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沿雅鲁藏布江中游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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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着一条大河骑行,记录沿河的人文地理资料,是我多年的一个梦想,而这个梦想终于在这个冬季实现了。
  
  走向大河
  
  在八一镇焦急等待了半个月之后,快递公司终于送来了在淘宝上网购的一个外胎和些自行车配件。换下已经破损的后胎,对自行车进行了些保养,一拖再拖的雅鲁藏布江沿江骑行终于开始了。就像一个饿了太久了的人突然得到一顿丰盛的美餐一样,我迫不及待地骑出八一镇。沿着一条大河骑行,记录沿河的人文地理资料,是我多年的一个梦想,而这个梦想终于在这个冬季实现了。
  在地理上,雅江中游是从目喀则地区的拉孜县到林芝地区的雅鲁藏布大峡谷人口处的派镇,从西向东横贯山南地区,长达1293公里。其中既有宽阔平缓的河滩,也有激流澎湃的峡谷;既有荒无人烟的偏僻地区,也有几千年文化的藏族文明发源地;既有遮天蔽日的茂密原始森林,也有寸草不生的沙地。
  
  林芝,初冬依旧灿烂
  
  11月中旬,季节上已经进入初冬,而印度洋暖湿气流温润下的林芝,一团团如火的红叶仍然热烈地遍布在尼洋河谷里的田地间和河畔的山坡上,簇拥在红的蓝的屋顶的房子周围,鲜艳夺目,到处是让人赏心悦目的风景。牦牛和马、驴以及逍遥自在的猪们在田间地头到处溜达、觅食,兴趣来了打几个滚,撒撒欢,怡然自得。
  且行且摄,一路悠走,天色将晚才骑到林芝机场。在机场附近一个餐馆将折叠水桶灌满水,寻了个平坦避风的扎营地,卸下东西,结束了一天的骑行。整个旅行计划是以露营为主的,每个星期住旅馆一次,以便洗澡和洗衣服。是夜,轻风吹拂,帐篷外的气温大约零度左右,很舒适的温度。一夜酣睡,直到第二天早上被早起的鸟和帐篷边贪吃的绵羊吵醒。
  从机场往西,公路在雅江南岸茂密的树林里沿江而行。一侧是高耸入云、险峻伟壮的喜马拉雅山,一侧是宽阔平缓、风光旖旎的雅江,这是整个雅江最秀美最迷人的江段之一。骑行到第三天,沿途的景色有了明显的变化。从扎西绕登乡到卧龙镇桑塘村,短短五十多公里的距离,沿江山上的植被就从满山松林变成了稀疏低矮的树林和灌木。同时江边堆积的沙丘也多了许多,有些地方一大片沙丘连绵起伏,让人恍惚以为到了沙漠。西藏秋冬盛行高空西风,几乎每天下午都会有大风如约而至。风一刮,峡谷里沙尘满天飞,同世界末日一般的苍凉和险恶。
  然而在不刮风的上午,一路经过的那些掩映在红黄秋叶里的红蓝房顶的村庄还是一样的宁静祥和,一样的温馨舒适,如同世外桃源一般。那些红色和蓝色铁皮房顶的房子,是林芝地区建筑的一个特色,是把铁皮铺在已经搭出房顶形状的木骨架上做成实顶的两边斜的房顶。
  
  苍凉险峻亦是美
  
  一路向西,河谷越来越窄,两岸的山越来越险峻。第五天,过了金东乡,河谷已经变成了一个两山紧紧夹峙的狭窄的峡谷。公路的一侧,碧蓝的江水哗哗奔流;另侧,七八十度的山壁陡然耸立。因为这里植被稀疏,再加上冬天草枯叶落,山体裸露无遗,更显得险峻和壮观。树已经很少了,只剩下江边稀稀落落立着两排不算高大但是饱经沧桑的巨柏。
  出了朗县,柏油路就变成了颠簸破烂的沙土路。因为冬天干燥,路上浮土足有10厘米厚,一滴汗摔下去都能砸起股灰尘。在无风的上午,路过的汽车如同火箭一般拖着一条长长的不断扩大的尾巴疾驶而过,灰尘久久不会散开。人就像吸尘器一般在滚滚的灰土中骑车,再累也不敢大口呼吸,感觉如同在毒气室里一般难过,不到半天工夫连人带车就变成了出土文物。而到了下午,风刮起来则把灰尘漫天刮,刮得人喘不过气来。沙丘多的地方,偶尔会有一些风特别大的风口,狂风裹着细沙粒像下雨般噼里啪啦朝人身上打,打得人晕头转向。万幸的是这些狂风只在下午刮上两三个小时。
  
  山南,冬天的第一个下马威
  
  进入山南,天气突然变冷了很多。树的叶子,在萧萧的寒风中已经差不多落光了。在伸达镇郊外露营的晚上,因为没有把睡袋拉链拉好,凌晨时候竟然被冻醒了。等到天亮起来,更惊讶地发现不但小河结了一层薄冰,帐篷门厅里瓶子内的水也结了一层近2厘米厚的冰。多加了件抓绒衣,冻手冻脚地收拾东西,想想昨天之前还暖洋洋的一点都没感到冷,觉得难以置信,高原的冬天竟然这么突然的给了我一个下马威。
  过加查县城几公里,省道就离开了雅江,开始翻越布达拉山了。由于加查峡谷狭窄险峻,两岸到处是壁仞千尺的山崖,一直以来只有“连毛驴都不敢走”的小道,所以省道绕了个弯,从海拔5000米的布达拉山上翻到峡谷另一端的桑日县。不过这个情况已经在改变,通过峡谷连接桑日和加查县城的公路正在热火朝天的施工中。几年之后,骑行这条路线不但可以免去翻山之累,更可以一路欣赏壮观的峡谷风光。
  也许是由于狭窄弯曲的加查峡谷把顺峡谷而上的印度洋暖湿气流断然截住,翻过布达拉山,景色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山上的灌木更少了,山坡上薄薄地覆盖着
  层干黄的草皮。东一堆西一座的沙丘散布在宽阔的河谷里,如同一个个让人头疼却又无奈的脓包。一块块田地铺在河谷里,田埂上高大的柳树一排排纵横林立,为这些珍贵脆弱的耕地防风护沙。村庄和小镇散落其间,到处阡陌交通,鸡犬相司。很多村子里还保留了许多刷了白灰的土坯老房子,低矮而狭小,简洁而朴素,一如“西藏”在人心里的印象。宗教建筑已经遍地皆是了,不经意间寺庙的鲜艳红墙就鹤立鸡群般从灰白、低矮的藏式民居里脱颖而出,以极大的反差显示出了自己地位的尊崇。
  
  藏文化的发祥地
  
  到了山南地区的首府泽当镇,就到了雅砻河谷的入口。雅砻河谷是藏族文明的发源地,西藏的第一块田地,第一座宫殿,第个佛堂都是在这个温和富饶的小河谷里出现的。被雅砻河灌溉的河谷里,密集的耕地片连一片,没有一分土地浪费。据当地人说,雅砻河谷的青稞产量要比其他地方高得多,质量也好得多。在群山环绕下,河谷里气候温和,土壤肥沃。这可能就是藏族文明诞生于此的一个重要原因吧。
  过泽当大桥,沿雅江北岸被沙尘铺了厚厚一层的颠簸的沙土路上西行几十公里,就到了名扬四海的桑耶寺。从卫星照片上看,在黄沙遍地的雅江北岸,一大片葱郁的绿色环绕着桑耶镇,小镇一角,一个近圆形围墙围起来的一大片殿塔林立、金壁辉煌的建筑群就是大名鼎鼎的桑耶寺了。桑耶寺的规模庞大,除了最大的乌孜大殿,四周围绕的还有十二个佛殿和四个高大的佛塔,以及多座两三层的僧舍。每个佛殿里精美的壁画、木雕、石刻、唐卡等艺术品让人目不暇接,恍惚置身博物馆。
  骑车从寺庙东门长驱直入,一路风尘,一身汗水,直达乌孜大殿边。我把自行车往石柱上一靠,拿出相机就循入了朝拜的人流。在这个神圣的地方,任何担心行李丢失的想法都是多余的。整整两天,我顺时针把各个佛殿转了不下十遍,直到审美疲劳,同时也累得拾不起腿。坐在大殿前面广场边的台阶上,看着一群群牧区来的藏民拖家带口来朝佛,不像农区藏民的温和、沉稳,他们一脸的严肃紧张,好像在赶着办什么急事
  般,匆匆忙忙往大殿奔。年轻的母亲拖着刚会走路的小孩, 全然不顾跟不上步伐而拖在地上的孩子。有的小孩还不会走路,被母亲用一块布一兜,像个包袱一样往背上搭了事,有的则被横着塞到母亲斜披的衣服里,被绑的紧紧的腰带兜住,在腰间露出一个头来。而小孩也丝毫不觉难受,在母亲匆匆奔走的颠簸中呼呼大睡。因为匆忙,他们甚至顾不上给盘腿坐在大殿门口乞讨的乞丐发零钱。
  冬天是朝佛的季节,从藏区各地来朝佛的藏民穿着形形色色的藏服,盛装打扮,一心虔诚,满腔期待,蜂拥而来。桑耶渡口人流如织,熙熙攘攘,把几艘船忙得团团转。在几个藏民的帮助下,我把我那驮着沉重行李的自行车从条搭到岸上的木板上推上了一艘苟延残喘的老木船,和几十个青海的藏民、几个当地人、一头两岁的小牛犊一起,把小船挤得水泄不通,无立锥之地。带发动机的小木板船就是艘纯粹的船,船上没有任何东西,没有任何座位,没有件必需的救生衣,同时也没有任何人在乎这一点。或许,大家都相信在距离桑耶寺这么近的地方,佛祖是不会让大家置身危险中的。
  
  后藏,严冬下的高原生活
  
  从山南进入日喀则地区,已经是12月初。雅江江面的海拔已经高达3600多米。海拔的升高,同时因为天气也变得越来越冷,夜间的温度已经降到零下十多度。每天晚上都得把厚厚的羽绒睡袋裹得紧紧的,还要在里面盖上一件抓绒衣才能安然过夜。而白天由于强烈的阳光照射,太阳出来后很快就不会觉得冷了,中午的时候甚至会高于零度,骑行还是很舒适。白天,路边的村子里眯着眼睛坐在墙根下晒太阳的人越来越多,俨然成了一种独特的“风俗”。
  第一次意识到晒太阳在当地人的生活中已经成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则是在仁布县然巴乡。早上太阳刚照到阴冷的峡谷里,村民们就吆喝着把牛群从牛棚里赶出来,赶到村外一块向阳的沙地上让牛群晒太阳。刚开始我以为他们在放牛,但被圈起来的坡地上根草都没有,而那帮笨牛们也压根儿没有要找东西吃的意思,一动不动木然呆站着,偶尔懒洋洋地走几步,甩甩尾。我一边收拾帐篷一边疑惑地看着一群群牛被赶过来,最后忍不住司一个赶牛的藏民你们在这里放牛吗7那个藏民哈哈笑了起来,指了指太阳,说是在晒太阳。我一下子愣住了,从来没有想到晒太阳会变成这样一件正儿八经的重要事情。
  进了村子,中间的一块空地上也聚了许多晒太阳的人。正北的一面院墙下坐了一溜人,舒服地晒着太阳,聊天或是闭着眼睛打盹。靠东的一面墙下也站了一排人。很多人都在用陀螺捻羊毛线,左手提起吊着陀螺的毛线,右手飞快拨转陀螺,把
  团团羊毛纺成毛线。相对林芝和山南,日喀则海拔高,草地多,耕地少,牛和羊是重要的收入来源。每户人家每年都会收获很多羊毛,冬天晒太阳的时候就拿出羊毛来纺毛线。纺好的毛线可以拿去卖或者自己织氆氇。
  狭窄险峻的尼木峡谷骑完,过了大竹卡,雅江河谷又变得开阔起来。这一段江面上散落着不少沙洲、小岛,沙洲上杂草丛生,一群群野鸭、鸳鸯等水鸟在沙滩上发呆、晒太阳或者觅食,悠然自得。有时还能看到黑颈鹤三三两两支着细长的腿,呆站在水边,或者优雅地踱步。从派镇到这里,整个雅江中游河谷里的水鸟人丁兴旺,数量众多,骑车在路上经常能看到它们成群结队的身影。有几个晚上露营时甚至被聒噪的野鸭群吵得彻夜难眠。
  从日喀则到拉孜的公路并不在雅江边,并且因为有一段江的两岸没有公路。我只能从日喀则沿国道骑行,过了吉定镇之后再从乡间小路拐到雅江边,从那里有乡间公路连到拉孜。
  路边的山低矮、平缓了许多,一座座连绵不绝。青藏高原冬季盛行的高空西风对这里的影响显著而直接,每天午后都少不了咆哮的西风,在这片没有几棵树的大地上狂奔撒野,耀武扬威。那天翻过一个低矮的小山头,下坡路还没骑完,狂风就刮起来了。先是沙子打得睁不开眼,接着越刮越大,时不时把我吹得差点摔倒,难于继续骑行。被风刮得没了心情,于是我把车倒在路边,背靠着行李,躲在背风面坐在地上休息。闭上眼睛,耳朵里只剩下呼呼风声、噼里啪啦沙粒击打的声音和饮料罐在马路上叮叮当当往坡上跑的声音。
  一直到风变小,我骑上车继续前行。虽然生活的环境恶劣,但藏族是一个非常喜欢享受也善于享受的民族。随时随地享受的意识和欲望已经深入他们的骨髓。在渡口等船,在山上放羊,在回家的路上走累了,在城里逛累了,甚至中学生在课问休息时,只要有机会,他们就会找个地方盘腿围坐在~起,把吃的、喝的东西拿出来摆在中间,条件允许的话再升堆火煮茶,舒舒服服地喝茶、吃东西、聊天,享受过林卡的乐趣。最后的冷酷
  过了吉定镇不远,沿着一条崎岖不平的乡间土路经过扎西岗乡到雅江边,经过一段峡谷的落差,雅江江面海拔已经升到了39D0多米高。两条小土路在江边沿江蜿蜒而行,偶尔有一辆拖拉机或摩托车拖着一股长长的灰尘驶过。峡谷有点窄,下午4点多钟阳光就照不到了,阴冷的风把我吹得头皮发麻,鼻涕横流。到了夜里,寒冷就像遍布在空气中的牛毛针一样,无孔不入,穿透厚厚的睡袋,冻得我恨不得把鼻子也埋到睡袋最深处。一夜难眠,第二天早上,太阳把帐篷烤了一个多小时,烤得帐篷里热烘烘的时候我才仿佛恢复了元气。
  
  偶遇藏传佛教小僧侣的生活
  
  雅江边的小路被细沙铺了厚厚一层,自行车轮胎陷入沙地里,费力无比。挣扎了一天,快到拉孜县,公路从拉孜镇拉孜村的小巷子里七拐八弯地通过,让人有点晕头转向。西藏地方的命名就是奇怪,一个县、一个镇竟然都以一个村的名字命名,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地址:拉孜县拉孜镇拉孜村。还有一个拉孜寺,在村子的西北边上。循着路牌把车推进寺庙的时候,院子里墙根下围坐了十多个朝佛的藏民,中间摆满了风干肉、鸡肉等食物和啤酒、饮料,男女老少正手忙脚乱地大吃大喝,骨头不停扔出来,引得一群狗围着抢个不停。在一个喇嘛的指引下,我把自行车停靠在大殿前面的院墙上,顺时针沿着转经道绕过两排转经筒,走进大殿里。
  可能是游客少,大佛堂的门锁着。阴暗的大殿回廊里一个人都没有。我用手轻轻拨动转经筒,在转经筒咕噜咕噜转动的声音里沿着转经道转了一圈,又从一个逼仄的木梯爬到二楼。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喇嘛从房间里走出来,正好迎面碰到我,吃了一惊。他用藏语喊了几句,一个大一点的喇嘛就从另一个房间拎着一串钥匙走了出来,带着腼腆的微笑走到我跟前,比划着示意我跟他一起走。锁着的佛堂被一个个打开,小喇嘛站在
  边陪我参观。二楼有好几个佛堂,有些有经书、壁画,有些有佛像、唐卡等等。壁画、唐卡的内容我所知晓的,佛像也只认得莲花生、松赞干布、天母等常见的大佛,所以对我来说这些佛堂和其他佛堂比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也没有引起我很大的兴趣。相比之下,我更想知道这些喇嘛们的生活到底是怎样的,所以当那个小喇嘛请我进他们的屋里去喝茶的时候,就跟着他进去了。
  房间里两个喇嘛正在聊天,看见我进来连忙请我坐下喝茶。趁着喝茶聊天的间隙,我细细打量了一下房间。这个只有10平米左右的小房间是两个小喇嘛的僧舍,正面和左面摆了两个兼有床功能的沙发,还有两个藏式橱柜。有意思的是,橱柜上方的墙上显眼地贴着一张足球明星的巨幅海报,如同内地一个普通的中学生小球迷的房间一样。难道寺庙里也有狂热的球迷?一问,才知道不过是他们看着“很酷,很好看”才买回来贴墙,装饰屋子的。紧挨着橱柜有一个长桌子,上面放了锅碗瓢盆油盐酱醋等物,俨然就是他们的小厨房了。之前我以为他们每餐都和所有人一起吃大锅饭的,细问后才知道他们其实只有晚上7点所有人在诵经堂一起吃饭,其余两餐都是自己做的。像学校里的研究生一样,每个人每月都会有数量不等的少量生活补贴,想吃什么自己可以去市场买。有一个小喇嘛把省出来的钱拿去买了样式前卫花哨的音箱和DvD机,没事时放音乐听,过起了稍微现代的、稍微有寻常生活乐趣的生活。
  告别了几个友好而热心的小喇嘛,离开了拉孜寺。迎着下午的阳光穿过个平原般开淘的河谷,很快就到了相隔不到10公里的拉孜县城。这里是雅鲁藏布江的上游和中游的分界点,这次雅江中游沿江的骑行到此终于顺利结束了。雅江中游沿岸,林芝的旖旎,山南的深厚,日喀则的淳朴,那些印象已经被我的相机一一留下,与我的记忆一起,将成为我生命中一笔珍贵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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