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弹一星,中国挺直腰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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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10月16日,中国自行制造的第一颗原子弹在新疆罗布泊爆炸成功

  两弹一星近乎一段分水岭。
  此前的中国时刻遭受着来自美国的核威胁,掉落在日本广岛、长崎的核武器随时有可能掉落在中国人的头顶上。中华人民共和国虽已建立,但“再挨打”的忧虑并未消散。
  而从1964年到1970年,中国连续成功发射“两弹一星”,继美、苏、英、法之后成为全球第五个拥有核武器的国家,才真正确立国际地位,迈入军事科技大国行列。
  “只有枪杆子没有炮杆子是不行的”,毛泽东的论断得到了验证。
  但是,两弹一星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中成功的呢?
  思之令人心酸。
  “两弹一星功勋奖章”一共颁给了23人,但理当有更多人共享这一份荣誉。不止有被美国软禁5年、45岁辗转回来建设祖国的科学家钱学森;不止有只身入险、手捧核弹头,受到强辐射而早逝的邓稼先;不止有飞机失事,躯体烧焦、与身旁警卫员紧抱在一起,分开两人尸体后发现中间保护着机要文件的郭永怀;不止有“文革”期间被造反派活活打死的科学家姚桐斌;不止有不耐反复的批斗而服下安眠药自杀的赵九章……
  还有一些奖章之外的人值得被记住。上到元帅聂荣臻,下到离家“不告父母兄弟”的无名小兵。
  有在政治声浪中坚持信念的领导人、科学家,也有饿着肚子干国家事业的工人,还有大漠中成片的坟冢。
  如果有人把“两弹一星”的故事当作过于浪漫的英雄史诗,不如趁早先打消这个念头。艰苦岁月中没有大人物,只有埋头干、奔波苦。
  在建党百年之际,重看“两弹一星”,是一抬头和一低头—抬头重看星空宇宙,低头泪洒满地焦土。

归 人


  没有人硬逼着科学家们回国。
  但1949年前后,一批又一批的科学家们看到希望、拥回大陆,希望以毕生所学来帮助建设新中国。
  “科学无国界,科学家有祖国。”后来诸多回忆录都有谈到,建国前后,萦绕在一些科学家心中的词都是:回去、回去。
  钱学森。
  他在美国并不是小人物,师承航空理论泰斗冯·卡门,36岁时成为麻省理工学院建校以来最年轻的终身教授,又受军方青睐,担任美国国防部科学咨询团成员、海军军械研究所顾问的职务。
  他在美国20年如漂萍,功成名就,却没有置办一处房产,也没有买一份保险。
  1949年,钱学森筹备回国。
  “我宁可把钱学森枪毙了,也不让他离开美国。无论在哪里,他都值5个师!”
  当时美国海军部副部长一句狠辣的话,为这位科学家带来了归国的重重险阻。
  钱学森先被美国认定为间谍,遭到逮捕,被囚禁在一座小岛上,后又迎来了漫漫无期的居家软禁。
  5年,整整被软禁了5年,直到钱学森秘密向国内寄信,周恩来才在1955年通过外交手段帮助他回到祖国。
  郭永怀。
  他是著名的空气动力学家,康奈尔大学的教授,也曾是冯·卡门的学生,钱学森的学弟。
  郭永怀的性格显然更烈一些,他在校园里公开烧掉了自己的几千册藏书、大量的研究笔记和授课讲义。
  一个文质彬彬、东方面孔的教授,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本一本将书撕开、丢进火堆。
  郭永怀知道,这些重要书籍和资料不管是带走还是送人,都可能被美国当局认定是“间谍行为”,成为自己归国的阻碍。不如干脆一烧明志,破釜沉舟。知识都在他的脑子里。
  多么自恃天才、又归国心切的举动。
  而这一位轻视材料、相信自己的科学家,又是如何在多年之后的飞机失事时,断然决定以肉身来护住“两弹一星”的机要材料的呢?材料安好,身体焦黑。—這已是后话了。
  当时还有张文裕和王承书夫妇。
  这一对物理学博士和郭永怀正相反,他们往北京、香港寄了近两千磅重的书籍和材料。就像打游击一样,夫妻俩每逢夜深人静时便整理书籍、资料,每6磅打包成一个的小包裹,抓住每一个邮寄机会,逃过移民局的审查。夫妇俩寄了整整一年多,才将三百多个包裹寄回国内。
他们曾经吃了多少苦头,放弃了什么样优渥的条件和个人科研成就的诱惑,才回到了百废待兴的祖国,就可以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为了什么而读书。

  书寄回来了,他们就放弃在美国的一切,把美国的两辆小轿车、家电、家具全部送人,立刻回国。
  还有科学家赵忠尧,他从美国采购20箱器材想办法带回国内,后来为中国安装出了第一台静电加速器。
  以及建国之前赶回的钱三强夫妇。
  这些归人的名字如果一时记不住也没关系,只要你可以想象到—他们曾经吃了多少苦头,放弃了什么样优渥的条件和个人科研成就的诱惑,才回到了百废待兴的祖国,就可以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为了什么而读书。

要 人


  中国的“两弹一星”,最先上马的是导弹和原子弹项目。
  一边是1956年成立的火箭、导弹研究机构(国防部第五研究院),钱学森做院长。一边是原子能研究所,由钱三强任所长,牵头科学家们一起做。
  项目虽上马,但一开始就犯了难—白手起家,谁来做第一批骨干?
  当时中国第一个五年计划刚刚展开,各行各业都在加紧建设,科技专家都是单位里的宝贝,是稀缺人才,一些科学家经常被笑称是“老母鸡”,要承担孵化更多人才的任务,没有哪个单位舍得放人。怎么去跟各单位要人才?
  聂荣臻元帅是受命领导全国科技工作和研制“两弹”任务的人,他得帮着调集,把人聚拢起来。   周恩来支招,让聂荣臻组织国务院33位部委领导开会,直接开口要。
  可当时一场会开下来,聂荣臻并不好受,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整个会场唯独只有“哈军工”院长陈赓鼎力支持,答应给6个人,且很快到位了。其他单位答应给的人迟迟不来,有的两个月过去了还没动静。
  最后是聂荣臻列了名单找到了周恩来,请他亲笔批准,走行政手段才把人硬调来的。
  就这样,数十位专家、中级科技人员,156位大学毕业生,成为了中国第一批导弹、火箭事业的班底。
  另一边的原子能研究所,情况也不乐观。
  钱三强比钱学森回国较早,“要人”之路从1950年就已经开始,更有目的性,也更加漫长。
20世纪40年代晚期,钱学森在加州理工学院给研究生讲课:关于远程商用火箭飞行的问题

  钱三强心里有一张名单—因为他早就调查了全国自然科学专家的情况,也了解尚在国外的所有专家名单—写信求才、请国外专家转交、一一拜访,他都做到了。全职的、兼职的、全时兼职一段时间的,他都接受。
  最有名的当然是钱三强去找邓稼先的故事。1958年秋天,钱三强找到34岁的邓稼先:“国家要放一个大炮仗,调你去做这项工作,怎么样?”
  这位“娃娃博士”一下就知道,大炮仗就是原子弹,他问:“我能行吗?”
  钱三强把一切都说得清清楚楚,任务、意义、保密工作。“上不告父母、下不诉妻儿”,从此以后不能公开发表学术论文、不能出国、不能随便和人交往、不能告诉别人自己在什么地方……
  那一天,邓稼先回家很沉默,有一点反常,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妻子许鹿希也没有睡著。
  她后来回忆:“他突然说自己要调动工作,我问他调到哪儿去,他说这不能说,做什么工作也不能说。我说你给我一个信箱的号码,我跟你通信,他说这不行。反正当时弄得我很难过。”
  “我那时30岁,他34岁,孩子还小,我又不知道他干什么去。可是他态度很坚决,说如果做好这件事,他这一生就活得很有价值。听他这么说我当时就感觉他已经下决心了,后来他突然又说了一句,就是为它死了也值得。他说这句话时哭了。我说你要干吗去,做什么事情要下这个决心。”
邓稼先加入之后,钱三强又找来了朱光亚、程开甲、郭永怀,然后是王淦昌、彭桓武等人,中国原子弹研制的科学家阵容,这才基本确定了下来。

  次日,邓稼先带上妻子、4岁的女儿和2岁的儿子,一起去照相馆拍下了一张全家福。此后,邓稼先的名字就从外界新闻、学术刊物上消失了。
  邓稼先加入之后,钱三强又找来了朱光亚、程开甲、郭永怀,然后是王淦昌、彭桓武等人,中国原子弹研制的科学家阵容,这才基本确定了下来。

要 地


  “两弹”项目难的不止要人,也要地盘儿。因为它除了研究院之外,还需要大型的配套工厂和试验基地。
  核原料—铀浓缩厂的选址就十分波折。
  “要隐蔽、面积大、水要足、用电量还大”,为了符合这一要求,考察队20多人,从1958年初启程,从东到西,踏过了中西部好几个省区,勘探了18个场地,一路被上级否定,最后才到了兰州。
  大家终于在兰州北郊黄河边看中了一块地,喜出望外。突然,树林里有一群人端着枪过来,包围了勘察队。
  原来这地方已经被一家飞机制造厂看上了,而且已经设立了筹备处。
  这个筹备处的主任叫作王中番,是朝鲜战场上下来的军人,他见过美军轰炸机之下的战场惨状,发誓要回国做飞机。
  他回国后,如愿当了飞机制造厂筹备处的主任,找了两年才为厂子找到这块宝地。王中番知道勘察队正在找场地,但不知道目的,热心问:“我这一带熟,你告诉我要做什么,没准儿我能帮你找个好场地呢!”
  谁想到几天后,王中番接到上级电话,他选的地方被二机部看上了,叫他让出去,再另择厂址。
  王中番急了,一下子从兰州找到北京,上门找二机部的部长宋任穷说理。
  “宋部长,您凭什么把我们的地方给一锅端呀?您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挪地方。只当我自己在朝鲜被炸死了!”
  “王中番同志,你知道要你那块地干什么吗?”
  “我不管,我只管造飞机,造轰炸机!你们不答应还给我,我去找彭老总,他去过朝鲜,挨过炸,他说过我们要造飞机!”王中番说着说着,眼泪快下来了。
  宋任穷真的拨通了彭德怀的电话。
  “老总,这个人有股子倔劲儿,为自己热爱的事业敢和人拼命,是个干事的人……麻烦您给航空那边打个招呼,这个人我扣下了,他叫王中番。”
  王中番万万没想到,一下子泪水夺眶而出。“宋部长,您和彭总,你们不讲理。”
  宋任穷这才说出实情,他定睛看着王中番:“原子弹,你知道吗?”
  王中番一下子愣住了。于是,他就这样成了铀浓缩厂的副厂长。
  史料记载中的这一段故事十分动人,尖端的“两弹”项目得到普通战士的心,或许只需要一个名称。
  但可惜有一些战士,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服务的保密工作是什么。
  1958年2月,导弹试验基地批下来了,在内蒙古额济纳旗、巴丹吉林大沙漠的边缘。
  这个地方我们如今已经很熟悉,它后来又有一个名字叫作酒泉卫星发射中心。
  “两弹”三个基地中,导弹试验基地的进程最快,几万人加紧建设,只花了两年多的时间。
  这数万工程兵刚来的时候,坐了半个月的罐子车不许往外看,一下车都傻眼了。这什么地方?
  风沙、烈阳、毒蚊子咬,连司令员也睡帐篷。大部队待了不到半个月,就出现数百、上千人同时拉稀的状况。有人拉死了,有人被蚊子咬死了,有人累死了,有人饿死了。   这些军人、工人,只知道奉命来建设这个地方,却不知道为什么来。死人的事情还在发生,而他们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基地上士气日渐低落。
  隐姓埋名、背井离乡、绝对保密,几乎是“两弹一星”事业的宿命。
  但何以安抚人心,告慰亡灵?
  司令员孙继先向上级申请,终于在1960年4月导弹试验基地即将竣工时,告诉几万工程兵:“我们来这,是搞导弹的。”
  有史料记录当年一位参与施工的老兵的回忆:
  当时一宣布好多人都哭了。
  “为什么哭?爱导弹?纯粹是扯淡!没几个人知道那玩意儿,就是憋得太久了,那么多人一起吃苦,却不知道为什么,两年多,又不打仗,就是干活儿,拼了命干活儿,死了几百人。一宣布好了,总算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了,这苦没白吃,值得!”

集 体


  新中国是不平静的。“两弹一星”事业也不是在真空中完成的。
尖端的“两弹”项目得到普通战士的心,或许只需要一个名称。可惜有一些战士,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服务的保密工作是什么。

  1957年的“反右”运动,一大批知识分子,包括科学家,接受批斗。
  1958年,大跃进开始,全国大炼钢,各地都在放“卫星”。而真的“两弹一星”的科学性却遭到了政治的冲击。
  这一年,中国人造卫星工程上马,代号“581”,但研究所里经常争吵不断。
  因为一群年轻科技人员不满所长、著名科学家赵九章。他们主张“破除迷信、解放思想”,要“不放山药蛋那般大的,一上马就搞高能火箭、高能发动机,放几顿重的大卫星”。
  赵九章也无法说服他们。
  一天,在一番争执之后,这群年轻人将赵九章制作的一个卫星模型从三楼扔了下去,差点砸中下面推着自行车的51岁赵九章。赵九章当场泪水盈眶。
  特殊年代里,荒唐事不断出现。
  很快,1959年,此后是长达三年的大饥荒。
  导弹试验基地上的工人有的饿得都逃了,中央拨过去一批粮食,半路上被农民抢劫了。北京的研究院里,科学家们也不好过。
  邓稼先总是在半夜三更回家翻东西,再带回研究院给年轻人吃,他自己饿得瘫软,连30斤重的女兒也抱不起来。
  因为饥饿,很多科学家患上了浮肿,接受周恩来接见的时候,彭桓武的脚脖子肿得快提不上鞋子。
  然后是1960年,中国和苏联的关系恶化,苏联撤走在核工业领域的全部援华专家,并带走了几乎所有的图纸资料。
  碰到经济极端困难的时刻,全国对导弹、核武器的态度发生了转变,“上马”还是“下马”的争议不断,开会时经常桌子拍得叭叭响。
  “两弹一星”事业岌岌可危。
  那是一段非常敏感的时期,连身边亲信下属都劝说聂荣臻,暂时搁置。不料元帅直接发火了:“不搞出两弹,我死不瞑目!”
  聂荣臻给毛泽东写了一份5000多字的报告。
  看似报告,其实是军令状。因为他作出明确承诺—四年左右可以制造一般的原子弹,五年或更长的时间可以造出比较高级的原子弹。
  伴随着美国持续不断地对中国大陆的核威胁,聂荣臻的报告增强了中央领导人的信心,“两弹”项目保住了。
1. 1961年5月17日,吉林长春,戴着墨镜晒日光浴的孩子。
3. 1965年,西藏,民主改革后,翻身农奴白玛(右)成为一位电影放映员。
5. 1976年,新疆乌鲁木齐南山牧场,牧区扫盲工作正在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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