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丑陋的和炼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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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年前我在瑞士出差,当地艺术馆正在展出中国艺术家萧昱的作品《软》:把一个女婴的头颅嫁接在海鸥的尸体上,泡在甲醛液體中。这事儿在伯尔尼闹得不可开交,几千人把签名装进棺材抬到文化部抗议,甚至有人起诉艺术家。
  我这里说的丑不是貂蝉西施的反例,而是指我们通常会用一系列贬义词去描绘的事物,是可以抓住眼睛和记忆、成功冒犯你的元素,最常见的有排泄物、性、死亡、宗教等。这些刺激手段游走在法律边缘,比如前阵子某行为艺术家爬上屋顶当众性交,想顺便总结点儿哲理,立刻被带走了。
  艺术家Ofili曾在布鲁克林博物馆展出过一幅圣母像,用了大象粪便装饰。尽管他后来辩解:象粪在非洲部落是好东西,但大家依然出离愤怒。人们觉得粪便玷污了圣母像,等于侮辱了圣母本人,就等于侮辱了所有尊重圣母的人。如果我爱的东西被侮辱,等于我被侮辱。可他们不能毁灭圣母像怎么办?最后一个家伙冲上去泼了一桶白漆。
  人们有权利不被“丑”冒犯,但也有表达丑的自由,如何协调呢?如果连艺术和文学都失去了表达丑恶、残忍的自由,我们如何从对立面了解自己?在美国人争论艺术是否和语言一样受宪法第一修正案保护时,学者Mitchell说,至少咱得给后者留点空间吧,比如博物馆。
  尽管我从小接受家长灌输的罗丹名言——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但偏偏长歪了。小时候有一阵迷恋骷髅,让父亲担忧我的品格和我的品位一样“低劣”;也曾收集手工刀,有人好心相劝,家里放刀太多杀气太重。我喜欢海鸥和头颅,也和你们一样读恰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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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期谈到,美国民主党在中期选举中遭遇重大挫败,很多人开始担忧奥巴马这位总统下一步要怎么走。在失去国会多数党地位之后,他是否会被府院之争、两党之争夹得透不过气来?有人提到,他可以参考其前辈克林顿当年的经验和对策。  1994年,也逢美国国会中期选举,民主党一样遭受重大挫败,共和党一举拿下不少议席。克林顿坐困愁城,各种难听的说法在外面不胫而走。担心自己的政府真的从此成了“跛脚鸭”,克林顿痛定思痛,请前
隐没在黑色气球堆、摆地摊卖月球、蹲在行李箱里凝视众人……12月4日,深圳华侨城雅库艺术空间挤满了围观群众。4位来自中英两国的艺术家在这里展现行为艺术的诗意。  此次“深圳现场—中英现场艺术文化交流”活动的总策展是当代著名的现场艺术策展人乔纳斯斯坦普。如他所说,现场艺术的表现形式多种多样,旨在强调一种不可再生的现场体验,或者说是一种临场发挥的诗意。  逛过英国艺术家布莱恩康诺利的“市场摊位”,我确实
应该说,蒋经国是一个务实、心怀宽广的政治家,他对公众福祉的关心是真诚的    在中国近现代历史上,蒋氏家族是一个绕不过去的话题,关于这个家族的书籍也汗牛充栋。在众多描写蒋经国传记的书籍中,最为知名的当属江南(刘宜良)先生和陶涵教授的著作。  根据目前得到的史料,人们普遍认为江南是因为发表了《蒋经国传》而在美国被台湾派去的特务暗杀。但平心而论,该书的学术价值并不很高,外界对于江南被暗杀的关注也远远超
初到北京的时候,住了很长时间办公室。非典时租过一间小平房,虽然小,但是独立,院子里甚至有棵柿子树。我是秋天搬去的,还吃到了免费的柿子。所以,后来表哥来北京,见他与人合租总觉得别扭,怎么说呢,就是老感觉卧榻之侧有人酣睡。  表哥换过3个地方,在北五环以北约5公里的天通苑,他仍然与人合租。我怀疑他是合租上了瘾。后来,我要租房,听从他的建议也去了天通苑。白天的天通苑是住房产业者的天下,卖百货和小吃的人都
他改变了台湾司法,提升、带领了一代法律人的格局、看法;他带头首启两岸政党对谈,4年前就为国共会谈铺路    2010年5月3日高新武先生辞世,年仅61岁。他是我最尊敬、最佩服的老师,也是改变我生命的师分长。谨以此文写出我所认识的高先生的部分点滴,并对他表达我最深的感激与永远的怀念。    使军法审判不再是黑幕    结识高先生是在30年前,司法官训练所第18期培训中。还记得高先生曾说过:“司法多年
这是北京最美的季节。6年前,2004年11月15日凌晨,太阳还没出来,母亲病逝于北京的深秋。最后时刻我一个人守在母亲病床前,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安详地闭上,永远不再睁开。父亲和弟妹在前一天晚上被我劝说回家。我们都知道,母亲没有不打招呼猝然离去,她用11年和恒久的渴望与不舍,改写了医生预言的只有8个月的生命期限。  1993年,医生给当了一辈子小学老师的母亲开出死亡诊断书,说,就算手术,也只能活
诺克欧洲高空钢索之王    有媒体形容他“如同高空钢索上的一个精灵,让观众在惊声尖叫和大声喝彩中跟他一起将感觉释放到底”。在别人眼里异常惊险的运动,对他而言只是一种兴趣的展示而已    一个令人窒息的时刻。  690米的索道钢绳,直径5.2厘米,倾斜42°。绳上站着一个人,握着长长的平衡杆,缓慢地向上走。他的脚下,是落差500米的大峡谷,深不见底。  这当然不是在拍电影。  盘山道上挤满了人,视野
史蒂文阿姆斯特朗     “不是说撞了之后会怎么样,而是根本从一开始就撞不了”      史蒂文阿姆斯特朗出现在2009年的上海国际车展上,这是他第二次来到中国,这位有着好莱坞硬汉式容貌的沃尔沃汽车首席运营官,每次来到中国都带着一个承诺式的期许。  “中国已成为Volvo最重要的市场。”在去年的北京车展上,史蒂文的公开表态已经显示了Volvo对中国市场的前瞻与信心,与此配套的数据是,2007年沃尔
如果说町会是日本人在世俗层面的结合体的话,那么神社就是把他们真正凝聚起来的更深层的纽带    东京地势西高东低,江户川、隅田川等大小河流自北自西流来,侵蚀了这个古名武藏野的台地的东缘,形成一个个舌状的小型台地,俗称“山之手”。这些小型台地后来有了一些还算响亮的名字:品川、池袋、新宿、涩谷、代代木……1885年,日本铁道品川线通车,以此为起点,小型台地被环形铁路依次连接起来,这便有了著名的山手线。 
未来的官员必须更加普遍地直接面对公众,伍皓只不过在春江水暖之前试了一下水    上一次扔过来的是一把轻飘飘的五毛纸币,它仅具象征意义,对于一个人的身体来说,是无所谓的。而这一次飞向伍皓的,则是一只实实在在的瓷器质材的“杯具”,不是纸杯。上一次,是在京城的公共演讲场合。在文明政治概念里,演讲是政治人物面对公众的正常方式。就如同他们被人扔去象征不满的东西,或者献上象征赞赏的鲜花,同样正常。而这一次,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