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眼光和现代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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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文课程标准》里多次提到或隐含了“历史眼光”和“现代观念”这两个概念。如“学习用历史眼光和现代观念审视古代作品的内容和思想倾向,提出自己的看法”;“学习从历史发展的角度理解古代作品的价值,从中汲取民族智慧;用现代观念审视作品,评价其积极意义与历史局限”;“学习用历史眼光和现代观念审视作品,就思想内容或艺术特色的某一方面作出富有创意和个性的评述”。我认为,在文学作品教学中“历史眼光”和“现代观念”这两个视角显得愈加重要。当然,涉及到方法论上,有关论述的文字不是很多。本文想结合自己教学中的事例从这两个视角谈些浅陋的认识。
  一、历史眼光
  英国伦敦大学教授E·霍布斯鲍恩在《历史对社会科学的贡献》一书中说:“一切社会科学都需要历史作依据,作为启发自己研究的模式和反模式。历史学研究的方法蕴涵着变革、转化和相互影响的因素。因而,它对于社会学科的其他分支具有十分重大和深远的影响。”显然,在阅读文学作品中也应该以历史为依据,应该具备历史的眼光。我想,所谓的历史眼光,也就是要把作品放在一定的历史背景中去解读,要了解作者写作时的历史背景和创作动机,能够从作品中感受到历史的画面和氛围,能够客观地分析作品的历史价值和存在的不足。当然,文学作品作为一种独特的艺术形式,也有它独特的审美功能,其反映在时代上也有超越历史的一面。因此,我们提倡历史的视角并不是说我们在阅读作品的时候就是简单地从这个评判角度去涵盖一切。
  1.从文学作品中了解有关历史的画面
  作品尤其是文学作品是一个特定历史的鲜活的组成部分。人类的历史和文化为什么可以被人们记忆、追溯、甚至是某种程度的还原,我觉得文学作品起了很大的作用。文学是历史空间中最易被激活的思想元素,它参与了历史的发展进程,参与了对现实的文化思想的塑造,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亚里士多德说:“诗比历史更哲学,更有普遍性。”中国向来是文史本一家,了解历史有助于对文本的了解。即使是古典神话,其实也是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历史。大禹治水的故事应该是同当时洪水泛滥的社会现实有关,《后羿射日》大概是同那时的连续旱灾有关。史传类的作品就更不用说了,它本身就是历史的记录,尽管有些记录同真实的历史有所出入,但更多的文学家和史学家都是坚持了“铁笔著信史”的原则。作为文学样式的小说无论是写实的还是浪漫的,都是一扇很好的了解社会的窗。我国古典小说同史传作品有联系,作者总是把人物放在宏大的历史背景中,习惯性地把作品的故事和历史联系起来,在其中精心选择几桩典型的事例来突出人物形象。如《三国演义》的历史背景是魏、蜀、吴三国逐鹿中原的斗争,书中所有的人物都在这场刀光剑影、惊心动魄的大激战中表现出自己存在的价值。再譬如《水浒传》描写的一百零八位英雄好汉的故事,也有一个特定的历史背景。北宋末年徽宗时代,以蔡京为首的统治集团把持朝政,皇帝只顾贪图享乐,对人民实行残酷的剥削和压迫,百姓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爆发了声势浩大的农民起义。是造反,还是忍耐,还是受招安,在尖锐的矛盾冲突中,每个人的性格都得到充分的展现。《红楼梦》更是一部了解清代社会的百科全书。即使虚构的小说如《聊斋志异》我们也可从中了解到有关清代的社会风貌。同样在阅读外国小说或者戏剧中,我们也可以从一定程度上触摸和体会到时代的喧嚣。
  2.从文学作品中了解时代的精神
  历史的眼光要求读者了解作品中的人物性格和行为中所体现的时代精神。一部作品为什么有它独特的价值,我想除了语言形式的精湛雅致艺术的价值外,更重要的是作品反映并且弘扬了特定时代的一种精神。我们非常感动于屈原笔下的《国殇》:“带长剑兮挟秦弓,首离身兮心不惩。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那种身许国家的豪言壮语,那种义薄云天的慷慨之音通过文字扑面而来。《史记·楚世家》中记载:“(怀王)十七年,与秦战丹阳。秦大败我军,斩甲士八万……”“二十八年,秦与齐、韩、魏共攻楚,杀楚将唐沫,取重丘。”“二十九年,秦复攻楚,大败楚军,死者二万。”“三十年,秦复伐楚,取八城”“(顷襄)元年,秦攻楚,大败楚军,斩首五万。”从中不难看出楚国在抗秦的战争中伤亡的惨重。但是当时的楚国的士气民情,并不低落,在怀王入关不返死在秦国后,就有“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口号。屈原的这篇追荐阵亡将士的祭歌,就是反映了这样一种同仇敌忾和忠正勇敢的爱国激情。
  又譬如同是描写爱情故事的作品,《孔雀东南飞》的价值在于焦仲卿和刘兰芝用殉情的方式让我们理解了封建家长制的罪恶,从一个侧面告诉读者应该维护爱的神圣和高贵;《西厢记》的价值则在于明代理学盛行的大背景下,主人公崔莺莺和张珙大胆突破封建礼教的藩篱而私自结合的叛逆精神,作品还喊出了“愿天下有情人总成眷属”的呼声。《牡丹亭》用超现实的手法表达了那种为爱而生为情而死的斗争精神的可贵。而《杜十娘怒沉百宝箱》是有关爱情、人格与金钱孰轻孰重的话题,从另一个角度体现了明末经济发展后人们对爱情的新的思考……文学史说到底也是一部人性发展和弘扬史,阅读的本质也就是通过语言文字去穿越作品的内在的精神价值。
  3.历史地分析作品的艺术质量和思想意义
  历史的眼光就是告诉我们要尊重文本。我们强调学生有它独特的解读权利,但是在强调学生主体的前提下,就必须强调作品和作者的主体地位。不顾特定的历史条件任意理解和分析不是我们所说的真正的阅读。记得我在上课的时候,一位学生说到郭沫若的《女神》,认为这简直不是诗,缺乏诗歌的韵味。用我们今天的眼光来说,也许其艺术性未必强烈。但是用历史的眼光来分析,我们认为这首诗是一种革命,诗歌中所体现出来的火山爆发、江河决堤的激情恰恰是一个时代精神的体现,就这一点而言《女神》是不朽的。即使如胡适的《尝试集》,尽管其中的诗歌更多的是“两个黄蝴蝶,双双飞上天。不知为什么,一个忽飞还”缺少诗歌意境的大白话,但是它毕竟基本上冲出了文言窠臼,创造了白话诗的现代化形式,实现了诗体的大解放,因此它的作用也是不可抹杀的。再如巴尔扎克的《守财奴》,我们应该看到作者通过刻画葛朗台这个形象来揭示这一类人的丑陋,它也是不朽的,因为它为世界文学画廊增加了一个难得的典型人物。但是,我们也不难看出作者所开出的药方并不是很正确:他认为惟有宗教才能提升人的灵魂,才能完善人的心灵。尽管我们也可以宽容地对待宗教,认同它在外国文化思想中独特的地位和作用,但是不能不说这也是作品的一个缺憾。
  不能不指出的是,由于知识、经历等客观原因,学生在阅读作品时自然存在着一定的阅读障碍,很难从具体的文学作品中以历史的视角加以准确的理解,这就要求我们在教学中,有必要重视历史背景的介绍以缩短历史距离。《语文课程标准》里就有这样的话:“应引导学生在阅读文学作品时努力做到知人论世,通过查阅有关资料,了解与作品相关的作家经历、时代背景、创作动机以及作品的社会影响等,加深对作家作品的理解。”有些人似乎很忌讳作品的时代背景的介绍,似乎一说到时代背景就落伍,就程式化。我觉得有的程序确实需要,如果缺少这个程序,有时整个系统难以运转。学生的知识经历和作品、作者之间存在距离,没有适当的缩短,就无法引起共鸣,这个时候教师就有必要帮助学生架起一座沟通的桥梁。譬如屈原的《离骚》,是我国古代最长的一首浪漫主义的抒情诗,年代的久远、语言的晦涩,使得学生和文本之间存在一定的距离。这就要求教师适当地补充屈原所处时代的背景知识,惟有这样,学生才会为屈原的“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的高洁而赞叹;才会为其“虽九死其犹未悔”的爱国情怀而感动;才会为其“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追求所振奋。同样,在阅读盛唐边塞诗和中唐边塞诗的时候,也有必要联系时代因素,惟有这样,学生才能更好地理解盛唐的边塞诗为什么更多的呈现出盛唐气象,更多的是反映保家卫国的雄心壮志;理解中唐诗人李益等人的边塞诗为什么会有更多的哀怨的情感,更多的是表现了战士对战争的厌倦、对家人的思念。
  二、现代观念
  文学文本往往以“意义的不确定性”和“空白”构成了多层面的、开放性的空框结构。文学解读就其本质而言是一种对文本意义的建构和敞开性的活动。伽达默尔说:“对一文本或艺术品真正意义的发现是没有止境的,这实际上是一个无限的过程,不仅新的误解不断克服,而使意义得以从遮蔽它的那些事件中敞亮,而且新的理解也不断涌现,并揭示出全新的意义。”正是由于文本意义的可能性是无限的,一定时代的读者有必要根据时代的特点和自我的个性对作品加以动态性的意义生成。显然,无论从社会还是阅读主体角度而言,都得考虑到现代观念这个视角。英国历史学家卡尔说:“历史是现在与过去之间永无止境的问答交谈”。意大利历史哲学家克罗齐说:“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这使得历史不但保留了它的原貌,同样能够发挥它在当今世界中所起到的作用。那么文学史更应该是当代接受史,当代的审美史。任何文本的阐释都是两个时代、两颗心灵的对话和意义重释。只有运用现代观念从传统文学中提炼出真正适合我们现实世界人性发展的元素时,文学才发挥它的作用,教育才体现了它的价值。
  1.运用现代观念对作品的主题进行重新解读
  文学作品有其即时性,有它产生的特定的背景;但那些经典的作品更有其历时性,有跨越时代的独特的价值。譬如巴金的《灯》,在当时不少人对中国的抗日的形势不很乐观。因此,《灯》这篇散文确实是写出了作者坚信革命会胜利的那种信念。但是,我们今天的读者去阅读的时候,除了解作品的即时性外,有必要从历时性的角度把这部作品理解得更加全面。我记得上课的时候,一位学生说:“尽管现在我觉得学习很苦,作业的负担很大,但是我有一个美好的梦想,我要考上理想的大学,那就不再苦恼,就不会被一切压倒,我相信,只要我坚持,一定能成功”。确实,每一个人都有困难都有精神迷失的时候,如果能够坚持下去,勇敢地走出困境,那么我们一定会有胜利的时候。我认为这种个性化的现代解读是非常合理的,而且完全是有必要的。再如屠格涅夫的《门槛》是具有明确的政治目的的,作者与女革命家一直有来往,1878年又发生了女革命家行刺彼得堡总督的事件,使他对那些为俄国的解放事业不惜牺牲一切的女英雄敬仰不已。文章写好以后一直没有发表,直到1883年9月27日即屠格涅夫的送葬日才在群众中散发。阅读作品我们有必要挖掘他的历史意义,即肯定和赞扬了那些具有崇高理想、不畏艰难、勇于牺牲的革命者的精神。但是,我们今天去阅读的时候,更应该从哲学的层面上去理解。但丁《神曲》通过主人公游历地狱、炼狱、天堂体现出了一种追求升华追求崇高的精神;歌德《浮士德》中浮士德敢于同魔鬼签约体现出了一种永不停顿的探索精神;美国杰克·伦敦《热爱生命》和海明威《老人与海》中的主人公在险恶的环境中弘扬人的精神、保持人的高贵;《门槛》也是一样,作品中的“俄罗斯姑娘”这个象征性的形象,也体现出了人类一种共有的积极进取、勇于探索、敢于实践的精神,作品启示人们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应该向真向善向美进取和奋斗。
  2.运用现代观念对作品的人物性格进行重新定位
  小说、戏剧等文学作品往往通过塑造个性鲜明的人物形象来表达作家对社会和人生的判断。人物形象有它较为固定的性格特征,但是有些作品的人物形象本来就是比较多元和模糊的,在阅读中我们有必要运用现代观念对作品中的人物的性格重新定位。譬如《项链》一文,以前我们大多认为是整个社会的追求享乐的大风气,使玛蒂尔德养成了爱慕虚荣的性格,而这造成了她自己的悲剧人生。但是如果仔细考虑,我们认为这样的理解略显得单薄和机械,其实主人公的性格发展有一个动态的过程。在文章的开头部分,作者用大段大段的描写来写她的梦想,这确实体现了她的爱慕虚荣的性格,但是文章的重点不是为了表达这一点。这也只是故事的引子,故事的真正开始应该是她发现项链丢失以后,在面对这样惨重的人生打击,她并没有绝望,相反她勇敢地迎接挑战。对待朋友,她是那样的讲求信用,变卖了所有的家产,还不顾后果地借了高利贷,最后花了三万五千法郎买了一副和佛来思节夫人外形一模一样的项链。她和丈夫辛勤工作,经过十年的努力后还掉了债务。女主人公勇敢地去面对她的好朋友,并且告诉了事情的经过。作品的结尾处佛来思节夫人告诉主人公这个项链是假的,故事到了高潮,也在这里戛然而止。丢失项链是玛蒂尔德悲剧的开始,但我们设想一下,假如玛蒂尔德没有丢失项链,以她开头理想的生活与现实家境之间的矛盾,她或许会陷入更大的悲剧,这在外国文学作品中是很常见的。也正是十年的磨练,使她认识了真实的人生,使她变得勤劳、坚韧、真诚,使她和丈夫在患难中找到了真正的爱情。我们要说,那时的玛蒂尔德是一个非常美的典型,她的精神美的光芒远远地扫淡了外貌美消失带来的遗憾。我们认为这样的解读是符合文本的,也符合接受美学的精神的。
  3.运用现代观念对作品中人物的行为加以重新认识
  我们为什么要阅读经典文学作品,就是为了从这些经典文学作品中汲取宝贵的人文精神,并且从中汲取的精神对现实也是能起到作用的。阅读并不是简单的再现,阅读更是一种创造,每一个时代的读者都应该读出每一个时代人所需要的东西,否则阅读也就失去了意义。陈思和先生在《人文教育的位置在哪里》一文中曾经这样写道:“人文精神离不开传统,这是人所安身立命的根本所在,我们今天如何来认知传统,如何把传统与现代结合起来,建立当代人的精神家园,是人文精神迫切需要思考的问题。”譬如说自杀在文人里是比较常见的,屈原、王国维、朱湘、老舍、傅雷、海子、顾城、三毛选择了自杀;杰克·伦敦、斯·茨威格、沃尔夫、叶赛宁、马雅可夫斯基、川端康成、芥川龙之介选择了自杀。自杀在中国的作品里更多,如刘兰芝,如杜十娘,如《家》中的鸣凤。尽管我们的文学评论家总是对这些文化人的死持肯定的态度,总是说这些美丽而又可怜的姑娘死得有价值,同样,我们的教学者也是灌输这样的思想。中国文学史如果把这些自杀的人排成一排,那队伍是非常庞大的,但我从那些赞美声中看到一缕缕的鲜血。我总认为教学尤其是语文教学有潜移默化的作用,我认为这样的教学在学生心目中留下的痕迹是可悲的可怕的,因为一个没有同情心、一个对别人生命不尊重的人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有着健康人格的人。我认为这样的教学不符合我们所说的人文精神。在竞争越来越激烈的社会,在人心越来越脆弱的现实环境中,在大企业、大学甚至中学不断传出有人因为事业因为爱情因为学业受挫而自杀的背景下,我们有必要给社会提供这样的信息:生命是可贵的,即使你受到再大的挫折,也要勇敢地生活下去,相信自己,一定能走出生活的阴影,一定能走向阳光灿烂的未来。
  历史视角和现代观念这两个视角应该是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我们在阅读文学作品的时候有必要通过作品这一冰山之角去把握作品中所体现出来的历史状况、本质和时代精神。但是阅读绝不能停留在这一层面,我们同样有必要以现代观念重新审视作品,对作品的主题、主人公的性格特征及其行为等在动态的生成过程中得到阐释。这也要求我们认真地研读文本,并且可以尝试在叙事学、符号学、解释学、结构主义、解构主义、原型批评等各种文学理论的启发下采用新的阅读视角对作品作出合理的赏析。当然,我们说在运用现代观念观照作品的时候,一定要依托文本,一定不能无视文本的历史背景去作出看似创新实则纯属误读的判断。惟有这样,我们才能准确地理解文本,并且使阅读“立人”的本质在阅读过程中得到真正的体现。
  [作者通联:浙江宁波鄞州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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