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东瑛的诗(2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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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雨纪实
  有一人,忽然发现
  风雨同行
  是一个很艰难的词
  昨天的闪电劈走了太阳
  深渊一样的积怨
  窝住心口
  我的门前从此
  横着一条浑浊不清的河流
  水把树叶、果实吞噬
  把街道上张扬的牌匾吞噬
  除了蝉鸣的狂叫
  大雨肆虐每一条主要干道
  那些漂浮的车辆
  像一只只丢失的鞋子
  在一片汪洋中找不到脚印
  举步维艰,风雨尚在
  而我已找不到同行的理由
  “我们能够真正行走的道路
  各人走向各自的命运”
  告别七月
  七月已远
  蝉鸣反复叫秋
  稠密的叶子开始稀疏
  像我正脱落的长发
  光线在变
  很多东西都在脱离本源
  我读懂了世间全非的面目
  请赠予我阳光
  让白发在白中日益深刻
  风吹过来
  打开我们渐深的隔膜
  衰老的神经只留着你的温情
  我们互看,赠予彼此的爱、欢笑
  月亮容易心碎
  而我們只在她圣洁的地方
  放置幸福与安静
  在肉体与灵魂的两岸
其他文献
在老家  在沙土地里栽植果树  在淤土地里种植庄稼  在河沟的边缘培育一些花花草草  如此规划他的地盘  即便是一粒微小的种子  也是他的一片良田  他说他本无心思在这里  神使鬼差。他是个路痴  每一次出远门都找不到回家的路  多可怜的孩子。父亲说  就把他种在这里吧  一年、五年、十年、二十年、二十年  終将把所有的斑斓都呈现出来  父亲总夸这个没有出过门的孩子
直到夏日将尽  什么样的鸟儿将停在岩峰之上  并会发出天使般的歌声,或咸或甜?  无人能够解读的花与乌语  将伴随夏天停在那些杂乱的枝桠之间  所有秘密的想法都不能随便告诉  这正如花与鸟语——它们将随风而逝  可是终究会有读懂它们的数据  在石头和杂草间慢慢释放,写成文字  枯而瘦的风,她躺在树梢上  我偶尔会看一看,枝头有蜗牛的行迹  她什么时候会落在另一个地方?  那将在另一个夏日,守护爱的
岸上  岸上  贵铜路青通河边  斧子刚刚砍断一棵树  道路  蜿蜒出现在暴雨来临前乌云里  一名村妇骑着单车  穿过躺在地上的树干  树干还有残枝和绿叶  与村妇黄色外衣对比鲜明  前方  是座庙宇  除了神灵  里面有许多愿望  一只渔船  从青通河奋力向江河口行驶  江面上空  除了一群乌云  空虚无比  呈坎  昨天的或者更遥远的声音  变成一道道裂纹  没有人说  这是文字  的确这不是
南方·废墟  粗大、开裂的  杉木柱子旁  青蒿茂盛  遗有残损础石的  天井幽深处  传来  童年的声音  在古中国  镇外的牌坊  它凝重的青石里  隐含  夜与死亡  我走近的  那座斑驳的古塔  正被一叢秋日的红枫  燃烧,映照  看见  那个  沉默男孩  正在用雨珠  耐心擦拭  夏日寂静的  闪电  家乡月亮  青玉色的  透明太湖  每到夜晚  会飞升起来  透明的湖  慢慢地  
瑞丽国境线沿线分布着许多小寨子,有些看似普通,实则隐藏着国家间的正式通道、民间便道和水运渡口。关门节期间,喊沙寨老人持戒修行  边寨喊沙,隶属勐卯镇姐东村,相传曾是勐卯古国京都,曾被评为“中国十大最美乡村”。喊沙奘房庄严雅致,是瑞丽著名的佛寺之一。喊沙寨是孔雀舞、傣族织锦、农民画的传承保护基地。我有幸见过孔雀舞国家级非遗传承人约相,当时他正在传习馆同芬兰舞团进行交流。相较女舞者的灵动活泼,男舞王的
忘记  我把自己喂给了云,然后悲凉,  然后失去  风的故事无需言语  发源江湖的我如今正迎着潮汐  我在天地之间宣读自己的诗集  有人在听吗?  我想到千山万水的事情  却唯独忘记了你  暂染风尘  风尘仆仆的天空,一个疲惫的旅客  暮色疾逼,被迫投宿于  陌生的街镇,当所有灯光即将睡去  又即将醒转  就虔诚地向大地的极端  朝拜,以一个归人的眼神轻描  淡写一个游子的辛酸  北纬三十度白夜 
水酒辞  大雨打翻了虚张的河流,大雨覆盖了  一座又一座没有记忆的城镇  田野里,我们的父亲  像是與死神已经谈好  在新编的家谱中,小心地  辨认旧祖宗。雨水,为他举着半截蜡烛  在地上在纸上,低头寻找安息日。不再  拿身体和声音说话  只把同样的一杯水酒一饮而尽  我们之间  匍匐在地上的草,匍匐在纸上的草稿  春风会,清明会  泄露它们两者之间的关系 有多么重要  喜鹊绕着滁州有限的油菜田 
入夜  我始终没找见流水的入口  鱼活在水里  好像没看见水  鱼和鱼之间  好像不用说话说话  不用声音  佛与佛说话从来不用声音  我始终没找见夜的伤痕  黑暗中  它经常锋芒毕露  穿墙而过  最初的人类是快乐的  最初的人类  没活在时间里  夜色  夜色越来越浅。浅得  盖不住一声叹息  梦里 我俩总是失散  总是找不见彼此  每天都在失散  每天都在厮守  廝守好像是假的  失散  好
近来,《美国新闻报》和BBC等媒体相继报道美国大学生纷纷出国上大学这一新趋势。  “国际教育协会”2013年做了一个调查,不完全的统计是当时有约46500名美国学生在海外大学攻读学位,其中有约84%的人读的是本科和硕士,其他为博士,总人数比2011年增加了5%。  历来,人们对美国大学趋之若鹜。美国大学学位含金量高,而且美国对外国人才实行比较宽松的移民政策,所以美国从外国留学生上吸收了大量的人才红
中年遇雨  先生,相较于雷声,我更害怕小荷的战栗  雨水凭空而下,掷地有声  收起这场雨,便获得了——中年的肉身  先生,我们必须承认,生活终究  比我们预想的要危险,要艰难  这些年来,房价、雾霾、二胎以及母亲的病  日子在你左手边,生生地喊疼  先生,人到中年,爱你,一如三餐的朴素  可有时候依旧有些吃力,也是这时候  黄昏,分外诱人  还没来得及借由雨水抵达你,先生,天空  已经转晴。草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