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体感与道德赋能——论共同善的情感基础与实践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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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善是伦理学的一个重要范畴,但公共与私人、共同体与自我之间的冲突常常会导致现实中面对"共同善"时难以回避的道德两难困境。对共同体与个人何者优先的不同回答,会导致对"共同善"概念的不同理解。若把共同善建基于个体自我关切的互惠互利,则容易陷入"单元论"的谬误;而在交互主体性的视角中强调共同体之优先性,虽在概念上更为完备,但同样难以回应多元文化"不可通约性"的诘难。因此,要回应这一诘难并为共同善进行辩护,其中一个方案是论证"共同体感"的先天价值,为共同善建构稳固的道德情感基础。而在实践中,共同体感的先天存在无法避免共同善所遭受的冷遇及不同个体在实践中所呈现的特殊性,这一难题的解决需要我们进一步探索共同善的道德实践机制,这为激发道德感知与规范情感的道德赋能概念创造了理论和实践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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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人为善"出自《孟子·公孙丑上》,今天我们仍会经常使用这个词。在古代孟学诠释及一般语境使用中,"与人为善"大致有以下三个方面的意义:采善于人、知人善任;助人向善、乐道人善;仁者情怀、一体大同。今天使用"与人为善",更多的是强调在处理人际关系时要善意地理解、对待他人,热心帮助他人、团结他人共同进步;要尊重他人,与他人和睦相处,体现为一种人道主义的态度和友善的行为。从"与人为善"的古典诠释看其现代意义,可以说它是君子最高的美德,也是一种很高的政德修养,是群众路线和民主精神的一种古典表述。
美善是柏拉图对理想人格的一种构型,他把希腊语中"美的"和"善的"两个词连接起来,形成一个新的名词来描述哲学所能构想的理想人格型相,对人性的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及人性的整全性与居间性进行了奠基性的阐释。通过哲学的爱欲教化,柏拉图力图完成美的世界与道德宇宙的和谐统一,最终把哲学定位为爱欲的教化。
亚里士多德的伦理学和政治学有着共同的出发点:人应选取最好的生活(或幸福),至于如何实现最好的生活,亚氏在伦理学和政治学中着重从德性阐释和理想政体的建构两个不同的方面给出解答。这两个不同方面的解答其实包含了同一种"好人"的两种景象。在伦理学中,"好人"是以理想的道德人身份出场的,但在政治学中,"好人"是以理想城邦的统治者(或立法者)身份出场的。尽管亚里士多德并没有给好人下一个明确的定义,但通过文本分析我们可推知好人需要满足"知""情""意"和"品质"四个条件,或者以"明智"德
近年来,我国学术界关于"文明指具有特定文化精神传统的大社会共同体"的研究,以及"中华文明根柢与经脉论"的提出,启示着伦理学界在当今文明互鉴的时代,深入理解中华文明孕育了中华民族的宝贵精神品格,培育了中国人民的崇高价值追求,以作为中华文明精髓的传统美德为根基加强公民道德建设,在伦理学研究的学术思想和研究方法上实现相应的转变:以文明观为重点,把文明观与社会形态观、大文化观与小文化观、大伦理观与小伦理观结合起来。
在中国语境中,公德概念是宏观国家之德和微观公民之德的有机统一,立足于实践以国家之德"引渡"公众之德是实现两者统一的逻辑路径。宏观公德体现出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微观公德体现出社会的文明程度,两者的关系经历了"混沌一体""分化发展""有机统一"三个发展阶段,公德的内容由强调"齐一性"向注重"层次性"转变。真正落实公德两层面内容的有机统一是未来中国语境中公德研究的重点问题,也是中国公德建设方案形成的关键之笔。
立德树人是着眼于人的德性的培养,有别于工具性诉求的人才培养。在知识日趋细化的现代高等教育中,德性培养应是通识教育的使命,而基于中国文化是具有历史意味的确认。从中国文化的传统出发,德性培养的内涵是见性与知命,而路径是鞭辟近里、亲切己身;当成己成物的践行诉诸知识的基础时,传统中国读经阅史的重视对于今天高校的通识教育具有直接而重要的启示。
榜样示范作为品格教育的重要教学策略,在教育哲学意义上主要存在两类问题,即"如何激发教育对象模仿行为"的方法论问题和"榜样示范教育应教什么"的实质性道德问题。"模仿"是"榜样示范"中的核心概念,亚里士多德将其视为一种蕴含情感、意动、认知及行为要素的情感美德。因此,在品格教育"榜样示范"的过程中,要避免仅止于对榜样的行为模仿及类推性实践的方法论问题;更要重视所要学习模仿的道德品质独立性问题,化解"模仿者"对榜样无知顺从的困境。从实践角度看,应从多方面审视和改善品格教育的"榜样示范"
关怀是否能从私人领域扩展至公共领域,是关怀伦理面临的一个普遍质疑,它主要集中于两个问题:一是这种扩展的可能性,即来源于个人关系的"关怀"如何从心理上扩展至整个人类?二是这种扩展的合理性,即诉诸关怀会导致对权利的忽视。弗吉尼亚·海尔德的关怀伦理思想分三步回应了这个质疑。第一步,通过澄清关怀伦理要求扩展至公共领域的"关怀"是什么以及关怀伦理如何对待权利,海尔德对这两个问题做出了回答。第二步,通过说明关怀关系是个人、社会以至国际层面的关系都预设并依赖的一种关系,海尔德论证了以关怀关系为核心的关怀是一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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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感自我中心主义的质疑对我们与他人感同身受这一同感特征的道德性提出了挑战。数值上的合一主张、性质上的人我合一主张以及概念上的人我合一主张看似在某种程度上回应了同感自我中心主义的质疑,但是这些回应都存在各自的问题。相比之下,从《孟子》和朱熹的"一体""恻隐""怵惕"思想中提炼出的人我合一形态则有助于我们回应同感自我中心主义的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