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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收入《周礼》的《考工记》对车舆的构造和性能有较详细的记载,因而探讨先秦车制成为后世经学家的一项研究课题。时至现代,随着大量先秦古车的陆续出土,传世文献探讨转为出土实物考察,车制研究于是成为考古学的独角戏。然而由于出土实物与文献记载的差异性、器物定名对于文献记载的依赖性、文献记载与汉儒清儒成说的复杂性,不可避免地造成车舆器物定名的分歧、争议和疑难,从而给训诂学留下了发挥特长的课题,提供了广阔的应用领域。 本文着眼于训诂与考古的双重视野,试图以名物线索贯通训诂学、考古学和科技史,吸收考古研究成果解决车舆名物训诂疑难;凭借训诂利器,对现代考古研究中车舆马具定名进行审视和研究,评判各家歧说和争论,订正对包括《考工记》在内的文献及其注释误解或传讹而导致的失误,为出土车舆器物定名提供有益的指导,为先秦车舆名物及汉儒、清儒研究作出实物印证。 “绪论”部分纵览先秦车舆名物研究的历史与现状,指出存在的问题,表达本论文的研究角度和观点; “考辨”部分共9篇论文,分别解决“辅车相依”、“登轼而望之”、“不介马而驰之”等训诂疑难,对“(車卑)(車兒)”“绥”“胁驱”“(馬介)”“靽”“纷”“輢”“较”“伏兔”等疑难名物作出考辨订正; “附录”部分共3篇论文:“绁”之“系”义误为名物“弓(韋必)”,“交绥”“死绥”之“绥”释为旌旗,秦陵出土铜车舆内的铜方壶名称众说纷纭——连类而及,或为之订正,或作出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