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写作的文学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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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0后写作者凭借自己的无忧无虑,拒绝了现实生存之外另有合理性的引诱,他们自满自足于青春的现实生存之中,由此,他们在写作中不同程度地守持了本真。□80后文学所以能引起接受群体的强烈反响,因此获有市场与文学双重身份并迅速崛起,在于它以青春写作迎合了大众的青春需求,在供需关系上实现了一次极富启发性的密切合作。
  
  对于80后,文坛总体上是接受了这个群体,并给予这个群体以必要的关注与品评。这证明着中国文坛也在市场经济的发展中变化。80后的崛起,与文学批评界的发现、批评、推崇乃至炒作有直接关系。不过,在80后写作的文学特点上,对它形成的文学之旅,文学批评至今还留有很多可以继续说话的空余,对此还有不少问题可以探讨。
  
  一、无忧无虑的写作心态
  
  80后写作的一个心态特点便是无忧无虑。
  心态这个词至20世纪80年代中期后已被广泛使用,它是指某种稳定的心理状况,它具有突出的综合性与心理活动的笼罩性,整个心理活动,包括潜意识以及梦境都置于其中,在其笼罩下发生,如想象,所以如此发生而不如彼发生,除目的规定或课题性规定,心态也直接形成影响,它影响着想象取向及其展开。心态由来于外部语境、习俗、习惯,还有心态主体的行为、经历、心理发生史及现实生存状况,包括身体、生活、交往、生活序位、安全、自我实现等状况的综合。这些东西综合并不是这些东西的相加或拼凑,而是依凭心态主体的人格心理结构得以形成的活跃着的现实心理状态。心态不断地现实化与具体化,在每一个具体的心理活动中都有心态在起作用。可以说,人总是心态的生存,人在心态生存中获得生存整体性。心态见于文学写作,写作过程的心理活动其实都是心态性的,心态形成着写作过程的不可取代也不可抽取的整体性。
  80后写作当然也是心态性写作,80后写作的独行的文学之旅,在于他们的群体性心态与前在写作者们不同。
  整体而言,80后生长于和平发展环境,生长于家庭避风港中,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没有干扰生活的灾难,没有生活负担,没有真正失去什么的恐惧,没有生存环境的担忧,没有已然丢失的愁苦,没有欲求不得的不满,没有多受伤害的憎恨,没有屡遭破坏的绝望,也没有无法解救的苦闷。在这样多的没有中,他们占有了先在者们无法占有的宁静。他们无忧无虑地打发着青春时光。
  当然,这并不是说80后这一代的现实生活就没有喜怒哀乐。没有矛盾、没有喜怒哀乐的简单理解是没有弄清心态整体性与生活具体性的差异。前者是对于生存或生活的总体体验或感受,后者则是生存或生活的即时性的具体形态。后者构入前者并被前者笼罩。莫言在为张悦然长篇小说《樱桃之远》所作的序中,分析了他写作的时代与80后写作时代的不同,很能见出两代人不同的社会生存环境造成的创作心态的不同:“我们这个年龄的人,青春期最大的痛苦是压抑,这里有政治的原因,也有家庭的原因,还有愚昧的原因。至于梦想,当然很多,我们那时的梦想也是与政治紧密联系的,连爱情也涂抹着政治色彩。而她们这一代,最大的痛苦似乎是迷惘。她们生长在一个人的基本欲念由禁锢到被解放,甚至被极端发展的时代,物欲横流造成的道德水准下降、价值缺失,而信息时代所带来的泥沙俱下的各种思潮,使她们在早些年更像70年代人那样,更多的是目睹不可思议的现实手足无措,任盲目的青春激情东突西撞。随着她们的成长,相对稳定的生活环境,日渐盛行的民主风气,多方面的信息渠道,较高的知识素养,使她们的心态渐渐平静下来。能够慎重地进行自我价值的反思,开始对生活品位的追求。”压抑与迷惘不同,迷惘是迷惑失措,它不构成对思想乃至人整个精神世界的压迫。相反,人会在迷惘中唤起更多的对个性自我的探询,而“80后”“迷惘”心态的产生,恰恰是社会开放、民主、自由使然。
  80后无忧无虑的心态性写作,化入他们的作品,便成为没有去压目的或去压指向的写作。创作动力的心理学研究认为,创作动机是某种欲求因受到压抑不得满足而形成的替代性动力指向。动机发动于压抑及施压者的现实作用,某种生活触发或创作题材切入则是创作动机的获得、启动,这个过程就是压抑的代替性消除。无忧无虑的心态性写作,由于是无压抑状态的写作,其创作动机的发生就不是压抑性的,其间没有发生替代性转换,而是一种欲望的直指与直接满足。也就是说,这是直指写作的欲望,并在写作过程中求得欲望的直接满足。80后写作群体是为了青春写作而写作青春,从创作动力学角度说,就是欲望或冲动直指写作行为,经由写作行为而直接满足。没有另外的去压目的或去压指向,这形成80后写作与先在者写作的明显不同。先在者们,由于他们的生活经历与阅历,写作经历与阅历,他们所进行的主要是压抑性写作,他们在压抑性心态中展开写作。他们的压抑是多方面的、无可避脱的,情感的、认知的、交往的,等等。这些压抑就是他们的生存压抑。生存压抑构成他们的生存状态,他们在压抑心态中写作,每一次写作的目的,就远不止于写作行为本身,而是有另外的目的或指向。比如要通过写作表明什么、坚持什么、述写什么、展示什么、获得什么等等。这里的每一个什么,都包含着另外的需求,都获得另外的满足。即是说,作家们不只是讲故事、造人物,在讲故事与造人物之外,他们还有其他所求。先在者们的这种压抑性心态写作,使他们的作品总多出一份指向作品之外的主旨或意蕴,因此接受起来也就总多一份另外的重负。
  概括地说,80后的无忧无虑的心态写作,写作动机就在写作本身,作品主旨也就在作品自身。而先在者们的压抑心态,其写作动机常在写作之外,其作品主旨也常在作品之外。
  无忧无虑的心态写作,在文学史的写作价值中是占有重要位置的。它与发愤著书之说正相对举,并且源远流长。如庄子论及“天乐”,就曾强调过这种无忧无虑的心态:“故知天乐者,无天怨,无人非,无物累,无鬼责。故曰:‘其动也天,其静也地,一心定而王天下;其鬼不祟,其魂不疲,一心定而万物服’。言以虚静推于天地,通于万物,此之谓天乐”。(《庄子·天道》)“无天怨,无人非,无物累,无鬼责”,这就是无各种生存压抑,由此而无忧无虑,这乃是一种艺术至境。陆机也讲过类似的话,他强调心无杂虑而入静,入静而“精鹜八极,心游万仞”,也是在强调这种无忧无虑的写作心态。“童心说”的倡导者李贽,从童心中见出无忧无虑,也见出本真,他认为童心的这种无忧无虑的本真状态是极容易丧失的。闻见的压抑、道理的压抑、名声的压抑,都是对童心的忧与虑的压抑,都导致童心丧失,亦即无忧无虑的本真状态的丧失。而丧失了这样的本真状态,也就难以为艺、难以为文。这类说法构成一种心态写作的传统,合于这种心态写作的作品,便被称为真诗、真文、真艺术。
  80后写作提供了较为接近本真或童心的无忧无虑心态写作的文本,这对于那些正处于文学商品化压抑与浮躁中的写作先在者们,应该是复归无忧无虑心态,复归本真自然的很好的参照。
  
  二、本真写作与自然写作
  
  80后的无忧无虑心态是本真的,而非修养的,这来于他们还没有受到更多的如李贽所说的见闻污染、道理污染、名声污染。他们就是按照所欲写而写,写自己的所欲写。在这样的为写而写的努力中,80后们接近了无障无蔽的本真写作与自然写作。
  本真写作,首先写作者要处于本真状态,即没有被现实的种种生活负担所累,没有被复杂的现实生活经验所裹束,没有为了另外的、写作之外的目的而渴望写作。这样,在写作中,写作者才是自己亲临的到场,而不是某种到场的替代物。80后写作的突出特点就是写作者本人并没有被更多的人生经验所掩盖,也没有被更多的人生压抑所扭曲。他们在这样的状态中信马由缰地无忧无虑述写青春。他们与他们所述写的青春一样,更接近于本真。有人问白烨“与老一辈作家相比,‘80后’写手有哪些新的特点?”他说:“他们的成长环境与我们完全不同,……读他们的作品,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天赋的才情和天然自在的真率。……他们的真率似乎是与生俱来的,这既跟他们较少受到文坛已有风习的侵染有关,也跟他们在新的时代环境下成长起来有关。”
  80后写作拒绝经验与成熟,这种拒绝来于写作者青春在握的自然心态,他们的这种心态使他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他们所表述的青春,就是生活中原本如此的青春,而这样的青春也就是值得述写与接受的青春。
  80后接近于本真的写作,不仅来于他们尚置身于本真的青春之中,而作为写作者,他们又已是本真青春的出离者与面对者。当他们出离与面对本真青春时,他们写作的自信来于他们对于本真青春的自信,即自信他们尚在其中的青春本身,自信并非来于经验的比较,而是来于生存其中的现实感,来于现实生存即现实合理性的本真理解。这样的理解,与经验生存的现实生存理解有明显的不同,经验生存的现实生存理解,一般并不认为现实生存即现实合理的生存,他们更倾向于到现实生存之外去寻找现实生存的判断根据,而当他们这样做时,他们就出离了现实的本真生存,成为非本真的反观者或反思者。这时,他们所失去的恰恰就是本真生存。80后写作者凭借自己的无忧无虑,拒绝了现实生存之外另有合理性的引诱,他们自满自足于青春的现实生存之中,由此,他们在写作中不同程度地守持了本真。如从《三重门》到《草样年华》,再到《梦里花落知多少》,写作者都充满自信地述写主人公们年少的早熟,述写他们对于社会、人生及历史的见识。
  本真比起经验或者理性,当然永远都是幼稚的。但幼稚与否,并不是判断文学价值的最高标准,甚至连一般标准都不是,它只是一个相对的标准。所以,当先在者们用一种更加经验也更加理性的口气评价80后的接近于本真的写作时,对于先在者,他们是做着一件并不费力的事,但却由此透露出他们已远离本真;而对于80后,倘若他们听信了这种老到的批评,从而由本真退出,他们也就退出了自己在文坛所由生存的依凭,因为没有了本真,在经验的反思性写作中,他们便没有办法获得先在者们的身份认可。但问题是,即使不听从先在者们的经验批评,随着他们本真写作的已然完成,随着他们已然现实地退出了那段本真生存,并且,随着那段本真生存本身已然为后来的新的本真生存所取代,更进一步说,对于新的本真生存,80后写作者们也成为先在者,其结果便是80后写作者在完成了他们那一阶段写作之后,终究要从本真状态中走出。靠本真保持的本真状态,在这个充满污染的世界,很快便会随本真者的失去本真而不再持有。由这一点,他们归入了历史。
  这里还应指出的是,80后接近于本真自然的写作,和他们的无忧无虑的心态写作一样,同样具有重要的文学史价值。因为在中国文学传统中,本真写作与自然写作一向被历代写作者与批评者看得很重。比如庄子,他在《渔父》中借助“客”之口回答孔子“何谓真”的提问,“客曰:真者,精诚之至也。不精不诚,不能动人。故强笑者虽悲不哀;强怒者虽严不威;强亲者虽笑不和。真悲无声而哀,真怒未发而威,真亲未笑而和。真在内者,神动于外,是所以贵真也”。本真与伪饰,在这里被对仗地提出,本真才可信,才动人,追求本真动人,成为在中国文学中占主导地位的诗艺术的基本价值取向。
  本真写作与自然写作,在本真与自然状态中述写本真与自然,本真则本真矣,自然则自然矣,但总难免拘泥于幼稚或拙朴。而文学的佳境总是幼稚与拙朴的超脱,是本真的超越又是超越的本真。这要求更高的本真写作与自然写作,乃是非本真的本真存留与回归,非自然的自然存留与回归。从这样的角度来看80后写作的接近本真,则是原生态的接近本真与自然,其中的幼稚与拙朴自不待说。时下,当80后写作日渐入史之时,80后的不少写作者仍在写作,在超越的高度上存留与复归本真自然,就成为他们的进一步努力。而对于先在者,能在浮饰成风的现实语境中,读到虽则幼稚但却本真的80后作品,也总该多几分清新,并从他们的崛起原因的思索中,更多地获取一些留存与复归本真写作与自然写作的启发。
  
  三、青春互动的启示
  
  无论是市场身份还是文学身份,80后写作都属于消费文学或大众文学的范畴,都是文学商品属性的较为充分的体现。时下最为大众的、最具商品属性的写作群体作品,却为文坛的精英群体提供着回归传统、回归高层次文学或精英文学的范式、参照,这很发人深省。这从另一个角度说明,精英与大众、精英文学与大众文学,不仅存在着相互生成的历史性关系,也存在着相互生成的现实关系。只要精英及精英文学在热衷于大众趣味的随顺中不迷失自己,并不断地、自觉地在大众趣味,当然直接地是在大众文学中汲取滋养,充实自己;同样,只要大众文学不断地取教于精英及精英文学,因此不断地提升自己,则精英文学与大众文学都可以在互促互动中不断提高。二者原本就是互渗共存的。
  80后写作的文学之旅,还为时下文坛提供了一个接受学的启发,这就是它所成功引发的真正意义的青春互动。即是说,80后文学所以能引起接受群体的强烈反响,因此获有市场与文学双重身份并迅速崛起,在于它以青春写作迎合了大众的青春需求,在供需关系上实现了一次极富启发性的密切合作。
  文学具有同艺术、政治、教育、娱乐等属性同样合理的商品属性,这一点在跨世纪以来的文学研究中基本达成共识。眼下的难点在于怎样发掘这一属性,怎样在不失文学身份的情况下又能赢得市场,赢得更多的阅读者。为求解这个问题,不少先在写作者作了不同情况的尝试,低俗者有之,取媚者有之,趋就者有之,引导者有之,但均没有取得更大成功。倒是初出茅庐的80后写作者们,在无意中找到了这一求解的钥匙,用自己空前的市场成就,用令先在者惊愕不已的数目巨大的发行量,确定了一个答案,这就是互动。
  市场关系并不是供求相异、供者自供求者自求的关系,而是供求互动的关系。供因求而供、求因供而求,供在求中展开、求在供中提升,供的每一步求的满足都是供的进一步展开的根据,求的每一步供的获得都是求的进一步提升,这是共时展开的极富动态的过程。这样的供求市场经,在市场经济不断繁荣中已被不断地验证。在文化市场,供求互动性也被不断采用,并颇有收效,如广播节目的听众参与互动,电视节目的观众参与互动等。不过,在跨世纪以来的文学活动主要是文学写作中,供求互动却没有被更有力地激发,因此在80后之前也没有更大的成势。这里的原因是传统性的,即写作者总是按照自己的文学理解与生活理解来写,写自己理解的生活或人生。这几乎是各种创作方法的共循,其差异只是各自侧重点的差异,有的侧重于知,有的侧重于情,有的侧重于感悟,有的侧重于体验,等等。但所有的知、情、感悟、体验等都是建立在理解的基础上。这里的问题就出在理解上,多数先在者的理解都是此前的理解,因此对于现实也都是滞后的理解。由于写作者的身份对于同一写作者来说是同一的,而他所述写的题材却是非同一的,并且与他往往不具有同一关系,即写官员者自己并不在官场,写商人者自己也不在商家,他便只能凭借此前的理解而写。此前理解对于现实的滞后性,使写作者退出了与接受者之间现实的共时性互动,互动被迫退到继时性中。写作者用此前理解写作,通过写作作用于此后的接受者,接受者用此后的接受呼应此前写作者的写作理解,并使这样的呼应成为写作者下一步写作的此前理解。
  这样的继时性互动在社会生活的常态情况下并不会对互动效果形成很大影响,因为社会生活常态乃是稳定发展状态,此前此后差异不大,甚至可以作共时性处理。继时性互动能作为传统存留至今仍然被习惯地运用,离不开它此前在社会生活常态中的一贯有效性。但跨世纪前后这段时间却不行,这是大规模的社会转型阶段,日新月异是其发展形态特征,此前此后往往相差很大。在这种情况下此前理解的现实滞后有时会使其失去现实根据,而接受的理解反馈作为下一次写作的此前理解,也将因滞后而失去反馈有效性成为过时的反馈。尤其是时下,大众趣味的起伏变化甚大,具有明显的短时特性,这更导致滞后理解的文学写作无法与大众现实接受形成真正的互动。这是80后之外的时下文学写作,以前所未有的热情随顺大众趣味,却难以赢得大众青睐的重要原因。
  80后不同,它与大众接受的互动关系不是建立在前理解的继时性互动基础上,而是充分的共时性互动。是在青春之中的青春互动。80后写作者们在青春之中,拥有青春,述写青春,这青春又不是反思的,而是充分现实的,正是接受群体的青春。因此,这种共时性互动,不是异体间互动,而是共体内容不同构成间的互动。在之中或在其间的青春互动,是80后赢得接受大众的决定性原因。因此,80后赢得双重身份的接受性启发,首先在于与接受者的互动,其次是共时性互动,再次是在接受者之中的共时性互动。这对于先在写作者而言,关键就是放弃旁观的理解或反思者身份,真正融入到大众生活中去,随大众生活起落沉浮,既使自己成为大众,又在大众中追随与反映大众、体验大众、表述大众。
  当得出这样的结论时,80后的前在写作者会轻易地发现,这竟是强调了多年的文艺工作者要深入生活的老生常谈。评
  作者单位:辽宁大学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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