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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森.麦卡勒斯是美国文学史上极富盛名的作家之一,更是美国南方文学史上的重要代表人物。她出名甚早,二十岁初就出版了《心是孤独的猎手》。从那之后《金色眼镜里的映像》、《婚礼的成员》、《伤心咖啡馆之歌》和《没有指针的钟》陆续出版。批评家们主要将视角投注于一群生活在怪诞世界里的畸形人,他们生存在爱意衰竭的土地,生活封闭而又孤独,另外评论家关注的主要主题就是异族通婚,性别混乱或者是暴力血腥。因此,他们大多数都认同的观点就是美国南部的怪诞人物与当时晦暗绝望的社会现实是相吻合的,生活于这种社会现状下的人必然是绝望空虚的,晦涩无爱的。除此之外,他们一致认同美国南方文学的关注焦点就是人类的精神隔绝和心灵焦虑。有关于她的各类文学批评云涌而至,形式各样,包括文章、评论、书籍等等,但是甚少有人关注她作品中的“他者”,或者说是其作品中“他者”的正面积极意义。即使少数评论家提及“他者”主题,他们更多的是倾向于分析其悲伤的命运和注定无果的努力,而甚少看到他们的积极作用和正面意义。然而仔细阅读麦卡勒斯的文本就不难发现在古怪行为和难以理解的行为掩饰下,实质上这些看似怪诞的人物却是真正意义上的英雄,他们敢于挑战社会陈规陋习,敢于抒发内心想法。在他们挑战和反抗的过程中,他们表现出的美德和品质却甚少得到“常人”的理解和肯定。但恰恰就是这群畸形人表现出关爱的内心,包容的品质和对弱势群体的接纳。因此,本文旨在通过对怪诞人物的重新定义来纠正长久以来对他们的误读和误解,他们拥有着积极肯定的正能量,即使是在人际关系冷漠的现代社会也发挥着力量,表现出他们发展的决心和转变的过程。本文选取《伤心咖啡馆之歌》和《金色眼睛里的映像》中的三位代表人物作为主要研究对象。通过文本细读的方式进行分析,首先是关注人物的他者性,其次是他者性的积极正面意义。艾米莉亚小姐是《伤心咖啡馆之歌》中的女主人公,她是女性他者的代表,其积极意义非常明显:善良友爱而又独立自主。第二位种族他者的代表人物是安纳克里托,他在《金色眼睛里的映像》中对于冷漠无情的社会现实进行了积极的抵抗,同时对于弱势群体表现出温暖的内心和深切的关爱。最后选取的人物是威廉姆斯,他是行为怪诞的代表,在对虚伪社会规范顿悟并拒绝后,他最终获得尊严和人性。本文旨在为麦卡勒斯小说中的怪诞人物提供一个新的视角,她对于这些人物的描写也是在呼吁对“非正常”的包容和理解以及对社会陈规的不满与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