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黑格尔到尼采,是两个端点,19世纪德国精神历史的真正发生就在这两个端点之间运动。作为美学范畴的悲剧,无论在古代还是现代都以一种悲剧性诠释着人的苦难,无论是归结为命运的苦难还是社会现实、或是人自身的苦难。而作为由近代到现代的交界点,19世纪中后期的德国的悲剧美学也在这两个端点之间总结了古典开启了现代。从悲剧的起源上来说,展现了从理性造成的悲剧到非理性造成的悲剧的过渡,从总体的、历史的到个体的、生命的悲剧的过渡;从悲剧本质上说,实现了从理性的乐观主义精神到出世的悲观情怀再到乐观的超人力量的变化;而从悲剧的解决和超越上来说,实现了从对真理和正义的追求到审美的、艺术的、生存的追求的一种转变。而无论怎样转变,悲剧所具有的孤独、自由与超越的悲剧精神是永恒的,这种孤独注定了悲剧的痛苦和灾难是必然的,但悲剧的自由与超越却也告诉我们,悲剧不仅包括痛苦和死亡,还包括着新生,源于痛却止于崇高,不可避免却具有超越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