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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我们的路途其实都没有刹车,或者自以为有刹车。
为了安全,大多数人选择了等待或放弃。
其实,人生的路途本没有刹车。所谓刹车,就是正确且能再次爬起地摔倒,就是在不断摔倒爬起中延伸更长更远的路途。
好不容易赶上一次高山滑雪的机会,把周身骨头摔得疼痛不堪的同时,却对平日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些东西,有了些许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感觉。生活中长久不曾光临惠顾的顿悟,让人觉得那些摔得七零八落的画面,有了些许意境和童趣。
教练的要求我记得最牢的是别前后摔,要左右摔。我的理解是其余的任何要领交代,尽管重要,其实都无法避免摔跤。与其寄希望于听好要领不摔,还不如降而求其次,牢记正确的摔法,反正摔正确了,还能迅速爬起来。
再说,那些要领一下子记得住吗?根本记不住。记住了想要演绎到日常动作中,想要身影随行地体现那些个要领,只有不断去滑。换句话说,只有不断去摔。
第一次的状况出现在当我艰难地迈着外八字向坡上行进时,还没到达教练指定的地点,一不小心自己就无奈地悄然向后滑去。这绝对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也完全不在准备和意料之中,理所当然也忘记了教练交代的“刹车”方式。在一段几十米近乎绝望的倒滑中,恐惧来自不知身后将撞上什么,双手紧握的撑杆徒劳无益地在冰面企图找到支点刹车,结果反而加快了下滑的速度。那种想停停不下来,对目标方向完全懵懂无知的滑动,充满懊恼而又绝望自嘲。
结果可想而知,像麻袋一样摔倒。好在保持了正确的摔法,我能很快地忍痛爬起来。
终于爬到教练指定的高度,旁边滑道上不断有红男绿女优美的滑动身影,攸忽间一泻而过,令人遐想。教练耐心地继续告之要领,交代我们在他的引领下,一点点滑动,停下,再滑动,再停下,寻找感觉。
按奈不住的冲动支撑着自己的跃跃欲试,下意识“哇”地一声,我滑出了队列。长长的坡状滑道瞬间展示在自己面前,滑速的不可抑制让我完全不知所措。非常奇怪这次没有了懊恼和后悔,努力僵硬地平衡着自己,双腿和身体居然十分完美地感觉到了滑的速度和冰面的摩擦。没有人被我撞上,因为滑道上多是熟手高手;也看到了自己的观众,尽管都是倒在地上爬不起来或眼里有勾勾期待却不敢进入的看客。
滑完了全程,一路畅快无比,松弛滑动飘起来的感觉真好。最后的问题十分简单,我不知道如何停住,当然继续更重地摔倒在了坡底的雪墙上。我庆幸自己仍然能迅速爬起来,把疼痛留给身体,完成了一次全程的滑行。
很多时候我们的路途其实都没有刹车,或者自以为有刹车。为了安全,大多数人选择了等待或放弃。其实,人生的路途本没有刹车。所谓刹车,就是正确且能再次爬起地摔倒,就是在不断摔倒爬起中延伸更长更远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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