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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吉尼亚·伍尔夫是二十世纪上半叶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代表人物。她既是“意识流”小说理论的阐述者,又是“诗化小说”的倡导者。她一生都力求突破传统,在西方文学发展史上树立了一座新的里程碑,成为浩瀚的文学星空中一颗熠熠闪光的明星。本文首先考察弗吉尼亚·伍尔夫对于“诗化小说”的理论建构。时代变化了,人们的生活也变化了,“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一旦发生了变化,信仰、行为、政治和文学也随之而发生变化”。 因此,弗吉尼亚·伍尔夫将小说的重心转向人的内心世界,这是历史的转变在文学上的反映。 弗吉尼亚·伍尔夫提出了“主观真实论”。她认为,小说应该更重视的是人的内心世界,要求由重视外部真实转向表现人物的内心真实,杜绝当时英国文坛那些“物质主义者”“只关心躯体而不关心人的灵魂”,以此来拯救英国小说。最后,弗吉尼亚·伍尔夫提出了“诗化小说论”。她的小说与传统意义上的小说是截然不同的,她的“诗化小说”运用诗的技巧,诗的语言,构造诗的意境,它是用散文写成的,但那是一种具有许多诗歌特征的散文。弗吉尼亚·伍尔夫不仅在理论上建构了自己的“诗化小说”,并将这种文学理想应用到文学创作中去。早期的“意识流”小说《墙上的斑点》、《雅各布的房间》,为她实验自己的“诗化小说”奠定了基础,同时也使她看到了“诗化小说”的希望之光。弗吉尼亚·伍尔夫随后创作了《达洛卫夫人》、《到灯塔去》、《海浪》等长篇小说,成了她“诗化小说”的成功代表。首先,在《达洛卫夫人》中,弗吉尼亚·伍尔夫的“诗化小说”不像传统小说那样着眼于人物的刻画,它并不局限于叙述故事,表现人物的悲欢离合,而是具有诗歌的某些属性。它开始表现人与自然、<WP=37>人与命运之间的关系,更主要的是采用那个不协调因素的奇异的混合体——现代心灵——的模式。其次,在《到灯塔去》中,弗吉尼亚·伍尔夫在作品中大量运用象征,整部小说都是一个象征体,使小说更具有诗的意蕴。最后,《海浪》是弗吉尼亚·伍尔夫的“诗化小说”的集大成之作。她对人物不作客观真实的描绘,使人物变成了抽象的模式和没有躯壳的灵魂。纯诗一般的独白片断,象生生不息的海浪一样自由自在地生成。通过对这三部作品的分析,我们对弗吉尼亚·伍尔夫的“诗化小说”的特点可以获得深刻的认识。最后,本文对弗吉尼亚·伍尔夫的“诗化小说”所引发的争论,作了一个综述。首先,面对传统的现实主义小说对“客观真实”的重视,她提出的“主观真实”引起了争论。弗吉尼亚·伍尔夫不写“专名”式的典型人物,从对外部世界的观照、摹写,转向对人的本性和情感世界的审美表述,小说思维明显地呈现了“向内转”的审美意向。这成为她为挣脱传统的藩篱而跨出的第一步。其次,弗吉尼亚·伍尔夫小说的“诗化”特征也引起了文学界的争论。她的小说具有很强的诗意特征,作品中充满了自由联想、意象、隐喻、象征、抒情等诗歌因素。她将诗歌的技巧运用在小说中,给传统小说的读者造成了阅读困难;也这些因素使得许多评论家不能接受她的作品。然而,她的创新为文坛注入了新鲜的血液,这正是评论家们所赞誉的。纵观古希腊到十九世纪末的西方文坛,弗吉尼亚·伍尔夫的“诗化小说”的出现并不是一个偶然的现象,它是西方文艺思潮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结果。“诗化小说”为现代小说带来新的面貌,新的气息,它标志着小说创作在审美的道路上大大跨进了一步,为小说的艺术创新做出了重大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