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媒体聘用人员的非同寻常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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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月23日上午10点,本刊记者获准在大同市看守所见到了侯振润。因为兰成长死亡事件,现年29岁的他成为‘打死记者的黑煤窑主’”
  在关押的7个犯罪嫌疑人中,外号“侯四”的侯振润穿着409号囚服,第一个走进1号提审室,他留着一寸长的头发,人显得很精神。
  1月23日上午10点,《瞭望东方周刊》记者获准在大同市看守所见到了侯振润。因为兰成长死亡事件,现年29岁的他成为“打死记者的黑煤窑主”,此前他的身份是大同市标准件厂下岗工人。在逃亡了10天后,侯四选择了自首。
  侯四操着浓重的大同口音回答我们的提问。“当时他们(兰成长等人)提出要五千块钱。中午我喝酒喝多了,两帮人就闹起来了,当时对方说话也不好听。”侯四认为这是打兰成长等人的原因。被打伤致死的兰成长是大同市人。
  1月23日下午,大同市公安局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兰成长被伤害致死一案已成功告破,涉案的7名犯罪嫌疑人已被刑拘。”
  然而,案件的疑点并没有消除。“5·18矿难”后,大同市关闭了所有的私人煤矿进行整顿,作为一个下岗工人,侯四怎能非法开采长达半年多?背后有无更深层的内幕,目前无人可晓。
  
  
  兰成长之死
  
  2007年1月11日,兰成长死了,这个不满35岁的大同男子,死于击打造成的颅内出血。两天后,这个消息才在网站天涯杂谈上传开来。随着媒体的跟进报道,兰成长的死亡经过逐渐浮出水面。
  2007年1月10日,兰成长和同事常汉文包车从大同市出发,前往60公里外的浑源县,采访大仁庄乡西王铺村北的一个非法“采煤点”。此时,兰成长的身份是《中国贸易报》山西记者站的专题中心主任。
  到沙圪坨镇的水沟村后,兰、常两人步行到了一个小煤矿,发现矿上没有人。在返回停车处时,看到一辆黑色桑塔纳车内有三个人,其中一个叫黄焱忻的人称知道这个煤矿办事处在哪里。警方发布的信息显示,该人为《中国论坛》工作人员。黄遂将两人带到该煤矿设在水沟村的办事处。
  兰成长当即找到看门人张根根说:接到举报,你们煤矿手续不全,非法开采,要找老板了解情况。张根根遂将矿主侯振润的电话号码告诉他们。
  接到电话时,矿主侯振润正和几个人在大同市区一家饭店吃饭。挂掉电话,侯恨恨地骂了一句“他妈的”。
  旁边人问他怎么回事,侯振润回答说:“又一帮记者上去(指上煤矿)了。”
  “真记者还是假记者?”
  “不知道,咱们上去看看。”
  在大同市看守所,侯振润对《瞭望东方周刊》记者说,案发前的三天里,至少有5批所谓记者去煤矿找过他了,每拨人拿到了五千到二千元钱,没有拿到钱的人更多。
  警方公布的材料说,侯动身之前,给《法制日报》驻山西记者站一位工作人员“孟二”打电话,询问如何区分真假记者,孟让侯先去看记者证,再给他回电话。
  于是,侯振润先后找来7人,开着两辆车赶往浑源县。“去了看情况,如果是真记者,给我好好招待,给点钱。如果是假记者,就收拾他。”侯振润向《瞭望东方周刊》记者描述了当时的情况。
  10日下午4时许,侯振润等人到达办事处,两人先控制了兰成长乘坐的汽车,另外几人走进办公室。
  见到侯振润,常汉文说:“我们是《中国贸易报》记者,下来找点素材,你们矿没手续,怎么开的?”
  “啥意思,不行给你们拿点钱算了。”侯振润淡淡地回答。
  “常当即提出要5000元,可我身上只有2900元,但他们没有同意,说弟兄们上来了,再给拿两千块钱吧。我只能告诉他,没有啦,现在就这么多钱了,你们爱拿不拿哇。”侯四说,他当时就是这样说的。
  因价钱的原因,双方没有谈拢。侯振润先稳住了常汉文,要求其出示记者证后,拿上证件到屋外给“孟二”打电话咨询。
  
  不久,他回到屋内突然翻脸,对常汉文说:“你的记者证连新闻出版总署的章都没有,整天还到处瞎敲诈,你眼瞎了!”
  “当时看到兰成长的记者证是崭新的,常汉文又说头一回出来采访就碰到这样的事,当时我就纳闷,常这么大岁数了怎么是第一次采访呢?更加怀疑他们是假的。”侯四对《瞭望东方周刊》说。
  随后,侯振润指使人对兰、常两人进行殴打。
  
  残忍的殴打场面
  
  浑源县沙圪坨镇水沟村的村民目睹了整个殴打过程。1月20日中午,水沟村一片平静,但村民们对10天前发生的那起血案仍然记忆犹新。
  当地知情村民称,兰成长一行三人是于1月10日上午12点多到的水沟村。下午4点多,来了两辆车,一前一后把兰等人堵住。车上下来几个30多岁的光头汉子。兰拉开车门就跑,跑出十几米时,听见后面的光头叫道:“小子你敢跑,打死你!”兰成长就回去了。司机曹新斌被一个光头控制,兰坐在车后排被两个光头夹住。
  然后,光头们把司机和兰都架到了屋里。进去时,曹看到常已被打断了一条胳膊。进屋后,兰对光头们说,“你们不要打他(曹新斌),要打,打我。”
  接下来的冲突中,兰揪着一个人的领子。对方说,你放不放手?兰没放,于是一棒三角钢打在了他的胳膊上,接着他的另一条胳膊又被架到桌上,又是一棒,这条胳膊被打断了。稍后他的一条腿也被打断。
  煤矿办事处边上小卖部里的女孩被打斗吓哭了,赶紧将店门关上跑开。其他村民也受到光头们的威胁,不许他们观看。仍有好奇的村民透过办事处的院子悄悄观看。一名目击了事发过程的村民说,侯四用镐柄打到兰的天灵盖,他顿时血流满面,晕倒在地,打人者见势不妙,将热水壶里的水泼到他头上。
  随后,打人者用水冲洗了地板,待兰成长清醒过来后,侯四等人盘问了他们家里的地址和电话,并威胁说,要一个小时后接到电话才能走,否则半路碰见他们还要继续打。5点多钟,侯四和其他7位打人者离开了水沟村。走之前还说,你们的电话、地址我们都知道了,你们要是敢报警,杀你们全家!随后,侯给两人分别扔下1000元后扬长而去。
  整个殴打过程中,这些被惊吓的村民没一个人想到打110报警,“怕他们事后打击报复”。多数村民这样解释。打人者走后,也没有 ~民上前帮忙。
  15分钟后,司机曹新斌把兰、常两人抱上车,往大同市赶。来到一个收费站附近时,兰短时醒了一会儿,只说了一句话:“这条腿算是废了。”次日上午,35岁的兰成长因为颅内出血死亡。
  “外伤伤势严重,但最致命的是颅骨损伤。”大同市五院院长助理胡建民对《瞭望东方周刊》说,兰成长是事发当日下午6:30分被送到医院急诊室,入院后一直深度昏迷,生命体征微弱,一度停止心跳和呼吸。经过抢救,情况略有好转,转到神经外科后,伤者依旧深度昏迷, 四肢无法动弹,靠输液维持。
  经法医鉴定,兰成长身体多处软组织损伤,头皮裂伤、挫伤,颅骨骨折,脑挫伤,脑内出血导致死亡。兰成长家属提供的照片显示,死者全身多处浮肿。“这是因为软组织损伤,是棒子或铁棍敲打造成。”兰的主治医生说。
  1月20日下午,浑源县公安局刑侦大队技术中队李月明科长对《瞭望东方周刊》说:“到水沟村发现作案现场已被破坏,收集到的凶器包括6个啤酒瓶、断裂了的三脚凳、破了的热水壶和三角钢,最主要的作案工具羊镐没有找到。”
  
  身份的争议
  
  兰成长之死,成为轰动全国的“黑煤窑主打死记者案”受害人。大同警方被要求限期破案,报告结果。
  但一系列的质疑声音随之而来,兰成长的身份和行为备受争议。争议的焦点有:兰成长是否是记者?他的行为是否涉嫌敲诈?
  山西省委宣传部新闻处最先向媒体称:“经核实,死者兰成长为《中国贸易报》山西记者站聘用的临时工作人员,到该单位还不到3个月时间。兰成长不是正式记者,没有采访资格,他到浑源县采访是个人行为,组织上没有委派他前去。死者不是记者,这案子是一般刑事案件。”
  兰成长死后的次日,大同市发布了《大同市打击假报假刊假记者专项行动通告》。通告称,“凡未经国家批准的出版单位在社会上公开发行的报纸、期刊均为假报假刊;凡不持有新闻出版总署核发的《新闻记者证》,从事采访活动的人员均为假记者。假记者的新闻采访系非法活动,被采访对象有权拒绝。”
  兰成长是“假记者”的说法也因此传开。
  “纯属时间上的巧合,政府不会因为兰成长之死专出台一个文件自找麻烦。”大同市委宣传部新闻科科长李登明对《瞭望东方周刊》说。
  大同市新闻出版局局长杨建国对《瞭望东方周刊》说:“按记者站和记者证管理办法规定,兰成长不符合记者身份,只是《中国贸易报》驻山西站聘用的普通工作人员。”因此,他质疑兰成长去浑源县的动机。
  大同警方公布常汉文的调查口供称:“途中,兰对常说‘今天我们去浑源只要找到矿主,亮出我们的证件,对方至少得给我们1000元钱’。”
  22日晚上,《瞭望东方周刊》记者几经周折,在兰成长家属的带领下,在司机曹新斌家中采访到了曹新斌。“路上常、兰交谈常的孩子结婚的事。”曹新斌说。由于找不到常汉文,本刊记者无法向他求证,兰成长在去浑源县的路途中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中国贸易报》对此事是何态度?面对众多媒体的追问,“我不方便表态。”《中国贸易报》驻山西记者站站长常旭日如是说。
  1月19日,兰成长死后的第8天,中国贸易报社在网上发布了一则声明说:“中国贸易报社山西记者站工作人员兰成长和常汉文二人,于2007年1月10日下午3时,前往山西省浑源县某煤矿收集新闻线索,被该矿纠集的人员围攻殴打致伤,后抢救无效死亡。”
  声明中还特别指出,中国贸易报社山西记者站于2006年12月底调整站长人选,12月27日,因工作需要,记者站决定试聘用兰成长、常汉文二人为站工作人员,并于2007年1月3日办理了报社工作证,1月10日就发生了上述事件。
  中国贸易报社社长杨晓东说:“兰成长确实是我们报社的工作人员,但是正如我们在网上所说明的那样,他是1月3号刚刚成为我们报社记者站试聘的工作人员,这一点需要做一个说明。因为兰成长本人没有记者的资格和身份,所以他没有采访权,我们规定没有记者证的工作人员可以协作记者人员提供一些新闻线索。”
  面对这一系列质疑声,兰成长的家属不再保持沉默。19日上午,兰的妻子陈娟娟、弟弟兰成绩及姐夫李文先分别接受了《瞭望东方周刊》记者的采访。
  兰成绩第一个获悉哥哥被打成重伤的消息。事发当日下午6点钟,司机曹新斌打电话告诉他,“你哥伤得非常严重,快不行了,赶紧去市五医院。”兰成绩大吃一惊,连忙招呼在家的亲人到五院。
  兰成长死后,李文先成为兰家的代表,负责与新闻媒体的记者接触。“医院宣布兰死亡后,我才清醒过来打110报警。《中国贸易报》山西站的两个站长来到了医院,此后没有露过面,只是保持电话联系。他们要求家属保持沉默,不要对媒体乱说,会从中协调,给家属一个满意的答复。”李文先说。
  对于“假记者”传闻,死者家属向《瞭望东方周刊》记者出示有关证据,证实兰成长当日去煤矿采访是职务行为。“当时他手里有《中国贸易报》山西记者站出具的介绍信,我们现在手里都有材料。”
  记者看到,介绍信上写明,“兹介绍我社记者兰成长等壹人前往你处采访,请予接洽希协助为荷”,介绍信末尾盖有“中国贸易报山西记者站”的公章。而兰成长随身携带的“新闻工作证”上,盖有该记者站的钢印。
  陈娟娟说,《中国贸易报》至今无人前来家中慰问,对大量关于“假记者”的传闻,《中国贸易报》至今不肯对外承认兰成长的记者身份。
  “人已经死了,怎么还往死者身上泼脏水,让死者家属伤心。”兰成绩抖动着其哥生前的工作证激动地说。
  
  “变身”为记者的仓库管理员
  
  经过多日的追踪采访,兰成长从矿区仓库管理员“变身”为新闻记者的脉络也逐渐清晰。
  青磁窑矿场位于大同城郊,是大同市众多国有矿场之一,这里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景观是由土红色砖块搭起的矿工自建住房。几百间毫无规划的房子占领了大半个山头,四通八达的巷道中猛然蹿出的看门狗,常让路人吓一跳。
  兰成长已经去世的父亲是青磁窑矿上的老工人,他的家在矿山上平后里的红砖房里。1972年出生的兰成长子承父业,成年后进矿区成为一名仓库工人。
  “小兰的性格谈不上特别,每天的工作就是管轴承等器材,做的都是例行公事的活。一年多前,他离开了单位,矿里停了他的工资,只给他交养老保险等福利。”兰成长在矿区的老领导刘九江对《瞭望东方周刊》说。
  父亲过世后,兰成长将家搬到大同市东风里烟草专卖局家属院,和63岁的老母亲住在一处平房里。兰成长有两个女儿,大的12岁,小女儿4岁。离职后,他回过矿里几次,“大概找了些关系,矿里恢复了他的基本工资,一个多月前刚刚涨到每月600多块。”刘九江介绍道。
  2002年,在结婚10年后,兰成长离开了矿里,成为《中国安全生产》杂志社山西站的一名员工,身份不是记者,而是“安全生产调查员”。他的工作是专门到各矿场里调查有无人员死亡或违规开矿情况。
  在这个杂志干了不到半年,兰成长又成为山西省内刊物——《现代消费导报》下设的“安全教育周刊”的一名员工,此时他仍不是一个“记者”,依旧是“安全文化调查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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