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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以马克思唯物史观为理论立场,以马克思主义的具体——抽象——具体的思维方式为研究方法,以经典作家的文本为研究对象和依据,以讨论“市民社会”这一概念所包含的人类个体与群体的关系为主旋律,对“市民社会”概念在马克思主义诞生之前的经典表述和它们之间的演变历程进行了分析:它们分别是古希腊、古罗马时期亚里士多德的“城邦”概念和西塞罗的“国家”概念,中世纪时期的神学国家观和社会理论,资本主义时期弗格森的“文明社会”概念和黑格尔的“市民社会”概念;马克思的“市民社会”概念不是沿袭古代社会的“政治伦理国家”和“神学国家”概念,也不是沿袭黑格尔的“理性国家”、“天赋人权”概念,从这里得出“国家理性”决定“市民社会”的逻辑,从抽象的“国家理性”和亚当·斯密的“经济人理性”来阐释“市民社会”的产生与构成,而是从借用、质疑批判和改造黑格尔“市民社会”概念入手,从探索说明国家产生的基础与来源入手发现“国家”和“市民社会”是两个有着密切联系而性质不同的概念,不是“国家理性”或“理性国家”决定国家与“市民社会”,而是“市民社会”构成国家的基础,决定国家的产生、组成和发展演变逻辑;进而马克思通过进一步探讨最为发展形态的“市民社会”即资产阶级社会的形成演变逻辑阐述了资产阶级国家的产生演变逻辑,并结合资本主义社会“现实的个人”的社会存在——即生产方式、生产关系等社会物质生活条件的形成演变逻辑论述资产阶级国家政治法律上层建筑和思想意识形态的形成演变逻辑,也就是以人的社会存在及其演变来说明人的社会意识及其逻辑演变,以至促发马克思逐渐抛弃原来含义不够明晰的“市民社会”概念,而使用完全属于自己的一套新的唯物史观概念来表述有文字以来的阶级社会特别是资本主义社会形态,全面阐述其社会矛盾的产生、发展演变和历史发展规律,在此基础上设想构想未来共产主义社会。马克思在晚年发现了历史学界和人类考古学界发现的大量关于人类社会早期的许多新材料,这时人们对有文字记载以来的文明社会或阶级社会之前的原来知之甚少的原始社会有了更多的直观材料予以借鉴而进行新的认识,他在阅读历史学界和人类考古学界的著作时写下了著名的《人类学笔记》,今天我们借助这部《人类学笔记》,发现马克思这时在拥有历史新材料的基础上开始重新思考和探讨国家和社会的关系问题,重新思考“市民社会”概念演变的历史逻辑。全文最后对我国学界关于“市民社会”概念的理论研究也作了总体图景的分析概述,继而在对该概念研究热点进行哲学反思的基础上,对这一概念未来的研究态势进行了展望。梳理“市民社会”概念的发展脉络,特别是厘清马克思“市民社会”概念的发展历程,使我们更为深刻地理解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思想产生的理论背景、思想发展逻辑演变和其重要的理论与现实意义,在此基础上,充分意识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艰巨性、长期性和历史复杂性,以马克思主义为思想指导,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积极投身于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改革开放的伟大实践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