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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名词,兼具一般名物词的共性和独有的认知性、趣味性及文化内涵,因此,不论在传统语言学方面,还是在社会语言学、文化语言学以及语言人类学领域,都是富于学科价值的研究课题,最具代表性的著作非法国人类学家列维·布留尔的《原始思维》莫属。由于经济、历史、战乱等原因,傈僳族长期生活在崇山峻岭之间,过着狩猎采集的生活,原始粗犷的生活方式使得他们对自然界的观察和辨别能力显得尤为敏锐,特别是在动植物方面,丰富多彩的词汇和引申义,一方面,反映出傈僳族颇具特色的世界观和生态观;另一方面,也体现出傈僳族出色的联想归纳能力和语言运用能力。由于涉及领域比较宽泛,因此本文包含以下内容:首先,回顾和梳理前人与本文相关的课题论述,包括傈僳族语言、宗教、文化、名词的造词法与构词法、名词的造词理据、植物名词的相关研究、广义修辞学等;其次,对傈僳语植物名词进行造词法和构词法分析和归纳;再次,通过义素和义位分析,归纳出傈僳语植物名词的义素组合特点、造词理据、临时义位与固定义位的联系与发展;最后,在广义修辞学的视野下,探寻植物在傈僳族民俗文化中象征与内涵。也就是说,笔者试图通过对傈僳语植物名词在词汇、语义、语法等语言学本体方面的分析,吸收修辞学、文学、民俗学、人类学等其他学科的观点,探寻傈僳族人民对于客观世界的认知规律,语义延伸与修辞演绎,以及植物在傈僳族生产生活中的指示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