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白朗,作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位有代表性的东北女性作家,多年来,她的叙事文本一直未受到学术界足够的重视。白朗的作品拥有着独特的叙事风格。从白朗的叙事文本,我们可以看到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到建国初期中国现代文学创作中,时代主流话语下女性言说的基本脉络和特点。本文从白朗叙事文本个人空间下的女性言说和社会空间下的主流话语叙述二维一体的特点出发,力求剖析当时时代主流话语重压下,女性个人言说是如何在社会的急流中消减的。 针对个人空间下的女性言说,本文主要从围城中的女性这一论题出发,具体分析婚姻、生育对女性主体性的剥夺,论述女性如何在社会主流话语中逐渐遮蔽了女性的个体性走向大众的女神。主要剖析女性走入社会中的两种态势,一个是大众母亲的形象,展现传统文化对女性的要求:善良、博爱、温柔等等;另一种态势是失衡的女性记忆,女性在与男性获得平等政治、经济地位的同时,也丧失了女性自身的心理特点,这其实是一种排斥女性性别独特性的叙述。这两种态势,都含有激进的女性意识意味。 针对社会空间下大众主流话语言说,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阐释:战争和阶级冲突下的民族灾难和艰苦生活激发了民众无限的反抗热情,在文本叙述中渗透了作家对东北的怀乡情绪,这种“怀乡”的情绪正是出走他乡的东北作家反抗的内在动力,动力的核心是“恋土”情结。时代话语剥夺了个体言说。这种创作倾向,在作家后期的叙事文本中,被赋予了狂欢化的极度热情,个体完全融合在社会主流生活中。 这样一种二维一体的叙事情结导致叙事文本在技术化的处理中,出现了“细腻”与“雄壮”,“现实”与“浪漫”二元对立的艺术特点,这种特点更加重了叙事文本两种情结的矛盾交织,直至最后,形成主流话语取代个体话语的中国现代文学中一个重要的文学现象。白朗的一生创作就是在这样的创作矛盾中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