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的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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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一个周末的傍晚,西坝河南里的老住户老关出来遛狗,在西坝河边,一丝丝凉风拂面而过,水泥护堤和白色石质的栏杆显得很整洁,岸上的柳树和一些不知名的花草让这里俨然成了街心花园。很快,一股股从河中发出的恶臭让老关和他的狗都难以忍受,老关赶紧顺石头台阶逃离。其实老关对这条臭河很有感情,30多年前,才十几岁的老关和小伙伴们几乎每天都要来这里钓鱼。那时西坝河两岸都是平缓的土坡,到处生长着芦苇和拉拉秧。每到夏季,西坝河里有些狭窄的河段会长出很多的荷花。老关把鱼钩下在荷叶的缝隙间,那里是鲫鱼爱藏匿的地方。钓上一条鱼,老关和伙伴们都会兴奋地喊一声“上菜喽”!
  “那时西坝河两岸就像中国古画里画得那样,两岸杨柳依依。河水还是比较清澈的,有很多鱼,虽然附近居民的生活污水也排在里面,可是那时周边都是村落,人口少啊。”老关惋惜地说,“上世纪末西坝河水就不行了,里面都是避孕套、卫生巾等生活垃圾,一看就是顺下水道冲下来的。治理后西坝河铺上了石头底,没这么多垃圾了,可到夏天还是臭得厉害。”
  水泥外衣
  老关怀念的西坝河两岸的平缓土坡,是在一次始于1998年的大规模治理河道工程中消失的,当年4月21日,《北京日报》的头版头条,记录了这一重要事件:“昨天下午,北京市领导为城市水系治理工程挥锹破土。北京市规划市区范围内的30条河流、26个湖泊,大部分面临着污染严重、设施落后等问题。治理的目标是争取在最短时间内,让北京水系达到水清、岸绿、流畅、通航的标准。”
  北京城区的水系格局是这样的:六环以内,一共有52条河道,总长520公里。主要有永定河和京密两大引水渠,有清河、坝河、通惠河、凉水河四大排水河道,另有昆明湖、玉渊潭、什刹三海、北海等8个湖。
  西坝河的治理和北京其他河流一样,也采用了“河道衬砌”的手段——在河岸及河底铺以水泥或石头,取代以前的土壤,这是当时北京治水的主要手段。淤泥被清走了,清水被引入,河边种上花草,甚至修建了栏杆和石桌石凳。
  之所以要给北京的河流穿上石头外衣,北京水务局宣传处俞国平处长认为,主要是水泥衬砌有明显的三大好处——好处一,为了防洪,其次为了通航和水景。俞国平对记者说,1999年以前,北京雨水相对丰沛。卫星遥感观测显示,北京1085平方公里的地面上,硬化面积达到50%。以前的农田、绿地,好多都变成了柏油路面、水泥地、楼顶。就是说,城区有一半的地方,是不渗水的地面。像以前,边下雨、边下渗。可是现在,同样的降水,进入河道的流量和流速增加了,河道的排水负担也加重了。
  当时的考虑是,防洪排水是主要目标,不能让洪水威胁两岸的建筑物。北京传统的河道,例如坝河,都是弯弯曲曲的,河里有大量水草和淤泥,当时的水利工程人员都觉得,这种情况肯定影响泄洪,只有像直筒一样比较深的河流才适合泄洪。
  用石头和水泥做衬砌后还有个好处,那就是让河底坚硬的石头保证河水不会被渗光,能保持美丽的大面积的水面景观。因为正常情况河水中的相当部分都会自然渗入地下,成为地下水。
  “当时的市领导还提出要能让主要河流互相通航,乘着大船就能游遍北京,真要能实现,那确实太美了。”俞国平说,“可是这时怪事来了,从1999年开始,北京市连续14年干旱,这是自清朝有水文记录以来少见的,降雨量每年不足460毫米。”
  河道一方面补水量少,另一方面污水量却在增加。北京的人口,跟上世纪80年代相比,翻了好几倍,从800多万,增加到2011年末常住人口2018.6万人,其中,常住外来人口742.2万人,占常住人口的比重为36.8%。全市常住人口密度为每平方公里1230人。河水污染物浓度升高,水体自然变差。
  俞国平说,“河流为了通航也得铺防渗的水泥底啊,否则河水都渗到地下了怎么通航呢?但是从那时开始,北京市水务局的专家和干部们其实就开始反对北京市区河流通航,硬要通航太浪费水。”
  干旱除了影响通航,还影响到了水质,2001年夏天,一夜之间,北京的河变绿了,水华全面爆发。绿绿的一层,跟绿油漆一样,散发着腥臭味。
  “水华”也叫蓝藻,是水体富营养化的典型特征之一。通俗地说,就是水太肥了,水里有了大量的氮和磷,就容易长这种东西。一般是在死水区、不流动的水域,加上天热,太阳一晒就出来了。水华繁殖速度极快,爆发性地生长,一夜之间,水体就会变色。水面铺着厚厚一层水华,再加上河道铺衬了水泥,本身不透水、不透气。水华快速生长耗氧,水里的生物被憋死,死后沉入水底腐烂,又产生出大量的氮和磷,水华再大量繁殖和腐烂,恶性循环。
  带着问题,水务局一些技术人员去了太湖、巢湖、滇池。结果发现滇池更厉害,最厚的地方有半米,严重耗氧,生命绝迹。后来他们又多次到国外考察,去了德国、日本、荷兰等国家。“像韩国的清溪川,我们都去N遍了。” 清溪川,是位于韩国首都首尔市中心的一条城中河,长约5.8公里,自西向东流入汉江。历史上,因为河水被污染发臭,清溪川一度被覆盖,上边铺上混凝土路面,建起了高架路。本世纪初,曾是城市繁荣和工业化象征的高架路被拆掉,清溪川复原。注水后,清澈的流水,带来凉爽的风,缓解了城区中的热岛效应,清溪川,也成了首尔一处知名的旅游和休闲景点。 “在德国,有些地方,洪水来了,人家就让水淹,一层全部淹掉。等水退了,小商铺扫扫再开张。在咱北京,这办法根本行不通。还有,很少看到人家河岸铺水泥的,有的地方,就用大树桩做护岸。” 国外这些既生态环保而又漂亮美丽的河流,让人大开眼界;而北京,河还在却让人闹心。问题不断暴露、污染不断加剧,河水变脏变臭。
  争论
  早在河道衬砌开始之初,北京大学建筑与景观设计学院教授李迪华就反对这种做法。
  李迪华接受采访时,列举出河道衬砌的弊端:在以水泥石料修葺的河道中,具有净水功能的水生生物生长非常困难。长此以往,河水将失去自净能力,水质可能恶化,特别是高温季节来临时,容易使传染病菌孳生;水中生物少,岸上又缺乏天然植物,直接影响沿河野生生物种类,比如水鸟。河道衬砌会阻止水的渗漏,破坏地下水的补充。同时,衬砌河道中水流速度加快,会加快水资源的流失。   北京开始大规模河道整治时,哈佛大学设计学博士俞孔坚刚从美国回来一年,在北京大学任教。路上,他看见民工正往河道上糊水泥。为了阻止这么干,俞孔坚和一些环保人士,多次去市政府和相关部门,提出反对观点和建议。俞孔坚现在是北大建筑与景观设计学院院长。
  俞孔坚认为河道不应只有单一的防洪排水功能:“河道成抽水马桶了,糊得三面光,不准长草长树,水来了,哗——全部排掉,一泻千里,上天给我们的宝贵水资源,白白流掉了。不光如此,原来蜿蜒曲折、具有蓄洪能力的河道,甚至变成危险的深沟。河流湿地的自我净化能力、生物栖息地和生物廊道、居民的休闲处所等好处,一点儿都体现不出来。”
  官方的专家并不完全同意俞孔坚和李迪华们的观点,他们为水泥衬砌辩护说:用水泥铺衬河道,这么做能阻止水的渗漏,可以防止水草疯长,草多了会阻止水流。如果不做护岸,流水的冲刷会让河道逐渐变宽,而不少城区河道两岸,已是楼房林立,水漫上来,淹了咋办?另外也不能让宝贵的水资源白白流走。
  北京市水利局副总工程师段伟对媒体介绍:北京严重缺水,因此不得不想尽一切办法节水——比如减少环境用水。以前北京从水库向河道放水都以亿立方米计算,现在每年只能放几千万立方米。“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死保生活供水。拿京密引水渠为例,衬砌以前每年下渗8000万立方米的水,而衬砌后所节约的8000万立方米,对于北京的节水有着重要意义。”
  北京市水利专家刘延凯曾说,让京密引水渠8000万立方米的水渗入地下,这是不能接受的,何况与地上取水相比,地下水源的开采需要付出太多成本。
  李迪华认为,官方水利专家最重视的防洪问题不难解决。从去年北京大水可以看出,应该首先在上游滞留雨水:“当年大禹治水用的就是这种方法,几千年了,现在的水利专家还没学会。”滞留雨水方法很多,要在市区广铺能渗水的地砖,代替水泥柏油路。另外绿化带要修得比路面街面低,用来存水。李迪华说,“现在绿化部门为了保护自己的树木,为了自己的利益,把绿地都建得比路面街面高。”
  还有就是学校操场和遍布北京的体育场也可在大雨时用来存水。李迪华介绍说,“美国不少地方的体育场在大雨时都用来储水,降低路面流水的速度。大雨过后再把水抽干,不会损坏体育场。”另外弯弯曲曲、两岸充满植被的自然河流,蓄洪能力更强,也能降低流速,减少洪水的威力。“北京修绿地都耗费了大量土地,给河流拓宽一些的面积远远比不上绿地面积,为什么舍不得呢?”
  “城市雨水利用的误区在于,人们在埋怨夏季暴雨内涝时,只关注了城市排水系统的功能,没有考虑雨水的收集利用。” 北京国环清华环境工程设计研究院副院长张鸿涛说。
  对于干旱城市来说,雨水是巨大的资源,收集雨水是缓解干旱缺水的有效途径。然而,现在的城市基础设施建设很大程度上影响了雨水收集,比如大量的硬化路面减少了渗水面积;道路的高架和下挖切割了区域,使雨水不能自然地流入天然洼地。
  “要我说,全国所有城市的水泥护岸,都应该拆掉!可事实相反,不少城市还在那么干。”俞孔坚这样说。2006年以后,李迪华和一些环保主义者极少再向政府有关部门提意见了,因为那时北京的河流已经基本都做了衬砌,固化完毕了。
  变化
  在北京受挫后,俞孔坚和李迪华通过给各地官员讲课的方式传播着自己的理念,一些中小城市的领导逐渐开始接受他们的“极端、超前”的理念。
  “当人们正往河道里灌水泥时,我们去把它扒开了。” 那是2002年年初,在浙江台州的黄岩,作为景观设计师,俞孔坚被请去设计一个占地21公顷的公园——永宁江公园,公园将坐落在黄岩的母亲河永宁江岸边。到了场地一看,这里也在做裁弯取直、水泥护堤工程。水泥河道,已经吞掉了场地三分之一的滨江岸线。 “本来,人家只是请我们做岸上的公园,美化一下环境,河里的事,不用我们管。但是,我们坚决要求他们停下来,把已经糊上的水泥拆掉。”俞孔坚和他的设计团队,向当地领导介绍了生态防洪和生物护岸的办法,列出河道渠化的害处,而且指出裁弯取直和水泥护堤,工程花费昂贵。 地方官员接受了他们的理念,停下了正在进行的河道渠化工程,还真的把刚刚糊上的水泥堤岸又扒掉了。 “原本整条江都打算这么干,用水泥糊上。多可惜啊!一条那么漂亮、自然的母亲河。”俞孔坚也承认,这么做,当地官员是要承担一定风险的:“首先是政治风险,本来上级拨款,让你搞防洪堤,现在你却不做了;中标单位有意见,工程停了,不能挣钱了嘛;老百姓也会有意见,劳民伤财的,刚刚建了又拆。但是最终,人们接受了我们的理念,不但省了钱,而且,留下一条真正自然、有生命的河。” 永宁江公园设计理念是:“与洪水为友。”公园的最终定位是:“漂浮的花园。”他们模拟出当地暴雨过程,分析了5年、20年、50年一遇的洪水淹没区,为洪水预留空间,公园漂浮在有防洪滞洪功能,又有乡土生物栖息保护功能的湿地之上。雨季来时,湿地可能会被洪水淹没;旱季时,滞留在湿地里的水,将缓缓释放,缓解旱情,常年为人们所享用。 永宁江公园大量种植乡土物种,绿地面积达到75%。在不同的水位线,所种的植物也不同。一年一遇的水位线以下的河漫滩地,种上芦苇、菖蒲、千屈菜等水生和湿生植物;在一年一遇与五年一遇的水位线之间,只种当地的九节芒,它是巩固土堤的优良草本……俞孔坚说,“因为它们都是当地物种,所以长得特别好。一年多的时间,公园内就已经是一片野草茂密、生机勃勃的景色了。”2004年夏天,“云娜”台风来袭台州,坐落在湿地之上的永宁江公园,发挥了本身的滞洪功能。台风过后,公园也很快得以复原。俞孔坚总结道:“实际上,我们面对的,是中国五千年来一直面对的问题,就是如何对待洪水。”他认为,从鲧和大禹开始,人们对待洪水的办法,要么是堵,要么是疏。但是现在看,堵和疏,都不是最好的办法:“中国目前有三分之二的城市缺水。可是看看我们的南方,一下大雨,就要抗洪,水来了马上将它排掉,人们忙着排洪泄洪,严防死堵。面对中国大地上的水资源和环境危机,我们再也不能把洪水视为猛兽,把‘吉水’当‘煞水’,而是要学会跟洪水做朋友,把水留下来。” 正因为人们错误地把河流看成是洪水泛滥的源头,所以,才不惜代价,用钢筋水泥来对付它,完全用工程的方式对付它,片面强调它的排泄洪、排污功能,将河道截弯取直,再用钢筋水泥护衬,以为这能把水“治服”,一劳永逸。其实,自然的水系是一个生命的有机体,是一个生态系统,它需要有一个自然的生态环境,才能维持健康。“土地是活的生命系统,有自己的经络血脉。如何综合、合理地利用完整的土地生命系统,让土地健康、安全、丰产,是景观设计的核心理念,也是未来土地规划设计的核心思想。”俞孔坚说道,“可是,看看我们现在,人与土地的关系特别紧张。你看看北京,谁都知道很缺水,可是,下一场大雨,路上的水没膝盖,汽车也被淹掉。而我们这边的圆明园,却又为缺水造景发愁。” 我们要好好反思对待洪水的态度,给洪水一定的生存空间,通过滞洪区、湿地,让它留下来,补充地下水。洪水来了,不但可以顺利通过,还要让它滋润土地,孕育万物。   “ 欧美进入工业化大生产时代,也曾经给一些河流进行水泥衬砌,但是从上世纪70年代开始到现在,美、日和欧洲各国都在大规模拆除。”李迪华说。
  俞孔坚介绍,1971年,美国佛罗里达州耗资2400万美元用时9年建成水泥河道的基西米河,由于水质恶化、自然生态破坏,1990年不得不耗费巨资拆除水泥板回归自然。还有就是美国波士顿市内的一条大河,也在开始拆除衬砌。“我记得欧洲其实从上世纪60年代就开始拆除衬砌了。”
  2002年李迪华到斯洛文尼亚访问,看到当地正在拆除一条河流的水泥衬砌。一位老人正气愤地在施工现场嚷嚷着什么。李迪华走上前,老人对他说,他从小就生活在这条河的附近,30年前就是这家公司给河底做的衬砌,现在这家公司又来拆除,花的还是我们纳税人的钱财。“他们两次从我们兜里讨钱。”老人对李迪华解释。
  “说来很巧,其实拆除波士顿这条河衬砌的公司,也就是当年给这条河做衬砌的公司,他们来回赚了两回钱。”俞孔坚说。
  据北京市水务局相关人士透露,生态河流的部分观念,10年前就已经被北京市水务局的科研人员接受。
  “2004年开始我们的技术人员就砸开了清河和北护城河的水泥硬底了。”北京市水务局俞国平处长说,当年北京不像现在这样缺水,所以有些技术人员一味想着防洪,有关领导想着通航,所以才搞的硬底。“现在我们的技术人员对一些河流采取的是‘减渗’,而不是彻底不渗,而且早就不主张通航了。”俞国平认为,京密引水渠特殊一些,毕竟要保证北京宝贵的饮用水资源,引水渠还是不能拆除硬底,还是要防渗的。
  北京近十年来“减渗”和砸水泥硬底的事情,主要是一位名叫邓卓智的水利科研人员干的。邓卓智,16岁从广西岑溪考入武汉水利电力学院,1985年,分到北京水利规划设计研究院,现在是副总工程师。邓卓智做的几件有名的事,分别是整治转河与北护城河,在永定河上修“生态景观长廊”。
  邓卓智的设计其实更像是把传统防洪和现代生态环保结合起来。比如说,用来泄洪的主河道还是深的、直的,不影响过水,但在主河道两旁的河坡处,做成浅浅的、蜿蜒曲折的,铺上卵石、堆石,插上水泥做的“仿木桩”,种上各种水生植物。浅水湾不但植物茂密,自然好看,还能让人靠近水,摸到水。水泥墙壁挂上种满水生植物的种植槽……在转河,一开始种了100多种植物。几年下来,经过自然淘汰,现在长得好的有十几种,像黄菖蒲、鸢尾、水葱、芦苇、野茭白、荷花、睡莲、夹竹桃等。这些植物大多是本地植物,价格便宜,可自由生长,也不要人工管护。
  邓卓智在北护城河治理水污染,采用投放鱼苗、螺蛳、河蚌等来净化水质,恢复生物多样性;河道内大量种植芦苇、菖蒲、水草等,用于吸附水中有害物质;还将河底的混凝土板部分砸开,同时对两岸挡墙进行“削头”处理,让河水漫过挡墙部分,跟土壤自然接触,恢复河水与地下水的连通。
  经过为期两年的治理,北护城河水质得到有效改善,由过去一般Ⅴ类提升为Ⅳ类,好时可以达到Ⅲ类。
  2005年开始,邓卓智在设计永定河生态走廊时,花了数年时间才掌握了河床减渗技术。
  邓卓智说,有专家认为河流干涸也是一种生态,不要去人为改变。但是北京市民不满意,所以必须让河里有点水。水务局的领导和技术人员都反对蒸发严重的大水面,主张修成小河小溪那样的小水面。减渗这种方法既能保证一段时间内河水不干涸,又能补充地下水。照顾到了北京群众对水的热爱,也比较环保。
  渗多少合适?“渗漏到地下的水,大于等于北京这个地区的年降水量,那肯定最合适最环保。我和团队试验发现水渗下去600毫米最合适,因为这个数值不会对河道的水文地质条件产生破坏和影响。”邓卓智说。
  俞国平处长说,北京市西坝河、小月河、土城河等已经固化的河流,毕竟才完工没多少年,马上就花大钱拆除了肯定不行,需要等下次再大规模整治河流时。“彻底拆除水泥衬砌不能着急,需要时间。”
  (编辑·宋冰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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