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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感受口渴难耐,甚至“濒临死亡”的极度恐慌,是在北大荒。那一年的夏天,一大早,晨曦还没有完全退去,二十几个人就出发到十几公里以外的荒甸子上割羊草了。知青排长拒绝老职工领路而迷失了方向。大家跟着他跌跌撞撞地走进了满目泥潭的沼泽地,还没找到草场,火辣辣的太阳早巳上了头顶,烤得脚下的污泥蒸腾着臭烘烘的热浪,说不上来的难受。由于走得仓促,排长竞忘了带水。干馒头已成了负担,要紧的是水!一上午滴水未进,嗓子早冒烟了,大家也无心寻找草场。排长还算明智,低着头瓮声瓮气地说:“活儿是没法干了,索性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