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历的巨济岛战俘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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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1年春天,中国人民志愿军的第五次战役中,联合国军包围了志愿军第六十军第一八0师。我所在的五三八团接到师部命令,突破北面的敌军防线,为整个师的撤退开辟出一条出路。5月24日晚,我带着一个连,借着夜色突围的时候,被敌人包围了。第三天,我们伤亡很大,弹药也打光了。天黑以前,我受伤后被俘。后来得知,在我们的掩护下,师部和大部分部队已经撤离。但是,我们师还是有9000名干部和战士被俘。
  5月26日,我被押送到水原。在那里已经聚集了大约1000多名志愿军战俘。我说我的名字叫王芳,是一名厨师。联合国军不能确定我们的军衔。因为我们穿的都是同样的军服,而且每个人都剃了光头,更没有标记军衔的军章。后来,我们被用火车押送到釜山,在那里登记。在联合国军登记处工作的朝鲜人都是朝鲜人民军的战俘。他们都能说汉语和朝鲜语,而且都很友好。他们暗示,我们有可能被送到台湾去。
  6月16日,我们登上了联合国军的登陆船。大概两个小时以后船在釜山附近的一个小岛靠岸了。这里就是巨济岛。
  我们从船上下来,径直走向72号战俘联队的营地。一个联合国军的官员问我们,谁是营长?没人回答,“有没有干部?”还是没人回答。6月18日,也就是我们到达那里的两天后,联合国军的审讯官员查出了72号战俘联队中所有志愿军的干部。我们师里的一些人已经叛变了。很明显,这些人已经把一切告诉敌军了。
  所有在72号战俘联队的团级和营级的干部,被分配到了干部战俘营。在那里我见到其他一些中国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的干部。他们告诉我大部分中国战俘关押在71、72和86号战俘联队。很多战俘联队都已经被朝鲜劳动党组织起来,并且准备在9月举行暴动。朝鲜方面希望中国战俘能够组织起来参加这次斗争。我在听到这些消息以后变得有信心起来。我们要在巨济岛继续我们的抗美援朝斗争,这里是朝鲜战争的第二战场。
  6月底,我们离开了干部战俘营,回到了72号战俘联队。但是,这里的情况已经完全发生了改变。所有的中国战俘,包括我们自己部队的人,不想和我或者其他干部交谈。他们甚至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在整个72号战俘联队营地里我感到沉重的压力和一种巨大的不安。联合国军的看守们改变了政策,他们利用叛变的中国战俘,挑拨离间,来管理战俘营。
  我想说的是,这些叛徒在营地里所使用的手段比那些美国人和韩国人还要狠毒。有了联合国军在背后为他们撑腰,这些叛徒控制着72号战俘联队。他们把72号战俘联队分成6个战俘分队,并由他们管理这些分队。所有的领队们制定了包括禁止战犯之间交谈,开会以及传纸条等一系列规定。他们从自己人当中选出一些人组成管理战俘的小组,他们使用小刀,铁警戒哨,带刺的鞭子,有刺的铁丝连枷,还有包着皮的铅头棍棒等武器来加强对战俘的控制。如果有人违反了他们的规矩,这些战俘守卫就会把他们关进一个独立的房间,进行殴打。我们有些人甚至被殴打致死。
  在1952年初,战俘团的叛徒领队李大安,要在所有72号战俘联队的身上刺上反共产主义的纹身。一些人拒绝纹身。为了杀鸡吓猴,在5000多战俘面前,他命令战俘守卫队的队员去惩罚那些不愿意纹身的人。一个叫林学普的战士,始终拒绝纹身。叛徒李大安把林学普拉到台上,一边挥着一把尖刀,一边大声质问道,你到底纹还是不纹?满身是血的林学普慢慢地站起来,大声回答道,不!李大安便一刀砍下了林学普的手臂。林一声惨叫,倒在地上。但是他仍然摇头说不。恼羞成怒的李大安一刀插进了林学普的胸口。在林学普壮烈牺牲前,李大安切开他的胸口,掏出他的心脏。握住流着鲜血而且还跳动着的心脏,李大安对所有战俘叫喊着,如果谁再不愿意纹身,就和他的下场一样!
  越来越多的战俘对于那些叛徒的暴行表示愤怒。越来越多的战俘意识到:在战俘和叛国者之间,是生与死的较量。
  为什么在中国战俘中有这么多叛变者呢?首先,中国人民志愿军在早期招收了一些素质很低的新兵。虽然中国人民解放军在1949年赢得了人民解放战争的胜利,但同时它也失去了大多数参加过抗战的共产主义战士。为了达到扩军的目的,一些征兵的干部忽视了应征入伍人员的素质,采取开门的政策,几乎接受所有应征的申请。其次,中国人民解放军里有许多反对共产党的人。例如叛徒李大安,曾经是国民党统治时期东北的一个警察,他十分痛恨共产党。国民党在1948年溃败到南方的时候,他没有机会和他们一起离开。1949年,他被共产党的当地政府招收到卡车运输队,仅仅是因为他懂得如何开车。他所在的部队改编为志愿军以后,李大安在1951年跟随他的卡车运输队进入朝鲜。在一次运输途中,李大安驾驶他的卡车穿过前线,进入敌占区,投敌叛变。联合国军让他和其他一些叛徒去管理中国战俘。李已经变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叛国者和一个对付志愿军的恶魔。
  一天,李大安和其他几个叛徒们来到我的帐篷,用棍子和砖块打我。“你们为什么打我?”我试着反抗,但是我的反抗招来了更多的殴打。“为什么?你知道为什么!”一个叛徒说道,“因为你们共产党在中国的时候打我。现在我就要报复!”另外一个叫嚣着,“你们共产党夺走了我的土地,杀死了我的父亲。我今天要你血债血偿!”当时我被打得快要窒息了,李大安却在笑着看着我。
  战俘营另外一个问题是来自于共产党部队和前国民党部队的矛盾。在解放战争时期,中国人民解放军曾经“解放”了大批国民党部队的军人。这些前国民党部队投降后,加入了人民解放军。魏四喜,72号战俘联队的叛徒领队,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所在的国民党部队在北平解放后,被整编人人民解放军。但是,他始终保留着他的国民党党证和国民党部队的军官证。进入朝鲜后,他用自己的国民党的证件投向了敌人。
  1951年6月,和平谈判在朝鲜开始之后,中朝代表团要求把所有在朝鲜战场上被俘的战俘遣送回国,联合国军代表坚持在自愿和自发的基础上遣返。这就意味着战俘可以返回中国大陆,也可以加入台湾的国民党政府。
  我们必须阻止他们去台湾,我们要带领所有的战俘一起回到中国。
  1952年4月,经过仔细的准备和讨论,“共产主义团结会总委会”正式在72号战俘联队成立,我被选为总委会的书记。4月8日,联合国军在72号战俘联队开始了所谓的自愿遣返。联合国军和叛徒们一个接着一个的“甄别”那些想被遣返到中国的战俘。为了反抗联合国军的镇压和叛徒的暴行,“共产主义团结总委会”组织了“回国支队”,第602联队。联合国军虽然同意为遣返回国的战俘建立新的营地:“回国支队”,但是在战俘搬进602营地之前,他们要经历严刑拷打,甚至死亡的考验。
  当轮到我进行“甄别”的时候,我告诉那些叛徒和联合国军的官员:我希望到602 营地,我希望回到中国。这些叛徒们对我毒打了一顿。经过这些之后,他们看我不改变我的决定,又把我带回我原来的房间。几天后,他们又做同样的“甄别”。我不断地告诉他们,我不想去台湾,我想回中国。最后,他们终于放弃了,让我到602营地,“回国支队”的营地。在巨济岛战俘营的20000多名中国志愿军的战俘中,只有6000人通过了对他们的“甄别”,搬到了602营地。
  5月1日,我们602“回国支队”的联络人从诊所回来,带给我们从朝鲜劳动党干部那里得到的重要消息。朝鲜地下党决定扣押美第八军驻巨济岛司令官杜德将军,并利用这次事件让全世界都来关注联合国军在战俘营的暴行。朝鲜党的领导人要求我们协助他们,并组织中国战俘举行抗议集会以及绝食斗争。
  5月4日,我们开始大规模的绝食。在602“回国支队”的营地,中国战俘把他们的餐盘、饭碗和勺子挂在铁丝网上。在72号战俘联队,中国战俘把他们的饭菜放在厨房和储藏室里,或扔在联队营地的门口。我们通知72号战俘联队支委会,我们要绝食到杜德愿意见我们为止。
  5月6日早上,杜德来到602“回国支队”的营地,随行的还有他的副官和一个连的警卫。这次杜德与中国战俘代表之间不寻常的谈判,在602营地的大门口进行。我们在门里,他们在门外。在大门里面有3个中国谈判的代表,分别是我、孙振冠和张泽石。杜德将军从他的吉普车下来,走向我们,在离我们大概3至4米的大门外停下来。大门仍然是关着的,但是两边都可以透过铁丝网看到对方,听到对方的谈话。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杜德。他的穿着看起来很得体、很讲究。他的制服和上面的勋章都很耀眼,配合着他的眼镜让人感觉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经过朝鲜战俘三天的抗议后,在5月7日的下午1:30分,杜德终于在一个排的全副武装的警卫保护下,由76号联队的美军总管雷边中校和一名副官陪同,坐着防弹装甲车,来到营地的大门口。这次会面和我们以前的谈判一样,仍然在门口进行。在朝鲜战俘代表阅读了《日内瓦公约》之后,杜德变得不耐烦了。他让副官与朝鲜代表继续谈判,而他自己则掏出剪刀来修剪指甲。他身后的卫兵也开始松懈起来。他们散乱地站在后面,交头接耳。他们当时距离杜德、雷边和副官大约有10多米远。
  就在这个时候,一队抬着粪桶的朝鲜战俘来到大门口,像每天一样,等着出门前往海边倒粪便。大门打开了,杜德和雷边让到一边,等着这些抬粪的战俘过去。当抬粪的战俘走出大门,隔开了杜德和他的警卫的时候,几名朝鲜代表突然冲出门口,抓住了杜德和雷边。高大年轻的雷边紧紧地抓住大门柱,回头呼喊卫兵帮忙。但是反应迟钝的杜德,在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已经被四名朝鲜战俘代表抓到了营地里面。大门立即被战俘从里面关上,并上了锁。“快来救我,快来救我!”杜德在营地内拼命地向他的卫兵叫喊。当那些卫兵冲到门口的时候已经迟了。杜德试图挣脱那些朝鲜战俘代表,但是他很快就被一拥而上的更多的朝鲜战俘抓进帐篷里了。
  杜德从一个管理战俘的司令,变成一个战俘们的俘虏。这个消息震惊了美国和整个世界。这个事件被称为“杜德事件”,或者“巨济岛事件”。
  当天下午,联合国军的坦克、装甲车和大批的海军陆战队,将76联队的营地团团包围。几架直升机也飞到了76联队营地的上空。大概下午3点左右,朝鲜战俘们竖起一个巨幅横标:“我们生俘了杜德准将,待我们和他谈判结束,就安全地交还你们。如果你们胆敢开枪,杜德将军就性命难保!”下午3点30分,杜德将军签署的命令传给了营地外联合国军的指挥官。杜德要求联合国军给他设立一条电话线,可以直接与外面联系。并送进他所需要的一些日常个人用品。他还要求减少包围76联队营地的军队,并邀请其他战俘营的战俘代表到76营地进行谈判。作为中国战俘总委书记,我和其他3个中国代表参加了这次在76营地的谈判会议。
  5月7日深夜,在与杜德谈判之前,大概有30个中朝代表在76联队营地会面。这是第一次中朝联合会议。5月8日早上,我们中朝战俘代表团在一个帐篷里面见到了杜德。这个帐篷布置得像一个法庭。中央的大桌子有5个座位,为中朝战俘代表团团长和其他4名主要代表的席位。面对着代表团,有一张小桌子,后面有一个座位,坐着杜德。中朝战俘代表团由43名来自17个营地的中国和朝鲜战俘代表组成。这些代表团的成员分坐在两边作为陪审员。
  杜德被带进来,他慢慢地走到小桌子前面,坐下。他的眼睛很红,看得出他很累,似乎在营地里无法入睡。他穿了一件脏乱的制服,还少了颗扣子,似乎他在被捕时曾有过一番激烈的挣扎。我们的代表团主席简要地说明了会议的目的,接着宣读了我们的要求。杜德拒绝接受我们的要求。他不相信这样的暴行和杀戮发生在他的管辖之下。我们请出了那些被鞭打受伤的战俘来证明那些战俘守卫们的暴行。医务室的护士带来他们的医疗记录给杜德看,并提供了附加的目睹证词。仓库保管员解释那些韩国士兵是如何将战俘的物资供应卖给黑市。两个女战俘痛诉她们经常被强奸和轮奸的亲身经历。杜德变得不安,而且有时候看上去似乎对一些真情实话有所触动。他只是说,“我不能相信这一切!我不能相信这一切!”
  5月9日,我们从杜德的电话中得知,联合国军已经指派查尔斯·科尔逊将军为新任巨济岛战俘营指挥官。我们决定与营地内的杜德和营地外的科尔逊同时谈判。通过他们的电话,我得知杜德和科尔逊是西点军校的同班同学。杜德的妻子日夜不停地给科尔逊打电话,求他解救出杜德。后来,她本人又从日本东京飞到了巨济岛。5月9日晚饭后,朝鲜战俘李学九将军会见了杜德。后来,我也和杜德谈了谈。在此之后,在杜德帐篷内又进行了两个单独的会议。
  最后,杜德终于承认了他的罪责。在5月10日的早上,杜德从椅子上站起来,用低沉的声音说:“我对这里发生过的一切负责,我有罪!”在翻译将他的话翻译成中文和朝鲜语之后,李学九将军站起来,重新宣读了我们的要求,杜德同意,并且签署了协议。到中午的时候,在战俘营内的杜德和战俘营外的科尔逊同时签署了两份文件。文件中承认了联合国军在战俘营中强迫战俘进行遣返,违背了和平谈判的准则。联合国军在文件中承诺改进战俘营内的生活条件。5月10日晚上,我们释放了杜德。
  但是,科尔逊并没有履行他的承诺。他不但没有改进战俘的生活水平,反而对巨济岛的战俘进行了血腥和残酷的镇压。5月11日,他拒绝了中国和朝鲜代表要求回到他们自己营地的要求。我被困在了76营地。5月下旬,科尔逊将所有联队重新划分,将几个有几千名战俘的战俘联队,分割成很多只有几百人的小队。他的新政策使我们有组织的抵抗变得很困难,大规模的活动甚至不可能进行。6月初,科尔逊又把602营地的6000中国战俘分割成十个小队。
  76号联队的朝鲜战俘反对这种重新分配,并拒绝离开他们的营地。6月10日,科尔逊亲自下令对战俘进行攻击。朝鲜战俘用木棍和藤条与联合国军的坦克、机枪以及超过1000名美国士兵战斗。在两天血战后,大约有500多名朝鲜战俘死伤。大部分帐篷被烧毁。
  直到1953年秋天,我和其他18个中国代表一直被监禁在那里。1953年6月,朝鲜停战协议签署。9月5日,我们得知有人来看望我们。当我在接见室看到中国政府代表的时候,眼泪便流了下来。到9月7日为止,7094名中国战俘被遣送回国。与此同时,有超过14000名中国战俘被送去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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