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的赠书》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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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几年前,我读周作人《知堂书话》、郑振铎《西谛书话》、唐弢《晦庵书话》等著作,觉得好。那时我在北方文艺出版社谋事,正在编一套“朝花夕拾文丛”,就寻了北京一位友人,共同编选一本《周作人书话选》,要放在文丛里。彼时,岳麓书社的周作人书话出得颇多,编者学养丰厚,钩沉不遗余力,为书界所关注,我就把这本《周作人书话选》放下了,“朝花夕拾文丛”出了《徐志摩域外散文选》、《林语堂幽默小品选》后便不了了之。
  此后,我也写过《寂寞的许地山》、《董桥的智慧》一类的书话文字,刊布于报纸杂志,终因才疏学浅也草草罢手。甲午之年添了新居,我从哈尔滨闹市搬到清静的松花江之滨,在书房里摩挲旧藏,蓦然起意,何不就朋友的赠书写点文字?思罢动手,晨耕暮耘,得三十篇,未必符合唐弢先生关于“书话的散文因素需要包括一点事实,一点掌故,一点观点,一点抒情的信息”的识见。
  书名称作《友人的赠书》,细究之下,并不贴切。有些赠书来自友人,有些赠书却是来自师长,只是将书名称作《师长、友人的赠书》,横看竖看,絮叨至极,只好用了现在的名字。在我看来,书者,友也;友者,书也,开卷有益,相交亦有益。
  (《友人的赠书》,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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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人才的养成,除了主体的修炼和造化,客体的家庭、学校大概是两个最重要的元素了。所以要写这篇文章,是慨然于后者。一、阚家蓂的身世  民国合肥张氏,集才女(以及诸位贤婿)于一堂,已为世人所津津乐道和艳羡不已,其实合肥阚氏也颇值得一说。浙江大学才女之一的阚家蓂(?—2012),地图学家、旅美词人,她的故乡也是安徽合肥(东乡,今肥东县阚集)。  先说人才涌出的第一条件——家庭。阚家蓂先世以农为生,曾祖父
“你未看此山时,此山与汝心同归于寂:你来看此山时,则此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我常常想,王阳明是不是洞穿了距他四百年前的古贤李公麟的心事?然则,王阳明与人辩论时取譬的是花朵,若把花朵换成山,不也如此吗?且说有这么一天,你——龙眠居士李公麟,来看龙眠山了。在你到来之前,此山仿佛已沉睡万年。而此刻你忽然觉得,山在你心里涌动。于是,你决定为此山绘一幅图。此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它因你的水墨而改变,从此与
一  原本计划乙亥年底出版的《诗教与情教》是理想中“诗教三书”的第二本,阴差阳错也成了“疫中三书”的第一本。这个坚硬的庚子之年有理由让作者更加坚信:人类的情感与感情需要教育。作者当然没有资格教育别人,只是深知自己需要教育,写作的动力很多时候基于自我教育。昔年熊十力先生与唐君毅先生均尝言天地间有必不可少之书与必须阅读之书,此即圣贤之书、先知之书、诗人之书,其他著述大抵皆属于艰难自己亦艰难别人之作。作
拜谒了八路军高级将领左权将军烈士陵园,留下印象最深的是左权将军的一封封家书。  常言道,家书抵万金。特别是在血与火的战争年代里的家书显得弥足珍贵。左权仅存的十余封家书中,既有讲述自己革命志愿的,又有对红色中国的憧憬与希冀;既有缠绵火热的儿女情长,又有寄予后辈的殷切期望。拜读将军家书,仿佛触摸到那个血与火的苦难时代,从而感悟到抗战英雄的人格魅力。  左权(1905—1942),湖南醴陵人,號叔仁,黄
读李泽厚先生的书十多年来,常有一种奇妙的体验,李先生著作中散落着许多出人意料的话语,让我读后掩卷深思,浮想联翩。仅举一例,“中国的山水画有如西方的十字架”(《中国哲学如何登场?》),我读到这句话就非常震撼。  先引我与安乐哲先生通信中的一段话:  安先生,您一直以来立志要向西方传播中国哲学,我认为您的使命对世界(不只对中国)很重要。……学界谈儒家哲学或思想,学者们往往将之等同于古代,实则儒学一直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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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香港是个“时间冰箱”,它凝固了很多大陆逝去的东西。对香港,我首先想起的不是现代化的高楼大厦,不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港片,我想起了老上海的五大歌后:周璇、龚秋霞、白光、李香兰、吴莺音(还有其他的版本,有的把张璐、白虹等也算上),还想起了众多的老歌星、老影星。  香港文化是老上海文化的延续,香港五十年代的电影都是国语片,长城、邵氏、凤凰等影视公司中,邵氏有国语配音组,民国时的电影大师卜万苍、朱石麟
曾听余光中先生演讲,台大英文系出身的余先生对食洋不化的翻译大为不满:A soldier must love his country,直译为“一个士兵必须爱他的祖国”。其中,“一个”可删掉,泛指,不合中文习惯,“他的”简直是废话,士兵不爱“他的”祖国,难道爱“别人的”祖国?如不影响表情达意,“的”字可尽量删。这样一来,这句英文就可翻成“士兵必须爱国”,不仅抹平了皱纹,也减掉了赘肉。  《儒林外史》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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