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旭东我一直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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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行走真的可以改变命运。它不仅丰富了我的人生阅历,而且还会比在屋里读书的人体验得更深,我自身的知识积累便来源于行走。”
  
  很长一段时间,我总是醉心于大文豪萧伯纳的那句话:“生活对我而言,不是一根蜡烛,而是一枝光芒万丈的火炬。”这句话用来形容何旭东我觉得再合适不过了,他说:穿越是一种延长生命的姿态,赛车是一种对生活的态度,所以他要在有限的生命里驾着他的至爱汽车去穿越,去创造一个又一个看似不可能的梦……
  
  多面手剪影
  
  疾走疾走,不要让时间溜走;青春在路上,死亡更像一种力量;别在乎世俗的目光,因为你是在和自己赛跑。
  何旭东,熟识的、车圈里的人都管他叫“大何”,倒并不是因为他一米九几的大个儿,而是在圈子中他有着一种让人望尘莫及的威望。循着他给我们指的“明道儿”,记者来到了位于北京女人街他开的那家碳烧生蚝店,门外还停靠着他忠实的老伙计——一辆高大的丰田FJ80。尾随着大何我们跑到了第三层的露台,吹着冬日清冷的风,心里有了一丝惬意。他说要在这儿弄个车友会,看来大何是位不折不扣的玩家,即便做着生意也不会被生活所役,努力地让每一天过得舒服和精彩。
  从小就喜欢摄影,到目前为止收藏了将近300台各式相机,生蚝店的墙壁上也摆着他每次穿越大漠的照片小样儿。眼前的大何摆弄着他心爱的黑白大画幅,不时地念叨着:“你看像这种东西拍不拍的先放一边,看着它就舒服。”现在有很多人都是在玩,很少静下心来拍点东西。大何每次的出行基本都是独行,到目前为止他已经进藏16次,他心里总是合计着有一天能够完成一个100幅的作品(暂命名为《我眼中的西藏》)。
  大何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壁画系,是个完美主义者。“当年的美院是中国艺术家的摇篮,不光在绘画上,音乐上也是。”大何记得那个时候头发都能长到腰,经常是半裸着在学校里跑,搞点行为艺术。也就是在刚进美院的那年,他第一次去了西藏,那时候没有自驾越野车,只能坐火车去。从北京到兰州再到格尔木,然后就开始搭车,很多时候都是今天搭一段明天搭一段的这么走。那时的大何,就是带着妈妈给的15元钱买的一部华山牌相机去的,他还很清楚地记得镜头是俄罗斯产的。“那部相机没有倒片的结构,只能自己卷,焦距是目测,快门是单上。那时虽然路途艰苦,设备简陋,但很单纯、很阳光,一心想着追逐,追逐一份意想不到的惊喜。”听着大何追忆的“那时候”,仿若时光和影像钻入了时光隧道般一下子定影成像在那个年代。其实这种感觉我很明白,没有什么比明知时光已逝却拼命还想挽回这件事更让人内心纠结挣扎的了。
  
  追梦的岁月
  
  知识广博、幽默健谈、思维机敏,是大何留给我的深刻印象。大何用非常自然轻松的语调闲侃着过往的种种危险经历,间或还爽朗地笑几声,貌似那些惊心动魄本不属于他。这又让我瞬间联想到了《疾走罗拉》中那个流浪汉的话:世事还真是疯狂!
  大学时代的何旭东,本想静下心来好好儿画几年画,但没想到不自觉地归入了边缘人群,成天在美院里和一些现如今已然成为摇滚界大腕儿的哥们儿混。毕业后先是小打小闹倒腾了几年买卖,然后就又干起了装饰公司才稍稍有了点成就。时间就是这样不经意间地消殆,直到有一天,教大何学画儿的恩师崔开玺老先生的一句话点醒了他。就像《燃情岁月》里那句“他心中的那头熊沉睡了”一样,大何突然间意识到他就快不再是自己了,即将变得庸常,而少年时的梦想也正在渐行渐远。与此同时, 大何一个非常要好的哥们儿英年早逝,这给了当时正奔波于生活琐碎的他一个很大的打击。他感慨道,有时生命很脆弱,往往就在一线之间。就这样,一个在有限的时间里延长生命的想法渐渐在他心里萌生了。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行走真的可以改变命运。大何最 佩服的人就是毛泽东。毛泽东除了是一代伟人领袖之外还是个旅行家。正因为有了长征,才会让中国人民在近代愈发有了一种大国的气势。大何笑言:“我不是一个好学生,所以说读万卷书这事儿对我来说不靠谱儿,但是行万里路可以。它不仅丰富了我的人生阅历,而且还会比在屋里读书的人体验得更深,我自身的知识积累便来源于行走。”
  
  速度与激情
  
  当一个人走过了很多高山、峡谷、雪原、冰川、沙漠、沼泽,一方面他的知识面拓宽了,还有就是这个人的气质也会与众不同。这就像在练气功一样,行走的过程也是一个采气的过程,你会把从那个地方得到的一种特质融入到自己的身体中来。带着探索欲望的行走,是一个将未知变成已知的过程。这个过程虽然和那种某某到此一游不同,但确实已经在你的心里深深地留下了一道烙印。
  大何的生命轨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是在城市中的,而是在大自然里面。当大何去塔克拉玛干沙漠之前,他已经去过了中国所有的沙漠,所以他并不惧怕沙漠,见到沙子就和见到亲人一样,很舒服。而现在很多人都有所谓的城市恐惧感,但大何绝对没有。他走了太多沙漠了,而且从来没有失败过,于是很多熟识的人给他起外号叫“沙漠王”。也正因为他走过那么多沙漠,积累了很丰富的经验,练就了很稳定的心理素质,所以中国江陵汽车队去达喀尔才会选上他去做领航员,让他在沙漠中为队员指明方向。
  AB血型的人,有着双重性格,冷静的时候很冷静,激动起来又会很激动。就像这样的人比较适合赛车同样也很适合搞探险一样,据说世界上所有好的赛车手都是AB血型,像舒马赫和莱科宁。大何坦言人得活得有激情才不容易老,有时过程比结果更重要。从一开始的北京2020吉普,到之后的斯柯达、桑塔纳、VOLVO、萨博和奔驰,大何将汽车看作是一种生活方式。经常在野外走,这种自驾游的方式不但使生活半径扩大了,同时也扩大了视野,开阔了心胸,培养了一种大漠的气质。汽车对于大何来说也是有生命的,你善待它,它就会很好地回报你。这辆车陪他进过塔克拉玛干,四大无人区,即罗布泊、阿尔金山、可可西里、羌唐等等既危险又神奇的地方。
  时间飞快,来不及抹去脸上的尘埃,生活中的疾走就这样没有预约地迎面而来。看着眼前这个侃侃而谈,神采飞扬的大何,我又依稀看到了当年那个心怀梦想的不凡少年。他的路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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