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最黑暗一页人种改造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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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26日,是澳大利亚的一个节日:国家道歉日。这个节日背后是澳大利亚历史上最黑暗的一页。
  从1910年代起,澳大利亚政府秘密执行了一项人种实验:改造土著儿童。这项工作一直持续到1970年代,距离以种族政策而臭名昭著的纳粹政权倒台已有近30年。期间约10万土著儿童及家庭遭受生离死别的痛苦。
  直到2008年,澳大利亚才正式向受害者道歉。回顾这段历史,发现:人类文明史上的丑恶,离我们今天竟然如此之近。

“白人至上”背后的黑暗


  历史总是胜利者书写的。
  西方人美其名曰“发现新大陆”,但实际情况更准确地说是,入侵新大陆。对拉美、北美,或者澳大利亚等任何一块新大陆上的土著来说,被西方的“发现史”都是一部血泪史。
  随着西方国家征服了全世界,19世纪末20世纪初,在西方广泛兴起一股鼓吹白种人高贵的“白人至上主义”。比如,美国大肆推行“排华法案”。
  这其实是种族主义思潮,甚至可以说是纳粹的先锋。
  白人主导的澳大利亚政府也不例外,在1901年开始实施“白澳政策”,企图建设只有白人的、“纯洁”的澳大利亚。澳大利亚政府开始驱赶中国人、美拉尼西亚人及其他太平洋群岛族裔。
  对国内的土著,澳大利亚政府认为,他们“低贱无知”,就应该消失。
  于是,大肆推行同化政策,希望加速土著种族灭亡。
  同化成年土著人,显然难度更大。所以,澳大利亚政府瞄准了——儿童。
  从20世纪初起,相继出台一系列法案规定,政府认为必要就可以剥夺土著父母的抚养权,将土著儿童带离其父母。具体方法包括欺骗,比如,说带儿童去接种疫苗,结果就一去不复返,还有强行带走,特别是对新生儿,在母亲生下孩子后,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就被带走。
  这些土著儿童,被送到白人家庭或者机构寄养,改造。
  在“白人至上”主义思潮下,寄养家庭、收养机构经常虐待土著儿童,甚至有些修女因为对土著儿童太好,而被撤换。
  在很多官方报道中,这些土著男孩被称为“囚犯”,头发被剃光,身上的财物被没收,还像囚犯一样被编上数字,晚饭后就被锁在宿舍里,如果逃跑还会单独关禁闭。
  他们不允许说土著语言。约有1/10的女孩遭受过性虐待。大部分儿童等到14岁,就被送去从事体力劳动。
  为了防止寻亲,政府还专门销毁儿童及其土著父母的信息。澳大利亚政府希望从根子上彻底隔断他们与生俱来的土著文化传承。
  这些儿童后来被叫作“被盗的一代”(Stolen Generations)。

“被盗的一代”


  在白人政府疯狂政策的背后,“被盗的一代”及他们的父母遭受着巨大的磨难。
  “我们每个人拿到一个带数字的睡衣,是负责人Borland先生先前印在口袋上的,还有衬衫、短裤也一样。我是33号,不是比尔,也不是西蒙,只是33号。”
  ——比尔·西蒙,10岁时被带走
  “夜晚我们经常被饿哭,不得不去镇上的垃圾堆里找食物,吃陈面包,把罐子砸碎舔里面剩的西红柿酱。” ——Bringing Them Home访谈记录
  “我们从来没听过‘我爱你’这句话,所以,我们从来也没尝试过对家人说这句话,或者有这种感觉。”
  ——Bringing Them Home访谈记录
  “他们说这是为了我自己好,我自己的好就是留在我妈妈身边。”
  ——Ruth,4岁被带走
  这些被带走的儿童,犯罪的概率是普通儿童的3倍。
  他们不能很好融入白人社会,对土著文化又很淡漠,完全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直到1970年代,澳大利亚政府才取消了“白澳政策”,同化土著儿童的做法也被停止。
  据统计,从1910年代到1970年代,约有10万土著儿童被强制带走,送到白人家庭寄养或者收养机构。
  这些土著儿童,大部分在5岁以下,几乎相当于当时所有土著儿童的1/3-1/10。

还原真相是迈向正义的第一步


  骨肉分离,给土著家庭带来了刻骨之痛,对儿童也带了无法弥合的痛苦。但正义还要经过漫长的过程才能到来。
  1980年,一家名为Link Up的机构在新南威尔士州成立,专门为土著寻亲服务。1994年,600多名土著儿童后代,在达尔文召开“回家会议”,讨论寻求补偿问题。1997年,在工作停止20多年后,澳大利亚人权与机会平等委员会,发布名为《带他们回家》(Bringing them home)的报告,这个土著儿童改造计划才彻底曝光,为世人所知。同时,报告建议政府,正式道歉并赔偿。
  还原真相,是迈向正义的第一步。
  1999年,澳大利亚联邦会议,通过和解议案,对土著儿童和父母表示“深切而诚挚的遗憾”,但拒绝道歉。2005年,澳大利亚宣布,设立“国家道歉日”。2008年,澳大利亞总理陆克文代表澳大利亚议会对“被盗的一代”道歉。
  在演讲中,陆克文连用三个“对不起”:“对那些被偷走的一代、他们的后人和家人所承受的痛苦、苦难,我们说对不起;对他们的父母、兄弟姐妹、被拆散的家庭,我们说对不起;对于强加给这一自豪民族和自豪文化的屈辱和衰落,我们说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澳大利亚土著人等待了30多年。时至今日,每年的5月26日成了澳大利亚一个举国的节日,反省种族政策,促进种族和谐相处,以及推动多元文化融合。
  “对不起”,一个简单的字眼,却是人类公共生活文明的体现。从20世纪后期起,在西方几乎掀起一波道歉潮:
  1988年,美国政府就二战时将日裔美国人关进集中营进行道歉;1993年,克林顿对夏威夷土著人,就派兵支持推翻夏威夷土著王朝道歉;2006年,加拿大政府就曾经向华人征收歧视性的“人头税”道歉;2009年,英国首相布朗向曾经迫害过的“计算机科学之父”图灵道歉;2010年,美国政府正式向印第安人道歉;2010年6月,英国首相卡梅伦就1972年北爱尔兰“血色星期天”事件向死难者致歉。
  这些政府道歉虽然常常是在几十年,乃至数百年之后,于当事者无补。但政府道歉却表明,政府在面对历史错误时,不是狡辩,或者掩盖,而是真诚地承认道义亏欠。
  没有道歉,何来反思?没有反思,何来进步?道歉,能让公权力保持谦卑的姿态,而对个体、弱势不再恣意妄为。
  社会文明也必将因此而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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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年生,湖南常德人。1996年本科毕业于湖南师范大学美术系,2005年研究生毕业于湖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雕塑专业,2006年进修于中央美术学院。现就职天津职业大学艺术学院,陶艺雕塑工作室主持人。  2004年《碳化》入选第十届全国美展湖南优秀作品展获银奖(长沙),2008年《永恒的记忆》入选大爱无疆——中国高校联盟美术作品展(四川),2009年《刘安庄》入选第十一届全国美术作品展(厦门),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