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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是人类生活中常见的一种活动,它起源于劳动的闲暇,是人类剩余精力的发泄和表现冲动的满足。它是人类自愿虚构的一种无日常利害性、无外在目的性,具有相对封闭性的自由但严肃的活动。游戏活动与审美活动具有相通性,首先游戏的创造性决定游戏有成为美的倾向;其次游戏的无日常利害性、无外在目的性与审美活动是相通的。但是,审美活动是一种高级的游戏,因为不用借助现实的手段,它就是人内部诸能力的协调游戏,它跟日常游戏相比具有较高的创造性和自由性。因为游戏与审美相通,所以游戏与审美活动的物化形式——艺术也相通,艺术起源于原始游戏,通过向构成物的转化和依靠艺术品这个中介构建了独立的领域,最终体制化、系统化形成艺术领域。它的存在方式是游戏,除开艺术本身的延续与重生,它并不追求日常的目的性和盘算日常的利害性。艺术的游戏因素刺激艺术创造中新触觉的产生从而利于艺术的发展。可艺术毕竟不是日常的游戏,它具有日常游戏无法比拟的审美性。我们既不能否定艺术的游戏因素而使得新触觉枯竭,也不能将艺术等同于日常游戏,让艺术沦为某种消遣与娱乐。以上的一切论证力图用游戏的回归来解决时代的病症,当代的工具化、碎片化、娱乐化、弱智化的弊病,使人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人被自己预定的游戏规则所控制。游戏精神的缺乏导致了工具化和碎片化,而在游戏中严肃精神的缺乏又导致了娱乐化和弱智化。而时代弊病的解决需要游戏精神的复归,使人感觉到人是世界的创造者之一,从而让人感觉到自己是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