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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深刻分析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生产关系，指出了其发展趋势和建设任务，丰富和发展了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后，经过深层次的、根本性的改革，生产关系更加完善，这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的基本特征。但是我国仍然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生产关系仍然存在不平衡不协调问题，因此，需要全面深化改革，在解决生产关系不协调、不平衡的矛盾运动中构建系统完备、科学规范的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全面把握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特征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
【关键词】新时代 生产关系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科学社会主义
【中图分类号】D0-0 【文献标识码】A
【DOI】10.16619/j.cnki.rmltxsqy.2018.13.006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从理论和实践结合上系统回答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什么样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1]，全面阐述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的特征，指出经过深层次的、根本性的改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更加完善”[2]，但是“我国仍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没有变”[3]，当前我国“发展中不平衡、不协调”[4]问题依然突出，生产关系也存在着不平衡不协调，这会反作用于生产力，造成生产力“发展不平衡不充分”[5]。因此，要全面深化改革，“构建系统完备、科学规范、运行有效的制度体系”[6]。习近平新时代中國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理论，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内容，丰富和发展了科学社会主义理论。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更加完善
科学社会主义理论认为，社会主义生产关系是生产资料公有制决定的生产、分配、交换和消费关系及其相互关系。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持以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为基础，贯彻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全面深化改革，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更加完善”[7]，特别是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更加完善，这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的基本特征，它具体表现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资料所有制结构以及生产、分配、交换和消费关系及其相互关系上。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所有制结构更加完善。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坚持“毫不动摇巩固和发展公有制经济，毫不动摇鼓励、支持、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发展”[8]，坚持公有制经济和非公有制经济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的共同发展。“我们党在坚持基本经济制度上的观点是明确的、一贯的，而且是不断深化的”[9]，“只要坚持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共同发展，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不但不会削弱，而且会不断增强”[10]。事实证明，正是因为我们不断深化改革，所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所有制结构更加完善，“公有制经济和非公有制经济共同发展，是我们党推动解放和发展生产力的伟大创举”[11]，因此，公有制经济和非公有制经济共同发展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现“以人民为中心”理念的经济基础。当然，“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不是一个抽象的、玄奥的概念，不能只停留在口头上、止步于思想环节，而是体现在经济社会发展的各个环节”[12]，体现在社会再生产的生产、分配、交换和消费等各个环节。正是再生产过程各环节及其之间的关系更加完善，使得以人民为中心的理念在各个环节得到更加充分的体现。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直接生产关系更加完善。首先，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劳动关系更加完善。党的十八大以来，“各级党委和政府认真贯彻落实党中央和国务院的决策部署，取得了积极成效，总体保持了全国劳动关系和谐稳定”[13]。具体地说，随着国有经济组织不断深化改革，“全国国有企业公司制改制面达到90%以上，中央企业各级子企业公司制改制面达92%”[14]。在进行混合所有制改革的国有企业中，国有控股企业虽然允许私有资本参加，但因国有资本处于控股地位，企业和劳动的根本利益是一致的，他们之间是互助合作关系。在实行员工持股试点的混合所有制企业中，入股员工与企业共享改革发展成果，共担市场竞争风险，生产中和谐劳动关系更为直观。非公有制经济组织也通过打造企业与职工利益共同体，构建和谐劳动关系，促进非公有制经济健康发展。其次，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各种资本的产业分布更加优化。这一方面表现在同类资本产业分布上。从推动供给侧结构改革以来，通过“三去一降一补”，一些国有投资的过剩产业压缩了产能，五年来“退出钢铁产能1.7亿吨以上、煤炭产能8亿吨”[15]。同时，一些战略性新兴产业获得蓬勃发展，这使同类资本产业间的竞争矛盾缓解，产业结构更趋优化。另一方面表现在不同类资本产业分布上。近年来，我国“放开电力、石油、天然气、盐业等行业竞争性环节和公用基础设施、公共服务市场准入，民间资本进入更多领域”[16]，因此，通过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我国经济结构出现重大变革，供求关系更趋平衡，各类资本关系更趋优化。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分配关系更加完善。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分配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理念，人民共享发展成果，分配关系更加完善。对此，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深入贯彻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一大批惠民举措落地实施，人民获得感显著增强”[17]。首先，城乡居民收入增速高于经济增速，农民人均纯收入增速提高。党的十八大以来，全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总体高于GDP增长率，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实际同比增长也总体超过了GDP的增速。wind资讯数据库数据显示，2012年、2013年、2014年、2015年、2016年和2017年全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实际同比增长分别为9.6%、8.1%、8.0%、7.4%、6.3%和7.3%，农村居民家庭人均纯收入实际同比增长分别为10.7%、9.31%、9.2%、7.5%、6.2%和7.3%，而此间每年GDP不变价增长率分别为7.9%、7.8%、7.3%、6.9%、6.7%和6.9%。城乡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实际增长率的这种变化体现了分配的共享理念。其次，基尼系数有所下降，中等收入群体持续扩大。近年来，随着初次分配政策的完善，我国基尼系数有所下降。据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2011年居民收入基尼系数为0.477，2012年为0.474，2013年为0.473，2014年为0.469，2015年为0.462，2016年“为0.465”[18]；在基尼系数下降的同时，随着产业结构的优化和升级，更多的工人进入了白领阶层，中等收入群体持续扩大。再次，政府再分配作用发挥明显。近年来，通过政府完善再分配政策，参加基本养老保险、基本医疗保险和参加失业保险的职工人数逐年增加。目前我国“社会养老保险覆盖9亿多人，基本医疗保险覆盖13.5亿人，织就了世界上最大的社会保障网”[19]，“覆盖城乡居民的社会保障体系基本建立”[20]，社会保障体系的建设取得了巨大的成就。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交换关系更加完善。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持续深化市场体制改革，交换关系更加完善。首先，市场主体活力不断提升。随着改革的不断深入，企业运行质量、效率和活力不断提升，以中央企业为例，“截至2016年底，中央企业资产总额达到50.5万亿元，和前一个五年相比增加了80%；从效益来看，这五年效益是6.4万亿元，增加了30.6%，也是增加幅度比较高的”[21]。同時，新的市场主体也不断涌现，到2017年底，“各类市场主体达到9800多万户，五年增加70%以上”[22]。其次，市场体系更加完善。我国“加快形成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市场体系，着力清除市场壁垒，提高资源配置效率”[23]，市场体系改革取得长足进步，要素市场发展更加完善。以资本市场为例，我们“加快形成融资功能完备、基础制度扎实、市场监管有效、投资者权益得到充分保护的股票市场”[24]，并构建起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同时，劳动力市场实现跨越式发展，通过劳动力市场获得工作的人数逐年增加，劳动力市场体系也逐步建立。再次，价格改革纵深推进。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积极推进各类产品和要素价格改革，取得了突出成就。在电力改革方面，建立健全清洁能源发电价格机制，完善煤电价格联动机制，推动竞争性环节价格市场化改革。“2016年电力市场交易电量8000亿千瓦时，平均降幅6.4分，每年减轻企业用电支出约500亿元。2017年交易规模预计同比增长50%，平均降价约5分，新增降价金额200亿元。”[25]最后，政府职能转变加快。我国深化“放管服”改革，加快转变政府职能，注重加强宏观调控，市场监管和公共服务取得了明显成效。“五年来，国务院部门行政审批事项削减44%，非行政许可审批彻底终结。”[26]同时，深化商事制度改革，“营商环境持续改善，市场活力明显增强，群众办事更加便利”[27]。这些“放管服”措施推动了政府履职理念、方式和体制的变革，从不同方面厘清了政府与市场的边界，扭转了诸多政府职能越位、缺位、错位现象，使政府职能有了重大转变。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消费关系更加完善。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以人民利益为中心最终要通过消费表现出来。进入新时代以来，居民的“消费拉开档次，个性化、多样化消费渐成主流，保证产品质量安全、通过创新供给激活需求的重要性显著上升”[28]，我国通过持续深化改革，消费关系更加完善。首先，消费水平持续提高。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城镇居民、农村居民进而全体居民消费水平均持续提高。wind资讯数据库数据显示，2012年全体居民消费水平是每人14699元，到了2016年为每人21227.88元。2012年城镇居民消费水平是每人21861元，到了2016年为每人29219.46元。2012年农村居民消费水平是每人6964元，到了2016年为每人10751.79元，同时，城镇居民消费水平是农村居民消费水平的倍数由2012年的3.14倍下降到2016年的2.72倍，这反映了农村居民消费水平的提高速度更快。其次，消费结构逐步优化。这不仅表现在生产消费和生活消费之间的结构方面，而且表现在生活消费内部结构方面。在生产消费和生活消费之间的结构方面，最终消费率逐年增加，投资率逐年下降，生产和生活消费结构逐步优化。wind资讯数据库的数据显示，2012年最终消费率为50.11%，2013年为50.31%，2014年为50.73%，2015年为51.82%，2016年为53.62%。2012年资本形成率为47.20%，2013年为47.30%，2014年为46.80%，2015年为44.70%，2016年为44.2%。因此，最终消费对GDP的贡献率不断上升，投资对GDP的贡献率不断下降。生活消费结构方面加快升级，这表现在食品消费支出下降、高档生活消费品支出不断提高、城镇和农村恩格尔系数不断下降。wind资讯数据库的数据显示，2012年城镇居民家庭恩格尔系数为36.23，农村居民家庭恩格尔系数为39.33，到了2017年分别为28.60和31.20。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再生产过程的协调性增强。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坚定不移地贯彻新发展理念，“改革全面发力、多点突破、纵深推进，着力增强改革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使得再生产过程中的生产、分配、交换和消费的协调性增强。这种协调性根本上是由生产环节决定的，在生产环节，“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深入推进，经济结构不断优化”[29]。正是生产环节的结构优化，使得分配领域“城乡居民收入增速超过经济增速，中等收入群体持续扩大”[30]，市场交换关系不断完善，消费水平和消费层次不断提高，整个社会再生产协调性不断增强。
整体上说，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条件下，生产力总体显著提高决定了新时代生产关系更加完善，这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关系的基本特征。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说，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力决定了生产关系的特征，生产关系与生产力整体上说是相适应的。
当前我国生产关系中存在着不平衡和不协调
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经过全面的、根本性的改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更加完善，社会生产力水平总体上显著提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进入了新时代。但是，“我国仍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没有变”[31]，当前我国“发展中不平衡、不协调”[32]问题依然突出，生产关系也存在着不平衡不协调，这会反作用于生产力，造成生产力发展不平衡不充分。
当前直接生产过程的生产关系存在不协调问题。直接生产过程的生产关系不协调主要表现在劳动关系不协调和各类资本关系不协调。首先，劳动关系不协调。这是因为“我国正处于经济社会转型时期，劳动关系的主体及其利益诉求越来越多元化，劳动关系矛盾已进入凸显期和多发期，劳动争议案件居高不下，有的地方拖欠农民工工资等损害职工利益的现象仍较突出，集体停工和群体性事件时有发生”[33]，更重要的是，随着我国经济由高速增长阶段转为高质量发展阶段，技术水平提高会导致出现失业问题，使劳动关系更为复杂。为此，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依法保障职工基本权益，健全劳动关系协调机制，及时正确处理劳动关系矛盾纠纷。”[34]其次，各类资本之间不协调。第一，各种经济成分资本之间不协调。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条件下，各种经济成分在满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这一根本目标上是统一的，但在实现这一根本目标过程中存在各自利益目标的不协调，这不仅表现在宏观层次，而且表现在中观层次的产业分布，还表现在实行混合所有制改革的微观企业资本股权的矛盾关系。第二，职能资本、借贷资本等各类资本之间不协调。这不仅表现在职能资本之间不协调，比如部分产业产品严重过剩，但公共服务行业资本投入不足，公共产品和服务难以得到满足；而且表现在职能资本和借贷资本、虚拟资本之间发展不平衡。因为职能资本的平均利润率降低，所以“大量资金流向虚拟经济，使资产泡沫膨胀，金融风险逐渐显现”[35]，这突出地表现在房地产泡沫膨胀，其结果不仅使职能资本投入减少，也使虚拟经济处于风险之中。 当前我国分配关系存在不平衡问题。当前分配关系不平衡表现在居民初次分配不平衡和宏观分配结构不平衡。首先，初次分配中居民收入分配不平衡。第一，全国居民收入分配不平衡，近年来，基尼系数都在0.4以上，收入差距较大；第二，城乡居民收入分配不平衡。据统计，2013年城乡居民人均收入倍差3.03，2014年为2.75，2015年为2.73，2016年为2.72，2017年為2.71。因此，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国经济发展的‘蛋糕’不断做大，但分配不公问题比较突出，收入差距、城乡区域公共服务水平差距较大。”[36]不仅如此，我们扶贫任务仍然艰巨，截至2017年末仍有3046万农村贫困人口需要脱贫。其次，宏观分配结构不平衡。在国民收入结构中，劳动报酬在初次分配中的比重偏低。据统计，住户部门在2000年初次分配中所占的比重为65.7%，但是到了2008年为57.60%，即使后来不断增加，在2014年为60.09%，也未到2000年的水平。
当前我国市场体制不健全。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虽然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已经初步建立，但市场体系还不健全，市场发育还不充分，特别是政府和市场还没有理顺，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作用有效发挥受到诸多制约。”[37]首先，市场经济体系不健全。这种不健全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第一，市场主体准入不平等。因部分领域存在不当准入限制，特别是还存在行政性垄断，“政策执行中的‘玻璃门’‘弹簧门’‘旋转门’现象大量存在”[38]，致使一些市场主体往往难以获得同等便利的市场准入。第二，资源空间流动受限制。一些市场分割和地方保护现象仍会发生，限制了资源的自由流动。第三，市场竞争规则不统一。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市场规则不统一，部门保护主义和地方保护主义大量存在。”[39]第四，要素市场不成熟。技术、信息、土地、资金、劳动力等要素市场受到多方面因素影响发展滞后。其次，政府干预过多和监管不到位。市场经济体制初步建立，市场和政府间的关系没有完全理顺，出现了政府干预过多和监管不到位的问题。对此，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现在政府职能转变还不到位，政府对微观经济运行干预过多过细，宏观经济调节还不完善，市场监管问题较多，社会管理亟待加强，公共服务比较薄弱。”[40]
当前我国消费关系存在不平衡问题。消费关系不平衡表现在两个方面。首先，生产消费和生活消费不平衡。一方面，生活消费所占的比例较低。自2000年以来，最终消费率在不断下降，到了2010年为48.45%，即使后面有所提高，2016年达到53.62%，但与目前发达国家大约为80%消费率的相比，当前我国消费仍不充分，总体消费水平还不高。另一方面，资本形成率在不断增加，造成需求结构不平衡，产能过剩，投资效益不断下降。不仅如此，投资结构也存在不平衡，基本建设投资和房地产投资扩大，刺激了对钢铁水泥等的投资，造成钢铁、水泥、电解铝等高消耗、高排放行业产能过剩尤为突出。其次，生活消费不平衡。这不仅体现在城镇居民家庭人均年消费支出和农村居民人均年消费支出方面存在较大不平衡，而且表现在城镇和农村居民教育文化娱乐、医疗保健以及家庭设备用品及服务的支出也存在较大的不平衡。据国家统计局公布数据，2016年城镇居民人均消费支出为23078.9元，而农村居民人均消费支出为10129.80元。在医疗保健消费支出方面，2016年城镇居民人均消费支出为1630.80元，而农村居民人均消费支出为929.20元。
当前我国社会再生产环节存在不协调问题。当前我国生产关系不协调还表现在再生产过程的生产和消费、供给和需求不协调方面，这个问题的根本症结在于投资到传统产业的资本多，投资于新技术产业不足，投资于虚拟经济的过多，投资于实体经济不足，盈利性资本投入多，公益性资本投入少，造成我国创新能力不够强，实体经济发展不足，发展质量和效益不高，投资品和低档消费品产能过剩，中高档消费品不足，致使“群众在就业、教育、医疗、居住、养老等方面面临不少难题”[41]。
总之，由于当前我国生产关系中仍然存在着不平衡不协调，其反作用造成生产力发展的不平衡不充分。因此，为了促进生产力的发展，我国需要全面深化改革，不断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
构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系统完备、科学规范的生产关系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力水平总体显著提高决定了生产关系更加完善的发展状况，但是我国当前的生产关系仍然是不平衡不协调的，其反作用造成生产力不平衡不充分，难以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形成了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生产力不平衡不充分这一主要矛盾。因此，为了解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面临的主要矛盾，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要全面深化改革，“坚决破除一切不合时宜的思想观念和体制机制弊端，突破利益固化的藩篱，吸收人类文明有益成果，构建系统完备、科学规范、运行有效的制度体系，充分发挥我国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42]。为此，在经济领域，我们要全面深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制度改革，构建系统完备、科学规范的新时代生产关系，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和共同富裕。这里，系统完备的生产关系体现在再生产各环节生产关系建设的全面性、系统性和整体性，科学规范的生产关系体现在协调的直接生产关系、共享的分配关系、平等的市场关系和全面升级的消费关系。实际上，新时代解决生产关系不平衡不充分问题的同时也是构建系统完备、科学规范生产关系的过程，解决生产关系的不平衡不充分与实现系统完备、科学规范发展同时并存，正是这一矛盾的辩证运动推动着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高质量发展。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直接生产过程的协调发展。直接生产过程的生产关系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的根本和关键，因此，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要以新发展理念为指导，实现协调发展。首先，劳动关系和谐发展。新时代我们要以新发展理念为指导，“要最大限度增加和谐因素、最大限度减少不和谐因素，构建和发展和谐劳动关系”[43]，要通过“完善政府、工会、企业共同参与的协商协调机制，构建和谐劳动关系”[44]。其次，各类资本关系要协调发展。新时代我们要坚持以高质量发展为目标，深入推进供给侧结构改革，协调发展各类资本的关系，建立现代经济体系。为此，我们要增加实体经济各类资本投资，“把提高供给体系质量作为主攻方向，显著增强我国经济质量优势”[45]，要通过“优化存量资源配置，扩大优质增量供给，实现供需动态平衡”[46]，从而推动各种经济成分资本的协调发展。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享的分配关系。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逐步建立共享的分配关系，这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目标，也是分配环节遵循的基本原则。首先，共享分配关系体现在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目标上。在2035年我国将实现“人民生活更为宽裕，中等收入群体比例明显提高，城乡区域发展差距和居民生活水平差距显著缩小，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基本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迈出坚实步伐”[47]。到本世纪中叶，“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基本实现，我国人民将享有更加幸福安康的生活”[48]。其次，共享分配体现在初次分配层次。第一，体现在初次分配的要素依据方面。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坚持按劳分配原则，完善按要素分配的体制机制，促进收入分配更合理、更有序。”[49]这一方面要求我们坚持按劳分配和按生产要素分配相结合，共同分享产品价值；另一方面需要完善按要素分配的体制机制，促进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收入分配更合理、更有序。第二，体现在初次分配的收入增长方面。在初次分配中增长收入的同时强调共享，“坚持在经济增长的同时实现居民收入同步增长、在劳动生产率提高的同时实现劳动报酬同步提高”[50]。再次，政府通过再分配职能实现共同富裕。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新时代条件下要“履行好政府再分配调节职能，加快推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缩小收入分配差距”[51]。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阶段，尤其要“坚决打赢农村贫困人口脱贫攻坚战”[52]，通过“深入开展脱贫攻坚，保证全体人民在共建共享发展中有更多获得感，不断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全体人民共同富裕”[53]。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平等的交换关系。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要以完善产权制度改革和要素市场配置为重点”[54]深化市场经济体制改革，以“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更好地发挥政府的作用”[55]。为此，首先，要完善产权制度使市场主体有明晰的、平等的产权。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公有制经济财产权不可侵犯，非公有制经济财产权同样不可侵犯。新时代要切实完善产权制度，实现各类经济主体产权平等，为建立平等的交换关系提供根本制度保证。其次，建立统一开放、竞争公平有序和要素自由流动的市场。市场的统一开放、竞争公平有序和要素自由流动是市场机制发挥作用的必要前提。为此，我国要“全面实施市场准入负面清单制度，清理废除妨碍统一市场和公平竞争的各种规定和做法”，“要深化商事制度改革，打破行政性垄断，防止市场垄断，加快要素价格市场化改革，放宽服务业准入限制”[56]，最大限度减少政府对企业经营的干预，推动要素自由流动，從而“破除妨碍劳动力、人才社会性流动的体制机制弊端，使人人都有通过辛勤劳动实现自身发展的机会。”[57]再次，创新和完善宏观调控。为了“更好发挥政府作用”，要“创新和完善宏观调控，发挥国家发展规划的战略导向作用，健全财政、货币、产业、区域等经济政策协调机制”[58]，保持宏观经济稳定，推动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全面升级的消费关系。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明确将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作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的目的，当然，新时代人民的美好生活需要是全方位、多层次和多样化的，但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生活需要是最基本、最主要的目的。这突出反映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消费关系是以人民利益为中心的全面、升级的消费关系。首先，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获得全面发展的消费。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将增进民生福祉作为发展的根本目的，为此，新时代我们“完善促进消费的体制机制”[59]，深入推进文化、体育、养老、电信等方面服务体制改革，使得全体人民获得全面发展的消费品和服务。其次，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获得升级的消费。新时代条件下，为了实现消费者日益增长的美好物质文化生活需要，我们要在高质量发展阶段，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不断创新消费品生产，满足人民不断升级的消费需要，促进人的全面发展。
全面认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特征的意义
全面认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特征，对深入学习、领会和贯彻习近平总书记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已经更加完善，但当前仍然存在不协调不平衡问题，因此，要通过全面深化生产关系改革构建系统完备、科学规范的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这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的特征。
全面正确地把握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的特征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首先，全面正确地把握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特征是准确把握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理论及其科学性的基础。其次，全面正确地把握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特征是全面理解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根本理论基础；再次，全面正确地把握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特征使我们准确理解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理论成果，是对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丰富和发展的基础。
全面正确地把握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特征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首先，只有正确地把握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特征，才能从理论和实践方面正确认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什么样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其次，只有正确把握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特征，才能理解生产力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原因，找出解决主要矛盾的着眼点在于生产关系的全面深化改革。再次，只有正确地理解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特征，才能高度重视全面深化改革的重要意义，才能自觉地贯彻落实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基本路线、基本方略，不断增强工作的自觉性、创造性，并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发展理念的指导下，更好地推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的科学发展。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十八大以来党中央治国理政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研究专项工程”项目“十八大以来党中央治国理政的经济思想研究”的阶段性成果，项目编号：16ZZD028） 注释
[1][2][3][5][6][7][8][17][20][29][30][31][41][44][45][46][47][48][49][50][51][53][54][55][56][57][58][59]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年。
[4][32][37][39]《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年。
[9][10][11][28][52]《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经济建设论述摘编》，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6年。
[12][35][36][38]《习近平谈治国理政》（二），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年。
[13][33][34]《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构建和谐劳动关系的意见》，中央政府门户网站，2015年4月8日，http：//www.gov.cn/guowuyuan/2015-04/08/content_2843938.htm。
[14][21]国资委：《十八大以来国有企业改革全面推进成效显著》，2017年9月28日，http：//finance.people.com.cn/n1/2017/0928/c1004-29565045.html。
[15][19][22][26][27]《2018年政府工作報告》，2018年3月5日，http：//www.gov.cn/zhuanti/2018lh/2018zfgzbg/zfgzbg.htm。
[16]《全面深化改革取得重大成就》，《人民日报》，2017年9月21日，第8版。
[18]《统计局：2016年基尼系数为0.465 较2015年有所上升》，2017年1月20日，http：//www.chinanews.com/cj/2017/01-20/8130559.shtml。
[23]《习近平在武汉召开部分省市负责人座谈会时强调 加强对改革重大问题调查研究 提高全面深化改革决策科学性》，《人民日报》，2013年7月25日，第1版。
[24]《习近平主持召开中央财经领导小组第十一次会议》，《人民日报》，2015年11月11日，第1版。
[25]《党的十八大以来电价改革助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纪实》，2017年10月21日，http：//news.china.com/finance/11155042/20171021/31592302_4.html。
[40][43]《习近平在庆祝"五一"国际劳动节大会上的讲话》，2015年4月28日，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2015-04/28/c_1115120734.htm。
责 编/周于琬
【关键词】新时代 生产关系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科学社会主义
【中图分类号】D0-0 【文献标识码】A
【DOI】10.16619/j.cnki.rmltxsqy.2018.13.006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从理论和实践结合上系统回答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什么样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1]，全面阐述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的特征，指出经过深层次的、根本性的改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更加完善”[2]，但是“我国仍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没有变”[3]，当前我国“发展中不平衡、不协调”[4]问题依然突出，生产关系也存在着不平衡不协调，这会反作用于生产力，造成生产力“发展不平衡不充分”[5]。因此，要全面深化改革，“构建系统完备、科学规范、运行有效的制度体系”[6]。习近平新时代中國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理论，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内容，丰富和发展了科学社会主义理论。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更加完善
科学社会主义理论认为，社会主义生产关系是生产资料公有制决定的生产、分配、交换和消费关系及其相互关系。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持以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为基础，贯彻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全面深化改革，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更加完善”[7]，特别是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更加完善，这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的基本特征，它具体表现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资料所有制结构以及生产、分配、交换和消费关系及其相互关系上。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所有制结构更加完善。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坚持“毫不动摇巩固和发展公有制经济，毫不动摇鼓励、支持、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发展”[8]，坚持公有制经济和非公有制经济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的共同发展。“我们党在坚持基本经济制度上的观点是明确的、一贯的，而且是不断深化的”[9]，“只要坚持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共同发展，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不但不会削弱，而且会不断增强”[10]。事实证明，正是因为我们不断深化改革，所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所有制结构更加完善，“公有制经济和非公有制经济共同发展，是我们党推动解放和发展生产力的伟大创举”[11]，因此，公有制经济和非公有制经济共同发展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现“以人民为中心”理念的经济基础。当然，“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不是一个抽象的、玄奥的概念，不能只停留在口头上、止步于思想环节，而是体现在经济社会发展的各个环节”[12]，体现在社会再生产的生产、分配、交换和消费等各个环节。正是再生产过程各环节及其之间的关系更加完善，使得以人民为中心的理念在各个环节得到更加充分的体现。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直接生产关系更加完善。首先，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劳动关系更加完善。党的十八大以来，“各级党委和政府认真贯彻落实党中央和国务院的决策部署，取得了积极成效，总体保持了全国劳动关系和谐稳定”[13]。具体地说，随着国有经济组织不断深化改革，“全国国有企业公司制改制面达到90%以上，中央企业各级子企业公司制改制面达92%”[14]。在进行混合所有制改革的国有企业中，国有控股企业虽然允许私有资本参加，但因国有资本处于控股地位，企业和劳动的根本利益是一致的，他们之间是互助合作关系。在实行员工持股试点的混合所有制企业中，入股员工与企业共享改革发展成果，共担市场竞争风险，生产中和谐劳动关系更为直观。非公有制经济组织也通过打造企业与职工利益共同体，构建和谐劳动关系，促进非公有制经济健康发展。其次，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各种资本的产业分布更加优化。这一方面表现在同类资本产业分布上。从推动供给侧结构改革以来，通过“三去一降一补”，一些国有投资的过剩产业压缩了产能，五年来“退出钢铁产能1.7亿吨以上、煤炭产能8亿吨”[15]。同时，一些战略性新兴产业获得蓬勃发展，这使同类资本产业间的竞争矛盾缓解，产业结构更趋优化。另一方面表现在不同类资本产业分布上。近年来，我国“放开电力、石油、天然气、盐业等行业竞争性环节和公用基础设施、公共服务市场准入，民间资本进入更多领域”[16]，因此，通过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我国经济结构出现重大变革，供求关系更趋平衡，各类资本关系更趋优化。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分配关系更加完善。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分配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理念，人民共享发展成果，分配关系更加完善。对此，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深入贯彻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一大批惠民举措落地实施，人民获得感显著增强”[17]。首先，城乡居民收入增速高于经济增速，农民人均纯收入增速提高。党的十八大以来，全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总体高于GDP增长率，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实际同比增长也总体超过了GDP的增速。wind资讯数据库数据显示，2012年、2013年、2014年、2015年、2016年和2017年全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实际同比增长分别为9.6%、8.1%、8.0%、7.4%、6.3%和7.3%，农村居民家庭人均纯收入实际同比增长分别为10.7%、9.31%、9.2%、7.5%、6.2%和7.3%，而此间每年GDP不变价增长率分别为7.9%、7.8%、7.3%、6.9%、6.7%和6.9%。城乡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实际增长率的这种变化体现了分配的共享理念。其次，基尼系数有所下降，中等收入群体持续扩大。近年来，随着初次分配政策的完善，我国基尼系数有所下降。据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2011年居民收入基尼系数为0.477，2012年为0.474，2013年为0.473，2014年为0.469，2015年为0.462，2016年“为0.465”[18]；在基尼系数下降的同时，随着产业结构的优化和升级，更多的工人进入了白领阶层，中等收入群体持续扩大。再次，政府再分配作用发挥明显。近年来，通过政府完善再分配政策，参加基本养老保险、基本医疗保险和参加失业保险的职工人数逐年增加。目前我国“社会养老保险覆盖9亿多人，基本医疗保险覆盖13.5亿人，织就了世界上最大的社会保障网”[19]，“覆盖城乡居民的社会保障体系基本建立”[20]，社会保障体系的建设取得了巨大的成就。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交换关系更加完善。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持续深化市场体制改革，交换关系更加完善。首先，市场主体活力不断提升。随着改革的不断深入，企业运行质量、效率和活力不断提升，以中央企业为例，“截至2016年底，中央企业资产总额达到50.5万亿元，和前一个五年相比增加了80%；从效益来看，这五年效益是6.4万亿元，增加了30.6%，也是增加幅度比较高的”[21]。同時，新的市场主体也不断涌现，到2017年底，“各类市场主体达到9800多万户，五年增加70%以上”[22]。其次，市场体系更加完善。我国“加快形成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市场体系，着力清除市场壁垒，提高资源配置效率”[23]，市场体系改革取得长足进步，要素市场发展更加完善。以资本市场为例，我们“加快形成融资功能完备、基础制度扎实、市场监管有效、投资者权益得到充分保护的股票市场”[24]，并构建起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同时，劳动力市场实现跨越式发展，通过劳动力市场获得工作的人数逐年增加，劳动力市场体系也逐步建立。再次，价格改革纵深推进。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积极推进各类产品和要素价格改革，取得了突出成就。在电力改革方面，建立健全清洁能源发电价格机制，完善煤电价格联动机制，推动竞争性环节价格市场化改革。“2016年电力市场交易电量8000亿千瓦时，平均降幅6.4分，每年减轻企业用电支出约500亿元。2017年交易规模预计同比增长50%，平均降价约5分，新增降价金额200亿元。”[25]最后，政府职能转变加快。我国深化“放管服”改革，加快转变政府职能，注重加强宏观调控，市场监管和公共服务取得了明显成效。“五年来，国务院部门行政审批事项削减44%，非行政许可审批彻底终结。”[26]同时，深化商事制度改革，“营商环境持续改善，市场活力明显增强，群众办事更加便利”[27]。这些“放管服”措施推动了政府履职理念、方式和体制的变革，从不同方面厘清了政府与市场的边界，扭转了诸多政府职能越位、缺位、错位现象，使政府职能有了重大转变。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消费关系更加完善。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以人民利益为中心最终要通过消费表现出来。进入新时代以来，居民的“消费拉开档次，个性化、多样化消费渐成主流，保证产品质量安全、通过创新供给激活需求的重要性显著上升”[28]，我国通过持续深化改革，消费关系更加完善。首先，消费水平持续提高。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城镇居民、农村居民进而全体居民消费水平均持续提高。wind资讯数据库数据显示，2012年全体居民消费水平是每人14699元，到了2016年为每人21227.88元。2012年城镇居民消费水平是每人21861元，到了2016年为每人29219.46元。2012年农村居民消费水平是每人6964元，到了2016年为每人10751.79元，同时，城镇居民消费水平是农村居民消费水平的倍数由2012年的3.14倍下降到2016年的2.72倍，这反映了农村居民消费水平的提高速度更快。其次，消费结构逐步优化。这不仅表现在生产消费和生活消费之间的结构方面，而且表现在生活消费内部结构方面。在生产消费和生活消费之间的结构方面，最终消费率逐年增加，投资率逐年下降，生产和生活消费结构逐步优化。wind资讯数据库的数据显示，2012年最终消费率为50.11%，2013年为50.31%，2014年为50.73%，2015年为51.82%，2016年为53.62%。2012年资本形成率为47.20%，2013年为47.30%，2014年为46.80%，2015年为44.70%，2016年为44.2%。因此，最终消费对GDP的贡献率不断上升，投资对GDP的贡献率不断下降。生活消费结构方面加快升级，这表现在食品消费支出下降、高档生活消费品支出不断提高、城镇和农村恩格尔系数不断下降。wind资讯数据库的数据显示，2012年城镇居民家庭恩格尔系数为36.23，农村居民家庭恩格尔系数为39.33，到了2017年分别为28.60和31.20。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再生产过程的协调性增强。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坚定不移地贯彻新发展理念，“改革全面发力、多点突破、纵深推进，着力增强改革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使得再生产过程中的生产、分配、交换和消费的协调性增强。这种协调性根本上是由生产环节决定的，在生产环节，“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深入推进，经济结构不断优化”[29]。正是生产环节的结构优化，使得分配领域“城乡居民收入增速超过经济增速，中等收入群体持续扩大”[30]，市场交换关系不断完善，消费水平和消费层次不断提高，整个社会再生产协调性不断增强。
整体上说，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条件下，生产力总体显著提高决定了新时代生产关系更加完善，这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关系的基本特征。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说，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力决定了生产关系的特征，生产关系与生产力整体上说是相适应的。
当前我国生产关系中存在着不平衡和不协调
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经过全面的、根本性的改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更加完善，社会生产力水平总体上显著提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进入了新时代。但是，“我国仍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没有变”[31]，当前我国“发展中不平衡、不协调”[32]问题依然突出，生产关系也存在着不平衡不协调，这会反作用于生产力，造成生产力发展不平衡不充分。
当前直接生产过程的生产关系存在不协调问题。直接生产过程的生产关系不协调主要表现在劳动关系不协调和各类资本关系不协调。首先，劳动关系不协调。这是因为“我国正处于经济社会转型时期，劳动关系的主体及其利益诉求越来越多元化，劳动关系矛盾已进入凸显期和多发期，劳动争议案件居高不下，有的地方拖欠农民工工资等损害职工利益的现象仍较突出，集体停工和群体性事件时有发生”[33]，更重要的是，随着我国经济由高速增长阶段转为高质量发展阶段，技术水平提高会导致出现失业问题，使劳动关系更为复杂。为此，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依法保障职工基本权益，健全劳动关系协调机制，及时正确处理劳动关系矛盾纠纷。”[34]其次，各类资本之间不协调。第一，各种经济成分资本之间不协调。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条件下，各种经济成分在满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这一根本目标上是统一的，但在实现这一根本目标过程中存在各自利益目标的不协调，这不仅表现在宏观层次，而且表现在中观层次的产业分布，还表现在实行混合所有制改革的微观企业资本股权的矛盾关系。第二，职能资本、借贷资本等各类资本之间不协调。这不仅表现在职能资本之间不协调，比如部分产业产品严重过剩，但公共服务行业资本投入不足，公共产品和服务难以得到满足；而且表现在职能资本和借贷资本、虚拟资本之间发展不平衡。因为职能资本的平均利润率降低，所以“大量资金流向虚拟经济，使资产泡沫膨胀，金融风险逐渐显现”[35]，这突出地表现在房地产泡沫膨胀，其结果不仅使职能资本投入减少，也使虚拟经济处于风险之中。 当前我国分配关系存在不平衡问题。当前分配关系不平衡表现在居民初次分配不平衡和宏观分配结构不平衡。首先，初次分配中居民收入分配不平衡。第一，全国居民收入分配不平衡，近年来，基尼系数都在0.4以上，收入差距较大；第二，城乡居民收入分配不平衡。据统计，2013年城乡居民人均收入倍差3.03，2014年为2.75，2015年为2.73，2016年为2.72，2017年為2.71。因此，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国经济发展的‘蛋糕’不断做大，但分配不公问题比较突出，收入差距、城乡区域公共服务水平差距较大。”[36]不仅如此，我们扶贫任务仍然艰巨，截至2017年末仍有3046万农村贫困人口需要脱贫。其次，宏观分配结构不平衡。在国民收入结构中，劳动报酬在初次分配中的比重偏低。据统计，住户部门在2000年初次分配中所占的比重为65.7%，但是到了2008年为57.60%，即使后来不断增加，在2014年为60.09%，也未到2000年的水平。
当前我国市场体制不健全。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虽然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已经初步建立，但市场体系还不健全，市场发育还不充分，特别是政府和市场还没有理顺，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作用有效发挥受到诸多制约。”[37]首先，市场经济体系不健全。这种不健全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第一，市场主体准入不平等。因部分领域存在不当准入限制，特别是还存在行政性垄断，“政策执行中的‘玻璃门’‘弹簧门’‘旋转门’现象大量存在”[38]，致使一些市场主体往往难以获得同等便利的市场准入。第二，资源空间流动受限制。一些市场分割和地方保护现象仍会发生，限制了资源的自由流动。第三，市场竞争规则不统一。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市场规则不统一，部门保护主义和地方保护主义大量存在。”[39]第四，要素市场不成熟。技术、信息、土地、资金、劳动力等要素市场受到多方面因素影响发展滞后。其次，政府干预过多和监管不到位。市场经济体制初步建立，市场和政府间的关系没有完全理顺，出现了政府干预过多和监管不到位的问题。对此，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现在政府职能转变还不到位，政府对微观经济运行干预过多过细，宏观经济调节还不完善，市场监管问题较多，社会管理亟待加强，公共服务比较薄弱。”[40]
当前我国消费关系存在不平衡问题。消费关系不平衡表现在两个方面。首先，生产消费和生活消费不平衡。一方面，生活消费所占的比例较低。自2000年以来，最终消费率在不断下降，到了2010年为48.45%，即使后面有所提高，2016年达到53.62%，但与目前发达国家大约为80%消费率的相比，当前我国消费仍不充分，总体消费水平还不高。另一方面，资本形成率在不断增加，造成需求结构不平衡，产能过剩，投资效益不断下降。不仅如此，投资结构也存在不平衡，基本建设投资和房地产投资扩大，刺激了对钢铁水泥等的投资，造成钢铁、水泥、电解铝等高消耗、高排放行业产能过剩尤为突出。其次，生活消费不平衡。这不仅体现在城镇居民家庭人均年消费支出和农村居民人均年消费支出方面存在较大不平衡，而且表现在城镇和农村居民教育文化娱乐、医疗保健以及家庭设备用品及服务的支出也存在较大的不平衡。据国家统计局公布数据，2016年城镇居民人均消费支出为23078.9元，而农村居民人均消费支出为10129.80元。在医疗保健消费支出方面，2016年城镇居民人均消费支出为1630.80元，而农村居民人均消费支出为929.20元。
当前我国社会再生产环节存在不协调问题。当前我国生产关系不协调还表现在再生产过程的生产和消费、供给和需求不协调方面，这个问题的根本症结在于投资到传统产业的资本多，投资于新技术产业不足，投资于虚拟经济的过多，投资于实体经济不足，盈利性资本投入多，公益性资本投入少，造成我国创新能力不够强，实体经济发展不足，发展质量和效益不高，投资品和低档消费品产能过剩，中高档消费品不足，致使“群众在就业、教育、医疗、居住、养老等方面面临不少难题”[41]。
总之，由于当前我国生产关系中仍然存在着不平衡不协调，其反作用造成生产力发展的不平衡不充分。因此，为了促进生产力的发展，我国需要全面深化改革，不断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
构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系统完备、科学规范的生产关系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力水平总体显著提高决定了生产关系更加完善的发展状况，但是我国当前的生产关系仍然是不平衡不协调的，其反作用造成生产力不平衡不充分，难以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形成了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生产力不平衡不充分这一主要矛盾。因此，为了解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面临的主要矛盾，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要全面深化改革，“坚决破除一切不合时宜的思想观念和体制机制弊端，突破利益固化的藩篱，吸收人类文明有益成果，构建系统完备、科学规范、运行有效的制度体系，充分发挥我国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42]。为此，在经济领域，我们要全面深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制度改革，构建系统完备、科学规范的新时代生产关系，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和共同富裕。这里，系统完备的生产关系体现在再生产各环节生产关系建设的全面性、系统性和整体性，科学规范的生产关系体现在协调的直接生产关系、共享的分配关系、平等的市场关系和全面升级的消费关系。实际上，新时代解决生产关系不平衡不充分问题的同时也是构建系统完备、科学规范生产关系的过程，解决生产关系的不平衡不充分与实现系统完备、科学规范发展同时并存，正是这一矛盾的辩证运动推动着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高质量发展。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直接生产过程的协调发展。直接生产过程的生产关系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的根本和关键，因此，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要以新发展理念为指导，实现协调发展。首先，劳动关系和谐发展。新时代我们要以新发展理念为指导，“要最大限度增加和谐因素、最大限度减少不和谐因素，构建和发展和谐劳动关系”[43]，要通过“完善政府、工会、企业共同参与的协商协调机制，构建和谐劳动关系”[44]。其次，各类资本关系要协调发展。新时代我们要坚持以高质量发展为目标，深入推进供给侧结构改革，协调发展各类资本的关系，建立现代经济体系。为此，我们要增加实体经济各类资本投资，“把提高供给体系质量作为主攻方向，显著增强我国经济质量优势”[45]，要通过“优化存量资源配置，扩大优质增量供给，实现供需动态平衡”[46]，从而推动各种经济成分资本的协调发展。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享的分配关系。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逐步建立共享的分配关系，这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目标，也是分配环节遵循的基本原则。首先，共享分配关系体现在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目标上。在2035年我国将实现“人民生活更为宽裕，中等收入群体比例明显提高，城乡区域发展差距和居民生活水平差距显著缩小，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基本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迈出坚实步伐”[47]。到本世纪中叶，“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基本实现，我国人民将享有更加幸福安康的生活”[48]。其次，共享分配体现在初次分配层次。第一，体现在初次分配的要素依据方面。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坚持按劳分配原则，完善按要素分配的体制机制，促进收入分配更合理、更有序。”[49]这一方面要求我们坚持按劳分配和按生产要素分配相结合，共同分享产品价值；另一方面需要完善按要素分配的体制机制，促进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收入分配更合理、更有序。第二，体现在初次分配的收入增长方面。在初次分配中增长收入的同时强调共享，“坚持在经济增长的同时实现居民收入同步增长、在劳动生产率提高的同时实现劳动报酬同步提高”[50]。再次，政府通过再分配职能实现共同富裕。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新时代条件下要“履行好政府再分配调节职能，加快推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缩小收入分配差距”[51]。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阶段，尤其要“坚决打赢农村贫困人口脱贫攻坚战”[52]，通过“深入开展脱贫攻坚，保证全体人民在共建共享发展中有更多获得感，不断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全体人民共同富裕”[53]。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平等的交换关系。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要以完善产权制度改革和要素市场配置为重点”[54]深化市场经济体制改革，以“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更好地发挥政府的作用”[55]。为此，首先，要完善产权制度使市场主体有明晰的、平等的产权。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公有制经济财产权不可侵犯，非公有制经济财产权同样不可侵犯。新时代要切实完善产权制度，实现各类经济主体产权平等，为建立平等的交换关系提供根本制度保证。其次，建立统一开放、竞争公平有序和要素自由流动的市场。市场的统一开放、竞争公平有序和要素自由流动是市场机制发挥作用的必要前提。为此，我国要“全面实施市场准入负面清单制度，清理废除妨碍统一市场和公平竞争的各种规定和做法”，“要深化商事制度改革，打破行政性垄断，防止市场垄断，加快要素价格市场化改革，放宽服务业准入限制”[56]，最大限度减少政府对企业经营的干预，推动要素自由流动，從而“破除妨碍劳动力、人才社会性流动的体制机制弊端，使人人都有通过辛勤劳动实现自身发展的机会。”[57]再次，创新和完善宏观调控。为了“更好发挥政府作用”，要“创新和完善宏观调控，发挥国家发展规划的战略导向作用，健全财政、货币、产业、区域等经济政策协调机制”[58]，保持宏观经济稳定，推动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全面升级的消费关系。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明确将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作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的目的，当然，新时代人民的美好生活需要是全方位、多层次和多样化的，但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生活需要是最基本、最主要的目的。这突出反映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消费关系是以人民利益为中心的全面、升级的消费关系。首先，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获得全面发展的消费。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将增进民生福祉作为发展的根本目的，为此，新时代我们“完善促进消费的体制机制”[59]，深入推进文化、体育、养老、电信等方面服务体制改革，使得全体人民获得全面发展的消费品和服务。其次，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获得升级的消费。新时代条件下，为了实现消费者日益增长的美好物质文化生活需要，我们要在高质量发展阶段，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不断创新消费品生产，满足人民不断升级的消费需要，促进人的全面发展。
全面认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特征的意义
全面认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特征，对深入学习、领会和贯彻习近平总书记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已经更加完善，但当前仍然存在不协调不平衡问题，因此，要通过全面深化生产关系改革构建系统完备、科学规范的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这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的特征。
全面正确地把握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的特征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首先，全面正确地把握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特征是准确把握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理论及其科学性的基础。其次，全面正确地把握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特征是全面理解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根本理论基础；再次，全面正确地把握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特征使我们准确理解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理论成果，是对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丰富和发展的基础。
全面正确地把握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特征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首先，只有正确地把握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特征，才能从理论和实践方面正确认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什么样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其次，只有正确把握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特征，才能理解生产力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原因，找出解决主要矛盾的着眼点在于生产关系的全面深化改革。再次，只有正确地理解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特征，才能高度重视全面深化改革的重要意义，才能自觉地贯彻落实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基本路线、基本方略，不断增强工作的自觉性、创造性，并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发展理念的指导下，更好地推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的科学发展。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十八大以来党中央治国理政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研究专项工程”项目“十八大以来党中央治国理政的经济思想研究”的阶段性成果，项目编号：16ZZD028） 注释
[1][2][3][5][6][7][8][17][20][29][30][31][41][44][45][46][47][48][49][50][51][53][54][55][56][57][58][59]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年。
[4][32][37][39]《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年。
[9][10][11][28][52]《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经济建设论述摘编》，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6年。
[12][35][36][38]《习近平谈治国理政》（二），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年。
[13][33][34]《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构建和谐劳动关系的意见》，中央政府门户网站，2015年4月8日，http：//www.gov.cn/guowuyuan/2015-04/08/content_2843938.htm。
[14][21]国资委：《十八大以来国有企业改革全面推进成效显著》，2017年9月28日，http：//finance.people.com.cn/n1/2017/0928/c1004-29565045.html。
[15][19][22][26][27]《2018年政府工作報告》，2018年3月5日，http：//www.gov.cn/zhuanti/2018lh/2018zfgzbg/zfgzbg.htm。
[16]《全面深化改革取得重大成就》，《人民日报》，2017年9月21日，第8版。
[18]《统计局：2016年基尼系数为0.465 较2015年有所上升》，2017年1月20日，http：//www.chinanews.com/cj/2017/01-20/8130559.shtml。
[23]《习近平在武汉召开部分省市负责人座谈会时强调 加强对改革重大问题调查研究 提高全面深化改革决策科学性》，《人民日报》，2013年7月25日，第1版。
[24]《习近平主持召开中央财经领导小组第十一次会议》，《人民日报》，2015年11月11日，第1版。
[25]《党的十八大以来电价改革助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纪实》，2017年10月21日，http：//news.china.com/finance/11155042/20171021/31592302_4.html。
[40][43]《习近平在庆祝"五一"国际劳动节大会上的讲话》，2015年4月28日，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2015-04/28/c_1115120734.htm。
责 编/周于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