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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来自教育发展战略及规划研究论坛的名家观点。认为国际金融危机没有改变中国经济发展趋势，需要在国际比较研究中探讨中国教育战略发展趋势。探讨当前中国教育改革的阶段性特征，深化教育改革和推进制度创新的任务与重点，提出需提升教育改革的道德水准和改革决策的伦理质量。倡议对当代中国教育发展和改革的深化研究本身进行反思性的元研究。
关键词：教育发展：战略规划，体制改革，制度创新：元研究
中图分类号：G63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002－2384(2010)01－0021－03
如何认识当前中国教育发展的宏观背景?中国教育发展的关键领域面临哪些机遇与挑战?中国教育体制与制度改革该在何处着力?2009年10月下旬，在“2020教育发展战略及规划研究论坛”上，多位资深专家和学者围绕教育发展环境、教育发展战略与目标、教育发展的重点领域、教育改革和制度建设等方面的若干突出问题进行了深入研讨。
关于教育发展宏观背景的思考
▲国际金融危机没有改变中国经济发展趋势
中国社会科学院吕政研究员谈了中国经济发展趋势及对教育发展的挑战。吕政认为，国际金融危机没有改变中国经济发展的趋势，中国经济的基本面是好的。目前中国经济正处于初级发展阶段，经济增长面临速度和结构两方面的问题，需要通过调节增量的方式，使生产要素向效益更高的部门、地区和企业转移。因此，需要建立以企业为主体的技术创新及产学研联合体系，以美国为鉴，强化危机意识，重视技术创新以及实体经济的发展。吕政认为，要建立一个创新型国家，教育任重而道远。
▲在国际比较研究中探讨中国教育战略发展趋势
北京师范大学王英杰教授认为，如何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站在国际和未来的角度，对教育发展进行富有前瞻性的把握，制定具有中国特色的教育发展战略规划，无疑是一个重大而长期的研究课题。
王英杰对美、英、法、俄、德、印等国家的教育进行了国际比较研究，提出世界教育发展战略的动向与趋势是：各个国家都注重教育发展战略规划的制定；强调教育为国家服务的价值理念；兼顾公平与质量，体现教育政策的双重价值诉求；创建连贯协调的教育制度，注重缩小学术教育与职业教育之间的鸿沟，注重学前教育；提高学业标准，确保扎实的学力；构思高等教育的未来，重视一流大学建设。在变革教育的公共治理制度、减少政府干预、加强问责方面，多数OECD(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国家倾向于制定一个公共政策框架，削弱细节性的行政指导，扩大教育机构的自治权，同时加强问责制。
关于教育体制改革与制度建设的探讨
▲当前中国教育改革的阶段性特征
国家教育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中国教育学会副会长谈松华认为，当前，中国教育处于改革的“攻坚战”、“深水期”，中国教育改革显现出阶段性特征：
其一，改革的环境。中国正从生存型社会向发展型社会转变，相应地，教育从主要解决与供给有关的教育资源短缺的矛盾，转变为解决与需求有关的教育需求日益多样化的矛盾。
其二，改革的政策取向。已往效率优先、市场取向的改革举措，在加速教育发展的同时，扩大了教育差距，影响了教育公平。因此，兼顾效率与公平，更加关注公平、强化教育的公共服务职能、维护教育公平成为社会关注的热点和教育政策的基本取向。
其三，改革的重点。教育管理体制改革在解决“条块分割、部门办学”等方面已取得进展，目前的重点应放在制度设计、制度创新、制度供给上。教育行政体制改革尤其成为教育体制改革的关键。
其四，改革的动力。现在已从各利益相关方普遍在改革中得到实惠的阶段，进入到对既有利益格局进行调整的攻坚阶段，要突破既得利益群体、强势群体对改革的阻力，形成不同利益群体之间合作共赢的动力机制。
其五，改革的路径。在推进政府行政体制改革的同时，要加强改革中的社会参与，选择一条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相结合的改革路径。地方政府和基层学校教育制度创新的经验可能成为宏观教育体制改革的生长点。
▲深化教育改革、推进制度创新的任务与重点
谈松华认为，中国教育改革下一步的任务和重点，包括改革微观层面的人才培养制度、中观层面的现代学校制度、宏观层面的政府公共服务和公共治理制度。要建立和完善开放、灵活、多样化的人才培养体制。人才培养体制的改革主要关注三个方面：观念、模式、制度。要分清观念，变通模式，创新制度。学校制度改革大致要沿着两条路径发展：一是通过办学体制改革，寻求多样化的学校制度，促进学校分类发展，满足社会多样化的教育需求；二是通过学校内部管理体制改革，提高学校的办学质量和效益。在政府公共服务和公共治理体制改革层面，我们既不能选择纯粹的市场，也不能选择纯粹的政府，而是要使两者相互作用，以避免各自固有的内在缺陷。转型期体制改革的重要特点被称为“内部人改革”，即在缺乏社会参与和利益博弈机制的情况下，由掌握重要资源的权力部门自己进行改革。打破“内部人改革”的关键是推进政府行政治理制度改革。要在制度设计、制度建设、制度创新的基础上，提供新的制度供给。
华东师范大学终身教授、中国教育学会副会长叶澜认为，今后30年中国教育发展要在整体上关注三方面的问题：其一，要实现全民教育，这里要特别处理好大众教育和精英教育的关系，不能将大众教育和精英教育作为对立的两级来看待。其二，对生命全程的教育，即终身教育。在此研究中要特别关注成人教育与学龄期教育的关系。应该在基础教育阶段，就注重培养学生主动学习的精神，只有这样的人才会真实地、主动地、自主地在终身教育体系中自主发展。其三，建设学习化社会。整个社会要成为一个学习化的社会，人要适应不断向个体提出新要求的社会。
▲提升教育改革的道德水准和改革决策的伦理质量
首都师范大学劳凯声教授提出，在教育改革中要坚持教育的公共性。他认为，1985年～1995年，我国的教育改革处于“强制性制度变迁”阶段，是一场典型的、自上而下进行的、由政府决策层设计和推进的改革。从20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改革的动因不是来自于自上而下的政府的决策意志，而是来自于制度不均衡所产生的获利机会，改革的路径开始发生偏移，进人“诱致性”的制度变迁阶段。
劳凯声认为，目前中国教育改革有两种典型的改革思路，一种是公法学改革思路，另一种是民商法学的改革思路。现在看来，二者可能都是有缺点的，我们还需要寻找第三条道路。只有深入理解当代教育的基本价值，把握教育改革和发展的复杂性，特别是其中涉及的复杂的利益分配关系问题，才能最终提升教育改革的道德水准和改革决策的伦理质量。为了做到这一点，教育体制改革在其目标取向以及路径设计上必须时时关注教育的公共性问题。为了保证教育的公共性不受到损害，需要从公法的角度对公立学校的法律地位问题进行规范。公立学校可以界定为由 国家设立的，以培养专门人才、开展学术研究为目的，为不特定多数人服务的公立公益性机构，是以公权力主体的身份行使权力、履行义务的法人组织。
关于教育改革几个重点领域的研究
围绕教育发展多个领域中的问题，与会专家进行了深入探讨，其中，工程教育、农村教育、民办教育领域的探讨尤其引人关注。
▲工程教育需要创新
全国人大常委，教育部原副部长吴启迪指出，创新是经济发展的主要动力，而工程教育是创新的原动力。人类未来发展面临气候变化、人口、环境、能源、食品安全、水资源等的巨大挑战，工程教育自身必须进行相应的创新，建立具有大工程观、大系统观、大集成观的面向未来的工程教育体系。我们需要采取提升工程教育管理者能力、引进和资助优秀工程人才、为大学生工程实践提供多层次的训练环境、建立产学结合基地等措施，致力于培养具有本工程专业的良好技能、同时掌握多种学科知识和跨学科学习能力、能够适应未来世界全球竞争与合作的优秀工程师。
▲农村教育亟待加强
中国教育发展战略学会农村教育专业委员会会长、原农业部副部长洪绂曾在报告中指出，必须把农业和农民教育放在优先发展的基础性战略地位加以重视。
洪绂曾认为，要提高农村劳动者素质，推动农业教育发展，一要调整和优化我国农业高校和农业职业院校的布局结构体系，二要发挥农业行业对农业高校和农业职业院校的引领作用，三要加大对农业高校和农业职业院校的资金和政策支持力度，四要坚持农业特色和服务“三农”的办学宗旨，五要深化教育教学改革，创新人才培养模式。为此，在管理体制、机制上，要建立教育、农业等多部门共同参与的有效工作协调机制和联席会议制度。在政策支持上，要加快解决农民与城市职工平等待遇问题，建立城市职工与农民统一的教育培训制度。在资金投入上，要加强农民教育的基础设施建设，尤其是加强县及县以下农民教育培训机构建设，加强农民现代远程教育设施建设，加大对农民教育项目的支持。在方式方法上，要坚持多渠道、多层次、多形式并举，实现传统方式与现代方式结合、阶段性教育与终身教育结合、普及性培训与系统性教育结合。
▲科学发展民办教育
中国民办教育协会会长陶西平认为，应该在科学发展观的指引下，推动民办教育事业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要从加强政府主导、发展教育产业、鼓励教育消费、培育教育市场等方面人手。
实现政府主导的关键是要进一步拓宽教育投入的渠道，以增加教育投入的总量，形成多元化的投人体制。政府要引领多元化办学格局的方向，制定形成多元化办学格局的政策，推动形成多元化办学格局的进程，调节形成多元化办学格局的矛盾，完善对多元化办学格局的管理。
教育产业的发展有赖于教育市场的培育。因此，应当从我国的实际出发，大力培育教育市场，促使市场规则规范、成熟。要在兼顾教育特点与市场特点的前提下规范教育市场的规则，规范民办教育的办学行为。要创造宽松的政策环境，留有充分的发展空间，不能无视教育特点，也不能无视市场特点。
关于中国教育发展和改革研究的元研究
叶澜教授认为，现在我国教育上有两个偏差：从事宏观研究的人往往关注“外面”、“上面”，关注整个社会的发展状况如何，国家的发展如何，但通常不去关注具体的学校改革问题。反之，从事学校改革的校长和教师往往认为只关注学校内部的问题就可以了，不太去想外面的、社会的、宏观发展的事。研究者与教育实践者之间缺乏深入的、内在的交流，对话太少。尽管两方面都有很好的愿望，但是由于沟通缺乏，因而在一定的时候形成阻隔，决策很难转化为学校的实践，而实践中的问题也很难上升到理性思考的层面。
叶澜提出，要对当代中国教育发展和改革的深化研究本身作出一种具有反思性的研究。这种研究首先指向的是对已设定目标的反思。比如：对义务教育目标的反思，对高校扩招的反思等。其次，要对我们认识事物的思想方法、思维路线进行反思。我们怎么去认识社会的发展?这样的社会发展对教育改革、教育发展有什么要求?在这个过程中需要警惕的是，我们的思想方法可能还受到形而上学思维方式的约束，还在使用一种简单相加的、非复杂性思维方式。最后，要考察实践认识的结果和研究目标之间的系统状态。这些反思对于我们提高研究的质量和效益、促进中国教育改革向纵深发展、科学规划中国教育未来，非常重要。
(编辑 孙金鑫)
关键词：教育发展：战略规划，体制改革，制度创新：元研究
中图分类号：G63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002－2384(2010)01－0021－03
如何认识当前中国教育发展的宏观背景?中国教育发展的关键领域面临哪些机遇与挑战?中国教育体制与制度改革该在何处着力?2009年10月下旬，在“2020教育发展战略及规划研究论坛”上，多位资深专家和学者围绕教育发展环境、教育发展战略与目标、教育发展的重点领域、教育改革和制度建设等方面的若干突出问题进行了深入研讨。
关于教育发展宏观背景的思考
▲国际金融危机没有改变中国经济发展趋势
中国社会科学院吕政研究员谈了中国经济发展趋势及对教育发展的挑战。吕政认为，国际金融危机没有改变中国经济发展的趋势，中国经济的基本面是好的。目前中国经济正处于初级发展阶段，经济增长面临速度和结构两方面的问题，需要通过调节增量的方式，使生产要素向效益更高的部门、地区和企业转移。因此，需要建立以企业为主体的技术创新及产学研联合体系，以美国为鉴，强化危机意识，重视技术创新以及实体经济的发展。吕政认为，要建立一个创新型国家，教育任重而道远。
▲在国际比较研究中探讨中国教育战略发展趋势
北京师范大学王英杰教授认为，如何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站在国际和未来的角度，对教育发展进行富有前瞻性的把握，制定具有中国特色的教育发展战略规划，无疑是一个重大而长期的研究课题。
王英杰对美、英、法、俄、德、印等国家的教育进行了国际比较研究，提出世界教育发展战略的动向与趋势是：各个国家都注重教育发展战略规划的制定；强调教育为国家服务的价值理念；兼顾公平与质量，体现教育政策的双重价值诉求；创建连贯协调的教育制度，注重缩小学术教育与职业教育之间的鸿沟，注重学前教育；提高学业标准，确保扎实的学力；构思高等教育的未来，重视一流大学建设。在变革教育的公共治理制度、减少政府干预、加强问责方面，多数OECD(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国家倾向于制定一个公共政策框架，削弱细节性的行政指导，扩大教育机构的自治权，同时加强问责制。
关于教育体制改革与制度建设的探讨
▲当前中国教育改革的阶段性特征
国家教育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中国教育学会副会长谈松华认为，当前，中国教育处于改革的“攻坚战”、“深水期”，中国教育改革显现出阶段性特征：
其一，改革的环境。中国正从生存型社会向发展型社会转变，相应地，教育从主要解决与供给有关的教育资源短缺的矛盾，转变为解决与需求有关的教育需求日益多样化的矛盾。
其二，改革的政策取向。已往效率优先、市场取向的改革举措，在加速教育发展的同时，扩大了教育差距，影响了教育公平。因此，兼顾效率与公平，更加关注公平、强化教育的公共服务职能、维护教育公平成为社会关注的热点和教育政策的基本取向。
其三，改革的重点。教育管理体制改革在解决“条块分割、部门办学”等方面已取得进展，目前的重点应放在制度设计、制度创新、制度供给上。教育行政体制改革尤其成为教育体制改革的关键。
其四，改革的动力。现在已从各利益相关方普遍在改革中得到实惠的阶段，进入到对既有利益格局进行调整的攻坚阶段，要突破既得利益群体、强势群体对改革的阻力，形成不同利益群体之间合作共赢的动力机制。
其五，改革的路径。在推进政府行政体制改革的同时，要加强改革中的社会参与，选择一条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相结合的改革路径。地方政府和基层学校教育制度创新的经验可能成为宏观教育体制改革的生长点。
▲深化教育改革、推进制度创新的任务与重点
谈松华认为，中国教育改革下一步的任务和重点，包括改革微观层面的人才培养制度、中观层面的现代学校制度、宏观层面的政府公共服务和公共治理制度。要建立和完善开放、灵活、多样化的人才培养体制。人才培养体制的改革主要关注三个方面：观念、模式、制度。要分清观念，变通模式，创新制度。学校制度改革大致要沿着两条路径发展：一是通过办学体制改革，寻求多样化的学校制度，促进学校分类发展，满足社会多样化的教育需求；二是通过学校内部管理体制改革，提高学校的办学质量和效益。在政府公共服务和公共治理体制改革层面，我们既不能选择纯粹的市场，也不能选择纯粹的政府，而是要使两者相互作用，以避免各自固有的内在缺陷。转型期体制改革的重要特点被称为“内部人改革”，即在缺乏社会参与和利益博弈机制的情况下，由掌握重要资源的权力部门自己进行改革。打破“内部人改革”的关键是推进政府行政治理制度改革。要在制度设计、制度建设、制度创新的基础上，提供新的制度供给。
华东师范大学终身教授、中国教育学会副会长叶澜认为，今后30年中国教育发展要在整体上关注三方面的问题：其一，要实现全民教育，这里要特别处理好大众教育和精英教育的关系，不能将大众教育和精英教育作为对立的两级来看待。其二，对生命全程的教育，即终身教育。在此研究中要特别关注成人教育与学龄期教育的关系。应该在基础教育阶段，就注重培养学生主动学习的精神，只有这样的人才会真实地、主动地、自主地在终身教育体系中自主发展。其三，建设学习化社会。整个社会要成为一个学习化的社会，人要适应不断向个体提出新要求的社会。
▲提升教育改革的道德水准和改革决策的伦理质量
首都师范大学劳凯声教授提出，在教育改革中要坚持教育的公共性。他认为，1985年～1995年，我国的教育改革处于“强制性制度变迁”阶段，是一场典型的、自上而下进行的、由政府决策层设计和推进的改革。从20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改革的动因不是来自于自上而下的政府的决策意志，而是来自于制度不均衡所产生的获利机会，改革的路径开始发生偏移，进人“诱致性”的制度变迁阶段。
劳凯声认为，目前中国教育改革有两种典型的改革思路，一种是公法学改革思路，另一种是民商法学的改革思路。现在看来，二者可能都是有缺点的，我们还需要寻找第三条道路。只有深入理解当代教育的基本价值，把握教育改革和发展的复杂性，特别是其中涉及的复杂的利益分配关系问题，才能最终提升教育改革的道德水准和改革决策的伦理质量。为了做到这一点，教育体制改革在其目标取向以及路径设计上必须时时关注教育的公共性问题。为了保证教育的公共性不受到损害，需要从公法的角度对公立学校的法律地位问题进行规范。公立学校可以界定为由 国家设立的，以培养专门人才、开展学术研究为目的，为不特定多数人服务的公立公益性机构，是以公权力主体的身份行使权力、履行义务的法人组织。
关于教育改革几个重点领域的研究
围绕教育发展多个领域中的问题，与会专家进行了深入探讨，其中，工程教育、农村教育、民办教育领域的探讨尤其引人关注。
▲工程教育需要创新
全国人大常委，教育部原副部长吴启迪指出，创新是经济发展的主要动力，而工程教育是创新的原动力。人类未来发展面临气候变化、人口、环境、能源、食品安全、水资源等的巨大挑战，工程教育自身必须进行相应的创新，建立具有大工程观、大系统观、大集成观的面向未来的工程教育体系。我们需要采取提升工程教育管理者能力、引进和资助优秀工程人才、为大学生工程实践提供多层次的训练环境、建立产学结合基地等措施，致力于培养具有本工程专业的良好技能、同时掌握多种学科知识和跨学科学习能力、能够适应未来世界全球竞争与合作的优秀工程师。
▲农村教育亟待加强
中国教育发展战略学会农村教育专业委员会会长、原农业部副部长洪绂曾在报告中指出，必须把农业和农民教育放在优先发展的基础性战略地位加以重视。
洪绂曾认为，要提高农村劳动者素质，推动农业教育发展，一要调整和优化我国农业高校和农业职业院校的布局结构体系，二要发挥农业行业对农业高校和农业职业院校的引领作用，三要加大对农业高校和农业职业院校的资金和政策支持力度，四要坚持农业特色和服务“三农”的办学宗旨，五要深化教育教学改革，创新人才培养模式。为此，在管理体制、机制上，要建立教育、农业等多部门共同参与的有效工作协调机制和联席会议制度。在政策支持上，要加快解决农民与城市职工平等待遇问题，建立城市职工与农民统一的教育培训制度。在资金投入上，要加强农民教育的基础设施建设，尤其是加强县及县以下农民教育培训机构建设，加强农民现代远程教育设施建设，加大对农民教育项目的支持。在方式方法上，要坚持多渠道、多层次、多形式并举，实现传统方式与现代方式结合、阶段性教育与终身教育结合、普及性培训与系统性教育结合。
▲科学发展民办教育
中国民办教育协会会长陶西平认为，应该在科学发展观的指引下，推动民办教育事业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要从加强政府主导、发展教育产业、鼓励教育消费、培育教育市场等方面人手。
实现政府主导的关键是要进一步拓宽教育投入的渠道，以增加教育投入的总量，形成多元化的投人体制。政府要引领多元化办学格局的方向，制定形成多元化办学格局的政策，推动形成多元化办学格局的进程，调节形成多元化办学格局的矛盾，完善对多元化办学格局的管理。
教育产业的发展有赖于教育市场的培育。因此，应当从我国的实际出发，大力培育教育市场，促使市场规则规范、成熟。要在兼顾教育特点与市场特点的前提下规范教育市场的规则，规范民办教育的办学行为。要创造宽松的政策环境，留有充分的发展空间，不能无视教育特点，也不能无视市场特点。
关于中国教育发展和改革研究的元研究
叶澜教授认为，现在我国教育上有两个偏差：从事宏观研究的人往往关注“外面”、“上面”，关注整个社会的发展状况如何，国家的发展如何，但通常不去关注具体的学校改革问题。反之，从事学校改革的校长和教师往往认为只关注学校内部的问题就可以了，不太去想外面的、社会的、宏观发展的事。研究者与教育实践者之间缺乏深入的、内在的交流，对话太少。尽管两方面都有很好的愿望，但是由于沟通缺乏，因而在一定的时候形成阻隔，决策很难转化为学校的实践，而实践中的问题也很难上升到理性思考的层面。
叶澜提出，要对当代中国教育发展和改革的深化研究本身作出一种具有反思性的研究。这种研究首先指向的是对已设定目标的反思。比如：对义务教育目标的反思，对高校扩招的反思等。其次，要对我们认识事物的思想方法、思维路线进行反思。我们怎么去认识社会的发展?这样的社会发展对教育改革、教育发展有什么要求?在这个过程中需要警惕的是，我们的思想方法可能还受到形而上学思维方式的约束，还在使用一种简单相加的、非复杂性思维方式。最后，要考察实践认识的结果和研究目标之间的系统状态。这些反思对于我们提高研究的质量和效益、促进中国教育改革向纵深发展、科学规划中国教育未来，非常重要。
(编辑 孙金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