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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启泰:我没有什么标准,没有什么条例,但我有原则。凡是我小孩不能看的,我也不让别的小孩看到。我在媒体上说的话、做的事,都是我小孩能够看的。
人物周刊:对于自己的能力,您似乎很有信心?
曹启泰:我的路,不是莫名其妙走到今天的。在台湾的电视环境里,需要用10年才能走完的路,我用了5年;在新加坡,我只花了1年吧。
什么叫主持人?主持人是分三六九等的。难道像channel-V,背景打块蓝板,前面摆部摄像机,连个摄像师都没有,放个主持人在前面呱呱乱讲,这也叫主持人?差远了!放个人进去,让他做个访问看看,再同时访问10个人,现场直播,试试看?再如果现场给你摆上60部摄像机,国家领导人坐你面前……都是主持人,区别大了。
人物周刊:从“百万大赢家”到后来的“舞状元”,你怎么给自己定位?
曹启泰:我从不需要定位。我走进去,问你们想要什么,我就可以变出什么。一次袁鸣问我,最近看了你做的好几档节目,很奇怪,为什么每个节目上的曹启泰都不一样。我在星空有一个少儿节目,另外还在一个舞蹈节目上做评委,浙江台还有个“太可乐了”,是访谈节目。在“全家总动员”上又是另一种评委形象。在凤凰卫视,还有个投资收藏、谈古董的节目。我都无所谓,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什么是最好的主持人?是早上我去主持人家的婚礼,下面的女宾想“为什么我没有嫁给这位新郎”,男宾想“为什么我没有娶到这位新娘”。下午再去主持葬礼,所有的人都会说,真怀念那个走掉的人,太可惜了。这才是最好的主持人。
主持人是什么?是气氛的调节者,是厨师,做的菜漂亮,大家吃得开心,聊得高兴。
人物周刊:不考虑形成自己的招牌风格?
曹启泰:你觉得我有自己的风格吗?有人说我好笑,有人觉得我蛮严肃的,又有人觉得我老是在讲道理。
我太太成名比我早,她是过来人,曾经红过。台湾那个阶段的红和现在的红,和周杰伦、SHE的红,是不一样的。周杰伦、SHE都是一类的,一批批地来一批批地去。以前娱乐节目很少,一台大戏上演,全台湾都在看,街头巷尾人人都认识你,满街金项链、金戒指都会往你头上丢。那又怎样?一样会有回家吃辣椒酱,天天打孩子的那一天,一样会回到生活里。所以对红不红,我没有太大的想象和憧憬。
幸福就是平衡
人物周刊:每次出书,都是你对人生某个阶段的总结。接下来,你想总结点什么?
曹启泰:我写了这么多东西,我的婚姻、我的生意、我的成长过程,只有两个字我从来没有去碰——“主持”。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总结。“主持”这两个字,太重了,它有一定的严肃性,我绝对不会开玩笑,轻松不了。有一次我做演讲,有人问如果有一天走了,要把我烧掉了,想带点什么走,我说我就要带支话筒。
人物周刊:现在,你的家庭安定,事业也算成功,之前是不是一直缺乏安全感?
曹启泰:是。这是个好问题。现在是我一生中最有安全感的时候,很奇怪,尽管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我都经过了——无论发生什么,都没有我接受不了、处理不了的问题。我还想不出什么问题,会让我慌,我连鬼都不怕了。
人物周刊:你怎么看自己经商的失败?
曹启泰:坦白讲,没有失败。有人失恋了,觉得自己受了伤害,可是有人老了,躺在椅子上说:“我好痛苦,从来就没有失恋过。”就看你怎么想这件事情。
人物周刊:我觉得你的个性不怎么适合管理、经营企业。
曹启泰:(笑)也可能。所以,何飞鹏先生(台湾文化人)曾经给我的书写序——明明是个梅兰芳,偏偏要去做胡雪岩。你总认为自己比以前更清楚了,你真清楚了吗?失过几次恋,认为自己身经百战,碰到一个对眼的人,一个浪头打来,老船长照样会晕船。人生的经验,是没法打分,无法确定,没有定理的。这就是牛顿这些人存在的伟大了,可以发现真正称之为定理的东西。其他依然都是未知,充满变数的。
人物周刊:什么可以称之为幸福?
曹启泰:平衡。工作和能力平衡,长相和头脑平衡,欲望和收入平衡,变化和应变能力平衡。其实,最大的幸福就是能让结果平衡。现在,我在努力朝这边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