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厂:血火淬炼的“中国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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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处大巴山深坳里的巫溪县宁厂古镇,目前正面临相当尴尬的前景:如果用重金包装打造,必是又一个千篇一律的“油漆古镇”;如果任其自生自灭,很快会被岁月的山洪冲刷得东倒西歪,无影无踪。
  这是一个完全被清新的河风灌注、又完全与时代的气息错位的千年老镇,一个弹丸之地。然而,它在大巴山东段乃至长江三峡腹地的历史舞台上,却扮演过令人难以置信的恢弘角色,所有斑驳的遗存都释放出这样的历史信息:有四五千年制盐史的大宁盐厂为何在明清时能跻身“中国十大盐都”?国内最长的输卤栈道是如何在2000年前的危崖上开凿出来?一代代背夫是如何在山塬悬崖上走出千里盐道的?一群群刚毅的生命是如何在绵绵战乱中艰难挣扎的?

盐泉流淌 千年盐厂成废墟


  巫溪县(古称大宁县)宁厂镇,地处大巴山东段渝陕鄂三省市结合处,坐落在后溪河的深山峡谷中。南北高山横亘,东西峡谷透穿。街道狭长崎岖,三面板壁一面岩,古称“七里半边街”。镇上建筑多系竹木结构,临河而建,下立木桩,柱上支撑木楼,这些悬空的房屋被称为“吊脚楼”。
  品读峡谷深处的宁厂古镇,你面对的似乎是一位作派睿智、阅历沧桑的老人,容不得半点轻慢。群山环抱的古镇,有一座起源于商周、兴起于秦汉的大宁盐厂遗址。历史上,这座盐厂所产食盐远销秦楚、川陕和云贵等地,明清时更是荣耀成为皇家贡品。如今盐厂早已废弃,空气中依稀散发出淡淡的咸味儿。
  那天早上,漫步宁厂镇,厚厚的云层开始变薄,一缕阳光从云遮雾绕的山巅探出头来,经过两天大雨冲洗的大宁河谷,弥漫着潮湿而清新的空气。河水清澈依旧,但早已没有我多年前见过的激流滔滔,更与行舟航运无缘。
  记忆阻滞了我的脚步,走得很慢很慢,俨然是穿行在时间隧道里,小心捡拾童年生活的碎片。来到张家涧龙君庙遗址,只见一面小瀑布下有一方小池,池中之水呈褐色,上面泛着白色泡沫。在龙头吐珠石壁上,刻有“宝源天产”四个字。盐池下有个残损的龙头。当地人说,在龙头没被破坏以前,龙嘴两边,一边流的是咸水,一边流的是淡水。光绪十一年版《大宁县志·盐井》载:北宋淳化二年(991年),大宁监雷悦创建龙池,于盐泉口安一石龙头,盐泉自龙头流出,注入石池,池前横置木板,上凿30眼。
  被开掘使用四五千年的这股盐泉,依然丰沛流淌,但曾经名动天下的大宁盐厂早已成废墟。除了退休的盐厂老人经常来走走看看,平时很冷清。
大宁盐场遗址

  昔日的制盐车间,墙壁颓废,柱头孤立,房梁歪斜。地上,曾用于熬盐的灶、锅、木桶零星可见,锈迹斑斑。牛牛草、巴茅杆、三月莓、老虎刺、马鞭草充斥其间。四五只小鸡儿漠然低头觅食。在出盐口,有一片白色的东西盖住红砖,我用手摸,发现这是当年制好的盐粒粘在砖上,经历岁月磨砺,已然钙化。
  上世纪90年代中期,国家明令禁止传统的“平锅制盐”继续生产,在亏损深渊里挣扎多年的大宁盐厂终于停产。如今,居住在镇上的不过两三百人,大多时候坐在河边玩牌聊天,打发日子。目前,盐厂遗址有68眼灶址,保存完整的15眼,制盐厂房近3万平方米。
宁厂古镇半边街

逐鹿得泉 河上漂来神奇传说


  宁厂盐泉,绕不开“逐鹿得泉”的传说。
  《舆地纪胜》讲了个有趣的故事:远古时,猎人袁氏逐鹿至此,鹿忽不见,只见一洞,清泉涌出,口渴饮泉,水味极咸,知为盐泉,消息传出,人们便取水熬盐。从此这里成了我国早期制盐地之一。今天的巫溪县城水洞子桥边,立有一尊“逐鹿得盐”汉白玉雕塑。
  1981年版《巫溪县志·县史述略》载:周武王伐纣时期,西南“八国”从之,庸国(今川陕鄂三省)居首,时巫溪地属庸国,名巫成国,巫盐销售及于庸国辖地,开凿川陕鄂边“盐大道”始于此时。又道自先秦盐业兴盛以来,当地人煮泉得盐,因盐而兴,借大宁河舟楫之利,开辟了一方“不耕而食,不织而衣”的乐土,创造了“一泉流白玉,万里走黄金”的辉煌。
  任乃强先生《四川上古史新探》(四川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P38)一书将巫溪县宁厂镇和彭水县郁山镇这两处盐泉,称为“巫载文化区”和“黔中文化区”,认为它占据了很特别的食盐地利,直接推动了上古时期蜀文化的形成,也成为后来秦国南下灭蜀的重要动因。
挂在山岩上的吊脚楼

  从古到今,盐业一直被封建王朝视为经济命脉,牢牢扼在手里。明朝时,朝廷任命二品大员直管大宁盐厂,并设立监、州、县。到明清时,大宁盐厂跻身中国十大盐都之一,所产之盐成为皇家贡品。光绪十一年版《大宁县志·地理》载:宁厂镇的制盐业,在康熙四年(1665年)至乾隆三十一年(1766年)这百年间达到鼎盛,盐灶增至336座、盐锅1008口,产量达到历史最高水平,号称“万灶盐烟”。
  陪同我采访的巫溪县档案局副局长吴健说,古代的宁厂,所产食盐出自深山峡谷、纯度高、盐味温和,因此成为中国南方的盐业重镇,盐品远销秦楚、川陕、云贵等地。全国各地盐商纷纷来这里订购食盐。“架影高低筒络绎,车声辘轳井相连”,“挽歌彻夜马群嘶,日落昏黄万灶烟”,盐厂井架林立,输卤笕竿蜘蛛网般交织,笕竿的尽头是热气腾腾的灶房;上千船只和竹筏停泊在河上,整裝待发。一条小小大宁河,把整个大巴山都搅动得生机勃勃。
被遺忘的风景
河边古栈道
临河多是吊脚楼

  从留存在巫溪县内万古、长桂、中梁、天元等地的古道遗迹上,我们试着还原一幅生机勃勃的“溪山行旅图”:崇山峻岭中,马蹄声和货船号子声,回响在河谷。镇上,从蒸气氤氲的作坊到人头攒动的商号,大包小袋盐包扛进扛出,成箱成捆银币流进流出。晚上,灯火通明,酒馆林立,南腔北调的社戏在吴王庙竞相登场。
  七里长街,八面来风,一个弹丸古镇向世人展示了它的恢弘与奇崛。上世纪40年代初,大宁盐厂为支持国人抗战,扩大产盐规模,作坊机具三班倒连轴转,亮晶晶白花花的盐巴井喷而出。一捆捆、一车车、一船船盐巴被源源不断运出大山,冒着日军炮火送到抗战一线和西南大后方。这很快引起侵华日军的警觉。“记得是1942年夏,日本飞机轰炸大宁盐厂,飞来5架轰炸机,一气投下20多颗炸弹。那时候我爷爷还是个光屁股娃娃,他正和小伙伴在河里游泳,突然一颗炸弹嗖嗖落下,掉进他家后院的芝麻缸里,幸好没炸哦。”巫溪县林业工程师任能国回忆说。
  镇上退休工人陈世义告诉我,大宁盐厂在上世纪50年代那才叫红火,当时镇上有100多家灶房,大部分是煤灶,少部分是柴灶。为盐厂服务的船工、搬运工就有1000多人,川东地区最早的银号也开在宁厂。

东汉先民 绝壁修建输卤栈道


  今天的大宁河西侧,距河面四五米高的岩壁上,排列着许多方形石孔。这些相距约两米的石孔,音符般连缀成串,由巫山县龙门峡溯河而上,延伸到巫溪县宁厂镇的后溪河,全长两百多里。当年任乃强考据说,这是国内迄今发现的最长输卤栈道,保存下来殊为不易。
  南北走向的大宁河沿岸,峭壁险峰,山势奇险,河水急湍似箭,猛浪若奔,靠人力根本无法将盐卤水运到下游。东汉初年,官署大举开发大宁食盐,为了把巫溪宁厂的盐卤水引导到下游的巫山县大昌镇大规模熬制,征用了数万名民工在大宁河岩壁上凿建栈道,再上置笕竹,输送盐卤。这项工程耗时50多年,到东汉永平七年(64年)才完成,其规模之浩大、施工之艰难,使用之长久,堪称世界奇迹。
  光绪十一年版《大宁县志·地理》载,有了这条竹笕输卤通道,大宁人将每年的十月初一日定为“绞筷节”,在这一天更换笕竹,各盐灶以酒食犒赏工丁,鼓锣齐鸣,热闹得很。
  大宁河绿波荡漾,滔滔南去,映照出一个千年盐厂的沧桑背影,吟唱着代代先民开盐创业的凛冽遗风。有人说,宁厂镇是一面镜子,它的兴衰,甚至可以折射出中国古代盐业史和巴渝文明史的整个身影。
  我在镇上不远处的荆竹峡看到,临河绝壁上,至今放置着十多具褐色悬棺。借助长焦镜头,我看到那些千百年来“躺”在危崖间的棺木,具有跟岩石同样坚硬的质地。十多年前,巫溪县文物管理部门在四川大学专家的帮助下,攀岩揭开过几具,里面大多是夏商时开盐先民的遗骸和制盐器具,还有一些结绳纪事制盐古法的典籍,字迹斑驳模糊。“当时我们攀爬到荆竹峡危崖上取下两具悬棺,真是步步惊心啊,稍不注意就会失足跌崖落水。大家都困惑,这凌空绝壁之上,先民是如何把这些悬棺搁上去的,无法想象。”吴健说。
  作为古代中国南方最重要的产盐地之一,大宁盐厂吸引了八方客商,从西汉开始,以大宁厂为中心,形成几条向外延伸长达上千公里的古盐道,运输的主要方式是人力背挑,川东人称之为“盐背子”。事实上,在重庆巫溪县、巫山县、云阳县,湖北省竹溪县、竹山县,陕西省镇坪县、平利县,大多数成年男人都有过背盐的经历,直到20世纪80年代初,大宁厂泉盐从减产到最终停产,盐背子大军才逐渐消失。
  我外公以前是镇上的说书艺人,他曾讲:当年从大宁厂到镇坪县背盐,往返需要四五十天,近的地方也要十多天。为此,背夫们发明了一种叫“盐背子饭”的专用食品作为干粮。盐背子饭用包谷面做成,酥软干爽,不易变质,又方便携带。
  盐背子的生活异常艰苦,出门后,他们把一袋袋写有自己姓名、做有记号的干粮寄放在沿途客店里,以便在返回的路途中充饥。行走中,盐背子们形成了自己的交通规则,上坡的时候,走七步歇一歇。下坡的时候,走八步歇一歇。平路走十一步歇一歇。年龄有大小,力气有强弱,背负的重量也不同,但必须步调一致,否则就会乱套。盐背子有时住店晚了,客店通铺上已睡下太多的人,再难挤入,店老板就用一根粗木杆沾上水,使劲往人堆里插。木杆两边的人受到冷的刺激,猛的一惊,让开一条缝,后来的便趁势钻进去。如果错过了宿店,就只能在野外露宿,他们往往在岩龛下生起一堆大火,既可烧饭取暖,还能驱散野兽。
  盐在那个时代虽不是稀世珍品,但也可用一斤盐从山民那里换取三斤木耳或三斗包谷,还可以换取皮革和贵重药材。盐也成了啸聚山林的强盗猎取的对象。镇坪古盐道有个地方叫“九条命”,就是因为九名背盐工被一群强人抢走盐,人被捆在树上冻饿而死得名的。
巍峨的剪刀峰

血火淬炼 “聚宝盆”饱经战乱


  古往今来,藏卧于长江三峡腹地中的盐厂“聚宝盆”,经常成为炮火纷飞的古战场,被蒙上一层深深的悲情色彩。
  光绪十一年版《大宁县志·兵事》载,明朝正德元年(1506年),大宁灶夫鄢本恕、廖惠,因不满盐官的勒索盐税,率千余人起义,后转战川陕,一度拥兵10万,声势浩大,震动四野,5年后遭明军多次围攻损失惨重,悉数被杀,血染碧溪。但这次起义,迫使衙署重新制定了对灶夫的征税政策并在全川推广,它也比欧洲最早的工人起义早100多年,可以说是世界工人运动之源流。鄢本恕成立的大宁场盐业公会,据重庆地方志已故专家汤绪泽先生考证,应该是世界上最早的盐业工会。
  明崇祯十七年(1644年)清兵入关,李自成兵败北京。两年后,李的部将贺珍、贺道宁父子率部从汉中转战四川大宁县,他们占山为营,一度控制了镇上的许多盐灶,雇人制盐,得以自存。清顺治三年(1646)初,清廷调动3万大军,围贺道宁于宁厂镇。八月,贺寡不敌众,他把贩盐获得的金银财宝分与众将士,令其突围逃命,自携家眷仆役抱团自焚。
  以前我在巫溪县地方志办公室供职时,看过一份令人惊骇的文史资料:1645年,差不多是在李白成政权覆灭的同时,张献忠手下有一支2000多人的女营,辗转来到崇山峻岭中的宁厂镇,她们在陡崖上修建了一座“女儿寨”,无战事时就协助盐厂经营山下的大宁盐巴。鼎盛时,这群女兵一度拥有30多条盐船,每天起货行船,浩浩荡荡贩运到陕西安康、湖北竹溪等地。
  一天清晨,浓雾弥漫,女儿寨下方的青石板路上传来急速的马蹄声,英武俊俏的女首领披衣出寨查看,以为是清军来袭,惺忪中她引弓取箭,嗖的一箭朝对方的首将射去。没想到,她这一箭竟结果了自己丈夫的性命。原来,那支残军是从湖北辗转入川寻找她们的,走到宁厂时已损兵大半,几成乞丐。女首领误杀亲夫,捶胸恸哭,当下拔剑自刎。
制盐车间遗址

  一年后清军再次来袭,几番猛攻,山崖、树丛、洞口到处丢下尸体。金戈箭矢打破了峡谷的宁静。后来,清军使出冲天炮和健锐营轮番攻击,血战半日终于攻下女儿寨。出于报复,清军把这些女兵成排钉死在溪口岩壁上,青绿河谷骤成阴鸷刑场,碧溪一片赤红,久不清净。曾有船工说,他们每每夜航至溪口时都感到头皮发满,头上鹰隼盘旋哀嚎,手中的竹蒿杆儿与船下的石头发出疹人的摩擦,黑魃魃山岭间似乎有年轻女子的身影在穿梭奔忙,在挥刀厮杀,山风将她们的长发吹得野草般蓬乱……
  我跋涉到镇西的一处山巅,远望,一条石粱悬空而架,仿佛依山凿就的一座大石桥,犹如半天虹霞,蔚为奇观。此地有个仙人洞,人称烂柯洞。光绪《大宁县志》认为是“残棋烂柯”神话的原生地。北魏郦道元在《水经注》里写道:晋时樵夫王质,进山砍柴,见二童子石边围棋,他坐于一旁观看。一局未终,童子对他说你的斧柄烂了。王质一摸腰间果如其言,他回到村里才知已过数十年,所有人都不认识了。
  宁厂镇带给我的恍如隔世的震撼,一点不亚于那位晋朝樵夫。夕阳下,徜徉在荒芜的半边街,峡风在耳边凌冽,几座早已歪斜的吊脚楼苦苦撑在粼粼河面上,投下破碎的身影。拖着夕照下的阴影,我再次回到盐厂废墟,最后看一眼那些盐锅老灶,尝尝宝源山流淌下来的汩汩盐泉,也努力辨识这股盐泉和先民的汗渍是如何交织在一起的。千转百回的后溪河滔滔流淌,像是为這座最后的盐都古镇吟唱一首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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