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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是裸着的,所谓全裸的诱惑,即是由S君所言:不加修饰,从头到脚,从前胸到后腚,赤条条地散发着真实。以下一切,关于我,或者其他人的所谓真实。
道州——玉林,1803次,22: 27-04: 29 57元,行程6个小时2分钟。
玉林——佛山,K232/K229次.08: 41-18: 3376元,行程9个小时52分钟。
如果早知道能上网查到这些数据,从道州去佛山的父母身边就不用付出这么漫长的时间。其实有直达佛山的汽车,只需要7个小时。
可是,创新思维的我不想走旧路,想品尝一下坐火车的滋味。我一直盼望着去坐一次火车。火车是很有诗意的一种交通工具,有着长长的车厢,有消失在地平线的身影,还有空荡荡的轨道……地理课堂上睡觉睡多了的我,不知道玉林是在广西而不是广东,于是轻信那个年轻女售票员的话,就这么稀里糊涂坐上了火车,绕了一圈去走一条“新路”!
凌晨四点半下车,孤零零在陌生的玉林火车站转悠了四个小时。
因为没有广播提示,也没有任何工作人员提醒,去佛…的乘客又稀少得让我没看到入口。反应迟钝的我是最后一个冲向列车的乘客。当时真的很害怕检票员不让我上车,我清晰地看见踏板已经收了上去。所幸的是,穿着制服的胖叔叔为我放下了它,并亲切地说: “小姑娘,快点儿。”我得意一笑,暗自想:我可不是小姑娘。
上了火车后,没有座位,一直就这样在拥挤的人群里站着。该死的手机就失去了网络,QQ使用不了,加上手机号码新换了第5个,所以在路上基本没有可以联系的人,就只能不停地拿出手机,看了又看,想知道时间还有多长。
站了两个多小时后。终于有个好心的男车友帮我抢到一个位置。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对眼前这个骨瘦如柴的高个年轻人有一丝好感。原来生疏的面孔突然亲切起来。但我不想与他说话,只是拿着手机拼命地玩“推箱子”的游戏。
玩累了的时候,我便注意靠在车门的两个矮小而粗壮的男人。他们如同卡西莫多般让我感到恐怖。两人的身高大约只有一米四五的样子,穿着邋遢且劣质的花哨衣衫,面蜡黄且寡黑,手臂粗壮得如同电影中的拳击手,头发蓬松像被电了。他们极其无力地倚靠着火车的门,好似很忧伤地闭着眼睛,即使睁开,眼神也是毫无光泽,估计是坐了很久的火车。偶尔,我感觉到他们看了我一眼,心里都是慌慌的。想要知道他们的故事,却不敢轻易地走进他们,因为他们好像与人不相似了。其实他们也是应该获得爱与尊重的人,但我的内心好像未能真正这样去做。我想,这真的很难。
思绪被生生从那两个矮个子男人身上搬开,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那个男人长得很高大,二十出头,站在离我三米多远的地方。“她好像我过去的女朋友。”他边抽烟边盯着我,似乎很激动地跟他旁边的朋友说着:“她真的很像我以前的女朋友……”他不顾众人惊异地看他的朋友,继续喋喋不休地讲他与女朋友的故事。
我疑心他是因为太无聊而想打发时间。再说,即使是真有此巧合,他如此明目张胆地表现出来,终究是不够礼貌的。可是不久就听到一句“可惜她病死了”,才知道这是个真实的爱情故事。说到后来的时候,那个男人竟然面容有些凄然。
我并非花容月貌,但是想到有个像我的女孩子死后能有这样的男人怀念,也许是一种幸福。
车行到半路,上来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子。交谈中,喜知她也去佛山,这实属缘分。但在这样通往许多城市的列车上,也属正常。我以为个子矮小的她大概读初三,没想到的是她已经高二了。我们交谈甚欢,却终究是彼此的过客,美好与温暖只能塞人心间。
火车上最难忘的是对面的中年人,高高瘦瘦,黝黑的皮肤,穿着一双又旧又脏的拖鞋,但是他说起他的传销经历,却十分凉险。
“四年前,我和我同村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还有几个老乡共五个人,被我一个特别好的老乡骗到了天津郊区。说是去做生意,然后免费听教授演讲生意技巧。在一群老乡引领下去看店面时,不曾想被带去的老乡们关了起来。接着的就是所谓的洗脑工作,一群年轻的小姑娘进来了,又是帮我们洗脚又是洗脸之类的。我这辈子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后来,老乡便问我们可否加入这个团队,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我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就答应了,后来,就逼我打电话叫亲人寄钱过来,幸亏当时我机灵,说了个假的账号。不久,那群人便放松了警惕。有次,我去上厕所,看见院子里有刀有斧头之类。我就想我们五入团结起来,抓起武器就出逃。准备好后,我带着他们四个与那个骗子老乡的同伙狠狠对决。后来我带领大家冲到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我就跟司机解释了,我们是要逃难。司机也是个好人,就没要我们车费,给了我们生路……”
他描绘得活灵活现,比地理老师上课精彩一百倍。听这样的故事,就跟看电视武打连续剧一样,全车厢的人都聚精会神起来。我也被这个故事吸引住了,不敢相信是真的。
这个农民伯伯讲完故事后,就开始吃自己准备的一箱子桶面中的一碗。他把桶面放在自己的左膝盖上,左脚踩在自己准备的小板凳上,边吃面边喝小酒,还不时地抠下脚。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也说起了他妹妹曾经搞传销,骗了父亲两万多。然后又说起自己刚经历的“桃花劫”。
他说他是离婚了的,应邀从很远的地方来看玉林的年轻女网友。他以为她会尽地主之谊,谁知道被当作了“冤大头”。他主动请女网友吃饭,没想到那女孩带他去的是顶级的西餐厅,屁股刚坐下又来了个女孩子的女朋友,于是一餐饭花去近千元。吃完饭,那个女孩就拖他去服装店买衣服,买了两件衣服又花了一千五。原以为如此破费,会让女孩子喜欢。谁知道,刚在宾馆没说几句,就冲进来一个年轻人,带了三个壮汉,不由分说就给了他一个耳光,还说他抢了自己的女朋友……花了几千元,结果是孤苦伶仃地在陌生的旅馆里郁闷了一夜。讲到这里的时候他居然显出哭样,想必是受了莫大委屈的。
“那后来呢,你的女网友有没有送你上车?”旁边的人追问。 男人便说: “哪里有这样的好事啊?!我要走了跟她电话告别,那女的还要我帮她还两万的赌债,说只要给她还上账,她就跟我一起走!我哪里还敢相信她呢?”
这个一身名牌的男人应该是拿得出两万的。我注意到他的衣服是和我班主任穿的是一样的,价格不菲,手里的皮包也不便宜,手腕上的金表和我舅舅的一样是“劳力士”,当然,也许是假冒的。不过他反复追问列车服务人员有无卧铺补,似乎还是显得很大方。
“劳力士”说了很久很久,最后总结道: “我是花钱买了教训了。吃了这次亏,我再也不上网了,上网了也不会再想找年轻女孩了。我以后找个同样离婚的,最好是丧偶的,不需要她对我怎么怎么付出怎么好,只要稍微体贴我一些,这样就够了……”
旁边的几个中年男人们也纷纷说: “很多女人是都很现实!”
“劳力士”似乎很满意他们的同情,说了一个多小时后,便趴着睡了很久。我想,也许他是确实很难过。而我才17岁,阅历尚浅,涉世未深,不懂他们为什么仇恨跟我同性别的女人,也不想弄清楚他们的问题。不过,我想,也许这男人本应该受到惩罚。
我盘着腿,听着听着不久也睡了过去。醒来已经是傍晚,不久后就到站了。我跟他们说再见,他们也示意微笑。
我原以为,下了火车就可以径直回家,哪里想到离家还有三个多小时的距离。
刚出火车站,便有一群拉客仔围了上来,十分热情也非常可怕。因为在下火车后的一个小时内,我被骗了三次。
第一次是一个摩托车司机说带我去搭公交车,拉我不到四百米就收了我八块钱的路费,还说我捡了一个大便宜。结果我苦等半个小时,却没等到公交车。我焦急地打电话给妈妈,妈妈叫我去另一个车站等她,她来接我。
第二次是另一个拉客仔,把我拖去了一个车站,然后告诉我说应该要去一个新的车站,分别收了我两次钱,还怪我没说清楚。
第三次是站在新车站等妈妈来接我时,有人拉着我,说送我一点东西,然后我签名的时候,说是要随便给些香火钱,随便多少就可以,我就给了她三块钱。就连卖花生的那个老太婆,也用带着些强迫的口气适我买她的花生。
我有些失望,也很沮丧。
很长的一些岁月里,我始终相信这世间的美好与善良,相信他们有自己的言不由衷,相信他们有自己的难言之隐,相信他们只是为了生存下去,相信他们的品性本善。可是,却发现他们在欺骗过别人之后,只是会觉得别人怎么会如此轻易地上当受骗与愚蠢的单纯。
搭乘这辆火车一直沉睡了很久很久,却对于有些东西一直不能够清醒地明白。想要得到一些解释,想要明白一些他人所想,却都只是空空。
说起这一路火车上的经历,我觉得我真的用不起那些具有感情色彩的文字,因为好像真的只是平淡地去叙述着一些真实的事情。
突然觉得,火车就像是一个可以承载乘客故事的垂垂老矣的老人,他平静地看着上车下车的人,记住他们留下的故事与心情。他只是静静地听着,看着,却什么也不说。
道州——玉林,1803次,22: 27-04: 29 57元,行程6个小时2分钟。
玉林——佛山,K232/K229次.08: 41-18: 3376元,行程9个小时52分钟。
如果早知道能上网查到这些数据,从道州去佛山的父母身边就不用付出这么漫长的时间。其实有直达佛山的汽车,只需要7个小时。
可是,创新思维的我不想走旧路,想品尝一下坐火车的滋味。我一直盼望着去坐一次火车。火车是很有诗意的一种交通工具,有着长长的车厢,有消失在地平线的身影,还有空荡荡的轨道……地理课堂上睡觉睡多了的我,不知道玉林是在广西而不是广东,于是轻信那个年轻女售票员的话,就这么稀里糊涂坐上了火车,绕了一圈去走一条“新路”!
凌晨四点半下车,孤零零在陌生的玉林火车站转悠了四个小时。
因为没有广播提示,也没有任何工作人员提醒,去佛…的乘客又稀少得让我没看到入口。反应迟钝的我是最后一个冲向列车的乘客。当时真的很害怕检票员不让我上车,我清晰地看见踏板已经收了上去。所幸的是,穿着制服的胖叔叔为我放下了它,并亲切地说: “小姑娘,快点儿。”我得意一笑,暗自想:我可不是小姑娘。
上了火车后,没有座位,一直就这样在拥挤的人群里站着。该死的手机就失去了网络,QQ使用不了,加上手机号码新换了第5个,所以在路上基本没有可以联系的人,就只能不停地拿出手机,看了又看,想知道时间还有多长。
站了两个多小时后。终于有个好心的男车友帮我抢到一个位置。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对眼前这个骨瘦如柴的高个年轻人有一丝好感。原来生疏的面孔突然亲切起来。但我不想与他说话,只是拿着手机拼命地玩“推箱子”的游戏。
玩累了的时候,我便注意靠在车门的两个矮小而粗壮的男人。他们如同卡西莫多般让我感到恐怖。两人的身高大约只有一米四五的样子,穿着邋遢且劣质的花哨衣衫,面蜡黄且寡黑,手臂粗壮得如同电影中的拳击手,头发蓬松像被电了。他们极其无力地倚靠着火车的门,好似很忧伤地闭着眼睛,即使睁开,眼神也是毫无光泽,估计是坐了很久的火车。偶尔,我感觉到他们看了我一眼,心里都是慌慌的。想要知道他们的故事,却不敢轻易地走进他们,因为他们好像与人不相似了。其实他们也是应该获得爱与尊重的人,但我的内心好像未能真正这样去做。我想,这真的很难。
思绪被生生从那两个矮个子男人身上搬开,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那个男人长得很高大,二十出头,站在离我三米多远的地方。“她好像我过去的女朋友。”他边抽烟边盯着我,似乎很激动地跟他旁边的朋友说着:“她真的很像我以前的女朋友……”他不顾众人惊异地看他的朋友,继续喋喋不休地讲他与女朋友的故事。
我疑心他是因为太无聊而想打发时间。再说,即使是真有此巧合,他如此明目张胆地表现出来,终究是不够礼貌的。可是不久就听到一句“可惜她病死了”,才知道这是个真实的爱情故事。说到后来的时候,那个男人竟然面容有些凄然。
我并非花容月貌,但是想到有个像我的女孩子死后能有这样的男人怀念,也许是一种幸福。
车行到半路,上来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子。交谈中,喜知她也去佛山,这实属缘分。但在这样通往许多城市的列车上,也属正常。我以为个子矮小的她大概读初三,没想到的是她已经高二了。我们交谈甚欢,却终究是彼此的过客,美好与温暖只能塞人心间。
火车上最难忘的是对面的中年人,高高瘦瘦,黝黑的皮肤,穿着一双又旧又脏的拖鞋,但是他说起他的传销经历,却十分凉险。
“四年前,我和我同村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还有几个老乡共五个人,被我一个特别好的老乡骗到了天津郊区。说是去做生意,然后免费听教授演讲生意技巧。在一群老乡引领下去看店面时,不曾想被带去的老乡们关了起来。接着的就是所谓的洗脑工作,一群年轻的小姑娘进来了,又是帮我们洗脚又是洗脸之类的。我这辈子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后来,老乡便问我们可否加入这个团队,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我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就答应了,后来,就逼我打电话叫亲人寄钱过来,幸亏当时我机灵,说了个假的账号。不久,那群人便放松了警惕。有次,我去上厕所,看见院子里有刀有斧头之类。我就想我们五入团结起来,抓起武器就出逃。准备好后,我带着他们四个与那个骗子老乡的同伙狠狠对决。后来我带领大家冲到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我就跟司机解释了,我们是要逃难。司机也是个好人,就没要我们车费,给了我们生路……”
他描绘得活灵活现,比地理老师上课精彩一百倍。听这样的故事,就跟看电视武打连续剧一样,全车厢的人都聚精会神起来。我也被这个故事吸引住了,不敢相信是真的。
这个农民伯伯讲完故事后,就开始吃自己准备的一箱子桶面中的一碗。他把桶面放在自己的左膝盖上,左脚踩在自己准备的小板凳上,边吃面边喝小酒,还不时地抠下脚。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也说起了他妹妹曾经搞传销,骗了父亲两万多。然后又说起自己刚经历的“桃花劫”。
他说他是离婚了的,应邀从很远的地方来看玉林的年轻女网友。他以为她会尽地主之谊,谁知道被当作了“冤大头”。他主动请女网友吃饭,没想到那女孩带他去的是顶级的西餐厅,屁股刚坐下又来了个女孩子的女朋友,于是一餐饭花去近千元。吃完饭,那个女孩就拖他去服装店买衣服,买了两件衣服又花了一千五。原以为如此破费,会让女孩子喜欢。谁知道,刚在宾馆没说几句,就冲进来一个年轻人,带了三个壮汉,不由分说就给了他一个耳光,还说他抢了自己的女朋友……花了几千元,结果是孤苦伶仃地在陌生的旅馆里郁闷了一夜。讲到这里的时候他居然显出哭样,想必是受了莫大委屈的。
“那后来呢,你的女网友有没有送你上车?”旁边的人追问。 男人便说: “哪里有这样的好事啊?!我要走了跟她电话告别,那女的还要我帮她还两万的赌债,说只要给她还上账,她就跟我一起走!我哪里还敢相信她呢?”
这个一身名牌的男人应该是拿得出两万的。我注意到他的衣服是和我班主任穿的是一样的,价格不菲,手里的皮包也不便宜,手腕上的金表和我舅舅的一样是“劳力士”,当然,也许是假冒的。不过他反复追问列车服务人员有无卧铺补,似乎还是显得很大方。
“劳力士”说了很久很久,最后总结道: “我是花钱买了教训了。吃了这次亏,我再也不上网了,上网了也不会再想找年轻女孩了。我以后找个同样离婚的,最好是丧偶的,不需要她对我怎么怎么付出怎么好,只要稍微体贴我一些,这样就够了……”
旁边的几个中年男人们也纷纷说: “很多女人是都很现实!”
“劳力士”似乎很满意他们的同情,说了一个多小时后,便趴着睡了很久。我想,也许他是确实很难过。而我才17岁,阅历尚浅,涉世未深,不懂他们为什么仇恨跟我同性别的女人,也不想弄清楚他们的问题。不过,我想,也许这男人本应该受到惩罚。
我盘着腿,听着听着不久也睡了过去。醒来已经是傍晚,不久后就到站了。我跟他们说再见,他们也示意微笑。
我原以为,下了火车就可以径直回家,哪里想到离家还有三个多小时的距离。
刚出火车站,便有一群拉客仔围了上来,十分热情也非常可怕。因为在下火车后的一个小时内,我被骗了三次。
第一次是一个摩托车司机说带我去搭公交车,拉我不到四百米就收了我八块钱的路费,还说我捡了一个大便宜。结果我苦等半个小时,却没等到公交车。我焦急地打电话给妈妈,妈妈叫我去另一个车站等她,她来接我。
第二次是另一个拉客仔,把我拖去了一个车站,然后告诉我说应该要去一个新的车站,分别收了我两次钱,还怪我没说清楚。
第三次是站在新车站等妈妈来接我时,有人拉着我,说送我一点东西,然后我签名的时候,说是要随便给些香火钱,随便多少就可以,我就给了她三块钱。就连卖花生的那个老太婆,也用带着些强迫的口气适我买她的花生。
我有些失望,也很沮丧。
很长的一些岁月里,我始终相信这世间的美好与善良,相信他们有自己的言不由衷,相信他们有自己的难言之隐,相信他们只是为了生存下去,相信他们的品性本善。可是,却发现他们在欺骗过别人之后,只是会觉得别人怎么会如此轻易地上当受骗与愚蠢的单纯。
搭乘这辆火车一直沉睡了很久很久,却对于有些东西一直不能够清醒地明白。想要得到一些解释,想要明白一些他人所想,却都只是空空。
说起这一路火车上的经历,我觉得我真的用不起那些具有感情色彩的文字,因为好像真的只是平淡地去叙述着一些真实的事情。
突然觉得,火车就像是一个可以承载乘客故事的垂垂老矣的老人,他平静地看着上车下车的人,记住他们留下的故事与心情。他只是静静地听着,看着,却什么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