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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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我们并不缺少书籍,可是却缺少一种对于书籍的选择。而一家好的书店,无疑可以起到择良弃莠的作用;如果是一家特别优秀、自成风格的书店,则更能够作为一种地标性的存在,使得所处的城市都因此而增光,并且在一定程度上犹如启明星一样指引人们在知识的海洋中求索的方向。这样的书店,是有着通透美丽灵魂的一一让我们徜徉在巴黎的塞纳河畔、流连于伦敦的氤氲雾气中,去找寻那种地标性的书店吧!
  
  来自异域文化的传奇——巴黎莎士比亚书店
  
  在浪漫花都的巴黎,塞纳河左岸的拉丁区旁边,一座三层楼高的小房子里,书香弥漫。虽然有绿色橱窗和黄色招牌标示着这是一家商店,可对于大千世界巴黎而言,这样的小店实在太其貌不扬了。不过店门上边的莎士比亚头像,却注定了它的不平凡——没错,这就是驰名世界的巴黎地标性建筑之一——莎士比亚书店。
  书店大门的两边是敞开式书架,陈列着旧书刊,给人一种岁月的厚重感。进入店内,顿感空间狭窄,因为统共只有三四十平方米的面积,屋子中央是一圈柜台,加之四壁又都是矗临天花板的书架,上边被整列整列的书籍密密麻麻地填满。这是一楼的景象。上了楼,你会发觉地方更是逼仄:壁上除了挤满书的架子,空余处挂有作家的手迹、照片,挨着书架还摆置着一张张床铺,为游人提供免费的住宿。另外楼上有一间店主的接待室,也是文人聚会的地方,不过却丝毫没有高不可攀的意思,相反装饰简洁,常常有人在此终日读书,很是平易近人。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莎士比亚书店貌不惊人,实际上它有着深厚的文化历史渊源。
  如果追溯书店的历史,我们就要回到第一次世界大战末期的巴黎了。一位来自美国新泽西州普林斯顿的女子丝薇雅·毕奇,原本打算来巴黎研究当代的法国文学,机缘巧合地结识了已在塞纳河左岸开法文书店的阿德里安娜·莫里耶。两人同为文学爱好者,一见如故。随着友谊的日渐浓厚,在1919年“一战”结束后,丝薇雅也在左岸开了一家英文书店,和莫里耶的相映生辉。新店名为Shakespeare and Company”(莎士比亚及同伴),专营各类主流或非主流的英美文艺书刊。通过在文艺圈极其活跃的莫里耶的帮忙,加上租、售书相结合的灵活经营方式,莎士比亚书店一开张就人流不断。可真正使得它名声大振的,却是和一系列名流的交集。时光如流水,二十余年来书店里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然而当走到1941年的一天时,往昔的峥嵘岁月却戛然而止,好像流星一般灿烂过后终归寂然,空留下长长的惆怅与叹惋。因丝薇雅拒绝卖给一名德国军官书而惹祸端,她最后虽然施计侥幸保住了所有的书籍,但书店却被查封,她自己也饱受了六个月的牢狱之灾。事后丝薇雅再也没有精力重开书店,曾经辉煌一时的莎士比亚书店就此暂划上了一个无奈的停顿标点。
  时间不会因人间的任何事情而稍稍停下脚步,一晃到了20世纪50年代。同是美国人的乔治·惠特曼来巴黎念书,也为这里的文化氛围所着迷,买下了左岸的一栋楼房开书店,这就是今天的“莎士比亚书店”。不过它初名为“弥斯楚”(Librairie Mistral),到1964年莎翁诞辰四百周年时,乔治才沿用了丝薇雅的店名,将其更换为“莎士比亚”,从此至今,塞纳河左岸的书店传奇得以延续。
  正如前边所说,莎士比亚书店最为显赫的一点在于它和诸多名流有着莫逆之交。早在丝薇雅的时代,店内就云集了毕加索、乔伊斯、舞蹈家邓肯、音乐家斯特拉文斯基等星光璀璨的名人;日后海明威、菲茨杰拉德、庞德、嘁出“失落的一代”的葛楚·史坦、D.H.劳伦斯以及苏俄导演艾森斯坦等都渐渐成了这里的座上客。而到了乔治这儿,虽然过去的时代已然逝去,但是书店的精神灵魂犹在。从上个世纪50年代至今的半个多世纪里,乔治—直坚持每周一晚上在书店旁边的小公园里举行户外诗歌朗诵会,周日的午茶时间在书店二楼一侧的小屋里举行文学讲座,沿袭了丝薇雅的经营理念和目标定位:坚持只卖英文书籍,一如既往地善待未成名作家,把发现、培养文学人才置于营利之上。2004年一部美国电影《爱在日落巴黎时》在此开始了故事,2005年加拿大作家杰瑞米·莫瑟将自己在此的奇妙经历写入了《时间在此变得温柔——逗留巴黎“莎士比亚书店”》一书中。
  如果说莎士比亚书店一开始是块璞玉,深藏在石头之中,没有光芒,无法引人瞩目,那么众多的名人则是当之无愧的琢玉人,一日日地将它变成了无价之宝。它和每一位名人的交集都是一颗精光四射的宝珠,无数颗连缀起来,就是条无与伦比的项链;而其中最为光彩夺目的一颗,当属乔伊斯。
  当年乔伊斯耗时多年终于成书的《尤利西斯》,初期在杂志上发表,却即刻被英美当局以有伤风化为借口而备加打击。得不到当局的认可,没有一家出版社、印刷厂敢予以出版,《尤利西斯》甚至连和大众见面的机会也微乎其微——眼见着一部旷世巨著就要被埋没,正是在这样的危机之下,一直崇拜乔伊斯的丝薇雅女士巾帼不让须眉,虽然对出版事业毫无经验,却依然挺身而出,接下了这个烫手的山芋,自告奋勇要求出版《尤利西斯》。然而结果却是出乎意料的成功,1922年的初版刚一问世即被抢购一空,一时间洛阳纸贵;随后二版、三版、四版……纷至沓来。
  当初给莎士比亚书店锦上添花的是乔伊斯,但让它面临灭顶之灾的却同样也是乔伊斯。因为当年丝薇雅拒绝卖给德国军官的书,正是乔伊斯的另一部著作——《芬尼根守夜人》。或许历史就爱开这样的玩笑,祸福相倚、善恶一线间,最好的常常即是最坏的。然而无论如何,毕竟如今时过境迁,任何的功过是非都只能留待历史去评述。只要莎士比亚书店置之死地而后生了,那么对于所有虔诚的爱书人来说,又何必苦苦纠缠于往事呢?
  你可能还是会认为今非昔比,今天的书店毕竟不是丝薇雅传下来的那一间,可是自古以来世事多变幻,谁又能保证一切人间有形的物质永远不会变呢?重要的是丝薇雅的精神得到了流传:这里仍然是文学艺术爱好者的精神家园,以催生培养伟大的作者、思想家为使命。书店中这个理念无处不在,大到汗牛充栋的各式书刊、琳琅满目的种种沙龙聚会,小到一个个细节——比如在顾客买的书上盖上带有莎士比亚头像的印章、店内绝无仅有的一个特色——设置床铺提供免费住宿等等,都无一不流露出主人的用心良苦。在这里,宾至如归又神若朝圣,随心随意又大开眼界,人性化的关怀无微不至又充满了仰望大师、星空的敬畏之心,细微中见崇高,最终精神得到感召从而激发出豪情壮志。如果说丝薇雅、乔治开始提供的是一具躯壳,那么各位名流带来的则是盛大光芒,而当去除身份、地位的世俗定义,所有人都归于平等之后,在这片浩瀚的书海之中,人得以自在徜徉逍遥游,最终不知不觉和书合二为一,这才真正达到了书店的至臻之境,而书店也因此而真正具有了灵魂。历史和文化,平凡和崇高,人性和精神在此合流、浑然天成,一同铸成了莎士比亚书店的强大 灵魂:这里,是文艺爱好者此岸的温馨家园,也是彼岸的朝圣天堂。
  
  沉淀起来的琥珀时光——伦敦Foyles书店
  
  今天的名城伦敦集现代与古典于一体,繁华浓酽中不失古雅端庄。对于历史悠久的伦敦城而言,最不缺少的即是文化积淀。在那里,每一座建筑、每一条街道甚至每一块石头,都散发出一种明亮而又温柔的光芒,昭示着它们所经历的沧桑风云、所见过的人世变迁、所镌刻下来的文明精华。如果说书籍因为能够储存和传承人类的思想,而得以代表文明圣地的话,那么查令十字街可谓是当之无愧的爱书人心中的朝圣路。
  查令十字街地处伦敦的“中国城”附近,四周街市林立,热闹非凡。可在这样一片烟软红尘之中,却掩着意想不到的宝藏:新书店、二手书店、折价书店、善本或珍本书店,以及专卖女性书籍、艺术书籍、电影书籍乃至犯罪奇情书籍之类的小店……各式新旧书店应有尽有、风格鲜明,绝对是爱书人的一个柔软圣洁天堂。海莲·汉芙就曾写过一本《查令十字街84号》的书,借以介绍并怀念那些给人提供了大量精神食粮、带给人温暖和关怀的书店。
  我们要谈到的著名的Foyles(佛伊莱斯)书店当然也在这条大街上。美国《福布斯》杂志曾经评出2004年全世界最佳商店,Foyles书店当选为最佳书店;伦敦的《晨报》曾称其为“世界最大的新旧书店”。
  享誉全球的Foyles创始于1903年,不过到了1906年才“定居”在查令十字街上。28年前的Foyles还是一家小铺子,只用了一个店员;而现在店员却差不多到了二百人。书店一共有五层楼,分门别类塞满了各种书籍,就其类别而言,Foyles拥有了22万册不同种类的书!
  如此海量的藏书,使得人一旦置身其中,莫不自视为沧海一栗,好像误闯进所罗门王的宝库当中,不计其数的宝贝们晶光闪闪五彩纷呈,照耀得人眼花缭乱,点亮了渴求知识的心灵。然而等到真正开始找书了,却又不能不着急。书多是一方面原因,另一个重要原因则是由于Foyles近年来才勉强接受了电脑查询,也就是说这家百年老店已经习惯了采取人工的方式,让店员尽量使用自己掌握的图书知识而不依赖电脑信息,来帮助顾客。店员们的服务态度和敬业精神是无需怀疑的,不管你需要多么冷僻的书,他们也会在巨量的书海中不厌其烦地为你寻找。Foyles的一位资深售书员莫哈若·吉尔说:“顾客希望书店的员工就是本‘活字典’,他们要征求我们的意见来购买图书。”
  当然如果并不等着急用,自己慢慢地淘书那才是一种愉悦的享受。书店的营业时间很长,从早晨七点直到晚上九点才关门,而在这期间随便你待多久也没人催逼你买什么,你尽可以在此闲庭信步。半是玩儿半是认真,是最佳的逛书店状态。一层楼一层楼地溜达过来,一个书架一个书架地浏览过来,乃至一叠书一叠书地粗略扫过来……在这过程中,你不知道自己会淘到什么样的书、和它们会有怎样精彩的对白,正是在这种无可预知的期盼寻觅之中,忽然之间惊鸿一瞥,一本心仪已久或者仅仅是一个题目甚至一抹色彩落入了眼帘,令人怦然心动,紧接着毫不迟疑地伸手过去,拿起来细细阅览。当然无论最后有没有带它们回家都已经无关紧要,因为这种惊喜已然满足了作为一名爱书人上下求索的心情。
  当年萧伯纳一类的大文豪也常常出入其间,和现在的我们一样在书卷与书卷之间流连忘返。由于大量书籍遮挡了光线,加之上百年历史的尘埃堆积,在离窗户远些的地方白日也得开灯,所以人不经意间就会觉得屋子里有种漂浮三生的感觉。稍显黯淡的光芒照射进来,映衬出半空中飘飞的灰尘粒子,于是在光影之间、在泛黄或者簇新的书本之间、在身旁读书人共同营造出来的安心沉静氛围之中,往昔和现实轻轻重叠,我们仿佛又回到了萧伯纳的那个时代。我们看见他在此驻足,在此摊开一本书含着烟斗阅读,在此凝神默思,将这里搬入了他笔下故事的舞台。说不定我们现在踩过的一块砖是他当年也曾踏过的,现在停留的一个角落是他当年也曾站立的,现在翻开的一本书也曾经过了他的手掌,还保留着他专注目光的一丝温度。上百年的时光就这样在此悄悄沉淀,凝固成了一颗动人的琥珀。
  因此尽管近年像Dillons、Books、ETC和Wate rstones等集团开了许多大书店,相信已执伦敦书店业之牛耳,但还是Foyles有性格得多。Foyles的藏书量丰富,可是并不杂乱与媚俗,它们都经过了精心的挑选;Foyles认真负责地为读者找书、代客邮寄图书等富有人情味的服务,使它赢得了旺盛的人气。相形之下,在这个追逐新潮的商业社会中也许Foyles的经营手法显得老套过时了,但是它在物欲横流之中犹能清醒地保持一份古典时期特有的人情味和原初的书卷气,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这样隽永的书店,历经时间的淘洗而不改初衷,仿佛时光在此都沉淀了下来。Foyles正是以其琥珀般的积淀,留住了岁月的脚步,让你觉得萧伯纳一类的大师并未曾远去,依然与你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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