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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每个国家国情和市场体制的选择存在特殊性,货币当局能否保证货币政策传导渠道的通畅性和传导机制的有效性,成为货币政策最终目标实现的关键。因此,对货币政策传导渠道和机制的研究不仅一直是学术界的重要课题,而且是各国政府关注的焦点。但是,传统的宏观经济学理论忽视了微观主体的主观感受,其“理性人”,这一与现实极度不相符合的假定,为金融危机埋下了难以解释的隐患。本文从传统经济学这一弱点出发,在货币政策综合传导机制中加入消费者情绪渠道,不仅弥补了过度强调某一个渠道带来的对综合效应估计不足的弱点,完善了货币政策传导的微观渠道,将对货币政策的研究引入到微观经济主体中的消费者个人层面;而且根据阿克洛夫和希勒对动物精神的讲述,从动物精神角度解读微观主体情绪对货币政策最终目标的影响,对异质性预期情况下如何引导公众情绪朝着政府预期发展,如何建立多渠道、多层次的货币政策综合传导机制,更好的实现货币政策最终目标等具有实践指导意义。在理论基础方面,本文先介绍了消费者情绪和动物精神的定义,并对先前的研究做出分类和评述。我们不难发现,消费者情绪确实是影响宏观经济的重要因素,所不同的只是对消费者情绪是带来长期经济波动还是短期影响的争论。少数学者即使对消费者情绪影响宏观经济的观点持反对意见,其本质仍然同意情绪对宏观经济的作用,只不过是通过发现其他情绪指标来代替消费者情绪对宏观经济的作用。然后本文从理论模型和现有研究两个方面梳理了货币政策利率传导渠道、货币供给量传导渠道、汇率传导渠道、资产价格传导渠道和信用传导渠道的理论,为下文实证变量的选择奠定了理论基础。在实证方面,本文先采用线性回归模型,选取货币政策不同传导渠道的代表变量解释其对GDP和消费的影响作用,并加入消费者情绪渠道,在综合传导机制中观察消费者情绪的引入能否增强模型解释能力,提高显著性水平。实证结果显示:消费者信心可以显著影响货币政策的传导效应,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削弱货币政策对产出和对消费的影响,而且这种影响是与总需求特征一致的。然后,本文为了探析这种影响究竟是来源于货币政策变动通过其他渠道影响了消费者对基本面的信心,还是由于货币政策变动透过消费者情绪传导渠道本身影响了货币政策最终目标的实现,将消费者信心指数分解为动物精神和基本面信心两部分,并通过BVAR模型考察动物精神、货币政策和实体经济之间的动态具体影响。实证结果显示:货币政策的改变会通过消费者情绪渠道影响消费者的决策,继而对消费和产出造成短暂的冲击,且这种冲击是存在滞后的,这恰好符合货币政策实施存在时滞的特点且动物精神对货币政策传导机制的影响符合总需求特征。最后根据实证结果提出相关政策建议:不仅要重视消费者情绪指标的预警作用,建立消费者情绪传导渠道,通过树立政府政策威信通畅消费者情绪传导渠道,还要透过政府的作用以及政府与市场相结合的方法引导动物精神朝着理性、同质的预期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