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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丹,男,1960年出生,汉族,江苏扬州人。中国共产党党员,教授,社会学博士,海南大学三亚学院党委书记、执行院长、法人代表。
1983年毕业于扬州大学文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后留校工作。历任扬州大学法学院、艺术学院、经济管理学院、旅游管理学院、广陵学院等系主任、学生处长、党办院办主任、党委副书记、常务副院长等职。1996年被扬州大学聘为副教授,2004年被上海悉尼工商学院聘为教授,2006年被华东理工大学聘为教授。
共主持“十五”部级、省级教育学、社会学方面的课题5项,“十一五”项目1项,编撰学术著作多部。2006年荣获海南省年度创新人物大奖;荣获首届海南省十大创新人物称号。
海南省人大代表,三亚市第五届人大常委会委员。中国改革理事会副理事长,海南省人学学会会长,海南省创新文化研究会副会长,三亚市城市规划咨询专家,保亭县人民政府专家咨询委员会委员,2008天涯文化论坛顾问。
陆丹同志具有创建新系科和新学院的经验,在江苏参与国内最早一批公办民助的二级学院创建全过程。2004年底受聘组建海南大学三亚学院领导班子,任党委书记、执行院长,提出“自力更生,合力更新,有容乃大,不懈则优”的校训,和“豪气、大气、正气”的校风,率领胸怀阳光事业的三亚学院人,创建具有现代大学制度的新型阳光大学。
海南大学三亚学院(以下简称“三亚学院”)创办只有短短不到五年的时间,但却走了一条特色鲜明、创新创业和直线向上的发展道路。三亚学院的发展,顺应了中国高等教育发展和海南地方经济、社会、文化建设的迫切需要,其取得的成绩得利于海南大特区改革的背景,得益于各界政府及领导的关怀,也是三亚学院紧贴社会需求,持续钟情改革和回应社会各界美好期待的结果。笔者仅以办学五年来的三个实例呈献给诸位,以期与各位共享兴办“好大学”的美好愿景与奋斗历程。
第一部分
向政府报告三亚学院
2009年9月海南省省长罗保铭主持全省高校负责人会议,会议安排我谈三亚学院的办学思路。本人的发言如下:
一、投身海南办新型大学的感恩
三亚学院四年半来的发展,感恩于:海南大特区的改革背景,开放的环境与开阔的胸怀,这是学院生存发展的空间、信心和勇气之源;三亚学院得益于海南土壤对教育的亲和性——①省委省政府科教兴琼、教育优先发展战略和政策支持,省教育厅、三亚市委市政府的工作支持和扶持;②各级领导远见卓识、悉心关怀、大力支持与英明指导;③海南大学的开阔胸襟和一贯关心;④媒体、舆论的敏锐与呵护。
二、“不等不靠”办新型大学的倔强
(1)倔强:2005年办学之初,学院面对办学的人、财、物、政策界定、措施对接、文化环境等办学条件的种种困难,相应制定了“自立更生、合力更新、有容乃大、不懈则优”的校训,以此凝聚人心,激励士气。
(2)不等:学院在城市化水平相对不高、缺乏高等教育资源的三亚办大学,知难而进,自谋发展。
(3)不靠:学院不依赖,不向政府伸手,三亚学院的字典里没有“叫苦鸣屈”,同仁以“要想不睡觉就来办学校”相互砥砺。
(4)效果:在短短的四年半办学过程中,学院发展迅速,下设10个分院,涵盖7大学科门类,涉及41个本科专业及专业方向,教职工1300余人,在校生近17000人,一所致力于现代大学制度探索的新型大学拔地而起。
三、高起点办大学的魄力与追求
1.硬件建设
①投资金额:已投资近10亿元人民币;②建筑面积:校园面积200万平方米,建筑总面积40多万平方米;学生公寓49栋,教学楼8栋,艺术楼1栋,钢琴房、音乐表演厅及舞蹈厅各1栋,体育教学楼1栋,图书馆1座,食堂5座,教辅楼2座,交流中心1座,校医院1座,标准田径场和游泳池各2个,以及篮排球场30片,在建、待建图书馆、科技楼各1座;③基础建设:各类教学设备图书投入8000多万元,拥有3个省级实验教学示范中心,20个校内实验室或实训基地。
2.软件建设
①人才引进机制:事业、机制、待遇、文化“四吸引”;②人才评价机制:“重相马更重赛马”“合适的人就是人才”“职业化标准”;③效果:形成激情创业、高效办事、阳光处人、专业职业的教学与管理两支办学团队;④专任教师中,高级职称教师所占比例近30%,青年教师硕士以上学历约75%;⑤聘请国内外著名专家学者讲学,来自中国社会科学院、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中央美术学院、复旦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厦门大学、中山大学等共计80多所高校或科研院所的150多名知名专家学者登堂讲课。
四、“学者经营管理”办大学的智慧
①坚持育人为本、科研为基、教学为中心、质量为生命的办学定位;②坚持将战略管理的思路落实到办学理念、办学使命、办学目标、办学定位、办学制度、办学文化、办学精神、办学质量、办学特色等九大要素的各层各类工作中的办学思路;③坚持以精神做人,以制度做事,以文化说话,保持队伍高昂的斗志,保持教学和管理两支团队想干事、肯干事、能干事的作风与品质的办学路径;④坚持关注并设法调动师生员工的积极性,形成愉快学习、自主成长、快乐工作的办学价值;⑤坚持效率、规模、质量、效益并重,“快多好省”的办学策略;⑥坚持珍惜资源、节约成本、有效投入经营大学的办学办法;⑦坚持科学发展,根据目标、根据条件,适时、适度把握办学节奏;⑧坚持所有工作必须有目标、有计划、有结构、有流程、有检查、有评估,追求将所有工作的环节、细节都最终回溯到“育人为中心”这一核心办学理念的办学方法;⑨坚持以改革引领教学质量的不断提高和坚持不懈追求工作品质的办学要求。
五、灵活办学的可靠制度与
文化
办学机制上,坚持发展为要、统筹发展的思路:①坚持社会主义办学方向,坚持党的领导,将公办机制的稳定性与民办机制的灵活激励性相结合,鼓励竞争、尊重态度、重视绩效;②在组织内部,上下位权责分清,推进行政的下位自主以激发更多的积极性;③推进科研学术与教育教学的直接联系,坚持科研服务于育人;④适时推进行政与学术的权责分清,培育学术的自治性,以焕发学术因独立而有活力、而有动力的品质;⑤以理念为先导,以制度为基础,以文化为养分,探索建立目标一致、民主协商、自我约束、自我激励、学术自主、行政高效、持续发展、价值共享、勇担社会责任的现代大学制度。
六、自我激励形成办学特色
①专注于本科教育。分类培养,注重在专业设置、课程设置、教学内容、教学方法、人才培养各个环节对应市场需求、社会定位的人才培养方案特色;②专注于“311”人才培养模式:3个交往工具(英语、计算机、中文写作)的掌握,1个健康人格的养成,1个专业知识和能力可应用,形成实用性人才培养与通识教育人文培育的培养规格特色;③致力于大学生5个基本素养(工具、专业、人文、人格、行动力)和5种能力(学习能力、实践能力、适应能力、创新能力、可持续发展能力)的培养素质特色。
七、高效高质量特色办学的效果
1.学院排名
2009年1月,由中国教育电视台、中国教育新闻网等10多家权威机构联合发布的“2008教育年度总评榜”中,三亚学院在中国品牌独立学院综合实力十强中跻身第9名(全国独立学院共360多所)。
2.高效特色办学得到省部领导和专家的肯定
2005年10月,海南省副省长林方略称赞三亚学院的建设,创下了海南高等教育发展史上的“三个第一”。
2005年11月1日,海南省领导卫留成、于讯、陈成等同志以及三亚市领导,莅临三亚学院视察,勉励学院班子办好教育,为海南人民做好事。
2006年至2007年,教育部原部长周济,原副部长章新胜、吴启迪,现教育部副部长陈小娅、李卫红,分别到学院视察或在三亚听取汇报时,对学院的育人观念,“311”的人才培养规格,健康人格、五个素养和五种能力的培养特色极为关注,鼓励有加。
2009年1月,全国高校设置评审委员会主任、教育部原副部长张保庆莅临学院视察时,赞赏三亚学院:“设计理念先进”“校园人性化”“校园如画,前程似锦”。
2009年2月,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民进中央主席严隽琪莅临学院进行高等教育综合改革调研,称赞“学院领导班子懂教育,重规范,抓综合教育改革目标明确,思路清晰,成效明显,与公办老高校比,很好地发挥了自己的优势,发挥了海南大特区改革开放的优势,学院的教育改革的成功经验值得好好总结”。通过对三亚学院的调研,认为“三亚学院的发展远远超出意料,原以为独立学院只是公办教育的一个补充,但三亚学院已经走出了自己的一条道路”。
2009年6月,海南省副省长姜斯宪莅临学院视察,鼓励学院高质量、有特色办学。
3.上级主管部门的认可
学院的发展,得到了海南省教育厅的认可,胡光辉厅长、麦浪书记等视察学院时鼓励多多。在学院新办本科专业评估反馈会上,高教处负责人总结:“三亚学院的办学定位准,办学理念新,办学特色比较明显,学院建设力度大、效率高,专业建设很有特色,学院办学是成功的,人才培养是有质量的。”
4.业内同行认可
浙江、江苏、甘肃、重庆、内蒙等省市教育厅,广州市、湘潭市、台湾教育代表团等,纷纷前来学院参观交流;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南开大学、中央美术学院、上海音乐学院、湖南大学、兰州大学、东南大学等10多所著名“211”院校的领导,前来学院访问、考察。
5.媒体关注
《光明日报》《中国教育报》《中国青年报》《大公报》《海南日报》、中国教育电视台、海南电视台、人民网、新华网、新浪网、中国高校网、教育新闻网、华南新闻网等主流媒体,多次对学院的办学进行了专题经验报道。
6.良好的毕业生就业率
2008年6月,学院首届专科生就业率达到100%;2009年6月,受全球金融危机影响,在整个社会就业形势十分严峻的情况下,三亚学院首届本科毕业生和第二届专科毕业生一次性就业率仍然达到98%以上。
八、两点展望、两点建议
1.展望
(1)三年内跻身全国独立学院前5名。但是,事实上我们志不在此,我们要再用十年的时间,把三亚学院办成理念新、体制灵、规模大、结构合理、质量可靠、特色鲜明、学生受欢迎、在地区及全国有影响力的大学。
(2)三年内使学院内涵建设上一个新台阶。精心建设7~8个学科门类,形成相互支撑、交叉渗透、协调发展的学科和学科专业群;打造2~3个在海南有地位,在全国有影响力的专业;广泛开展国际合作、开展研究生教育;加大科研力度,有效为地方经济和社会服务。
2.建议
(1)希望政府能给予三亚学院更多的“国民待遇”。目前已给予学院的国民待遇有:将学院作为一个“独立的院校进行管理”“在招生计划上给予了支持”“对贫困学生开始补助”等。
(2)希望政府能在政策引导和舆论引导上,给予民办大学持续的政策支持,风吹浪打不动摇,珍惜民办教育资源,珍惜海南高校的三亚学院品牌。
(罗保铭省长表示:都是办教育、都是为社会培养人才,国办民办一视同仁。你们很争气。我受到启发,公办院校要学习、借鉴、反思,要与三亚学院多交流。)
第二部分
向教育界同仁推介
李书福与三亚学院
2009年8月,在海南香水湾铭泰集团的工作会议上,本人有一个半小时的发言。现选取那次发言中关于“李书福董事长与三亚学院”的部分,节录如下:
三亚学院作为独立学院,铭泰是出资方,董事长是李书福。学院的创办是政府为促进海南高校发展而调节的结果,本人作为学院的法人代表、党委书记由省教工委任命,执行院长由董事会任命,全面负责着学院的各项事业。
一、李书福董事长对学院的领导和指导
我在与他认识的最初几个月里,经过实践、体会,发觉他是真想办教育:
1.有对办好大学的思考,思考有深度,有对办学基本理念的定位
如“学生走进校园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走向社会”的办学理念,针对大学教育的主要功能体现在哪里的一般困惑,针对学生的学习目标普遍不清和动力普遍不足的问题;而“311”课程的教学思考,直接针对大学教育与社会脱节距离过大的难题。
2.有办学的真情
投资是真的。他有办教育的情结,因为他自己读中学受到政府的资助;他有办大学的情结,因为在吉利集团的起步阶段、发展阶段都遇到了实用可靠人才缺乏的瓶颈。所以,真心办大学,真金白银投入办大学,现在已经按预期投了十个亿。关于资金他有几句著名的话:“钱再多也不够,钱永远是不够花的”“没有谁不缺钱”,所以,“要会花钱”“花小钱办大事,不能浪费资源”。
大学管理请专业团队是真的。真正在全国民办院校中率先实现“专家办学、教授治学”。作为学院董事长,他从他的角度,他想了,他说了,他也做到了。
对办好大学的思考是真的。2005年10月,也就是学院第一年在校生有800人的时候,我们艰苦奋斗、抢滩、攻城掠地,终于占住了荒蛮之地办学的一个桥头堡,好想喘一口气。书福先生第一次参加学院开学典礼,寒暄后马上就说:“陆院长,你要考虑规模发展啊,800人不足以立足。我投资建设学院硬件,学院后续的滚动发展要靠你们自己了。”从战略考虑,这很有道理。他出思想,他放手让你干。书福先生第二次视察校园的时候已是2006年。他带铭泰集团新任总裁王总来看校园,王总看到在200万平方米的校园土地上只花了9个月的时间就把学校办起来了,在校生规模达到4000人,很开心。李书福董事长接着跟我说:“就是要不断地思考,不断地明确学院的使命、愿景、目标、责任。”在学府路旁的落笔湖边,李书福董事长明确对我说:“我是三亚学院第一个出资人,今后还会有其他的出资人,就如哈佛大学、斯坦福大学,学院要长期办下去,百年、千年地办下去;会不断有人愿意出资进来,办一个好大学;我是出资人,你是受委托人,学院资产不是我的,不是你的,不是哪个个人的,是全社会的,办好大学功在全社会。”
“我们是有竞争力的。”面对大学举办初期的各种困难,他会不失时机地鼓舞士气:“我们的竞争力在我们真诚办学、专注办学、用心办学。就办学资金而言,国家计划经济体制下办了很多大学,不少大学有钱,不会花钱。他们体制机制上有问题,效率就不高,心思不在上面,人才培养不对路。我们以社会的导向为目标,以市场的需要作定位,办学要让家长、学生、企业、国家、社会都满意。”在2008年9月出席新生开学典礼时,学院已经有了12000人在校本科生规模,书福先生提出办一个这样的大学:“一个好大学和一个不够好的大学是有许多区别的。三亚学院要培养有道德、有人格、知识实用、能力够用、会解决问题的学生。要有勇气能在中国办一个名牌大学,在国内国际都有影响的大学。这不是两三年的事情,不能一蹴而就,这需要我们一起长期奋斗。”在2009年9月16日出席三亚学院和三亚理工职业学院的开学典礼时,书福先生讲话勉励学生:“走进校园是为了更好地走向社会,这要从基本的认识开始。在大学只为拿一个文凭是远远不够的,要学习真知识,学会真本领,练就真功夫。学习不但要向书本学习,还要向实践学习,要向老师、同学学习。我主张人人是学生,人人是老师。生活充满了压力、矛盾,年轻人就是要在挫折中经受考验、磨炼,要坚强,要有理想,要有创造世界的愿望。”
二、体会李书福董事长的四个
管理思想
以上是在一些公开场合的交流。还有与他个人的一些交往,我体会这些思想,放置到学院的奋斗目标、愿景和基本的策略上考量了。比方说,我们强调的“快、多、好、省”,多即规模扩大,作为办学初期一个重要的目标。在个别交流的时候,我在学习他的思想。这得感谢赵楠同志,在学校刚建立时就给我借来了李书福的书。最初,我体会他关于实践和管理的两个思想。一开始,不太习惯,我觉得这位企业家说话语气很大。但后来,琢磨后我有新认识:
1.实践出管理
我们从书斋里面出来的人,觉得我们认识的都是管理学家,看管理名师名言都是仰视的。但是,在深入的艰苦实践和摸爬滚打以后,我发现李书福关于管理与实践关系的思考是对的。他的话被我从管理学大师德鲁克那里得到印证,德鲁克说:管理不是一门科学,是一种艺术,是实践的,不是想象的,是出自于实践经验的总结、提升。好的管理理论一定是出自当时当地的条件,符合当地的文化而产生的特定方法,这才是好管理。这是第一个思想。
2.简洁的管理是最好的管理
我每年两次对全院中层以上干部进行培训,这方面的培训已经不计其数。在培训之前,有同志好心建议要先发培训通知预告培训内容,最好把一系列制度明确形成培训资料。这样的方法无疑有道理。我29岁出任大学系副主任的时候,第一件事情就是建章立制,我把很多大学管理规章的优秀成果,想办法通过各种关系找到,拿来学习、消化,制定自己系的规章制度。几个月后弄出来了,结果证明,这些制度最终作用大多挂在墙上或放在抽屉里,这在中国许多大学的评估之风中成为普遍现象。人们的文化背景、知识视角、行为习惯、想法方式和人格质素是不完全一致的,各有偏好,以致读书人常常不再为真理而斗争,而是为体面尤其是为所谓“中国面子”而奋斗。我的培训是通过鲜活的办学实践、案例而达至理念、愿景、知识、行动的思考,是交流过程,是沟通过程,是共识过程,是制度的共构和文化的共创过程。这样的制度是在脑海里、心理行为方式里的。有效的制度才是好制度,有效的制度一开始一定是简洁的制度,是能具体解决困难与需要的制度。
在学院创立初期,我与秦副院长、赵楠院长助理等同志,在海口琼苑宾馆办公处就讲了这个观点,很高兴得到他们的认同。我们实际使用的就是那一个基本的定位、一个大的框架和那些我们当时急需要解决问题的很精干的条文。简洁的管理是好的管理。这是第二个思想。
3.军事化和人性化管理
在李书福先生跟我交流的思想当中,印象最深刻也是最困惑不解的,就是他跟我说吉利集团的管理是:军事化高效执行,神经化人性管理。关于军事化高效执行,我可以理解,一个大规模的企业相当于一个大兵团的作战,设计、供货、标准化生产、质量检验、销售,如果没有一个流水线标准,像部队里面的作战条例,是没办法满足客户需要的。新办的民办大学,面临更多困难,统一行动才有行动力,执行好才能高效。关于神经化人性管理,他讲过多次,他说人是有神经末梢的,看起来是很细小,但是碰到这个神经末梢,不仅是这个地方痛、痒,而是马上传递到全身,痛感和幸福感都一样。
人都有名利需求,这是人性,你要承认它。这个思想我相信李书福先生可以给吉利集团内部的人讲,可以给我讲,大概不会对媒体这样讲,这是他管理思想里真正要害的东西。在我们的实践中,当我们为了一个远大目标,往往会不由自主地提出对自己和对他人的德行要求。创一番事业,需要集中精力,需要排除杂念,需要客观地思考,理性主义往往偏好理想主义,而理想主义往往远离欲望甚至需要,比如被后来人不断拔高以致曲解的儒学,比如中国的计划经济思维等,都有此倾向。创业中,我们经常会忽视我们自己是普通的人,是人性化的人。共产主义一开始从书斋走到中国实践的时候,无论是最初的中国共产党成立时期,还是井冈山时期,从苏共中央派来的所谓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代表,经常会超越人性的基本合理性来谈事业,把人们合理的利益和个性都抹杀了。新中国成立以后历次的政治运动经常犯这种幼稚病。因此,在一个艰苦的环境里办三亚学院的时候,特别需要吸收人类的优秀文化,尤其要高扬人类遗产中积极向上的精神价值,比如,战胜困难的豪情壮志与无比勇气。但是,人的基本人性也就是名和利,是管理者在制度设计上不能不正面面对的大事。团队的斗志与团队的积极性是组织的两个不同方面指向同一方向的动力。这是第三个思想。
4.大学要有大学精神
2008年,书福先生向我提出了一个大学的价值怎么体现的问题,他很认真地和我沟通。他问我健康人格建设怎样建设?他说大学最终设计了什么?大学里面培养知识也好,人格也好,进行科技文化教育也好,科技产品的研发也好,大学对社会的影响是什么呢?他说:是大学精神。譬如在三亚,现代化水平不高,管理思想不前卫,人员素质也有待提升。三亚学院在这里办学,不仅通过形成人才培养特色和科学研究直接服务地方,还要形成一种大学精神,对地方文化进行辐射。我把李书福公开讲的话和私下和我交流的话,来跟大家交流,相信大家一听就明白。他是开明的、用心的、智慧的、有独到眼光的,不是常人眼中的中国早期民营企业家。
三、李书福董事长对三亚学院
的作用
李书福先生的办学思路对三亚学院的贡献,不仅仅体现在他对中国高等教育的痴情,不仅仅在他言而有信全额出资建校,不仅仅对学院办学人才培养定位“学生走进校园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走向社会”这一理念的贡献,不仅仅提出了课程要有一个新的模式“311”;更重要的是,他跟我说的、讲的那些思想对我个人,并通过我对团队、对学院的实际影响。这种影响还在于我开始关注企业管理的视角,最终,我更多地调动我社会学的训练,把大学作为社会的设置之一和大学作为社会的一个特殊设置,全面考量大学的经营、管理,考量大学的优先功能和全方位功能的均衡实现。由此,我对新设组织的张力管理思考,我对大学战略管理思考,开始成为办学实践的重要组成部分。
为什么这些事情我过去不宣传?关起门来说,作为独立学院,作为民办大学,在新生儿的成长过程中经常会被社会误解。人们就像改革开放初期听说个体户、下海、民营一样,总觉得不入流,走不远,上不了层次,对民营大学也不免有这样的误解。因此一开始,不宣传民营,我们就是独立学院。邓小平有个很睿智的“不争论”,我们也不争论,埋头务实。阳光与务实,是学院的基本品格。但是,事实是,能够使三亚学院上正路、出奇招、走得远的,应该是吸取了一些在改革当中诞生的充满活力的民营企业家的管理思想、经营策略、对接政策、对接市场、社会导向、未来导向。当然这需要我和我们与高校实践的一般规律对接,话语、常识对接,打通了,思想明白了,在实践中验证了,再转换话语,变成大学管理的思想。
从李书福先生到他管理的集团干部都很清楚,教授是管教学的,校长是管学校的。应该说我们在全国三百多所独立院校当中的机制和舞台是得天独厚的。当然,平台永远不是现成的,是需要搭建的,是需要大家共同搭建的,尤其需要从原初艰难状态就不失时机地搭建。从这个角度上讲,我想我们参加创业的这批同志都是很幸运的,在很好的体制和艰难背景中展开我们创新、创业、创价值的大学实践,形成了一个新的办学机制,走出了一条自己的路,而且可以有志气地探索一条有中国特色的现代大学制度之路。
第三部分在2009级三
亚学院和三亚理工职业学
院新生开学典礼上的讲话
各位亲爱的同学、各位尊敬的老师、各位尊敬的领导:
欢迎各位来到美丽的三亚学院参加2009级新生开学典礼。
借这个特殊的日子,我想和各位分享一个刚刚发生的故事。十天前,罗保铭省长主持召开了海南省纪念第25个教师节的高校领导人座谈会,在场的有全省所有高校和数个厅局的主要领导,我被指定作会议发言。9分钟的发言3次被罗省长饶有兴趣的询问所打断,我的发言结束后,省长感慨地说:“短短5年办成这样的大学,你们很争气。我听了很受启发,你们民办院校的办学思路、办学思想与公办大学显然不同,值得我们公办的大学好好学习、借鉴、反思。”
三个月以前,分管教育的姜斯宪副省长带领教育厅等4个厅的厅长视察三亚学院,听取了学院全方位的办学汇报。他在校园一路春风满面,认真对我说:很赞赏你们的治校理念。姜副省长曾经担任上海交通大学的领导和上海市的领导。
各位,一个尚未亲临视察的省长和一位实地考察过大学的副省长,为什么不言大学的大楼,独独关注思想?办学思想真的那么重要吗?治校理念真的那么重要吗?
各位同学,三亚学院已经形成了一整套办学的基本图景、基本理念、基本价值。而这一切基础的、核心的理念就基于李书福董事长提出的“学生走进校园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走向社会”。
大学的功能有很多。我们看到,改革以来,中国的大学开始更加重视科研和科研的运用转化;并纷纷开始不惜投入几乎全副精力进行以各级学位点申报、各类重点实验室建设、各种科研经费争取、各学科名师引进等为核心的学科建设,以满足所谓“好大学”的上级评估要求,很多大学有了很了不起的成绩。可是,连续多年,突然,埋头苦干的中国大学被全社会关注了,不因为科研成就、不因大学在世界大学的排位,而因为中国大学的学生越来越难以找到工作了。科研是大学的功能,社会服务是大学的功能,首善之区也是大学的功能,文化高地还是大学的功能。
可是,纵观大学的发展史,是什么使得大学称之为大学?是因为培养高级人才,大学才成其为大学。所以,育人是大学最为基本也最为核心的功能,其他不是。不将育人作为大学的核心功能,则皮之不存,其他功能将焉附?李书福董事长睿智地提出他出资办学的育人期待,这个“让学生更好地走向社会”的理念成为三亚学院的使命,育人,成为三亚学院一切工作的原点和归属。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们在场的老师们更清楚:认识并始终坚持育人功能的优先实现,是需要顶住很大压力的,是要拒绝许多诱惑的,是需要相当定力的。罗省长那天座谈会上还说:“我看啊,大学校长根本上应该是大学管理的专家。”这句话实际间接地表扬了李书福董事长,不仅仅因为他提出的育人理念,不仅仅因为他许多堪称智慧的办学思考,还因为他深谙现代大学的办学之道。三亚学院办学体制的基石是:专家治校,学者治学。
尊敬的各位,三亚学院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外延而内涵,其规律是一个大学起步办学必经的过程;其辛苦是一个无数人流汗、流泪、流心血的过程;其成效是一个不断创造奇迹激动人心的过程:我们有同类院校中全国最大的招生规模,有最大最美丽的校园,有最多最新的校舍,有最多全职的师资,有成长最快的各类排名,三亚学院在独立学院排位去年就已达到第9名。
我们的老师和同学不远百里千里来到三亚学院创新、创业、创价值,我们是三亚学院人,我们力争上游,志在必得,舍我其谁。今后三年我们的各项排位还一定要靠前,但是,我们志不在此!独立学院是我们学习游泳的地方,我们在浩瀚无垠的南海边办新型大学,我们就是准备到大学的大海里“浪遏飞舟”。
这,可能吗?事实上,大家已经见证了三亚学院高效、高速的发展。但是,这不是我们未来能够办好大学的唯一理由。四年半以来,我们从来没有沉迷于大学作为一个组织大小的物理空间变化,而是更醉心于不断完成着一个大学内涵品质提升的积累。从办学的精神到办学的制度再到办学的文化,我们不断探索、不断丰富着一所好大学理想形态所需的基本要素。我们尊重大学自身运行的特殊规律,我们同样重视大学作为社会诸多设置之一,其所具备的社会一般规则。我们力图理解现代大学历史发展所呈现的内在肌理和脉络。我们试图借助战略管理的智慧,从大学使命到大学的目标、定位、结构、队伍、品质、特色等一系列要素系统地把握,从而促使一所大学的快速完型、高效增长、高位提升、持续动力、永续发展,所必要的体制机制的结构定型、目标定位、文化定味、品质定性。四年半以来,我们戮力同心,形成了一支为培养学生能更好走向社会的“志业、敬业、专业、乐业”的职业化教学与管理的团队;团队保持高昂的斗志,师生们相互砥砺,自立、合力、不懈、豪气、大气、正气,是我们学院人基本的阳光、健康、务实的品格。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一个好的办学理念,一个激励为主的灵活制度,一群有上进精神的人,一个以阳光文化为基础的执行文化,把三亚学院快速带到了今天。我们找准了大学人才培养的社会导向和市场定位,我们比别人更有效地缩短了大学培养的个人与社会的距离。但是,我们深深知道,现代大学作为特大混合型组织,其更为本质的特征是什么。这种特征根植于某种关于自由与独立的智慧。欧洲的大学在历史的某些阶段也曾高速发展,也曾快速幻灭。那么,是什么成为现代大学保持优秀的制度性要素呢?17世纪,西方有位哲学家叫斯宾诺莎,他和同时代人一样热衷于对自然进行科学考察的理性蓝图描绘。但是,他比别人更加智慧,他提出只有思想的自由才是一个社会、国家运行良好的基础。这有点匪夷所思,要知道,将近两个世纪以后“自由的话题”才进入体制建构的公共视域。德国的洪堡大学成为现代大学制度的奠基大学,它高扬了大学学术自治的旗帜,直至今天,没有一所真正的好大学能够不去面对它。
也许有人会有些气馁,中国的大学如何面对呢?而我们则坚定地相信,中国既不缺少学术自由本土文化的基因,比如大家所熟悉的春秋战国时代百家争鸣的自由源头活水,也不缺少现实的制度性土壤,由邓小平同志开启的中国改革,其实质是从制度上调动起劳动者个体的积极性。这种积极性最初表现在经济行为上,但是根植在劳动者个体思想的多元、人的价值向度的多元、社会反思的多元及其积极性,这是改革的细胞,也是改革的神经。我们大家都已经看到了从经济考量的个体积极性所带来的社会巨大物质财富,我们必将看到随之而来的社会、文化、思想考量的个体积极性终将带来的巨大精神财富。
一所好的大学,像一个运行得好的社会一样,必定如哲人斯宾诺莎所言,少不了思想自由的基因。这种思想自由目前在大学特定指向学术性,即学术的自由。学术不只是科学,更不止于规范。学术是个性,学术是自由,一如创新是个性,创新是自由一样。很幸运,三亚学院从建院的第一年就已经看到了,并且努力地循序渐进地培育着讨论文化,这是大学学术自治的基础文化,也是大学培养创新人才不可或缺的养分。基于一所新办大学的各种任务和策略,一直以来,我们既坚定地相信,也小心翼翼地推进这种讨论文化。我们把讨论的个性与自由表达作为思想的基因,把讨论的个体发散和团队的整合作为沟通的基础,把良好的愿望和设计与现实的社会责任作为基本的价值向度。
下面,轮到你们了,年轻、勇敢、热情的学子。你们需要按照学院各专业人才培养方案的要求,按照“311”人才培养规格的要求,勤奋学习,愉快学习,有效地学习。你们要掌握实用的专业知识和专业技能,你们要学会形成实用性人才所需要的“工具、专业、人文、人格、行动力”这五种素养,你们要从学业的第一天开始,从积极加入参与式的课堂、参与式的社团开始,从回到文本、回到经典与大师对话开始,放飞你们的梦想,启迪你们的心智,放开你们思想自由的烈马,与老师们一起,问题共对、愿景共同、责任共当。当有一天你们在思想与现实,在理论与实践,在学术与生活,在自由与规范,在个人与社群,在激情与务实,在个性张扬与社会责任等之间理解其间的张力,试图寻找其间的平衡,或者已经找到一些解决问题办法的时候,学院会放心地恭喜你们:你们长大了,你们该毕业了,你们该走上社会有自己的事业了。
新同学们,你们终将成为人才,只要你们真的专注学业、勤奋进取;你们终将担当大任,只要你们思想着并务实地付出更多的努力。理想决定你们走向哪里,意志决定你们走多远,态度决定你们的路走多宽。
作为兼任的三亚理工职业学院的院长,我还想多说一句:四年前,三亚学院的在校生规模是800人,今天的三亚理工职业学院也只有几百人的规模。过往,我们已经用事实告诉社会,我们能够办成什么样的三亚学院;如今,请社会相信我们,我们同样能够办好三亚理工职业学院。
让我们用掌声感谢如阳光雨露般滋润学院成长的党和政府的领导;
让我们用掌声感谢如火炬开启了我们心智的老师们;
让我们用掌声感谢来自各大名校的学院特聘教授们,他们的热情与智慧必定为学院发展注入不竭的学术活力和治学动力。
我们还要感谢坚定地出资建设学院的董事长,他的力量、胸怀和办学智慧深深鼓舞着学院的发展。
各位尊敬的领导、老师、同学,何谓大学之道?何谓我们的成长之道?我们继续期待在持续有效的行动中,践行我们的梦想与光荣。
1983年毕业于扬州大学文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后留校工作。历任扬州大学法学院、艺术学院、经济管理学院、旅游管理学院、广陵学院等系主任、学生处长、党办院办主任、党委副书记、常务副院长等职。1996年被扬州大学聘为副教授,2004年被上海悉尼工商学院聘为教授,2006年被华东理工大学聘为教授。
共主持“十五”部级、省级教育学、社会学方面的课题5项,“十一五”项目1项,编撰学术著作多部。2006年荣获海南省年度创新人物大奖;荣获首届海南省十大创新人物称号。
海南省人大代表,三亚市第五届人大常委会委员。中国改革理事会副理事长,海南省人学学会会长,海南省创新文化研究会副会长,三亚市城市规划咨询专家,保亭县人民政府专家咨询委员会委员,2008天涯文化论坛顾问。
陆丹同志具有创建新系科和新学院的经验,在江苏参与国内最早一批公办民助的二级学院创建全过程。2004年底受聘组建海南大学三亚学院领导班子,任党委书记、执行院长,提出“自力更生,合力更新,有容乃大,不懈则优”的校训,和“豪气、大气、正气”的校风,率领胸怀阳光事业的三亚学院人,创建具有现代大学制度的新型阳光大学。
海南大学三亚学院(以下简称“三亚学院”)创办只有短短不到五年的时间,但却走了一条特色鲜明、创新创业和直线向上的发展道路。三亚学院的发展,顺应了中国高等教育发展和海南地方经济、社会、文化建设的迫切需要,其取得的成绩得利于海南大特区改革的背景,得益于各界政府及领导的关怀,也是三亚学院紧贴社会需求,持续钟情改革和回应社会各界美好期待的结果。笔者仅以办学五年来的三个实例呈献给诸位,以期与各位共享兴办“好大学”的美好愿景与奋斗历程。
第一部分
向政府报告三亚学院
2009年9月海南省省长罗保铭主持全省高校负责人会议,会议安排我谈三亚学院的办学思路。本人的发言如下:
一、投身海南办新型大学的感恩
三亚学院四年半来的发展,感恩于:海南大特区的改革背景,开放的环境与开阔的胸怀,这是学院生存发展的空间、信心和勇气之源;三亚学院得益于海南土壤对教育的亲和性——①省委省政府科教兴琼、教育优先发展战略和政策支持,省教育厅、三亚市委市政府的工作支持和扶持;②各级领导远见卓识、悉心关怀、大力支持与英明指导;③海南大学的开阔胸襟和一贯关心;④媒体、舆论的敏锐与呵护。
二、“不等不靠”办新型大学的倔强
(1)倔强:2005年办学之初,学院面对办学的人、财、物、政策界定、措施对接、文化环境等办学条件的种种困难,相应制定了“自立更生、合力更新、有容乃大、不懈则优”的校训,以此凝聚人心,激励士气。
(2)不等:学院在城市化水平相对不高、缺乏高等教育资源的三亚办大学,知难而进,自谋发展。
(3)不靠:学院不依赖,不向政府伸手,三亚学院的字典里没有“叫苦鸣屈”,同仁以“要想不睡觉就来办学校”相互砥砺。
(4)效果:在短短的四年半办学过程中,学院发展迅速,下设10个分院,涵盖7大学科门类,涉及41个本科专业及专业方向,教职工1300余人,在校生近17000人,一所致力于现代大学制度探索的新型大学拔地而起。
三、高起点办大学的魄力与追求
1.硬件建设
①投资金额:已投资近10亿元人民币;②建筑面积:校园面积200万平方米,建筑总面积40多万平方米;学生公寓49栋,教学楼8栋,艺术楼1栋,钢琴房、音乐表演厅及舞蹈厅各1栋,体育教学楼1栋,图书馆1座,食堂5座,教辅楼2座,交流中心1座,校医院1座,标准田径场和游泳池各2个,以及篮排球场30片,在建、待建图书馆、科技楼各1座;③基础建设:各类教学设备图书投入8000多万元,拥有3个省级实验教学示范中心,20个校内实验室或实训基地。
2.软件建设
①人才引进机制:事业、机制、待遇、文化“四吸引”;②人才评价机制:“重相马更重赛马”“合适的人就是人才”“职业化标准”;③效果:形成激情创业、高效办事、阳光处人、专业职业的教学与管理两支办学团队;④专任教师中,高级职称教师所占比例近30%,青年教师硕士以上学历约75%;⑤聘请国内外著名专家学者讲学,来自中国社会科学院、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中央美术学院、复旦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厦门大学、中山大学等共计80多所高校或科研院所的150多名知名专家学者登堂讲课。
四、“学者经营管理”办大学的智慧
①坚持育人为本、科研为基、教学为中心、质量为生命的办学定位;②坚持将战略管理的思路落实到办学理念、办学使命、办学目标、办学定位、办学制度、办学文化、办学精神、办学质量、办学特色等九大要素的各层各类工作中的办学思路;③坚持以精神做人,以制度做事,以文化说话,保持队伍高昂的斗志,保持教学和管理两支团队想干事、肯干事、能干事的作风与品质的办学路径;④坚持关注并设法调动师生员工的积极性,形成愉快学习、自主成长、快乐工作的办学价值;⑤坚持效率、规模、质量、效益并重,“快多好省”的办学策略;⑥坚持珍惜资源、节约成本、有效投入经营大学的办学办法;⑦坚持科学发展,根据目标、根据条件,适时、适度把握办学节奏;⑧坚持所有工作必须有目标、有计划、有结构、有流程、有检查、有评估,追求将所有工作的环节、细节都最终回溯到“育人为中心”这一核心办学理念的办学方法;⑨坚持以改革引领教学质量的不断提高和坚持不懈追求工作品质的办学要求。
五、灵活办学的可靠制度与
文化
办学机制上,坚持发展为要、统筹发展的思路:①坚持社会主义办学方向,坚持党的领导,将公办机制的稳定性与民办机制的灵活激励性相结合,鼓励竞争、尊重态度、重视绩效;②在组织内部,上下位权责分清,推进行政的下位自主以激发更多的积极性;③推进科研学术与教育教学的直接联系,坚持科研服务于育人;④适时推进行政与学术的权责分清,培育学术的自治性,以焕发学术因独立而有活力、而有动力的品质;⑤以理念为先导,以制度为基础,以文化为养分,探索建立目标一致、民主协商、自我约束、自我激励、学术自主、行政高效、持续发展、价值共享、勇担社会责任的现代大学制度。
六、自我激励形成办学特色
①专注于本科教育。分类培养,注重在专业设置、课程设置、教学内容、教学方法、人才培养各个环节对应市场需求、社会定位的人才培养方案特色;②专注于“311”人才培养模式:3个交往工具(英语、计算机、中文写作)的掌握,1个健康人格的养成,1个专业知识和能力可应用,形成实用性人才培养与通识教育人文培育的培养规格特色;③致力于大学生5个基本素养(工具、专业、人文、人格、行动力)和5种能力(学习能力、实践能力、适应能力、创新能力、可持续发展能力)的培养素质特色。
七、高效高质量特色办学的效果
1.学院排名
2009年1月,由中国教育电视台、中国教育新闻网等10多家权威机构联合发布的“2008教育年度总评榜”中,三亚学院在中国品牌独立学院综合实力十强中跻身第9名(全国独立学院共360多所)。
2.高效特色办学得到省部领导和专家的肯定
2005年10月,海南省副省长林方略称赞三亚学院的建设,创下了海南高等教育发展史上的“三个第一”。
2005年11月1日,海南省领导卫留成、于讯、陈成等同志以及三亚市领导,莅临三亚学院视察,勉励学院班子办好教育,为海南人民做好事。
2006年至2007年,教育部原部长周济,原副部长章新胜、吴启迪,现教育部副部长陈小娅、李卫红,分别到学院视察或在三亚听取汇报时,对学院的育人观念,“311”的人才培养规格,健康人格、五个素养和五种能力的培养特色极为关注,鼓励有加。
2009年1月,全国高校设置评审委员会主任、教育部原副部长张保庆莅临学院视察时,赞赏三亚学院:“设计理念先进”“校园人性化”“校园如画,前程似锦”。
2009年2月,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民进中央主席严隽琪莅临学院进行高等教育综合改革调研,称赞“学院领导班子懂教育,重规范,抓综合教育改革目标明确,思路清晰,成效明显,与公办老高校比,很好地发挥了自己的优势,发挥了海南大特区改革开放的优势,学院的教育改革的成功经验值得好好总结”。通过对三亚学院的调研,认为“三亚学院的发展远远超出意料,原以为独立学院只是公办教育的一个补充,但三亚学院已经走出了自己的一条道路”。
2009年6月,海南省副省长姜斯宪莅临学院视察,鼓励学院高质量、有特色办学。
3.上级主管部门的认可
学院的发展,得到了海南省教育厅的认可,胡光辉厅长、麦浪书记等视察学院时鼓励多多。在学院新办本科专业评估反馈会上,高教处负责人总结:“三亚学院的办学定位准,办学理念新,办学特色比较明显,学院建设力度大、效率高,专业建设很有特色,学院办学是成功的,人才培养是有质量的。”
4.业内同行认可
浙江、江苏、甘肃、重庆、内蒙等省市教育厅,广州市、湘潭市、台湾教育代表团等,纷纷前来学院参观交流;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南开大学、中央美术学院、上海音乐学院、湖南大学、兰州大学、东南大学等10多所著名“211”院校的领导,前来学院访问、考察。
5.媒体关注
《光明日报》《中国教育报》《中国青年报》《大公报》《海南日报》、中国教育电视台、海南电视台、人民网、新华网、新浪网、中国高校网、教育新闻网、华南新闻网等主流媒体,多次对学院的办学进行了专题经验报道。
6.良好的毕业生就业率
2008年6月,学院首届专科生就业率达到100%;2009年6月,受全球金融危机影响,在整个社会就业形势十分严峻的情况下,三亚学院首届本科毕业生和第二届专科毕业生一次性就业率仍然达到98%以上。
八、两点展望、两点建议
1.展望
(1)三年内跻身全国独立学院前5名。但是,事实上我们志不在此,我们要再用十年的时间,把三亚学院办成理念新、体制灵、规模大、结构合理、质量可靠、特色鲜明、学生受欢迎、在地区及全国有影响力的大学。
(2)三年内使学院内涵建设上一个新台阶。精心建设7~8个学科门类,形成相互支撑、交叉渗透、协调发展的学科和学科专业群;打造2~3个在海南有地位,在全国有影响力的专业;广泛开展国际合作、开展研究生教育;加大科研力度,有效为地方经济和社会服务。
2.建议
(1)希望政府能给予三亚学院更多的“国民待遇”。目前已给予学院的国民待遇有:将学院作为一个“独立的院校进行管理”“在招生计划上给予了支持”“对贫困学生开始补助”等。
(2)希望政府能在政策引导和舆论引导上,给予民办大学持续的政策支持,风吹浪打不动摇,珍惜民办教育资源,珍惜海南高校的三亚学院品牌。
(罗保铭省长表示:都是办教育、都是为社会培养人才,国办民办一视同仁。你们很争气。我受到启发,公办院校要学习、借鉴、反思,要与三亚学院多交流。)
第二部分
向教育界同仁推介
李书福与三亚学院
2009年8月,在海南香水湾铭泰集团的工作会议上,本人有一个半小时的发言。现选取那次发言中关于“李书福董事长与三亚学院”的部分,节录如下:
三亚学院作为独立学院,铭泰是出资方,董事长是李书福。学院的创办是政府为促进海南高校发展而调节的结果,本人作为学院的法人代表、党委书记由省教工委任命,执行院长由董事会任命,全面负责着学院的各项事业。
一、李书福董事长对学院的领导和指导
我在与他认识的最初几个月里,经过实践、体会,发觉他是真想办教育:
1.有对办好大学的思考,思考有深度,有对办学基本理念的定位
如“学生走进校园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走向社会”的办学理念,针对大学教育的主要功能体现在哪里的一般困惑,针对学生的学习目标普遍不清和动力普遍不足的问题;而“311”课程的教学思考,直接针对大学教育与社会脱节距离过大的难题。
2.有办学的真情
投资是真的。他有办教育的情结,因为他自己读中学受到政府的资助;他有办大学的情结,因为在吉利集团的起步阶段、发展阶段都遇到了实用可靠人才缺乏的瓶颈。所以,真心办大学,真金白银投入办大学,现在已经按预期投了十个亿。关于资金他有几句著名的话:“钱再多也不够,钱永远是不够花的”“没有谁不缺钱”,所以,“要会花钱”“花小钱办大事,不能浪费资源”。
大学管理请专业团队是真的。真正在全国民办院校中率先实现“专家办学、教授治学”。作为学院董事长,他从他的角度,他想了,他说了,他也做到了。
对办好大学的思考是真的。2005年10月,也就是学院第一年在校生有800人的时候,我们艰苦奋斗、抢滩、攻城掠地,终于占住了荒蛮之地办学的一个桥头堡,好想喘一口气。书福先生第一次参加学院开学典礼,寒暄后马上就说:“陆院长,你要考虑规模发展啊,800人不足以立足。我投资建设学院硬件,学院后续的滚动发展要靠你们自己了。”从战略考虑,这很有道理。他出思想,他放手让你干。书福先生第二次视察校园的时候已是2006年。他带铭泰集团新任总裁王总来看校园,王总看到在200万平方米的校园土地上只花了9个月的时间就把学校办起来了,在校生规模达到4000人,很开心。李书福董事长接着跟我说:“就是要不断地思考,不断地明确学院的使命、愿景、目标、责任。”在学府路旁的落笔湖边,李书福董事长明确对我说:“我是三亚学院第一个出资人,今后还会有其他的出资人,就如哈佛大学、斯坦福大学,学院要长期办下去,百年、千年地办下去;会不断有人愿意出资进来,办一个好大学;我是出资人,你是受委托人,学院资产不是我的,不是你的,不是哪个个人的,是全社会的,办好大学功在全社会。”
“我们是有竞争力的。”面对大学举办初期的各种困难,他会不失时机地鼓舞士气:“我们的竞争力在我们真诚办学、专注办学、用心办学。就办学资金而言,国家计划经济体制下办了很多大学,不少大学有钱,不会花钱。他们体制机制上有问题,效率就不高,心思不在上面,人才培养不对路。我们以社会的导向为目标,以市场的需要作定位,办学要让家长、学生、企业、国家、社会都满意。”在2008年9月出席新生开学典礼时,学院已经有了12000人在校本科生规模,书福先生提出办一个这样的大学:“一个好大学和一个不够好的大学是有许多区别的。三亚学院要培养有道德、有人格、知识实用、能力够用、会解决问题的学生。要有勇气能在中国办一个名牌大学,在国内国际都有影响的大学。这不是两三年的事情,不能一蹴而就,这需要我们一起长期奋斗。”在2009年9月16日出席三亚学院和三亚理工职业学院的开学典礼时,书福先生讲话勉励学生:“走进校园是为了更好地走向社会,这要从基本的认识开始。在大学只为拿一个文凭是远远不够的,要学习真知识,学会真本领,练就真功夫。学习不但要向书本学习,还要向实践学习,要向老师、同学学习。我主张人人是学生,人人是老师。生活充满了压力、矛盾,年轻人就是要在挫折中经受考验、磨炼,要坚强,要有理想,要有创造世界的愿望。”
二、体会李书福董事长的四个
管理思想
以上是在一些公开场合的交流。还有与他个人的一些交往,我体会这些思想,放置到学院的奋斗目标、愿景和基本的策略上考量了。比方说,我们强调的“快、多、好、省”,多即规模扩大,作为办学初期一个重要的目标。在个别交流的时候,我在学习他的思想。这得感谢赵楠同志,在学校刚建立时就给我借来了李书福的书。最初,我体会他关于实践和管理的两个思想。一开始,不太习惯,我觉得这位企业家说话语气很大。但后来,琢磨后我有新认识:
1.实践出管理
我们从书斋里面出来的人,觉得我们认识的都是管理学家,看管理名师名言都是仰视的。但是,在深入的艰苦实践和摸爬滚打以后,我发现李书福关于管理与实践关系的思考是对的。他的话被我从管理学大师德鲁克那里得到印证,德鲁克说:管理不是一门科学,是一种艺术,是实践的,不是想象的,是出自于实践经验的总结、提升。好的管理理论一定是出自当时当地的条件,符合当地的文化而产生的特定方法,这才是好管理。这是第一个思想。
2.简洁的管理是最好的管理
我每年两次对全院中层以上干部进行培训,这方面的培训已经不计其数。在培训之前,有同志好心建议要先发培训通知预告培训内容,最好把一系列制度明确形成培训资料。这样的方法无疑有道理。我29岁出任大学系副主任的时候,第一件事情就是建章立制,我把很多大学管理规章的优秀成果,想办法通过各种关系找到,拿来学习、消化,制定自己系的规章制度。几个月后弄出来了,结果证明,这些制度最终作用大多挂在墙上或放在抽屉里,这在中国许多大学的评估之风中成为普遍现象。人们的文化背景、知识视角、行为习惯、想法方式和人格质素是不完全一致的,各有偏好,以致读书人常常不再为真理而斗争,而是为体面尤其是为所谓“中国面子”而奋斗。我的培训是通过鲜活的办学实践、案例而达至理念、愿景、知识、行动的思考,是交流过程,是沟通过程,是共识过程,是制度的共构和文化的共创过程。这样的制度是在脑海里、心理行为方式里的。有效的制度才是好制度,有效的制度一开始一定是简洁的制度,是能具体解决困难与需要的制度。
在学院创立初期,我与秦副院长、赵楠院长助理等同志,在海口琼苑宾馆办公处就讲了这个观点,很高兴得到他们的认同。我们实际使用的就是那一个基本的定位、一个大的框架和那些我们当时急需要解决问题的很精干的条文。简洁的管理是好的管理。这是第二个思想。
3.军事化和人性化管理
在李书福先生跟我交流的思想当中,印象最深刻也是最困惑不解的,就是他跟我说吉利集团的管理是:军事化高效执行,神经化人性管理。关于军事化高效执行,我可以理解,一个大规模的企业相当于一个大兵团的作战,设计、供货、标准化生产、质量检验、销售,如果没有一个流水线标准,像部队里面的作战条例,是没办法满足客户需要的。新办的民办大学,面临更多困难,统一行动才有行动力,执行好才能高效。关于神经化人性管理,他讲过多次,他说人是有神经末梢的,看起来是很细小,但是碰到这个神经末梢,不仅是这个地方痛、痒,而是马上传递到全身,痛感和幸福感都一样。
人都有名利需求,这是人性,你要承认它。这个思想我相信李书福先生可以给吉利集团内部的人讲,可以给我讲,大概不会对媒体这样讲,这是他管理思想里真正要害的东西。在我们的实践中,当我们为了一个远大目标,往往会不由自主地提出对自己和对他人的德行要求。创一番事业,需要集中精力,需要排除杂念,需要客观地思考,理性主义往往偏好理想主义,而理想主义往往远离欲望甚至需要,比如被后来人不断拔高以致曲解的儒学,比如中国的计划经济思维等,都有此倾向。创业中,我们经常会忽视我们自己是普通的人,是人性化的人。共产主义一开始从书斋走到中国实践的时候,无论是最初的中国共产党成立时期,还是井冈山时期,从苏共中央派来的所谓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代表,经常会超越人性的基本合理性来谈事业,把人们合理的利益和个性都抹杀了。新中国成立以后历次的政治运动经常犯这种幼稚病。因此,在一个艰苦的环境里办三亚学院的时候,特别需要吸收人类的优秀文化,尤其要高扬人类遗产中积极向上的精神价值,比如,战胜困难的豪情壮志与无比勇气。但是,人的基本人性也就是名和利,是管理者在制度设计上不能不正面面对的大事。团队的斗志与团队的积极性是组织的两个不同方面指向同一方向的动力。这是第三个思想。
4.大学要有大学精神
2008年,书福先生向我提出了一个大学的价值怎么体现的问题,他很认真地和我沟通。他问我健康人格建设怎样建设?他说大学最终设计了什么?大学里面培养知识也好,人格也好,进行科技文化教育也好,科技产品的研发也好,大学对社会的影响是什么呢?他说:是大学精神。譬如在三亚,现代化水平不高,管理思想不前卫,人员素质也有待提升。三亚学院在这里办学,不仅通过形成人才培养特色和科学研究直接服务地方,还要形成一种大学精神,对地方文化进行辐射。我把李书福公开讲的话和私下和我交流的话,来跟大家交流,相信大家一听就明白。他是开明的、用心的、智慧的、有独到眼光的,不是常人眼中的中国早期民营企业家。
三、李书福董事长对三亚学院
的作用
李书福先生的办学思路对三亚学院的贡献,不仅仅体现在他对中国高等教育的痴情,不仅仅在他言而有信全额出资建校,不仅仅对学院办学人才培养定位“学生走进校园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走向社会”这一理念的贡献,不仅仅提出了课程要有一个新的模式“311”;更重要的是,他跟我说的、讲的那些思想对我个人,并通过我对团队、对学院的实际影响。这种影响还在于我开始关注企业管理的视角,最终,我更多地调动我社会学的训练,把大学作为社会的设置之一和大学作为社会的一个特殊设置,全面考量大学的经营、管理,考量大学的优先功能和全方位功能的均衡实现。由此,我对新设组织的张力管理思考,我对大学战略管理思考,开始成为办学实践的重要组成部分。
为什么这些事情我过去不宣传?关起门来说,作为独立学院,作为民办大学,在新生儿的成长过程中经常会被社会误解。人们就像改革开放初期听说个体户、下海、民营一样,总觉得不入流,走不远,上不了层次,对民营大学也不免有这样的误解。因此一开始,不宣传民营,我们就是独立学院。邓小平有个很睿智的“不争论”,我们也不争论,埋头务实。阳光与务实,是学院的基本品格。但是,事实是,能够使三亚学院上正路、出奇招、走得远的,应该是吸取了一些在改革当中诞生的充满活力的民营企业家的管理思想、经营策略、对接政策、对接市场、社会导向、未来导向。当然这需要我和我们与高校实践的一般规律对接,话语、常识对接,打通了,思想明白了,在实践中验证了,再转换话语,变成大学管理的思想。
从李书福先生到他管理的集团干部都很清楚,教授是管教学的,校长是管学校的。应该说我们在全国三百多所独立院校当中的机制和舞台是得天独厚的。当然,平台永远不是现成的,是需要搭建的,是需要大家共同搭建的,尤其需要从原初艰难状态就不失时机地搭建。从这个角度上讲,我想我们参加创业的这批同志都是很幸运的,在很好的体制和艰难背景中展开我们创新、创业、创价值的大学实践,形成了一个新的办学机制,走出了一条自己的路,而且可以有志气地探索一条有中国特色的现代大学制度之路。
第三部分在2009级三
亚学院和三亚理工职业学
院新生开学典礼上的讲话
各位亲爱的同学、各位尊敬的老师、各位尊敬的领导:
欢迎各位来到美丽的三亚学院参加2009级新生开学典礼。
借这个特殊的日子,我想和各位分享一个刚刚发生的故事。十天前,罗保铭省长主持召开了海南省纪念第25个教师节的高校领导人座谈会,在场的有全省所有高校和数个厅局的主要领导,我被指定作会议发言。9分钟的发言3次被罗省长饶有兴趣的询问所打断,我的发言结束后,省长感慨地说:“短短5年办成这样的大学,你们很争气。我听了很受启发,你们民办院校的办学思路、办学思想与公办大学显然不同,值得我们公办的大学好好学习、借鉴、反思。”
三个月以前,分管教育的姜斯宪副省长带领教育厅等4个厅的厅长视察三亚学院,听取了学院全方位的办学汇报。他在校园一路春风满面,认真对我说:很赞赏你们的治校理念。姜副省长曾经担任上海交通大学的领导和上海市的领导。
各位,一个尚未亲临视察的省长和一位实地考察过大学的副省长,为什么不言大学的大楼,独独关注思想?办学思想真的那么重要吗?治校理念真的那么重要吗?
各位同学,三亚学院已经形成了一整套办学的基本图景、基本理念、基本价值。而这一切基础的、核心的理念就基于李书福董事长提出的“学生走进校园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走向社会”。
大学的功能有很多。我们看到,改革以来,中国的大学开始更加重视科研和科研的运用转化;并纷纷开始不惜投入几乎全副精力进行以各级学位点申报、各类重点实验室建设、各种科研经费争取、各学科名师引进等为核心的学科建设,以满足所谓“好大学”的上级评估要求,很多大学有了很了不起的成绩。可是,连续多年,突然,埋头苦干的中国大学被全社会关注了,不因为科研成就、不因大学在世界大学的排位,而因为中国大学的学生越来越难以找到工作了。科研是大学的功能,社会服务是大学的功能,首善之区也是大学的功能,文化高地还是大学的功能。
可是,纵观大学的发展史,是什么使得大学称之为大学?是因为培养高级人才,大学才成其为大学。所以,育人是大学最为基本也最为核心的功能,其他不是。不将育人作为大学的核心功能,则皮之不存,其他功能将焉附?李书福董事长睿智地提出他出资办学的育人期待,这个“让学生更好地走向社会”的理念成为三亚学院的使命,育人,成为三亚学院一切工作的原点和归属。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们在场的老师们更清楚:认识并始终坚持育人功能的优先实现,是需要顶住很大压力的,是要拒绝许多诱惑的,是需要相当定力的。罗省长那天座谈会上还说:“我看啊,大学校长根本上应该是大学管理的专家。”这句话实际间接地表扬了李书福董事长,不仅仅因为他提出的育人理念,不仅仅因为他许多堪称智慧的办学思考,还因为他深谙现代大学的办学之道。三亚学院办学体制的基石是:专家治校,学者治学。
尊敬的各位,三亚学院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外延而内涵,其规律是一个大学起步办学必经的过程;其辛苦是一个无数人流汗、流泪、流心血的过程;其成效是一个不断创造奇迹激动人心的过程:我们有同类院校中全国最大的招生规模,有最大最美丽的校园,有最多最新的校舍,有最多全职的师资,有成长最快的各类排名,三亚学院在独立学院排位去年就已达到第9名。
我们的老师和同学不远百里千里来到三亚学院创新、创业、创价值,我们是三亚学院人,我们力争上游,志在必得,舍我其谁。今后三年我们的各项排位还一定要靠前,但是,我们志不在此!独立学院是我们学习游泳的地方,我们在浩瀚无垠的南海边办新型大学,我们就是准备到大学的大海里“浪遏飞舟”。
这,可能吗?事实上,大家已经见证了三亚学院高效、高速的发展。但是,这不是我们未来能够办好大学的唯一理由。四年半以来,我们从来没有沉迷于大学作为一个组织大小的物理空间变化,而是更醉心于不断完成着一个大学内涵品质提升的积累。从办学的精神到办学的制度再到办学的文化,我们不断探索、不断丰富着一所好大学理想形态所需的基本要素。我们尊重大学自身运行的特殊规律,我们同样重视大学作为社会诸多设置之一,其所具备的社会一般规则。我们力图理解现代大学历史发展所呈现的内在肌理和脉络。我们试图借助战略管理的智慧,从大学使命到大学的目标、定位、结构、队伍、品质、特色等一系列要素系统地把握,从而促使一所大学的快速完型、高效增长、高位提升、持续动力、永续发展,所必要的体制机制的结构定型、目标定位、文化定味、品质定性。四年半以来,我们戮力同心,形成了一支为培养学生能更好走向社会的“志业、敬业、专业、乐业”的职业化教学与管理的团队;团队保持高昂的斗志,师生们相互砥砺,自立、合力、不懈、豪气、大气、正气,是我们学院人基本的阳光、健康、务实的品格。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一个好的办学理念,一个激励为主的灵活制度,一群有上进精神的人,一个以阳光文化为基础的执行文化,把三亚学院快速带到了今天。我们找准了大学人才培养的社会导向和市场定位,我们比别人更有效地缩短了大学培养的个人与社会的距离。但是,我们深深知道,现代大学作为特大混合型组织,其更为本质的特征是什么。这种特征根植于某种关于自由与独立的智慧。欧洲的大学在历史的某些阶段也曾高速发展,也曾快速幻灭。那么,是什么成为现代大学保持优秀的制度性要素呢?17世纪,西方有位哲学家叫斯宾诺莎,他和同时代人一样热衷于对自然进行科学考察的理性蓝图描绘。但是,他比别人更加智慧,他提出只有思想的自由才是一个社会、国家运行良好的基础。这有点匪夷所思,要知道,将近两个世纪以后“自由的话题”才进入体制建构的公共视域。德国的洪堡大学成为现代大学制度的奠基大学,它高扬了大学学术自治的旗帜,直至今天,没有一所真正的好大学能够不去面对它。
也许有人会有些气馁,中国的大学如何面对呢?而我们则坚定地相信,中国既不缺少学术自由本土文化的基因,比如大家所熟悉的春秋战国时代百家争鸣的自由源头活水,也不缺少现实的制度性土壤,由邓小平同志开启的中国改革,其实质是从制度上调动起劳动者个体的积极性。这种积极性最初表现在经济行为上,但是根植在劳动者个体思想的多元、人的价值向度的多元、社会反思的多元及其积极性,这是改革的细胞,也是改革的神经。我们大家都已经看到了从经济考量的个体积极性所带来的社会巨大物质财富,我们必将看到随之而来的社会、文化、思想考量的个体积极性终将带来的巨大精神财富。
一所好的大学,像一个运行得好的社会一样,必定如哲人斯宾诺莎所言,少不了思想自由的基因。这种思想自由目前在大学特定指向学术性,即学术的自由。学术不只是科学,更不止于规范。学术是个性,学术是自由,一如创新是个性,创新是自由一样。很幸运,三亚学院从建院的第一年就已经看到了,并且努力地循序渐进地培育着讨论文化,这是大学学术自治的基础文化,也是大学培养创新人才不可或缺的养分。基于一所新办大学的各种任务和策略,一直以来,我们既坚定地相信,也小心翼翼地推进这种讨论文化。我们把讨论的个性与自由表达作为思想的基因,把讨论的个体发散和团队的整合作为沟通的基础,把良好的愿望和设计与现实的社会责任作为基本的价值向度。
下面,轮到你们了,年轻、勇敢、热情的学子。你们需要按照学院各专业人才培养方案的要求,按照“311”人才培养规格的要求,勤奋学习,愉快学习,有效地学习。你们要掌握实用的专业知识和专业技能,你们要学会形成实用性人才所需要的“工具、专业、人文、人格、行动力”这五种素养,你们要从学业的第一天开始,从积极加入参与式的课堂、参与式的社团开始,从回到文本、回到经典与大师对话开始,放飞你们的梦想,启迪你们的心智,放开你们思想自由的烈马,与老师们一起,问题共对、愿景共同、责任共当。当有一天你们在思想与现实,在理论与实践,在学术与生活,在自由与规范,在个人与社群,在激情与务实,在个性张扬与社会责任等之间理解其间的张力,试图寻找其间的平衡,或者已经找到一些解决问题办法的时候,学院会放心地恭喜你们:你们长大了,你们该毕业了,你们该走上社会有自己的事业了。
新同学们,你们终将成为人才,只要你们真的专注学业、勤奋进取;你们终将担当大任,只要你们思想着并务实地付出更多的努力。理想决定你们走向哪里,意志决定你们走多远,态度决定你们的路走多宽。
作为兼任的三亚理工职业学院的院长,我还想多说一句:四年前,三亚学院的在校生规模是800人,今天的三亚理工职业学院也只有几百人的规模。过往,我们已经用事实告诉社会,我们能够办成什么样的三亚学院;如今,请社会相信我们,我们同样能够办好三亚理工职业学院。
让我们用掌声感谢如阳光雨露般滋润学院成长的党和政府的领导;
让我们用掌声感谢如火炬开启了我们心智的老师们;
让我们用掌声感谢来自各大名校的学院特聘教授们,他们的热情与智慧必定为学院发展注入不竭的学术活力和治学动力。
我们还要感谢坚定地出资建设学院的董事长,他的力量、胸怀和办学智慧深深鼓舞着学院的发展。
各位尊敬的领导、老师、同学,何谓大学之道?何谓我们的成长之道?我们继续期待在持续有效的行动中,践行我们的梦想与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