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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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钥匙是开锁的工具,据说在古埃及时就已经存在了。进入现代,钥匙的种类更多了,除了普通钥匙,还有智能钥匙、遥控钥匙、电子钥匙等。
  小时候,我最羡慕有钥匙的孩子,因为没有钥匙的孩子半途回家是真可怜,只能在弄堂口等父母回来。特别是在冬天玩耍回来看见“铁将军”把门,盼望自己长大的心愿更是无比的强烈。在那个年龄,拥有钥匙是一种被父母认可的象征。
  在小学一年级时,我终于拥有了一把属于自己的钥匙,上学时,肩膀上斜挂的是母亲缝制的书包,脖子上挂着的是红色尼龙线串起来的钥匙。当我和小伙伴们一起跳橡皮筋时,钥匙便会在胸前窜来窜去,就像小猴子在顽皮地荡秋千,随便怎么玩,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没有丢失过钥匙。那个时候,对钥匙的理解就是:如果丢失了它就会回不了家,回不了家,就会挨冻挨饿,最重要的是还会挨打挨骂。随着平房翻建成楼房,钥匙圈取代了原先的红色尼龙绳,钥匙也从一个一下子跃至三个。因为学业的增加,我平常住校,放假了才回家,三个钥匙常常静静地躲在我的书包里无用武之地。只有在周五回家的路上,它才会在我的书包里快乐地跳跃。每次我用钥匙打开大门,再迫不及待地打开西厢房,在米桶中寻“宝”。母亲喜欢在米桶中放入水果或者糕点,说是水果藏在米桶中是为了保鲜,而看着我找糕点是习惯性动作。在那个零食缺乏的年代,放在米桶中的水果和糕点确实保鲜,一直没有坏掉。
  工作后不久,父母倾尽一生的积蓄为我在小城买了套商品房,厚厚的防盗门配着扁扁的钥匙。有一年冬天,我从杭州回家,把钥匙遗失在杭城了,父母从乡下赶不过来,修车师傅足足搞了三十分钟才把门打开。在那个冬天的晚上,我真是无比怀念以前单薄的钥匙呀!后来,车库的防盗门被小偷撬了,偷走了我每天使用的电瓶车,那一晚,二幢居民楼的电瓶车一夜间全军覆没。唉,钥匙防不住小偷呀!
  流年中,钥匙也一直在走散。父母给我买的房子被我卖掉换了新房,后来,我又重新换了一把钥匙。在这个城市里,我也不断地流浪,换了好几家单位,钥匙也一直在更换。我想,钥匙因锁而存在,而锁,也因人而存在吧!有一段时间我以为:生活中的每一段经历,都是锁与钥匙的关系。能打开,就凑合着用吧,打不开,那就换一把锁吧!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只想做把快乐的钥匙,我会在公交车上给需要座位的人让座,哪怕无人道谢;在医院就诊时,会与挂号的小姑娘说声谢谢,哪怕小姑娘头都没抬,在银行办完事走前,会与工作人员道声再见,哪怕等的时间再长……我告诉我年幼的女儿:不期待別人会不会给你快乐,但你能将快乐带给别人!
  作者简介:谢春英,供职于浙江省平湖市当湖街道办事处。
  (责任编辑 肖亮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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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一词在每个人心里的感受虽然不同,但人人都为之向往。有的人觉得吃一顿大餐、睡一个安稳觉就是幸福,有的人觉得一家人和和美美地生活在一起就是幸福,有的人觉得发横财了就是幸福,有的人觉得给一个笑脸就是幸福,等等。当然各行各业、不同层次的人对幸福的心里体验和标准都是不同的。总之,完成某一件事,达到某一个目标,得到心里想要的满意效果,心里总会掠过一丝快感,这就是“幸福”的来源。  生活在社会上,时刻为
几场秋雨敲窗过,几缕凉风袅袅来,让人有一种“初退生衣进熟衣,新凉只与睡相宜”的惬意,如在梦中。秋,轻撩面纱,以含羞的姿态,以稚嫩的容颜,迈着纤纤碎步走来。秋,以几场淅淅沥沥雨的韵律,和着丝丝缕缕风的心曲,奏響了开场白,拉开了季节的序幕,极尽诠释着秋的心语,氤氲着浅秋之美。  沿着四季的脉络,踏着时光的节拍,我们走过百花烂漫的春日,漫过荷花绽妍的夏天。日子朝起暮落,岁月依旧如歌,芳华刹那,浅秋时序,
冬季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来临了,几场秋雨过后,气温骤降,迎面而来的不再是秋的寒凉,而是冬的气息。大街上已经有人穿上了棉衣,一向秉承春捂秋冻的人,声称特别扛冻的人,也不再坚持,主动套上了保暖衣。凛冬将至,我们且来话一话冬之美。  冬的第一触感是冷,但也正是这冷,才有了雪。雪,以其洁白的本质,总让人与不染纤尘联系起来。在温饱得以满足,不需顾虑气温的情况下,几乎没有人不喜欢雪,雪是对冬日最美的馈赠。可以说,
我一直固执地认为,秋天是有味道的。  想起秋天,我总是想起母亲。  一到秋天,母亲的菜园子里便热闹起来。  辣椒挑着小灯笼,为秋虫照亮夜行的路;冬瓜披着白纱,急着嫁给秋风;茄子穿上紫袍,不知道荣升几品官员;丝瓜一个劲儿地爬呀爬,高举着黄色的杯盏,餐风饮露,品味阳光月光。还有小青菜、大白菜,成垄成行,列队排在秋天的阳光下,葳蕤生光。  有人说,美食是人最深的乡愁。一个人长大后,总有些滋味,只能停留在
一场细雨,陡然一凉,才发觉秋天悄悄地向我们走来,让秋风抖落了一地的薄凉。蓦然回首,已是草木萧疏、寒气袭人之时。一些花儿开始凋谢了,一朵一朵的花瓣在空中散落,飘着淡淡的余香。路边的梧桐开始抖去黄叶,一片一片落在地上,给这秋增添了几分淡淡的凄凉。街边的垂柳、国槐等树木,已然失去了蓬勃葱茏之势,孤零零地挂着稀稀落落的叶子,与日渐臃肿的行人形成了明显的反差。走进秋天,一切都是过去,一切又要重新开始。  秋
早上刚醒,小二爬上我的床,拉着我的手向窗外指了指喊道:“大哥,太阳。”我“嗯”了一声, 他又指了指窗外,再次喊道:“大哥,太阳。”我不想搭理他,可犹豫片刻终究是拖着长音再次“嗯”了一声。他仿佛能察觉到我情绪的波动,于是走过来拉着我的手,指向窗外最后喊道:“大哥,太阳。”  我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向远望去,空中一团金黄耀眼的光芒映入眼帘。我下意识地抬起了手,一抹暖流洗遍了全身。我缓缓地张开手指企图适
有许多的梦,是从走入大山开始的,有许多的沸腾,也是从走入山中的银涧开始雀跃的。而藏于大山深处的古朴,则是从我步行于山中后偶遇的。那是一个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惊奇与惊喜,一如心中渴望的沁溢于心扉的旋律,如放飞于空中的烂漫阳光,在幽空的山谷中,慢慢地旋,走进这世外桃源般的宁静山寨——西江。  没有什么比纯朴更显华贵和雍容。西江的苗寨,像是一个个在排着迎客的队列,袅袅的轻烟,都闪动着每一个苗家人的质纯,唱着
三月如歌,万物齐吟,南风暖窗,桃红李白。如此明媚的春日,我避开尘世的喧嚣,取道温州平阳余思坑,寻访百年隐市余思坑。  余思坑(又名俞施坑),缘于民国《平阳县志》的“俞施坑有小市”之说。市者,隐也。我想一个被当地人戏谑为土著部落的小山村,却有着五代愿齐开基的吉祥寺和著名诗僧木鱼法师的足迹,由是,这“小市”确是值得探访了。  从平阳县城出发,往南雁荡山深处走去,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来到了一个U字形山谷,
我出生在八十年代初的一个小村庄。那是个物资相对匮乏的年代,吃穿用度都得严格计划着来。但我印象里的童年,又是很富足的。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的是,只要一分钱一小块的薄荷糖,就能让你从舌尖甜到心底。  那个童年,四季分明。  初春泥土的腥味夹杂在清风中拂面而来,浸入肺腑。翩翩起舞的蝴蝶,一会儿落在东边的油菜花上闻闻,一会儿飞到西边的花蕊上嗅嗅,一会儿绕着我头上的大红花扑闪扑闪,怕是把这饰品当成真花了。蜜蜂
有朋自远方来,吴兄问我该作如何安排,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龙海天。  我第一次到龙海天的时候,是八十年代末的一个暑假。那时,过岛的海堤还没有筑起,我们坐渡船到东海岛,然后乘坐半个小时汽车才到龙海天海滩。  夜幕降临的时候,我们租了一个帐篷,便在高大的木麻黄树林里安营扎寨了。情侣们早就到木麻黄树底下卿卿我我了,几个喜欢打牌的就待在帐篷里打拖拉机。我没有情人约会,也不喜欢打牌,就想着到海边的沙滩上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