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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北美新移民女作家的代表,施玮提出“灵性文学”主张,在女性写作与灵性写作两个维度不断耕耘,其小说对于女性形象的塑造尤为突出。一方面,自觉的女性意识促使施玮在女性形象身上倾注她对性别文化的思考,通过叙述发生在家庭空间内外的婚恋故事,展示女性徘徊在男性世界寻找救赎出路的艰难生存图景。留守家庭内,男权的庇护和基督的感召不过是令女性在费勒斯中心主义的陷阱里愈陷愈深。走出家庭外,职场打拼和社会奉献为女性描绘确立主体性、实现自我价值的美好蓝图。出走与回归皆与女性意识的觉醒息息相关。另一方面,基督教的文化源泉影响施玮在女性形象身上赋予《圣经》的原型因素,尤其是女性人物的生活经历和命运轨迹能够与《圣经》中的启示、恶魔、中介三类女性原型有所呼应,从宗教视角切入,以女性形象关怀人类的信仰状况,进而暗示现实生活中女性群体的生存命运。除了关注女性形象与外部男性世界的联系,施玮继续向女性形象的精神世界开掘,从宗教启示和女性意识两个方面展现女性内在的真实自我,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经历了从世俗的孤独到宗教的知罪、从世俗的爱欲到宗教的挚爱两条曲折的精神探索之路。因而,可以从施玮小说的女性形象身上窥探到,施玮对女性写作的呼应与超越、对基督教文学的发掘与深入,以及对北美新移民文学的共鸣与异语。本文在以家庭空间为参照,梳理并分类施玮小说中的女性形象的基础上,结合女性主义和性别研究的批评方法剖析施玮对女性自我、两性关系和性别文化的认知与思考;结合神话—原型批评理论研究施玮小说女性形象与《圣经》女性原型的内在联系;结合精神分析和文化研究等批评方法探索施玮小说女性形象的宗教意识和女性意识,进一步总结和解读施玮之于女性写作、灵性写作和北美新移民文学的继承与突破,以加深对施玮小说女性形象的文化意义的认识和理解。本文力图为施玮小说女性形象的研究做出抛砖引玉的努力,也呼吁学界更加重视与肯定施玮在女性写作和灵性写作方面的贡献与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