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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以《四库全书总目》中收录的明人别集为主要研究对象,以《四库全书》纂修的基本流程为线索,讨论《四库全书》纂修中明人别集的采进、禁毁、编纂、提要修改、提要与《四库全书》文本比较等一系列问题,在厘清《四库全书》研究中一些有争议的问题的同时,透过明人别集重新对《四库全书》编纂工作的得与失进行评价。论文分为五章。第一章讨论四库明集的采进。通过对四库明集进呈本与《总目》、现存明集状况比较,指出四库明集采进本远远不能反映当时明人别集的全貌;四库明集采进本绝大多数入收《总目》,反映了馆臣对明别集的认可;馆臣对明集的择录几乎完全受限于采进本的数量、质量,而绝非是四库馆臣主观选择。第二章讨论四库明集的禁毁。将四库禁毁明集分为在馆禁毁明集与未入馆禁毁明集两类。第一类原书“留在四库馆销毁”;其提要最终排除在《总目》外。第二类数量庞大,为地方政府据《全毁书目》、《抽毁书目》所查缴。第三章讨论四库明集编纂中的四个问题。1.通过对《纂修翁第一次分书二十四种》与《纂修翁第二次分书三十四种》两份分书单的考辨,指出纂修官按进呈书目批次分得书目进行校办。2.馆臣对明集底本的择录几乎完全受限于采进本,极少有主观选择。进呈本仅有一种版本之明集占大多数,馆臣直接收入《总目》,不作版本校勘;有多种版本的明集进呈本仅占少数,馆臣按“择其初者、择其足本与分批次呈进、随时办理”的方式进行选择。3.《总目》著录图书来源并非始自进书伊始,而始自乾隆三十九年七月二十五日。馆臣对图书来源如何著录是经过了一个不断探索、不断调整的过程。《总目》中对“藏书之家”姓名是否出现问题,处理不一;“通行本”这一称谓是馆臣对图书来源著录最初的探索痕迹的留存。4.馆臣撰写明集提要,征引文献种类极少,范围极窄。第四章对四库明集诸种提要关系进行比较与研究。认为提要校上时间不一定是提要底稿修订完成时间;提出广义的“《总目》系统”概念;将明人别集提要关系归纳为五种类型:《总目》系统一稿;《总目》系统二稿;《总目》系统三稿;《总目》系统四稿;《总目》系统五稿。第五章讨论四库明集文本与底本的关系。论文指出现存四库底本情况复杂,各阁本所据底本可能不一致。研究者在使用四库底本时,要辨析该底本与七阁本各自的关系。现存底本及其签注面貌与馆臣编纂《四库全书》时底本面貌不一定相同;其并非绝对为七阁本底本之签注,可能仅为其中某种阁本底本校签;其为考察阁本对底本删改状况最有力的证据;其为判断各阁本是否使用同一底本最直接的证据。阁本与底本出现差异之原因至少有四点:更换底本或馆臣纂修每种阁本时都在同一底本上新加签注;许多底本经过后人重新装订,且不少底本续有缺页;阁本对底本的改动;有些底本在各阁本誊录时发生变化。学界仅关注第三点,其他三点尚未论及。四库底本的考校是判断阁本对底本改动的前提。以《诚意伯文集》为例。前人对其《四库全书》本底本观点有两种看法,我们发现《四库全书》本《诚意伯文集》底本为正德本而非成化本。指出应摆脱凡四库写本有缺文皆因朝廷忌讳而进行删改这种思维定式。缺文有的是由于底本缺页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