一团一团,散发出牛奶的味道;有的丝丝缕缕,像妈妈的声音。那是白色。
  山可真厚,沉默、安静和阿布家的屋子一样,让人感到无比安心。那是幽深的绿色,夹杂着黄棕色。
  树在阿布的附近。那些粗壮的棕褐色树干几乎和爸爸的肩膀一样结实,宽大的绿色树冠里,好多花花绿绿的小鸟藏在里面,不时地飞进飞出,还发出清脆的叫声。
  那棵最大的树边,有一座褐色的房子。阿布轻轻地走到门口,看到一个穿着灰色藏袍、头发很短、身体很壮实的男人,他的脸黑黑的,笑容却灿烂无比,他冲着阿布喊:“布,继续玩会儿吧。”这是爸爸的声音。
  一个穿着天青色藏袍的女人,头上戴着一朵花,辫子长长地垂下来,也冲着阿布笑:“布,渴了吗,要不要回来喝水?”这是妈妈的声音。
  阿布不觉得口渴,所以他摇摇头。但他用力地向他们挥挥手,推门想回家去。突然,一只什么东西突然冲了出来。
  “哒哒——”阿布叫着他的小藏獒伙伴,追了上去。他们跑了很远很远,直到面前出现了一片火焰般的花海。
  阿布蹲下去,在闻到花香之前,就一眼看到了那簇细长的花柱。姐姐说过,藏红花的花柱是红色的。非常美,非常鲜艳!
  原来,这就是“红色”?阿布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红色”就像刚出炉的饼子,热乎乎地烧着他的手指。那包裹着花柱的,一定是“黄色”的花蕊,这个,姐姐也告诉过他。她说,黄色,就像是妈妈的笑容,和蔼又美丽,总是容光焕发。那些花瓣呢?是的,是“紫色”!一瓣一瓣,好似神秘的山洞突然被铺满丝绒,沉甸甸的。
  姐姐的新袍子是紫色的,新围巾是红色的,就像一朵藏红花。她穿着美丽的衣裳,不知为什么再也回不来了。阿布躺下来,把脸和身体都埋在藏红花的海洋中,透过摇曳的花朵看着高高的天空,泪流满面:
  “姐姐,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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