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始,中国美术史研究开启了西学热潮,大量西方美术史观念被运用于传统美术史的研究中.许多西方学者将自己熟悉、惯用的西方研究法带入中国绘画的研究中.高居翰先生在提出观看山水画的新观点的同时,也让西方世界更加深刻地认识了山水画的艺术价值,但不经意间他却忽略了画作背后蕴含的文化精神与价值.《气势撼人:十七世纪中国绘画中的自然与风格》从西方的自然主义出发,讨论风景写实与中国山水画中自然的对应关系.鉴于中西方的绘画方式与审美理念之不同,显然“他者”眼中的自然必须走出户外,且绘画要服从于客观、写实等再现要素.当山水画不谈造化于心、师法自然时,虽提供了更多观看与分析的可能,但对山水画追求自然和谐的意境并无益处.谈及董其昌与传统山水,关于“仿”与“变”的不同见地,也产生了如何观看笔墨之变与文化认识的歧义.因此,文章将从两种文化语境的差异切入,讨论中西方艺术中对“自然”的定义和阐述,以及董其昌艺术创作的相关问题,借此梳理中国画的审美特点和他者认知的价值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