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亿国资流失之谜

来源 :检察风云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icefireren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2014年6月19日,安徽省六安市原副市长兼霍邱县县委书记权俊良因涉嫌犯滥用职权、受贿罪,在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过堂受审。
  宿州检察机关侦查并指控,犯罪嫌疑人权俊良在担任霍邱县长、县委书记期间,徇私舞弊,滥用职权,在处置霍邱县范桥铁矿探矿权转让过程中,非法干预范桥铁矿转让价格评估,并决定将该铁矿探矿权转让给首矿大昌公司,给国家造成了5.2亿余元的经济损失,构成滥用职权罪;利用职务之便收受他人财物,构成受贿罪。
  在为期一天的庭审中,控辩双方围绕权俊良是否在铁矿转让中徇私舞弊、滥用职权,致5.2亿元国有资产流失及收受财物数额等问题,展开三轮激烈交锋,5.2亿元国有资产流失之谜真相大白,权俊良最终表示认罪服法。
  金钱铺路,
  矿老板与县委书记成铁哥们
  现年51岁的权俊良,从寿县长青中学一名教师干起,历任镇委副书记、镇长、镇委书记、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县长,2009年1月担任霍邱县委书记,2011年12月升任六安市副市长兼霍邱县委书记。他的贪腐之路是从结识一名矿业老板开始的。
  这名矿业老板叫吉立昌,河北武安人,早年在安徽做大米生意,2002年在霍邱县成立矿业公司,后来又携手首钢矿业公司在霍邱建立了安徽大昌矿业公司。在霍邱立足后,吉立昌开始用金钱铺路,密切与官员的关系,先后送1000多万元,把时任六安市市委书记的安徽省原副省长倪发科“密切”为“发科老弟”;后又送1000多万元,把时任安徽省国土厅副厅长的杨先静(另案处理,本刊曾于2014年11期对杨先静贪腐案做过专门报道)密切为“先静老兄”。于是,便在他们的鼎力扶持下,把一座座矿山收入名下。其中一座价值8.1亿元的铁矿他1.5亿元就轻松到手,再以3.5亿元转让出去,一转手就净赚2个亿。有了官场上的铁哥们,吉立昌急剧地“大昌”,大昌矿业资产很快达到30亿元之巨,成为安徽“民营企业五强”。吉立昌也先后两次登上了“胡润财富榜”。
  权俊良是2005年开始跟吉立昌密切交往的。那时权俊良刚主政霍邱县政府。吉立昌看上了县长的权力,便开始给他送钱,开始只是试探性的每次送5000元,权俊良客气一下甚至连客气一下也没有就收下了;接着再试探,1万元、2万元的送,权俊良又心安理得地收下了。权俊良的贪心暴露无遗,吉立昌也就放心下注,开始5万元、10万元地送,先后送了73万元现金,直至后来发展到送上价值200多万元的房产。
  权俊良就这样成了吉立昌的“俊良老弟”,并且不遗余力地在征用土地、解决纠纷、投资修路等一系列问题上,为大昌矿业排忧解难,圈钱敛财。
  2008年10月20日,大昌矿业长山尾矿库排水涵道发生渗漏,导致附近50余亩农田被淹,引发当地群众的愤怒。时任安徽省省长王三运作出重要批示,要求严肃追究有关人的责任。六安市对霍邱县铁矿企业实行了一次全面整顿,但大昌矿业在权俊良的关照下,竟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并在这年再次获得“全省民营业50强”称号。
  2009年7月,吉立昌以大昌公司准备在霍邱县投资20亿元新上一个100万吨球墨铸造项目和县委有招商引资奖励政策为由,找权俊良要9亿元的奖励。权俊良竟然真把奖励大昌公司9亿元的动议拿上了县委常委会,而那时候霍邱县一年的财政收入刚达7亿元。由此可见,吉立昌的胃口多大,权俊良对自己的富豪哥们儿又是何等的大方!毕竟霍邱至今仍是国家级贫困县,因此,奖励大昌公司9亿元的议案最终被县委常委否决。可是,权俊良又与吉立昌商量,把奖励数额从9亿元降到6亿元,并且再次拿到县委常委会研究。一下子减去三分之一,再否决就让书记下不了台了,于是常委们通过放行。接着,权俊良又行使县人大常委会主任职权,召开人大常委会全票通过了同意奖励大昌矿业6亿元的决议,并且规定“这笔资金从县财政预算内、外资金中安排拨付”。
  然而,一个年财政收入仅为7.05亿元的国家级贫困县,一次给民企6亿巨额奖励的新闻,很快引发媒体的炒作和舆论的严厉批评,最终引起安徽省主要领导的关注和干涉,这项天价奖励因此被紧急叫停。但霍邱县政府先期拨给大昌公司用于先期开发的5000万元资金,一直被“借用”着。
  2010年端午节前的一天,吉立昌找到权俊良送给他5万元后,说他公司的运输车队常走的枣高路路面损坏严重,影响正常运输,希望县里出资把矿区路段修好。权俊良当即答应研究,很快就安排一位副县长研究,安排资金为大昌矿业修好了这段路面。
  吉立昌的不断进贡当然不只是想和权俊良做“铁哥们”,也不只是为了让这位“俊良”帮助解决土地征用、纠纷协调一类的小困小难,他盯上的是霍邱县铁矿贮藏量在华东位居要津的地位,是包括范桥铁矿在内的诸多矿产的采矿权。
  违规操作,5.2亿元国资白白流失
  2005年12月14日,安徽省国土资源厅下文将储量1.2亿吨的范桥铁矿配置给六安市政府。12月26日,六安市政府将范桥矿配置给霍邱县,用于霍邱铁矿深加工项目配套资源。霍邱县政府财政全额出资设立的霍邱铁矿开发有限公司于2006年10月与省国土厅签订了范桥铁矿探矿权出让合同。这座铁矿在后来转让期间被评估机构评估为价值6.2亿元,后经安徽省价格认定中心重新评估实际价值为8.1亿元。
  吉立昌早在省国土厅把范桥铁矿配给霍邱县之初,就盯上了这块肥肉。2006年年初,吉立昌得到范桥铁矿已配置给霍邱县的消息,便去找权俊良,说他的大昌矿业公司想得到范桥铁矿。权俊良说他愿意帮忙,他个人还真想把范桥铁矿转让给大昌公司,不过这事还有待于县里研究再定。吉立昌当然知道权俊良在“县里研究”中的作用,于是便在2006年春节、端午节、中秋节三个节日三次去权俊良的办公室,每次送上一只1万元的红包,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出大昌公司想得到范桥铁矿的诉求。这3万元钱权俊良都爽快收下,也爽快表示支持他拿到范桥铁矿。
  2007年春节前,吉立昌听说霍邱县委县政府即将挂牌出让范桥铁矿,便第四次找到权俊良办公室,又送1万元。权俊良收下钱再次向他表示一定会支持。后来,霍邱县果然以招商引资的方式将范桥铁矿设置条件进行挂牌出让,大昌公司参与竞争。为了在竞争中取得优势,吉立昌又先后三次到权俊良办公室送给他3万元。权俊良知道吉立昌还是对他不放心,于是安慰他说,我个人对你一直是支持的。   2007年10月,霍邱县政府成立范桥铁矿招商小组对外招商,决定以挂牌出让的方式合作开发范桥铁矿。当时参加竞标的公司有九家,经过专家评议,包括大昌矿业公司的五家公司入围,大昌公司毫无悬念地位列第一。
  2009年初,权俊良任霍邱县委书记后,亲自带领时任霍邱县县长刘某、分管副县长罗某等人去省国土厅就范桥铁矿土地审批和矿权转让的有关法律法规问题进行咨询。时任省国土厅资源处处长孔繁茂明确答复,矿权转让要进行评估,以评估价格出让,并且必须通过招拍挂的方式依法公开进行。
  2010年3月4日,省政府首钢建设霍邱钢铁项目专题会议在合肥召开,会议决定由六安市政府尽快将范桥矿权依法转让配置给霍邱钢铁项目。18日,首钢公司、大昌公司、六安市政府、霍邱县政府四方共同签订了《霍邱铁矿深加工项目合作补充协议》。协议中约定,首钢公司和大昌公司共同出资成立安徽首矿大昌金属材料有限责任公司,由霍邱县政府将范桥矿探矿权转让变更手续上报省国土资源厅审批后,配置给首矿大昌公司,并给予该公司相应的税费优惠奖励政策。3月24日,霍邱铁矿开发有限公司委托安徽志远科技咨询有限责任公司对范桥铁矿探矿权进行评估。其间,首矿大昌公司与权俊良商谈铁矿转让价格,最终商定转让价格不得高于1.5亿元,并且商定奖励大昌矿业公司1.5亿元。这就是说,如果范桥铁矿评估价格在3亿元以下,就可以保证吉立昌以1.5亿元拿到这座铁矿。
  4月15日,志远公司对霍邱县范桥铁矿详查探矿权评估报告出来了,评估价为6.2亿余元。吉立昌在得知该评估价后,立即找到权俊良,说“评估价太高了,您再给协调协调,降到3亿元以下”。权俊良回头就找分管副县长罗某,说“评估价格太高了,这样首矿公司不会接受的,人家最多出价1.5个亿,再高就不要了,为促成范桥铁矿顺利转让给首矿大昌公司,你们再找志远公司交涉”,要求他们把评估价控制在3亿元以下。罗某等人也觉得这样不妥,但县委书记的指令又不能违反,于是便硬着头皮去找志远公司交涉。志远公司觉得这样做违反实事求是的原则和评估机构的职业操守,起初便没有答应,罗某等人又多次找他们交涉,并把权俊良的真实意图和他与大昌公司事前商定转让价1.5亿元,以及准备以奖励等名义资助大昌矿业1.5亿元等情况,都告诉了志远公司,希望他们从支持霍邱县招商引资的大局出发,务必评估公司将评估价降至3亿元以下,以保证权书记的意图实现,保证招商引资成功。毕竟拿了霍邱县9.8万元的评估费,志远公司在霍邱县政府反复交涉后,终于在2010年7月30日,“为了支持霍邱县招商引资”,重新出具了一份基准日相同、文号相同的探矿权报告,将三年均价改为五年均价,范桥矿权的评估价格由6.2亿元下调为2.89亿余元。
  2010年8月30日,权俊良主持县委常委会,研究范桥铁矿转让问题。因为都知道权俊良的意图,所以会上没有人敢提志远公司的第一次评估结果,权俊良也对此只字不提,对国土厅关于范桥铁矿必须依法采取招拍挂的方式转让的咨询意见更是只字不提。于是,县委常委会顺利通过决定,将范桥矿权以2.89亿余元的价格协议转让给大昌矿业公司,只让大昌公司出资1.5亿元,另外1.39亿元以优惠和奖励及减免税款的形式冲抵。这样,大昌公司就可以如愿以偿地以吉立昌与权俊良事先商定的1.5亿元得到范桥铁矿。
  8月31日,即县委常委会做出决定的第二天,霍邱县政府所属的霍邱县铁矿开发公司根据县委的决定,与首矿大昌公司签订转让协议,将范桥铁矿探矿权以2.89亿余元价格协议转让给首矿大昌公司。协议很快报六安市政府审查报批,市政府哪里知道真实的评估价,于是同意将转让申请报省政府审批。这个申请报告转到安徽省国土厅,恰恰落到了吉立昌的“先静老兄”手里,于是杨先静大笔一挥:同意。2010年12月21日,安徽省国土厅下文,批准霍邱县以2.89亿元的评估价转让给大昌公司。就这样,吉立昌以1.5亿元的价格顺利拿到了范桥铁矿。
  2013年7月31日,经安徽省价格认证中心再次评估,范桥铁矿探矿权评估价为8.1亿余元。权俊良徇私舞弊、滥用职权实际造成国家资产损失达6.6亿余元,即便除去1.39亿元的“优惠和奖励及减免税款”,仍然造成5.2亿元的国家资产流失。
  法庭激辩,最终认罪服法
  权俊良滥用职权、受贿案是经安徽省人民检察院指定,由宿州市人民检察院立案侦查的。
  权俊良在安徽省纪委“双规”和宿州市检察机关侦查和审查起诉期间,一直对受贿犯罪供认不讳,承认自己在范桥铁矿转让过程中,“存在不规范的行为”,但他认为不是滥用职权犯罪。
  在6月19日的庭审过程中,权俊良从举证质证到法庭辩论,一直对公诉机关指控的基本事实不持异议,但对多起事实的性质提出了辩解,并且就这些事实的性质认定,和他的辩护人相配合,与公诉人展开了三轮激烈的辩论。
  权俊良首先提出,自己在范桥铁矿转让期间,并没有收受吉立昌的钱物,因此不存在徇情舞弊问题。
  针对权俊良的这一辩解,公诉人出示了权俊良在侦查阶段的供述、当事人的证言、霍邱县委常委会的会议记录、志远公司评估人员的工作记录等证据,以证明吉立昌在安徽省国土厅将范桥铁矿配置给霍邱县至霍邱县委县政府做出挂牌转让范桥铁矿决定期间,多次向权俊良行贿,并明确向权俊良提出得到范桥铁矿的诉求。权俊良在侦查阶段也承认,他这样做,“有自己跟吉立昌关系密切的成分”。
  公诉人据此指出,上述证据可以形成链条,足以证明权俊良在范桥铁矿转让过程中徇私舞弊、滥用职权的犯罪事实。权俊良并没有否认其事前接受吉立昌贿赂和请托,事中违规转让范桥铁矿和事后接受吉立昌赠送一套价值200多万元的房产感谢的基本事实,他的辩解只是对事实性质阐述个人观点,并无相应证据支持,与公诉人当庭出示的证据所证明的事实不符,其滥用职权罪足以认定。
  权俊良辩称,吉立昌送给他的房产并未过户,并且他已将房产证退还,因此这套房产不是受贿;他收受吉立昌的73万元现金已退还63万元,还退还其他三人的10多万现金,退的80多万元不应计入受贿数额。
  公诉人出示证据,证明了权俊良接受吉立昌赠送房产及其权俊良将房产证退还的经过。
  公诉人向法庭提出,被告人权俊良的行为分别构成滥用职权罪、受贿罪,应当数罪并罚。权俊良在“双规”期间,主动交代了收受吉立昌、姜某两人贿赂问题及组织尚未掌握的其他问题,在侦查和审查起诉过程中,也能如实供述自己的犯罪事实,表示认罪、悔罪。在庭审中,权俊良虽对个别事实细节和部分事实性质作了自我辩解,但对主要犯罪事实予以供认,总体上认罪态度较好。另外,在案发后,其本人及家人积极退赃,涉案赃款、赃物大部分已退缴或被办案机关追回,具有酌定从轻处罚情节,请法庭在量刑时予以充分考虑。
  权俊良在确实充分的证据和公诉人凌厉的反驳攻势下败下阵来,继而又被公诉人实事求是的态度感动了,于是表示认罪服法。他在最后陈述中说,我对不起组织的培养,对不起家人,更对不起老婆孩子,在以后的牢狱生涯中,我将加强学习,好好改造,在有限的时间里重新做一个对家庭对社会有用的人。
  编辑:程新友 jcfycxy@sina.com
其他文献
2008年,经最高人民检察院批准,安徽省太和县检察院成立了司法会计检验鉴定中心。安徽省检察机关仅有三家鉴定中心,而太和县检察院又是全省唯一一家县级司法会计鉴定机构。该鉴定中心共有五名成员,其中二人拥有高级职称,三人有中级职称,胡伟就是该鉴定中心的领军人物。    打造权威    相信一个人,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信任一个团队,是循序渐进,一点一滴积累的。  界首市检察院根据举报线索办理一起贪污案件,
对于过去的历史,耄耋之年的著名法学家、中国政法大学原校长陈光中教授颇为感慨:“上世纪五十年代的时候,我在高校工作,也是新中国第一批兼职律师中,还办过几起刑事案件。但后来受到‘左’的思想影响,律师被认为是‘替坏人说话的人’。我也被打成了右派。”  谈起1979年制定刑事诉讼法,陈光中认为错过了刑诉法的制定和审判林彪、“四人帮”集团,是两大憾事。  陈光中回到了中国政法大学任教,开始了诉讼法学术生涯,
采访人:石志坚采访地点:上海市某监狱  采访对象:解瑛瑛(化名)入监缘由:破坏金融管理秩序罪刑期:有期徒刑9年    好像知道迟早会有人来找她,来挖掘她的故事。解瑛瑛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说:我珍藏了不少与乔妈妈的故事……    和往常一样,那天我照例去监狱的教学楼,为一些外地籍犯人补习初小文化课。突然,监狱教育课的队长带领一群志愿者走了进来。教育科的张科长把我介绍给了他们,说我原毕业于一所师范学院,后
破格本是个贬义词,大多是指破坏规矩,突破格局的强权行为。比如众人在排队买票,如果你有关系,就可以破格,在窗口里边买;如果你是流氓,见没有维持秩序的警察就能加塞,别人也不敢出来与你论理,流氓论力气,弱者没有。  凡俗百姓,一无背景,二没蛮力,也想破格能成吗?破格这个贬义词这些年被“漂白”了,干这件事儿的多是管干部的组织部门,别人使用破格就是践踏规则,组织部门破格就美其名曰“发现人才”。  我们来回顾
他们做起了拉卡收药的“生意”    宋子龙,27岁,安徽人,1999年初中辍学后在家务工,2004年与妻子胡艳结婚,此后一直在安徽老家经营窗帘生意。余家群是宋子龙的岳母,10多年前和丈夫胡德银来到上海,老两口刚开始以收废品、家电为生,后来,看到别人从事拉卡收药“生意”可以赚钱。从2005年开始,夫妻俩也向上海本地参保人回收药品及租借医保卡配药,做起了这门“生意”。2008年年底,胡德银因肝癌去世,
“捉鸡帮”的变身  1950年夏,建国初期的上海滩,百废待兴。可浙沪交界一带水域的船民,脱离了“三座大山”的“虎口”,又陷入了匪患肆虐的“狼窝”。一股叫做“水河帮”的武装匪徒,在江河上杀人掳掠,无恶不作,以船运业谋生的船民们被祸害得苦不堪言。  这“水河帮”,究竟是何方妖孽,胆敢如此肆无忌惮呢?故事,还得追根溯源到清末光绪年间。  那一年,苏北地区大旱,庄稼颗粒无收。农民们被迫背井离乡,南下逃荒。
编者按:在以陕西省高速公路建设集团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陈双全为首的陕西高速系列腐败案中,百万元级别的贿赂如同儿童游戏“大富翁”中的筹码,国家的信誉和人民的利益也如他们手中的玩物。  巨额的权钱交易链条为我们揭开不加限制的权力背后的黑洞有多大。      今年62岁的陈双全有着令人羡慕的光环,仕途上的他曾是一市之长、陕西省高速公路建设集团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正厅级)、商海中他在行业和产业领域里,以
11月8日,上海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公開开庭审理了上海市公积金管理中心原党委书记、主任万曾炜涉嫌受贿案。今年64岁的万曾炜,博士研究生学历,原系上海市公积金管理中心主任兼党委书记。2002年至2009年,担任上海市公积金管理中心副主任、主任,兼党委书记。2009年8月退休。  上海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起诉称,被告人万曾炜利用担任上海市浦东新区综合规划土地局局长,管理、签发相关房地产规划、审批项目等职
提起范宪,在上海乃至全国工业系统,几乎无人不知。范宪名头之响亮,不仅因为他是上海华谊集团副总裁、国企上市公司“双钱股份”的董事长,更多的是因为他曾是国企改革的风云人物,先后担任过上海六七家老牌国企的“一把手”,获得过众多的荣誉,如“上海市工业系统扭亏解困成绩显著先进个人”、“中国化工十大风云人物”等,一度被称为“扭亏大王”。  然而,范宪真正变得家喻户晓,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却是另一种“花样百
手不释卷的女杰,一次次地科学施教,为邪教痴迷者解开心结。    毒品与邪教是徘徊于世纪之交的中国的两大魔影。它们张开血盆大口,吞噬着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灵,给家庭与社会带来深重的灾难。  降魔伏妖须英雄。全国劳动模范蒋绮琼就是降魔大军中出色的一员……    踏上新征途  上世纪80年代末,一直憧憬着做“孩儿王”的蒋绮琼师范毕业了。出乎她意料的是,她被分配到上海市女劳教所从事吸毒女劳教人员的教育矫治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