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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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家庄是个不起眼儿的地方,林清玄却慕名而来。或许,他在海峡对岸,早就熟悉大名鼎鼎的“临济祖庭(正定)”和“赵州禅(赵县)”。晚春时节,花木扶疏,艳阳懒照。在石家庄城里的“三字禅茶社”,我有缘和这位台湾的著名作家促膝而谈。
  
  (一)隔岸有缘
  
  12年前,我在大学里,第一次接触到“林清玄”三个字。海峡对岸的作家,神秘,新奇,年轻人自然要高看一眼。那些典雅俊美的作品标题,个个儿“够味儿”,比如《佛鼓》、《清欢》、《鸳鸯香炉》、《黄昏菩提》、《生平一瓣香》、《温一壶月光下酒》等等,颇有一番诗意禅心。当年,作为忠实的读者,我远远地仰视遥不可及的林清玄,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年轮一转,彼此居然面对面地坐在了一起。
  林清玄,比实际年龄老多了。大概是由于矮小、清瘦,还留着苏格拉底式的秃顶。只有后脑蓄发,长长的,密密的,四下散开。再配上那套深褐色的中式裤褂,仍不失道骨仙风,很像古典小说里“带发修行”的居士。
  传闻,林氏嘴刁笔壮,著作等身,属于岛内雷霆万钧、横扫四野的重量级文化人。您想,跟古龙、李敖称兄道弟,哪有泛泛之辈呀?据说,林清玄荣获过岛内所有的文学大奖,他的作品始终高居各种销售排行榜的前列……这些牛气十足的典故根本就不是林清玄,而是“林清玄传奇”;坐在我面前的“受访对象”,只是一位和善、谦恭、笑容可掬的“小老头儿”。他动情地抚摸着我那本《林清玄散文》,一位作家,被读者长久地惦记着,真有福气。他痛痛快快地题了一行字:“有缘,就会有愿。有愿,就会重逢。”想必,这次相见也属“百年修得同船渡”吧。可不是缘分吗?山隔水阻,仍能闲话烹茶。
  我粗略读过一点“野狐禅”,便故意问:“坐在我面前的,究竟是谁?台湾文化名流、著名作家、虔诚的佛教徒,抑或是慈善活动家?”
  林清玄也不谦让,他着力操着“国语”答道:“任何一个称谓都可以,它们是观照我的不同侧面。写散文,出专集,当然是作家。参禅读经,修身养性,我自认是位虔诚的佛教徒。既然一心向佛,那么做一点有益他人、造福社会的事情,也就理所应当了。”
  这些故事,已经变成了“明日黄花”:林清玄和太太商量好的,将岛内的版税,设立一个专项基金,捐助各学校,修建图书馆。大陆的稿费,用来援建希望小学。迄今,他已在陕西延川、西安,以及贵州遵义地区资助了三座希望小学。他打算继续扩大这个“义举”的覆盖规模。
  谈起这事儿,林清玄眼里闪烁着光彩,他开心地笑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或许,他不是岛内最富有的作家,遑论两岸最著名的作家。各大媒体热衷于炒作哪个作家版税上百万,哪位艺人登上了“福布斯”排行榜,却极少听说哪位成功人士回馈社会,为慈善事业、公益事业慷慨地掏腰包。对这种现象,李敖曾愤愤地骂道:即使再心存悲悯,只要关键时刻,一毛不拔,没有把钱掏出来,你照样下地狱!
  如果说李敖属于“金刚怒目”,那么,林清玄则是典型的“菩萨低眉”,他从不用咬牙切齿、近乎诅咒的语气说话:“何必呢?慈悲之心是无条件的,发自肺腑,不可强迫。有人攥着巨大的财富不肯回报社会,显然,还没想明白:你物质上的一切,全赖公众所赐。再庞大的‘动产’和‘不动产’都暂时归属自己名下,这些东西,从社会中来,最终还有流向社会。百代逆旅,皆为过客,不管你慷慨,还是吝啬,这种结局都无法改变。”
  林清玄对于“禅”,有独到的理解,他说:“把‘禅’字拆开,左半边一个‘示’,右边一个‘单’,什么意思呢?人生应该想开,它并不复杂,其实非常简单。不需要晨钟暮鼓,顶礼膜拜,只要保持心若止水,态度平和,你的精神自然处于‘禅定’之中。”
  我追问了一句:“您属于慧能大师的‘顿悟’呢,还是神秀大师的‘渐悟’?”
  他未假思索,说:“我属于‘顿悟’。一闪念,给我的生命带来了重大的转折和崭新的突破。”
  
  (二)出版的神话
  
  林清玄的事业,顺风顺水,招人羡慕。不是吗?从高雄乡下一条“泥腿子”,熬到台湾资深报人、著名作家,简直是祖坟冒清烟了。霄壤之别,凭什么?林清玄对我解释说:“一半是母亲的家教,另一半是个人的天分与勤奋。”
  如果说老本行,林清玄属于彻头彻尾的老报人。他念的是新闻专科学校,刚毕业就杀进了这个人才济济的圈子。先在《中国时报》海外版当记者,随后任《工商时报》的经济记者,年仅30岁,便做到了《中国时报》的总编……说到底,这些经历都算“混饭吃”,养家糊口嘛,必须依赖一种社会职业;可惜,他志不在此,林清玄最心仪的事业恰恰是散文创作。1973年,他仅仅20岁,那双不安分的脚已经试探性地踏入文坛。
  爱文学,多苦命,当事人不得不像春燕秋鸿那样一点一滴地经营。青灯黄卷、晨钟暮鼓的生活开始了。林清玄对自己的高产相当得意,他告诉我:“刚进文坛那几年,我有用不完的力气和才气,大概一个月就能写完一本书,一年下来,总能出版十几本散文作品。最近几年,没有那种锐气了,两三个月才能写一本。”
  我问他:“思想如矿藏,毁灭性的开采,会迅速把作家‘掏’空。您大批量地创作、出版,就不担心江郎才尽吗?”林清玄自称“写生活”,动态的日子,总能为他提供源源不断的激情和灵感。他说:“只要能感动我,提笔就写。当然,很多文章未必立刻拿出去发表,可以当作‘私房钱’,储蓄起来,等需要的时候,再取出来派用场。到现在,我已经出版了130本作品,的确高产。可是,没人知道,我藏在箱底的作品,比公开发表的多得多。”
  林清玄痴狂地守在宁静的书斋里,他一寸一寸地挖掘自己、反刍自己。也不必催命似地写作,一天3000字,够从容的吧?三四个月备齐一本书,并不困难。最要紧的是——坚持。
  古人推崇“倚马可待”,林清玄起码也算“摇笔即来”。差不多五六年时间,他就在岛内红得发紫,并开始缔造“林氏神话”。台湾上上下下的文学大奖,他都拿过几遍。他的作品高居畅销书的各类排行榜。林清玄的散文集曾在一年内重印过20次!足见他“应者云集”的文化魅力。尽管如此,他还是不肯止步,更不愿吃老本。像美国人标榜的那样:“一篇文章,吃一年;一部书或者一首歌,吃一辈子”,华人文化圈,谁也不奢望这种神话。
  
  (三)苏格拉底式的母亲
  
  常言道:“英雄不问出身”,艺术家何尝不是如此?林清玄,台湾岛内一流的文化名人,居然生于目不识丁的农家。父亲,一身汗、两脚泥,是地地道道的乡巴佬儿。母亲,在“日踞年代”倒是念到了中学,“二战”一来,只能辍学。她酷爱文艺,常翻翻街头出售的通俗读物,《文艺春秋》那样的杂志,使这个乡下女人增进了一点文化上的见识。恰恰是这个机缘,给少年林清玄的创作打开了一扇方便之门。
  林清玄回忆:小时候,家里穷,没有桌子。他就趴在供桌上写文章。母亲问:“你写辛酸呢,还是写趣味?”儿子回答,兼而有之。母亲告诉他:“有趣的东西,你多写一点,与别人分享。辛酸的,少写一点,留给自己晚上回房间哭就行了。人生已经够艰苦了,读者看你的文章,应该得到安慰、启发和提升……”听听!这位文化程度不高的台湾女人,简直是民间的苏格拉底。她不俗的见识,让儿子终生受用。难怪外界评论,林氏散文“流畅清新,醇厚浪漫,在平易中有着感人的力量。”
  母亲的智慧是林清玄人生的“烛照”。当他婚姻出现危机的时候,便在除夕之夜,瞒着乡下的父母,和儿子泡方便面过年。想不到,母亲竟然在爆竹声中敲开了他的家门,老太太预感到儿子的家庭出事了,定要亲自来看看。无论如何也瞒不住了,母亲并没有哭天抢地、痛心疾首,她出语不凡,令人震惊:“对于一个有理想的作家来说,任何人生变化都是好的。”林清玄再次感受到了母亲的精神力量。
  林清玄写过一篇著名的散文《浴着光辉的母亲》,描述一位母亲保护弱智儿子上公交车。文章说“乘客们都用非常崇敬的眼神,看着那浴满爱的光辉的母亲。我想,如果人人都用如此崇敬的眼神看自己的母亲就好了;可惜,一般人常常忽略,自己的母亲也是那样充满光辉。”想必,林清玄早已事先做到了。他向我感叹道:“母亲,影响我的创作和人生。”
  
  (四)忽然的“怪念头”
  
  西方人的看法:“没有滋味的人生,即便成功也等于零。”林清玄,少年得志,应该算事业上的幸运儿和成功者了;但是,他丝毫没有张爱玲那种“成名须及早”的“快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更何况“案牍劳行,丝竹乱耳”。报社总编的职位,千头万绪,迎来送往,本来就够忙活了。著名作家的头衔,尤其使他变成了“走马灯”。那段日子,林清玄不得不割舍出大块儿时间,要么参加各种团体的舞会、酒会、茶话会,要么带着儿子“赶场”,做形形色色的讲演和报告……
  鲜花、掌声、灯光、镜头……社会名流的生活大致如此,细细品味,充实吗,快活吗?一点也不!林清玄描述说:“我忽然冒出了许多‘怪念头’——这样浪费生命太无聊、太痛苦了。我的人生理想,绝非如此。或许,一念之间,就是传说中的‘顿悟’吧。”
  既然不愉快,又何必恋恋不舍地迁就呢?林清玄出人意料地辞职、隐遁,开始冥思苦想,重新规划自己的人生。他告诉我:“‘顿悟’的感觉很神奇,就像挨了当头棒喝,昏昏欲睡的灵魂,一下子,清醒了。我花了三个礼拜,处理善后。随后,就登上了大溪山,与世隔绝,整整地‘闭关’三年。干什么呢?思考——安顿心灵。”
  山重水复,柳暗花明。三年之后的林清玄,大有脱胎换骨的超脱感。佛,给了他一个崭新的世界,也给了世界一个纯粹的作家。坊间传闻:“林清玄最显著的贡献是将佛教哲学和美学的积极认识论成果,移到散文创作中来,借助禅宗的顿悟、空灵,阐释人生的价值与开掘生命的底蕴。”
  回望来时路,林清玄也觉得自己变得陌生了,和当初的轻狂少年、入世青年,完全是两个人。他说:“40岁,我才悟到,为了某些大而空的世俗观念去拼杀、沉浮,会在不知不觉的忙碌中,迷失本性、丧失自我。比如作家,当他写到了一定程度,很难再突破现有的境界。才情、笔力、思维,都会受到限制。佛教,独特地指引人生,解释世界,那种丰沛的想像力,赐予我空前的精神自由和创造能力。”思想的根须,深深地扎进了肥沃的土壤。
  林清玄有个著名的论断:人生之美,分为三大层次。一,物欲带来的感官愉悦;二,文化、艺术、文明带来的巨大满足;三,灵性和精神获得充分的提升。
  他像个兢兢业业的布道士,四处奔波,宣讲自己的禅宗理念和人生智慧。我笑呵呵地问他:“您怀招惹满腔热诚,希望每个人都‘愉快地活在当下’;可是,公众凭什么听您的?浪费感情、浪费唇舌,人家不领情,岂不灰心丧气?”
  林清玄摇头,表示并不介意,他还拿写作类比:“做文学有两大功能,一,整理个人的思想和情感,以便更深切地了解自己;二,完成内心的探索与挖掘,通过文学这种样式,和读者分享成长的快乐。演讲也是这个道理,首先是自己快乐,然后是和别人一起分享,至于知音多少并不十分重要,就像出版一本新书,有三万读者,当然好;只有三个读者,也不错。出版是为了倾诉,何必强求火爆、畅销呢?”
  正应了公众烂熟的那句话:“只讲耕耘,不问收获。”其实,林清玄这个想法一点都不怪。
  
  (五)不做“苦行僧”
  
  在儒雅、随和的外表下,暗藏着一颗特立独行的灵魂。林清玄“拧”得惊人。闹得沸沸扬扬的例子,就是他的婚姻。岛内文化圈流传一种说法:“如果不是那场婚变,林清玄几乎是个完人。”他恰恰在女人身上,为人所病诟。和结发之妻离异,旋即迎娶了一位年轻漂亮的方小姐。那个女子是林清玄的“铁杆粉丝”。两人相识,缘于一次演讲,当时,方小姐还是一袭白衣的学生。
  相爱,还需要什么理由吗?来则来,去即去,天机无限,谁也捉摸不透。林清玄“再婚”的消息传出,立刻招来满城风雨。他变成了“花花公子”、“文化骗子”,有的妇女团体还当众焚烧林氏作品,以示抗议。林清玄呢?若无其事,照样恩恩爱爱、双栖双飞,和新太太走进了婚姻的殿堂。他犯不着和公众解释,为什么要离异,为什么要再婚,那是关起家门的“私事”。当他在离婚协议签字之后,便承诺将2000万台币的房产留给前妻,且一次性支付500万台币。此外,每月供给6万元生活费。
  钞票,不是衡量对错、得失的依据,离就离了。林清玄慨叹道:“婚姻如穿鞋,是否合适,只有脚知道。”
  显然,林清玄不是为文学而殉道的“苦行僧”,和所有文人士大夫一样,他热爱生活,讲究品位,小日子过得舒服惬意,有滋有味。他的寓所坐落在浓荫匝地、蝶飞泉响的阳明山下。晨曦盈窗,便起身上山,跑跑,跳跳,深深地呼吸夹杂着草味花香的新鲜空气。回家来,书斋里清茶飘香,心平气和地坐下写东西。午后,备了“下午茶”,这很像英国人的习惯,守着家人、朋友,海阔天空,高谈阔论。或者,干脆什么也不干,只顾悠闲地“喝不解渴的茶”。暮色渐浓,就准备洗温泉、泡药浴……那种通体舒爽的感觉,既所谓“物欲之美”,这个初级的境界,也足以令人“愉快地活在当下”。
  听我描述完他的生活传闻,林清玄点点头,咧开嘴,笑了。华北的清风徐来,飘起他后脑的长发。这个“小老头儿”,还挺年轻、蛮潇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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