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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现代语境之下,对于传统的重审成为一股潮流,巴恩斯也在上世纪借着理论发展的东风,发表了一系列极具先锋性、实验性的作品,以至于被冠以“后现代主义作家”的名头。随着对其作品研究的深入,我们发现巴恩斯对于重写手法的运用是其创作的重要特征。因此,在本文中,我们将从整体文化环境、巴恩斯的小说创作历程出发,对巴恩斯的写作特点进行简要总结,然后对其小说中的重写策略进行细分。我们将不再局限于对文学文本的内部研究,而将结合后现代主义、新历史主义理论,把视野拓宽到对于文本背后的话语、意图等方面的发掘,深入理解当时或者当下的现实,使得文本分析与道德伦理、社会文化的思考结合起来,揭示巴恩斯的历史、记忆重写并不是单一、浅薄的语言游戏,而是包含着与后现代思想的对话与对抗的,它们着眼于现实中的个体境况并为之探索可行的出路,是超越了相对主义、虚无主义并且充满人文关怀与实践指导的艺术手法。绪论部分总结国内外巴恩斯研究现状,阐述本文的研究思路。正文第一章从重写概念出发,对当代英国小说创作的倾向进行一个简要的评述,并由此出发,对巴恩斯小说重写方式的主要特点进行概述。通过巴恩斯在回忆录、访谈中的讲述以及对其作品的整体把握,我们可以发现作家始终自觉疏离理论研究并对英国小说人文主义传统恋恋不舍,这也使得他的重写作品不仅具有实验性,而且落实到了人类的生存境遇之上,具有当下的人文关怀。正文第二章《10?章世界史》为研究对象,在指出小说创作的文学背景之后,着重分析巴恩斯历史重写的两大手法,即戏仿式重写、拼贴式重写。巴恩斯在戏仿式重写中消解了权威历史叙事,但也看到了权威消逝后的相对主义倾向,因此又从对个体的历史演绎的书写中指出了重写行为的道德伦理限度。同时,巴恩斯在拼贴式重写中打破了线性历史叙述模式,但这一手法并非只带来碎片化的历史,还给予了个体通过历史隐喻构建自身历史叙述方式的可能。正文第三章以《唯一的故事》为研究对象,在指出记忆重写是巴恩斯长久以来的创作对象之后,着重分析巴恩斯记忆重写的两大手法,即自反性重写、复调式重写。巴恩斯在自反性重写中利用不断擦写的记忆消除了个体记忆的稳定性,指出记忆之真在于个体的真诚情感袒露而非形成与过去事实完全一致的客观记录。同时,巴恩斯在复调性重写中,通过让叙述自我重新审视作为他者的经验自我,达至自我的和解,但这并不意味着记忆重写是自欺欺人,巴恩斯亦通过自我对绝对他者的发现、理解,以自觉的他者关怀化解记忆中的悲伤与仇恨。结语总结本文的核心观点,同时也指出可以改进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