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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生”是近代汉语文献中大量存在的构词形式。汉语词汇是不断发展又在一定时期内相对稳定的,当一些词固化成一定形式时,往往要求人们重新认识,从而在理解上产生分歧。助词和词缀都是从实词虚化来的,它们之间存在某种纠葛现象。本文通过对近代汉语文献中“～生”用法的考察,进一步分析了“～生”的词性问题。
关键词:近代汉语 “～生”形式 词缀 助词
中古近代时期,随着汉语复音化的发展,在古代单音词的基础上产生了许多复音词。虽然词在不断发展变化,但根据语法功能、形态和意义划分出來的类一般是比较稳定的。由于这个过程也经历了许多词义改变、实词虚化等情况,当一些词固化成一定形式时,往往被人们重新认识,因此分歧也就容易产生了。笔者在学习过程中发现,词缀和助词的用法有一系列的交叉联系。在实际应用中,助词与词缀的分歧也是存在的,近代汉语时期产生的 “～生”是否也存在这样的分歧呢?
一、词缀和助词之间的联系与区别
吕叔湘先生在《汉语语法分析问题》中曾经提到过“有些助词的‘词’的资格是不牢靠的。”[1](P38)为什么这么说呢?他举了“着”“了”“的”的例子,指出不少人认为动词后边的“了”和“着”应该看作动词后缀。还有人主张把“的”分成两个:一个是助词,一个是后缀(我的|布的|现成的)。这样在助词与词缀之间就产生了分歧。
助词是汉语虚词中一个重要的词类,也是汉语语法化进程中比较活跃、不断产生的一类。马建忠在《马氏文通》中第一次明确提出“助字”的概念。他认为“凡虚字用以结煞实字与句读者,曰‘助字’。”由于助词的形成大都经历了一个实词虚化的过程,所以形成后的助词没有实在意义,它的作用是附着在实词、短语或句子上面表示动作的情态状貌、显示语气、构成结构关系等语法意义。我们熟悉的有结构助词“的”“地”“得”,动态助词“着”“了”“过”,比况助词“似的”“一样”“一般”等。另外,邢福义先生在《汉语语法三百问》中还列出了表数助词“们”“第”,语气助词“呢、吗、吧”等。助词必须附着在别的词语的前头或后头,一般读作轻声。这些表述让我们很容易想到词缀的相关特点:词缀是合成词中无实在意义,只表示抽象语法意义的语素,分为前缀和后缀,它的意义主要由词根承担。常见的词缀有“子”“儿”“头”等。
两者比较可以看到,在用法上它们的相同点是都只附着在其他词的上面,都只有语法意义且位置固定。如“走着”“躺着”,其中的“着”用在动词的后面,表示“走”或“躺”动作持续的状态。
二者的不同在于助词在词之外还有其他的语法功能,可以附着在短语或句子上面表示结构关系或动态等语法意义。如“像小孩子似的”“有计划地(进行)”等。
通过以上比较我们发现,助词与词缀之间有重合关系。但这种关系是不能混为一谈的,助词是词类中的一种类型,对词、短语、句子起各种标志作用。在词汇发展过程中与其他词同时存在,具有自己区别于它词的性质和功能,并承担相应的作用,也可以说它是实词虚化独立出来的词,附着在其他词上,可以一起作独立的语法成分。而词缀属于构词语素,是用附加的方式构成合成词的语素,一般是由实词虚化而来的,属于不成词语素。所以笔者认为词性确定在前,而词缀的概念是在词汇发展过程中固化的一种表现,二者是不同层面的两个问题。如同大家熟悉的“着”“了”“的”,它们还应看作是助词,但也不否定它们具备后缀的特点。
二、“～生”形式中“生”的性质
汉语词汇是不断发展又在一定时期内相对稳定的,当一些词固化成某种形式时,往往要求人们重新认识,常会使人们在理解上产生分歧。然而,在分歧产生之前,人们的认识经历了相当时间的一致,就像现在我们对“生”的用法能够达成共识一样。最初,《说文解字》对“生”的解释是:“生,进也,象草木生出土上。”本义是动词“出生”的意思,也可用作名词或形容词,表示“生灵”或“活的、不熟的、新鲜的”等意义。如:
(1)子曰:“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论语·为政第二》)
(2)我生之初,尚无位;我生之后,逢此百罹。 (《诗经·国风·王风 》) 。
近代汉语是汉语发展史上很重要的阶段,起到承上启下的作用。近代汉语词汇在古代汉语词汇的基础上不断产生新的变化,形成特有的新体系,这是历史必然的趋势。“～生”就是在这一时期的词汇变化发展中形成的新的构词形式。“生”一般附着在其他词之后,没有具体的实义。常见的有:
(一)形容词+生
(3)借问别来太瘦生,总为从前作诗苦。(唐·李白《戏赠杜甫》)
以“太+形容词+生”的格式常见。“太瘦生”也就是通常说的“瘦”,用程度副词“太”修饰,表示程度更深一层。“生”没有实在意义,附着在形容词的后边。
(二)名词+生
(4)有僧在师身边叉手立,师云:“太俗生。”僧又合掌,师云:“太僧生。”僧无对。(《祖堂集》卷十六,南泉和尚)
“生”用在名词后边的用例很少,主要起加强语气的作用。这里是“太+名词+生”的形式,而“俗”“僧”在这已经形容词化了。
(三)动词+生
(5)僧见雀儿啄生,问师:“为什么与摩忙?” (《祖堂集》卷十六,南泉和尚)
(6)洞山问:“他屋里有多少典籍?”师曰:“一字也无。”进曰:“争得与麽多知生?”师曰:“日夜不曾睡。”(《祖堂集》卷五,云岩和尚)
“动词+生”,词的意义主要由动词承担。
(四)疑问代词+生
(7)远公曰:“不知甚生道安,讲得尔许多能解。”(《庐山远公话》)
(8)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李清照《声声慢》)
“疑问代词+生”,表示某种疑问。“不知甚生道安”即不知道安是什么样子。
(五)副词+生,常见副词有“好”。
(9)师曰:“好生点茶来!”(《五灯会元》卷十四,石门筠首座)
(10)师云:“好生著,莫教错。” (《古尊宿语录》卷十三,勘看经僧第二)
(11)桃花源?这三字好生熟悉。(《搜神记》)
“好生”,副词+生,相当于“好好地”,表示程度很深。
(六)短语+生
(12)问:“无常迅速,不与人期,忽若到来时如何?”师云:“速问!速问!”进云:“便问。”师云:“太不道速生。” (《古尊宿语录》卷三五,第657页)
“太不+名+生”,“太”修饰“不道速”和“不定”。
三、结语
“～生”的形式是在隋唐以后的文献中大量出现的。从上面的例子看,“生”可以附着在名词、动词、形容词、疑问代词、副词及一些短语的后边,位置固定,没有实在的意义。这种形式已经固定下来,并且不断产生新的构词形式。因大量“～生”的存在,我们把它看作后缀本来也可以接受,但既然有助词的存在就不能忽视它们之间的分歧了。
“生”作为某类词的后缀,它的用法是和助词一致的,但一般词缀只作一类或两类词的后缀或前缀。如“老”用作名词前缀,如“老虎”“老鼠”“家”用作代词或名词后缀,如“自家”“秀才家”。而“生”的后缀形式则涉及了名词、动词、形容词、疑问代词、副词及一些短语等多种词类和形式。除了二者重合的关系外,助词还可以附着在短语或句子上面表示结构关系或动态等语法意义。常见格式“太……生”,均可独立地充当句子谓语或谓语主要成分。其次,上述的例子大都有感叹或疑问的语气,相当于“啊”“呢”之类的语气助词,而词缀只是合成词中的构词语素,如果附着在短语或句子的后面是不符合词的要求的,而且它不能作独立的语法成分。
唐五代是汉语助词大量产生和形成的重要时期。助词往往作为一种形态附着在其他词的上面。上述例子中的“生”大概强调了所依附的词的语气,而且“生”在上古时期可以用作句末语气词来加强某种语气。这在《诗经》中已有用例,如《诗·商颂·殷武》:“寿考且宁,以保我后生。”马瑞辰通释:“南山有台篇:‘保艾而后。’《雝》之篇:‘克昌厥后。’《武》之篇:‘克开厥后。’皆只言‘后’,独此篇言‘后生’,盖变文之韵。‘后生’与《伐木》篇‘友生’同,皆以‘生’为语助词。”[2](P80)《诗经·小雅·鹿鸣之什·伐木》:“相彼鸟矣,犹求友声。矧伊人矣,不求友生?神之听之,终和且平。”又见《小雅·鹿鸣之什·常棣》:“丧乱既平,既安且宁。虽有兄弟,不如友生?”这里的“生”是助词,放在名词“友”的后边,没有实在意义。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生”可看作助词,“～生”在固有的结构中只起加强语气的作用,且具有词尾性。
注 释:
[1]吕叔湘.汉语语法分析问题[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7.
[2]张悦.中古汉语词缀的辨析[J].山东社会科学,2006,(7).
参考文献:
[1]张美兰.近代汉语语言研究[M].天津:天津教育出版社,2001.
[2]朱德熙.语法讲义[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7.
[3]邢福义.汉语语法三百问[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
[4]蒋冀骋.近代汉语词汇研究[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92.
[5]黄伯荣,廖序东.现代汉语[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
[6]符淮青.现代汉语词汇[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
[7]张谊生.助词与相关格式[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2.
[8]马建忠.马氏文通[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3.
(禇立红 河北石家庄 河北师范大学文学院 050091)
关键词:近代汉语 “～生”形式 词缀 助词
中古近代时期,随着汉语复音化的发展,在古代单音词的基础上产生了许多复音词。虽然词在不断发展变化,但根据语法功能、形态和意义划分出來的类一般是比较稳定的。由于这个过程也经历了许多词义改变、实词虚化等情况,当一些词固化成一定形式时,往往被人们重新认识,因此分歧也就容易产生了。笔者在学习过程中发现,词缀和助词的用法有一系列的交叉联系。在实际应用中,助词与词缀的分歧也是存在的,近代汉语时期产生的 “～生”是否也存在这样的分歧呢?
一、词缀和助词之间的联系与区别
吕叔湘先生在《汉语语法分析问题》中曾经提到过“有些助词的‘词’的资格是不牢靠的。”[1](P38)为什么这么说呢?他举了“着”“了”“的”的例子,指出不少人认为动词后边的“了”和“着”应该看作动词后缀。还有人主张把“的”分成两个:一个是助词,一个是后缀(我的|布的|现成的)。这样在助词与词缀之间就产生了分歧。
助词是汉语虚词中一个重要的词类,也是汉语语法化进程中比较活跃、不断产生的一类。马建忠在《马氏文通》中第一次明确提出“助字”的概念。他认为“凡虚字用以结煞实字与句读者,曰‘助字’。”由于助词的形成大都经历了一个实词虚化的过程,所以形成后的助词没有实在意义,它的作用是附着在实词、短语或句子上面表示动作的情态状貌、显示语气、构成结构关系等语法意义。我们熟悉的有结构助词“的”“地”“得”,动态助词“着”“了”“过”,比况助词“似的”“一样”“一般”等。另外,邢福义先生在《汉语语法三百问》中还列出了表数助词“们”“第”,语气助词“呢、吗、吧”等。助词必须附着在别的词语的前头或后头,一般读作轻声。这些表述让我们很容易想到词缀的相关特点:词缀是合成词中无实在意义,只表示抽象语法意义的语素,分为前缀和后缀,它的意义主要由词根承担。常见的词缀有“子”“儿”“头”等。
两者比较可以看到,在用法上它们的相同点是都只附着在其他词的上面,都只有语法意义且位置固定。如“走着”“躺着”,其中的“着”用在动词的后面,表示“走”或“躺”动作持续的状态。
二者的不同在于助词在词之外还有其他的语法功能,可以附着在短语或句子上面表示结构关系或动态等语法意义。如“像小孩子似的”“有计划地(进行)”等。
通过以上比较我们发现,助词与词缀之间有重合关系。但这种关系是不能混为一谈的,助词是词类中的一种类型,对词、短语、句子起各种标志作用。在词汇发展过程中与其他词同时存在,具有自己区别于它词的性质和功能,并承担相应的作用,也可以说它是实词虚化独立出来的词,附着在其他词上,可以一起作独立的语法成分。而词缀属于构词语素,是用附加的方式构成合成词的语素,一般是由实词虚化而来的,属于不成词语素。所以笔者认为词性确定在前,而词缀的概念是在词汇发展过程中固化的一种表现,二者是不同层面的两个问题。如同大家熟悉的“着”“了”“的”,它们还应看作是助词,但也不否定它们具备后缀的特点。
二、“～生”形式中“生”的性质
汉语词汇是不断发展又在一定时期内相对稳定的,当一些词固化成某种形式时,往往要求人们重新认识,常会使人们在理解上产生分歧。然而,在分歧产生之前,人们的认识经历了相当时间的一致,就像现在我们对“生”的用法能够达成共识一样。最初,《说文解字》对“生”的解释是:“生,进也,象草木生出土上。”本义是动词“出生”的意思,也可用作名词或形容词,表示“生灵”或“活的、不熟的、新鲜的”等意义。如:
(1)子曰:“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论语·为政第二》)
(2)我生之初,尚无位;我生之后,逢此百罹。 (《诗经·国风·王风 》) 。
近代汉语是汉语发展史上很重要的阶段,起到承上启下的作用。近代汉语词汇在古代汉语词汇的基础上不断产生新的变化,形成特有的新体系,这是历史必然的趋势。“～生”就是在这一时期的词汇变化发展中形成的新的构词形式。“生”一般附着在其他词之后,没有具体的实义。常见的有:
(一)形容词+生
(3)借问别来太瘦生,总为从前作诗苦。(唐·李白《戏赠杜甫》)
以“太+形容词+生”的格式常见。“太瘦生”也就是通常说的“瘦”,用程度副词“太”修饰,表示程度更深一层。“生”没有实在意义,附着在形容词的后边。
(二)名词+生
(4)有僧在师身边叉手立,师云:“太俗生。”僧又合掌,师云:“太僧生。”僧无对。(《祖堂集》卷十六,南泉和尚)
“生”用在名词后边的用例很少,主要起加强语气的作用。这里是“太+名词+生”的形式,而“俗”“僧”在这已经形容词化了。
(三)动词+生
(5)僧见雀儿啄生,问师:“为什么与摩忙?” (《祖堂集》卷十六,南泉和尚)
(6)洞山问:“他屋里有多少典籍?”师曰:“一字也无。”进曰:“争得与麽多知生?”师曰:“日夜不曾睡。”(《祖堂集》卷五,云岩和尚)
“动词+生”,词的意义主要由动词承担。
(四)疑问代词+生
(7)远公曰:“不知甚生道安,讲得尔许多能解。”(《庐山远公话》)
(8)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李清照《声声慢》)
“疑问代词+生”,表示某种疑问。“不知甚生道安”即不知道安是什么样子。
(五)副词+生,常见副词有“好”。
(9)师曰:“好生点茶来!”(《五灯会元》卷十四,石门筠首座)
(10)师云:“好生著,莫教错。” (《古尊宿语录》卷十三,勘看经僧第二)
(11)桃花源?这三字好生熟悉。(《搜神记》)
“好生”,副词+生,相当于“好好地”,表示程度很深。
(六)短语+生
(12)问:“无常迅速,不与人期,忽若到来时如何?”师云:“速问!速问!”进云:“便问。”师云:“太不道速生。” (《古尊宿语录》卷三五,第657页)
“太不+名+生”,“太”修饰“不道速”和“不定”。
三、结语
“～生”的形式是在隋唐以后的文献中大量出现的。从上面的例子看,“生”可以附着在名词、动词、形容词、疑问代词、副词及一些短语的后边,位置固定,没有实在的意义。这种形式已经固定下来,并且不断产生新的构词形式。因大量“～生”的存在,我们把它看作后缀本来也可以接受,但既然有助词的存在就不能忽视它们之间的分歧了。
“生”作为某类词的后缀,它的用法是和助词一致的,但一般词缀只作一类或两类词的后缀或前缀。如“老”用作名词前缀,如“老虎”“老鼠”“家”用作代词或名词后缀,如“自家”“秀才家”。而“生”的后缀形式则涉及了名词、动词、形容词、疑问代词、副词及一些短语等多种词类和形式。除了二者重合的关系外,助词还可以附着在短语或句子上面表示结构关系或动态等语法意义。常见格式“太……生”,均可独立地充当句子谓语或谓语主要成分。其次,上述的例子大都有感叹或疑问的语气,相当于“啊”“呢”之类的语气助词,而词缀只是合成词中的构词语素,如果附着在短语或句子的后面是不符合词的要求的,而且它不能作独立的语法成分。
唐五代是汉语助词大量产生和形成的重要时期。助词往往作为一种形态附着在其他词的上面。上述例子中的“生”大概强调了所依附的词的语气,而且“生”在上古时期可以用作句末语气词来加强某种语气。这在《诗经》中已有用例,如《诗·商颂·殷武》:“寿考且宁,以保我后生。”马瑞辰通释:“南山有台篇:‘保艾而后。’《雝》之篇:‘克昌厥后。’《武》之篇:‘克开厥后。’皆只言‘后’,独此篇言‘后生’,盖变文之韵。‘后生’与《伐木》篇‘友生’同,皆以‘生’为语助词。”[2](P80)《诗经·小雅·鹿鸣之什·伐木》:“相彼鸟矣,犹求友声。矧伊人矣,不求友生?神之听之,终和且平。”又见《小雅·鹿鸣之什·常棣》:“丧乱既平,既安且宁。虽有兄弟,不如友生?”这里的“生”是助词,放在名词“友”的后边,没有实在意义。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生”可看作助词,“～生”在固有的结构中只起加强语气的作用,且具有词尾性。
注 释:
[1]吕叔湘.汉语语法分析问题[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7.
[2]张悦.中古汉语词缀的辨析[J].山东社会科学,2006,(7).
参考文献:
[1]张美兰.近代汉语语言研究[M].天津:天津教育出版社,2001.
[2]朱德熙.语法讲义[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7.
[3]邢福义.汉语语法三百问[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
[4]蒋冀骋.近代汉语词汇研究[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92.
[5]黄伯荣,廖序东.现代汉语[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
[6]符淮青.现代汉语词汇[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
[7]张谊生.助词与相关格式[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2.
[8]马建忠.马氏文通[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3.
(禇立红 河北石家庄 河北师范大学文学院 0500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