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的自由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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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6年3月的一天,父亲要饭走到一户人家。看见大门口站着一位姑娘,父亲走上前说:“大妹子,给我一口饭吃吧。”姑娘看我父亲很可怜,就跑回家拿了一个菜窝窝递给我父亲,而后说:“咱们都是穷苦人家啊!”她又问我父亲是哪个村的人,多大年龄了,有媳妇没有。我父亲详细自我介绍。姑娘听了很同情,她觉得我父亲是诚实、善良的人。二人说着说着都有了心思。
  姑娘回家后,就给父母讲了我父亲的情况和她自己的心思。她父母说:“男方比你大20岁,你相得中吗?”姑娘说:“我也是30岁了,再等就老了。”父母说:“那你自己做主吧。”
  我父亲回到家里,给我爷爷奶奶讲了要饭中遇见一位姑娘还没有嫁人,姑娘是大脚,年龄30岁。我爷爷奶奶说:“大脚咱不嫌,可是你比人家姑娘大20岁,人家会愿意?”我父亲说:“估计会愿意,因为在自我介绍中我看姑娘表情像是有意。不能再等了,我已经50岁了,要再等下去就更老了。”本来爷爷奶奶就为父亲的婚事着急,听父亲这么一说,就同意了。
  三天后,爷爷奶奶亲自去女方家求婚。双方父母都同意,一个月后两人便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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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年轻时,相貌还算不错,只是差了包装,就降低了档次。到了找媳妇的年龄,我不着急,母亲却急得要命,低三下四请会计娘子帮忙。会计娘子助人为乐,到处火力侦察,表示要给我找个上得了台面的,因为那时我在地区的《万县日报》上发了篇小东西,得了一块四角钱的稿费呢。  在母亲的胁迫之下,我只好跟会计娘子相亲去。母亲先提五斤面条去了柯大侠家,要租用他的绿军装。柯大侠那身军装早成俏货了,被人称作“相亲衣”。他当兵回来
上世纪70年代初,崇明岛上,年轻人婚配都由媒人作伐。介绍成功后,盛行男方向女方呈送彩礼。一般是先送定亲物(彩礼),再开始恋爱。礼物多少并无定数,全视各自家庭经济条件而定,由此也衍生出种种送彩礼的趣闻。  有位男青年定亲后的彩礼包括:毛线、衣服、皮鞋和自行车,总价约一千元,这在当时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某日,双方约上各自的长辈及亲戚等一干人马进城去采购,人多也好有个商量。可见当时采购彩礼,并非一件小事
监狱与看守所不同,考虑到犯人除了劳动以外还应该有适当的娱乐,两三个星期有一次电影。在监狱看电影是件大事,它不仅是一次娱乐活动,对我们这些被阻断信息的“犯人”来说,根据它可以推测政治形势的演变。因为不仅电影中的“新闻简报”报道了国内外大事,就是从不断变化的影片目录中也可见政治的动向。  放电影的地点是狱中的一个露天广场,不大,但狱中的千余人都能装下。时间一般是在休息日的头天夜晚。犯人各自携带小板凳来
解放前,为了对付反动当局对进步书刊的查禁,革命人士大量采用一种叫“伪装书”的办法。  有一个进步刊物,用了一个《脑膜炎预防法》的书名,暗寓可以医治思想、清醒头脑的意思。有一次,有人拿了一本到上海邮局寄发,被国民党上海市党部驻邮局的检查老爷看到。这位“老爷”刚一伸手,立即缩回去,捏着鼻子走掉了。原来,他以为看这种书的人已经有脑膜炎症状,自己赶快躲开为是。  有的书甚至用庸俗的名称,如《中国共产党第六
1975年1月,四届人大开会期间,父亲接到命令:为病中的毛泽东录制相声。直到今天,也没人知道:当初是谁作出了一个这样大胆的决定?是谁制定了录像的内容?为什么只选中侯宝林的?为什么多数为传统作品而很少新编的?为什么最终只录制了十个大段和两个小段?毛泽东到底看到这些录像没有?没人解答。当然,这些现在已经不再重要了。  从1965年10月父亲最后一次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录音到1975年在中央电视台录像,时
那一年霜降,我才16岁,看着丰收了的红薯,父亲决定到几十里外的集镇上卖掉一些贴补家用。于是我们头天傍晚就把家里那辆破旧的架子车装好,第二天凌晨3点钟父亲就把我叫醒,摸着黑一刻也不敢怠慢地踏上了赶集卖红薯的路程。  我和父亲轮流拉着几百斤重的东西,互相帮扶着跋涉几十里来到了镇上,方感到深秋的凉风呼呼地迎面吹过。这时,我们才顾得上彼此打量一番:只见我和父亲被露水打湿的身上,早已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土,怎
卢慕飞与邵启晨都是1964年上的高中,两人不仅在同一个班,而且还是同桌。  卢慕飞与邵启晨皆有文学天赋,刚读高一,他俩就很谈得拢了。那两年,他们的作文经常轮番或同时被语文老师看中,拿到课堂上朗读、评讲。这种时候,他俩总是相视一笑。间或,两人也会在上课时做“小动作”———悄悄传阅报刊上的某篇佳作。可以这么说,双方都当得起“同窗好友”这四个字。  1966年夏,“文革”汹涌而来,裹挟一切,冲击一切,自
20世纪70年代,我在前卫歌舞团工作,经常随团赴各海防部队慰问演出。当时部队和地方百姓的文化生活都十分枯燥。团里的女演员一个个身材修长,婷婷然,袅袅然;男演员一个个潇洒英俊,堂堂哉,灵灵哉。前卫的到来不用发海报,战士和百姓就奔走相告。演出尚未进行,演员们走到哪里,都会引来跷脚探首的围观者。  每次演出前后,歌舞团都会受到军、师、团三级领导和地方政府殷勤的款待。在烟台、长岛、荣城、石岛,摆的都是“海
用薯干做的酒,品名薯干酒,九毛八一斤,也不便宜。我在生产队一天整劳力值三毛五,得干小三天才能买一斤。后来有机会喝了,进嘴辣,烧嗓子,落肚后腾地点着火一般,再猛地蹿到脑瓜顶。头就发晕,脚下轻飘飘,就兴奋,忘了烦恼。那年月深山沟社员有两大快乐:喝酒与偷情。偷情有风险,喝酒没风险,就是缺酒钱。  那年秋天分红,生产队长扣了我两块一毛钱,说替你打酒了,晚上来我家让你婶炒几个菜。队长是直接领导,我不敢说啥,
我管的二百多亩稻田分成四档田,整整齐齐排列在两条笔直的农渠两边。稻田一边靠着农渠,另一边是深深的排水沟。排水沟两旁耸立着高大的芦苇,茂密得透不进风去,如同一堵绿色的高墙。  在我前方,静悄悄的芦苇丛中,清晰地传来划水声,像野鸭子在水面上欢快地扇动翅膀。  我赤着脚,用铁锹小心翼翼地拨开芦苇,一直蹚到芦苇丛的深处。水声更清亮了。哗啦哗啦之后,是淅淅沥沥的细流声,宛如水滴和野草在悄悄地细语。这不像是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