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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喻研究源远流长,2000多年来一直受到学者们的关注。到了90年代,隐喻已经成为认知科学中的重要话题。随着John Lakoff和Mark Johnson 合著的《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的引进,中国学者开始从认知方面研究隐喻,特别是束定芳、蓝纯等学者将研究成果成书立作。但他们主要是从宏观上、认知上分析研究隐喻的本质、产生、功能及其工作机制等。
人的认知和情感是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的。对人类感情的研究构成了探索人类认知的基本部分之一。英美国家的学者如Lakoff,Turner 等已对英语中概念隐喻作了充分的研究,特别是Kovecses 已对英语中情感隐喻作了较为全面的分析。而对于汉语“喜悦”隐喻的分析却远没有那样深入全面。本文将着重对比分析“喜悦”这一情感隐喻,通过语料分析证实Lakoff,Kovecses等国外学者关于情感隐喻理论的普遍性,初步探究西方文化与中国文化的差异,并作出相应解释。
选取“喜悦”这一情感来探析中英情感隐喻之差别并非偶然。“喜悦”是人类情感的基本情感之一。因此,本文主要是对比分析英汉情感隐喻中表示“喜悦”的词语或语句。结合历时研究和共时研究两种方法来对比分析,这样更有利于全面考察英汉用语之间的差别。本文的汉语语料来自《汉语成语英译词典》,以及小说《围城》、《倪焕之》;英语语料来自Lakoff, iSvecses等学者著作中的例子。
通过对比分析英汉情感隐喻中表示“喜悦”的用语,证明了Lakoff 和Kovecses 等人关于情感隐喻的分析具有普遍性。汉语里有类似的用法,如都有“喜悦是朝上的”、“喜悦是闪闪发光”、“喜悦是引起喜悦的行为”等。但由于文化的差异,即使是同一概念隐喻,其产生、本质及表达该概念隐喻的方式也不完全相同。本文还发现英汉概念隐喻之间有一明显差异。在“喜悦是容器中的液体”这一概念隐喻中,在搜集到的语料里,汉语的容器多为人的心脏,而英语中的容器可以指心脏,也可以指躯体。因此,作者提出中国人在“喜悦”情感表现上更趋向“内心化”这一假设。本文也试从哲学角度探讨了这一语言现象。由于中国人深受千年儒家思想影响,已形成了自身特性,即含蓄、内敛;中国人无法区分心和脑,将一切都归于“心”。因此,我们形容善良的人为“有良心”,研究人类情感理智的科学为“心理学”等。而西方国家的人们更注重自我价值,倾向于个体发展。他们总是更为外向,因而英语中描写“喜悦”等情感着重在脸部等容易看的见的器官,承载“喜悦"的容器也多为整个人的身体或整个人的反应。因此,本文从语言学角度证实了中西文化的相同与不同,也从中探讨了各自背后的原因,这对语言学及社会学的研究有一定的价值参考。任何一个研究都有其亮点和不足,本文也存在着一定的不足。由于时间和篇幅的关系,在材料收集方面不够全面充分。但大体上,对于“喜悦”这一情感隐喻的研究还比较全面。同时,对将来的继续研究(如情感隐喻的容器比较)也起到一定的铺垫作用,此研究可朝着语言学、心理学、哲学、社会学等学科交叉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