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暧昧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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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时分,每个踏入这间酒店的男人都会觉得自己置身于梦幻之境——房间里笼罩着暧昧的粉红色灯光,点缀着闪亮彩珠的帷幔悬在大床上方,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子不时微笑着款款敲门而入……
  外人很难想象,在饱受经济危机冲击下的东莞,位于东莞厚街的这间装修并不算高档的酒店每晚都能迎来诸多慷慨顾客——掏出数百元后,他们在这里可以获得各种色情服务。
  东莞就像一座难以评判的复杂城市,它既拥有“制造之都”、“世界工厂”这样的耀眼光环,同时又与“性都”、“血汗工厂”这样的灰暗称谓密切相连。
  就在一个多月前,由东莞市政府打造的两段展示东莞风貌的宣传短片开始在网络上流传。在时长1分钟的短片中,可园、篮球赛事、虎门炮台、知名企业等诸多“东莞元素”鲜活呈现,体现着这座城市的管理者塑造崭新城市形象的努力。除了网络,这些宣传短片还在广州南站、长沙南站等全国多个高铁站场及电影院线放映,试图为东莞“正名”。
  而这间梦幻般的酒店则像一个缩影,揭示着这座城市永远不会搬上宣传片的另一面。

“只用680元,包你满意”


  酒店电梯口,几名客户经理像猎人一样等待着顾客。客户经理只是个“雅称”,他们的真实身份是一群老练的皮条客。
  晶晶正是其中之一。扎着马尾的她二十出头,穿着格子衬衫、牛仔裤,像时髦的城市女孩一样挎着小巧坤包,手里的iPhone不时响起。晶晶像对待老朋友一样在电话里热情地跟每一个人交谈。打来电话的,都是找她预约服务的客人。
  她正在等一拨即将到来的客人。晶晶的朋友,东莞另一间酒店的王经理刚介绍了几名客人过来。王经理的酒店已经客满为患,他把客人介绍给了晶晶,作为回报,王能从中拿到一笔中介费。在东莞,许多经理自发组成了一个资源共享的色情服务网络,中介费这类的契约让这一网络一直保持着高效运转。
  “稍等一下,我会尽快安排。”急匆匆将新来的客人带入房间后,晶晶略显忙乱地不时走出去查看一番。她另一只手里的对讲机每隔数分钟就传出语气急促的声音,那是主管在通知经理们“某位技师已经下钟,可以招待另一位客人了”。或许是为了消减卖淫这一职业的尴尬,在东莞,提供色情服务的女孩通常被称为“技师”。
  晶晶所在的这间酒店正面临着人手严重不足的困境。但与近几年东莞打工者大量流失不同,这里的人手短缺只是暂时性的——春节刚过不久,许多女孩还尚未返工。平日里酒店的技师有七八十人,而目前到岗的只有三十多名。人手紧缺令这里的生意十分红火,以至于晚到的客人都得等上好一阵。
  在让酒店服务员送来几杯加冰的免费可乐之后,晶晶一边跟客人闲聊,一边警觉地留意着对讲机里传来的通知——她得保证自己的业务不被别的经理插队。十多分钟后,一名浓妆艳抹的女郎走进房间。她穿着低胸紧身衬衣,蓝色超短裙,手里提着个看不出品牌的小包。挂在包上的一块圆形塑料牌上印着她唯一的信息——580号。
  礼节性鞠躬,简单自我介绍后,580号便面带微笑平视前方,等待对方决定自己的去留。她那双描着浓厚蓝色眼影的眼睛里,流露着希望达成交易的眼神。她身后墙上悬挂着的相框里,一簇鲜红的郁金香娇艳欲滴。
  在等待客人决定的间隙,晶晶不失时机地开始用最放肆的话推荐580号,从身材如何性感到服务水准如何高超。末了,她还急切地强调:“两个小时,只用680元,包你满意。”
  客人在同晶晶交谈的语气和表情中,隐约流露出对580号的些许失望。但他最后还是决定留下她——下一个技师,或许还要再等上二十分钟。
  客人挑选技师的过程往往只花很短的时间。被拒绝的技师会被经理带到下一个房间,继续供别的客人挑选。 而对失去耐性打算另寻欢场的客人,经理也不会强留,只会告诫对方:这时候到哪里都要等。一位客人试着拨打了附近两家酒店的经理的手机,从他挂掉电话时的失望表情不难看出,事实确实如此。

“莞式服务”


  无论在哪里,色情业都有着长盛不衰的存在基础:在没有风险的情况下,男人总期望体验更多的性。对单身或是长期离家在外的男人来说尤其如此——过去三十年中,这类人群正是东莞这座工业城市的男性主体。
  凭借浪潮般涌来的廉价劳动力和举世无双的生产效率,过去二三十年,东莞曾经创造出制造业的奇迹,无数在这里生产出的商品——小到IT元件,大到电器、家具,被贩卖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而在这个被视为“黄金时代”的产业崛起时期,这座城市也将它那甘愿忍受一切痛苦的精神延伸到了隐秘的色情业,并在酒店、桑拿会所里催生出声名远扬的“莞式服务”。声色场所——这也被称为色情业的ISO。
  晶晶提供的一张小卡片直观地呈现了这一服务的最大特点——顾客至上、有求必应:在两小时内,技师们需要严格遵守多达数十项的服务细则,包括艳舞、共浴、按摩直至各种迥异于传统模式的性爱方式,需要的话,技师还可以为客人提供诸如制服诱惑、成人玩具等服务。为了熟练掌握这些花样繁多的服务内容,技师在上岗前都要经过相对严格细致的系统培训,小到如何同客人说话,大到如何应对上面的突击检查。
  两个小时的服务结束后,客人还会为技师的各项服务一一打分,从说话语气到服务质量,分数的高低也是她们被考核的标准之一,这不但直接关系到技师的收入,而且很可能也影响到这次服务的客人未来是否会成为她的熟客。
  技师每天要在酒店里呆上10个小时,其间大约会有4次乃至更多的性交易。按照外貌、身高的差异,这里的技师被分为四个等级,价钱从580元到880元不等。
  昏暗的房间里,晶晶和580号就像售货员与商品一样,彼此毫无感情地为同一个目的——金钱,扮演着各自的角色。她们已经事先就工作场所、服务内容、利益分配这类问题达成了共识。通常技师能拿到大约六成肉金,而剩下部分则被经理和酒店抽走。在生理期外,如果想请假休息,技师则需按照每天300-400元的标准,买断自己的上班时间。   客人大多三五成群结伴而来,西装革履,短裤T恤皆有,无论现实中的职业如何,在这里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称呼:老板。在酒店为客人提供的休息区里,他们一脸轻松,多数在跟朋友闲聊,单身而来的则盯着电视里的足球比赛,甚至还有人在用笔记本办公。在这里你能听到各种方言,俨然像一个开放式的小型商品交易会。
  在等候技师交易前,他们会融洽地交谈着各种话题,从股市、房价走势到NBA、英超赛况。当一位香港中年客人抱怨自己工厂的生意惨淡时,他身旁的经理则恭维他已经挣得够多了,并劝他“出来玩就要开心点”,他们交谈的融洽程度就仿佛熟络的朋友一般。
  港人一直是东莞色情服务业的消费主力军之一。就在不久前,香港热播过一部名为《一路向西》的三级片。这部从网络小说《东莞的森林》改变而来的影片,讲述的正是香港人在东莞的欲望之旅——从罗湖口岸入关,乘坐和谐号动车,用不了一个小时就能走进金碧辉煌的东莞酒店大堂。
  晶晶听前辈们说过这样的盛况:早年间,每到周末夜晚,吃饱喝足的香港客人常常成群结队地站在马路边上等出租车,到酒店后就让经理直接把最贵的技师全部带出来。提及当年盛况,这位年轻女孩为自己没能参与分羹而满脸惋惜。

隐秘森林


  没人能统计出东莞到底有多少性工作者。在这个隐秘世界里,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身份。就像580号,很少有人知道她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多少岁。唯有民间流传多年的调侃谚语“十万小姐赴岭南,百万嫖客下东莞”依稀展示着此地色情业曾经的繁荣。
  这座兼具交通要地和制造业中心角色的滨海城市,1990年的常住人口只有175万人, 20年后这一数字已超过820万人。数十年来,成千上万的海内外客商和从业工人一边撑起了东莞的GDP,一边又身体力行地为这座城市加冕了色情业的桂冠。时至今日,色情业已经形成一个规模庞大的地下产业,也为这座城市输出了一个ISO标准——“莞式服务”。
  “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有心去找的话,会发现它无处不在。”东莞一家工厂的经理王森这样来形容色情业的触角。这位经理有过许多体验“莞式服务”的经历,甚至还以此招待加拿大、韩国的海外客户。他带着夸张的口吻说,在东莞找一家提供色情服务的场所“就像去士多店买包烟一样容易”。
  在王森去过的那些高级酒店里,装修豪华的大堂里总是萦绕着优雅的音乐,拖着箱包的客人个个衣着光鲜,丝毫看不出与色情有什么关联。但只要在夜里步入酒店的桑拿楼层,就会看到另外一番景象——穿过随时站着五六位守门人的电梯口,就能看到一个充满烟雾和酒精味的世界,在这里,买春客、技师、经理的身影频频穿梭其间,侍者则在殷勤地为每一位客人端茶倒水。
  在王森印象里,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东莞色情业便已崭露头角。彼时,东莞正步入产业腾飞期,财富与机遇令这座城市客商云集。那些舍得大把花钱的男人对性的旺盛需求,令不愿忍受艰辛劳作又收入微薄的年轻女孩走进酒店、桑拿会所、夜总会里。在金钱的刺激下,她们就像永不枯竭的新鲜血液,不断涌入这个见不得光的行业。
  这些在异乡淘金的女孩大多来自内地农村和县城,受教育程度偏低,改变贫穷命运的希望渺茫。一旦被懒惰和虚荣俘虏,她们在城市立足的资本就只剩下年轻的身体。而只要放下尊严,她们就能轻易挣到同龄人难以想象的金钱。
  东莞厚街一间沐足店的服务员说,她认识的技师每周收入在七八千元以上,有人做两年就能回家盖楼开店了。“她们一年挣到的钱比我十年的还要多。”这名服务员带着羡慕的口吻说。现在,即便东莞最低工资标准已提高到1310元,但倘若放下尊严,在富丽堂皇的酒店里,这些技师一天的收入就会超过此数。
  一位大胆在微博上透露个人秘密的年轻技师说,她想不到还有什么能吸引男人的新花招了。“为了报复一个人,一个伤我最深的男人”,这位照片上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女孩选择了这份自称“最糟糕”的职业。但这种带着自我毁灭意味的复仇冲动慢慢变成无动于衷的麻木,以至于后来她把职业当成是“为了钱而选择吧”。
  在微博上,女孩有时贴出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常见的那种嘟着嘴的照片,有时候会炫耀一下自己新买的苹果手机。尽管看上去收入不俗,但这份职业也有诸多令她厌恶的要求:必须按时上班、请假要罚款、不准拒绝客人,甚至要满足某些客人的变态需求……而最让她悲观的是,这份职业毫无前途——她知道自己短暂的保鲜期一过,便会被这个行业淘汰。
  每一位身处这个行业里的人都是如此,除了拼命追逐金钱,再无理想。

客人少了,对手多了


  高收入是色情行业里的公开秘密,但市场环境的变化也正令这个行业头痛不已。
  在海外市场萎缩和内地经济放缓的双重夹击下,多年来依靠劳动密集型产业支撑的东莞正不可逆地失去往昔的热闹境况。2012年,东莞在《福布斯》评选的“中国大陆最佳商业城市排行榜”中下滑至27位,2011年它的排名是26位;在金融危机波及到中国的2008年,东莞在此排行榜的位置曾下滑至31位。
  在市场黯淡的阴影下,许多人选择了返回故里或另寻他地打工。《南方日报》在2012年1月的一篇报道中提到,根据中国移动的监测数据,在此前的五个月里,东莞人口就减少了近100万人。在东莞厚街镇最热闹的康乐南路上,一位川菜馆的服务员就悲观地猜测,可能有三分之一的打工者已经离开东莞,因为餐馆的生意早已不如以往那般红火。
  而一名夜班出租车司机也证实这一说法——早年东莞的深夜街头,随处可见等车去寻欢作乐之人,他们还是出租车司机最爱载的客人,但现在这样的场景已经不见了。
  这位司机的车门扶手处,夹着十多家东莞酒店的业务推广卡片,其中一张写着:只要送到酒店的客人成功消费,就送100元到240元不等的提成;如果送上门的交易达到一定次数,司机还能额外获得洗车券、机油乃至免费享受一次莞式服务这样的礼品。多年来,这都是酒店鼓动出租车司机成为其兼职业务员惯用的策略,也是过去司机们的额外收入之一,不过这位司机叹气说,这样的客人越来越少了,事实上,他自己就正在认真考虑回老家创业的事。   对东莞色情业而言,经济危机还不是唯一威胁。令当地色情业人士感到恐慌的另一威胁是,他们早年引以为豪的“莞式服务”已不再是独家专利——这一服务随着ISO标准的输出,已经被东莞周边城市的众多场所复制,并严重冲击了原本稳定的东莞市场。和其他行业一样,色情业也怕竞争。
  珠三角众多城市的买春客一直是东莞色情业的重要客源,但现在这些城市的色情场所也在努力将本地客人留在自己的地盘上。在一个名叫“东莞蒲友网”的色情网站首页上,一家位于惠州淡水的酒店广告正占据着最醒目的顶端位置,而在它下方一串艳俗的东莞色情场所广告中,还夹杂着数家位于佛山南海的酒店广告。有间佛山酒店就直接打出来了这样的广告:“不用再去遥远的东莞,在这里能享受到比莞式更好的服务!”
  “如果距离近,客人何必要舍近求远?如果选择多,客人为什么一定要选你?”常平镇内一家高级酒店的业务经理阿强正对自己的职业前景感到担忧。身材瘦削的阿强在这家酒店才干了一年多,像办公室里的白领一样,他工作时需要穿着衬衣西裤。这间酒店现在约有80位技师,也许过一阵就能恢复到正常时200多名的规模。
  阿强所在酒店的数百米范围内,多家高级酒店的大堂灯火辉煌,一同映照着常平的夜色,它们都被阿强视为巨大的威胁。阿强说,他今年的业务量比去年同期已经少了两成以上。
  对东莞居民来说,“色情之都”就像城市的亚文化一样根深蒂固地存在着。而金钱刺激和行业竞争的催化,似乎已经令色情业无所畏惧。近些年来,东莞市政府曾多次对色情业实施过打击——在类似广州亚运会、深圳大运会、“两会”这类重大活动期间,政府通常都会高调扫黄,但这类行动往往被色情界戏称为“台风”——来势汹汹,去后无踪。广东很多手机用户经常都会收到的一类骚扰短信“台风已过,欢迎光临”,说的就是这种情形。
  这些阿强并不担心,“我担心的是客人少了,市场会慢慢萎缩下去。”
2011年4月,东莞警方突击检查厚街镇中兴路一桑拿场所。

  以往贴满东莞车站路牌、电线杆上的招聘广告现在也难觅踪影。他们也转移到网络上——比如在赶集网上,你就能轻易搜索到上百条东莞酒店会所的招聘广告。这些广告往往声称技师的月收入2万以上,包食宿,甚至提供带液晶电视、空调和卫生间的房间。
  去年2月,甚至有一款名为“东莞桑拿情报”的软件登录App Store。开发者宣称,这款软件能提供“轻松知道哪家桑拿有免费自助餐,如何联系部长派车接送,事先了解服务好的技师”这样的贴心服务。或许因为存在争议,这款一度获得五星评价的软件后来还是被下架了。
  在延续数年的经济危机冲击下,尽管东莞的色情业仍然在创新,但就像它曾经所向披靡而又后继乏力的制造业一样,这里也难以再现“莞式服务”那样颠覆性的变革了。
  一些体验过莞式服务的顾客似乎也已经麻木。“就像标准化流程生产出的麦当劳,刚开始会让人感觉新鲜,但吃多了也不过如此。”东莞某镇一位曾经热衷流连于各个酒店的企业中层说,所有麦当劳都一个味道,所有莞式服务也大同小异。
  深夜的东莞,霓虹闪烁的酒店仍在书写着纸醉金迷的故事,而行人稀少的街头,夜幕深沉,就像在向这座欲望城市的巅峰时代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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