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鲤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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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他们都说,九鲤湖何氏九仙的传说,发端于汉武帝时代。这倒也符合那个时期的风气,《史记》里就是这么写的。太史公归纳说,这个皇那个帝,最想长生不老的有两个,一个秦始皇,一个汉武帝。那就先从秦始皇说起吧,既然他是这片土地上的第一个皇帝。秦始皇先是听到有人说,东海之上住着神仙,神仙手里有长生不死药。然后他就做梦,梦见神仙要送不死药给他。这个梦他不止做了一回,也不一定是梦的启发,可能本来他心里就有那样的念头,只是梦和传说给了他具体的方向。于是就派了徐市带上童男童女各五百,到传说中的东海上的仙山——蓬莱、方丈、瀛洲去找神仙。徐市在海上漂流了几年,探险经费花光了,胡须变白了,童男童女好多不“童”了——枯燥的航海、恐怖的海啸、无望的寻觅,终于让爱情不可抑制地在船队中爆发出来——徐市在海上除了见到海水还是海水,他本来是想躲到哪个荒岛上不回来的,可是湾流又把他送回了大秦帝国的岸边。满载始皇帝长生不老之梦的科考行动失败,徐市生怕杀头丢命,只好扯谎说,都快到仙山了,可海里头有大鲛鱼挡路,怎么都过不去。秦始皇信了他的鬼话,亲自出海,从琅琊一路北上,寻找那只徐市虚构的巨鱼。到了芝罘,还真的看到了一条大鱼,头上有角,全身长满眼睛,长相怪异让人心悸,身躯比皇帝的龙船还大。秦始皇就命弓箭手用连弩箭射它,大鱼身上的眼睛,像天亮时分的路灯,一只接着一只灭了。好了,现在大鲛鱼死了,海路畅通无阻了,剩下的事儿不必吾皇亲自出马了,于是始皇上岸,让徐市继续出发前往仙山。可惜始皇没有等到科考队伍回来,在从芝罘回咸阳的路上,因为一场类似于感冒的小病,我们的第一位皇帝意外驾崩了。
  这个段子听起来像是我的瞎扯,其实除了对大鲛鱼的夸张描绘,其他都是《史记·秦始皇本纪》里记载的。不了解《史记》的人都以为司马迁是一个乏味的老头,实际上《史记》“善序事理,辩而不华,质而不俚”,是一部散文大著作。有人可能会问,秦始皇派去寻找神仙的方士不是“徐福”吗,怎么变成了“徐市”?这就是历史的有趣之处,那位大秦帝国探险队队长的名字,《史记》里提到的就是跟民间传说的不一样。
  拿《史记》跟当代文史书籍比,你会发现司马迁比一般人硬气多了,司马老头喜欢谁就喜欢谁,不喜欢谁就不喜欢谁,你就是把他剜了,他也不改口。比如《史记·孝武本纪》里,大半的篇幅都在说汉武帝终其一生如何如何宠信方士,如何如何到处寻访灵丹妙药,如何如何被方士们忽悠,又如何如何把方士们一个接一个剁了。和秦始皇相比,汉武帝更癫狂,不仅相信蓬莱上有神仙,更相信李少君、栾大那些方士能够把仙丹炼制出来。晚年的时候,汉武帝甚至让方士在宫殿里炼仙丹,把整个皇宫搞得乌烟瘴气的——怎么样,黑得够厉害吧?要知道,司马迁可是汉武帝封的太史令啊!
  何氏九兄弟成仙的传说,就发生在这么个时代。有意思的是,汉武帝不断地更换首席科学家,把一个国家最优秀的炼丹术士集中起来搞科研攻关,最后也没搞出什么名堂。而远在蛮荒之地的闽越国原始森林里,何氏九兄弟在很短的时间内,却获得了重大的科技突破。何氏九兄弟集体炼丹,“丹成而跨鲤升天”,一人一条鲤鱼,排成UFO常见的飞碟阵形,哧溜,飞到了我们看不见的地方——这个故事大家都知道,“九鲤湖”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所以,从科学史角度看,“九鲤湖”不仅是神仙的诞生地,还是神州最古老的科研基地和最具想象力的航天航空中心。
  举一国之力,实现不了一个人的梦,汉武帝为何不如何氏兄弟?可以想到的原因是,汉武帝贵为一国之君,不可能亲自动手炼丹。由此可见,要成仙还得靠自己。所以,后世的文人对此多有感慨。明代三位莆田诗人登临九鲤湖,都替皇帝操了一回心。方鲤(进士、南京监察御史)说“汉武漫求方外士,何郎只是世间人”,这个观点我赞同,我总是相信高人和秘方都偷偷藏在凡间。黄廷宣(进士、广东按察司佥事)感到奇怪,同处一个时代,民间有人成仙了,皇帝怎么会不知道呢?所以他问:“不知汉武求方外,曾否寻思到此中?” 方道南(诸生)想的不是皇帝长生不老的事,他想得更远,想到的是皇家的命运,“汉家兴废无穷事,曾觅何郎说梦不?” 这话问得有意思,我喜欢这种略带嘲讽的调调。方道南是个诸生,诸生就是明清时期经考试录取而进入府、州、县各级学校学习的生员,相当于现在的预科生,没什么功名,也留不下什么事迹传略。然而不管是古代还是今天,往往是那些没什么名气的文人,时不时能说出一些有意思的话来。
  还有人说,无论怎么折腾,秦始皇、汉武帝就是不会成仙。理由是,你既然是皇帝,你就不能成仙。你是皇帝,太重,鲤鱼载不动你。鲛鱼或许载得动你,但是,谁让你把鲛鱼射杀了?
  也是哦,千百年流传下来的传说里,从来没听说皇帝变成神仙的。
  二
  何氏九兄弟是哪里人?莆田当地搞文史考据的,都说他们是临川(今江西抚州)人。江西人怎么会跑到福建的山旮旯里来炼丹,而且一来就来了九个?原来我的想法是,古代的传说大多比较大胆,你爱说几个兄弟就几个兄弟,爱说他们乘鲤鱼就乘鲤鱼,爱说他们乘鲛鱼就乘鲛鱼,何家又不会有人跑来跟你争辩。可是有一天我读明朝周瑛和黄仲昭合著的《兴化府志》,翻到《户纪·山川考》部分《九鲤湖》一文,不禁大吃一惊。
  周、黄二先儒说:“九仙事无传识可考,俗传汉临川人,其父尝从淮南王安游,九子知安必败,谏父不听,乃弃而入闽,修丹于此。”
  淮南王安是谁?知道成语“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吗?主人公就是这个淮南王刘安。刘安是史上迷恋炼丹术第一人,史書载,他当时的科研团队比汉武帝的还庞大,最热闹的时候,有一千多名方士躲在他的府邸进行封闭式的科学试验。
  而刘安的侄子就是刘彻,那个赫赫有名的,也热爱炼丹求长生的当朝天子汉武帝。
  淮南王刘安,汉武帝刘彻,“其父尝从淮南王安游”的何氏九兄弟,他们同处一个时代,他们都是科学爱好者,做的是同一个长生不老的幻梦。
  传说里说,刘安得了道,他家的宠物都升了天。而《史记·孝武本纪》里却说,汉武帝以谋逆罪诛杀了他的亲叔叔。   刘彻虽然杀了刘安,但看来并未得到传言中的刘安研制仙丹的秘方,所以他最终没有得道。
  刘安的炼丹秘方哪去了?有人说,被一个叫刘向的人趁乱抄走了。这个刘向是西汉皇族,著名的经学家、目录学家和文学家。刘向编著的《新序》《说苑》《古列女传》三部历史故事集,在文学史上享有地位,被认为是魏晋小说的先导。上文引用的对太史公的评价——“善序事理,辩而不华,质而不俚”——就是刘向说的。
  刘向成仙了吗,他抄录的仙丹秘方哪去了?正史里自然不会记载,野史里也没有。但是刘安死去不久,远在闽越国蛮夷之地的奇石飞瀑间,传说飞起了九条鲤鱼。
  究竟是谁第一个编造出了何氏九仙的传说?作为一个小说家,我非常乐意从何氏九子突然离开淮南王的突兀举动中,揣摩他们“弃而入闽,修丹于此”的真正动机:莫非他们是刘安科研团队里的精英,莫非他们已经研制出了长生不老药……如果有人愿意继续听我说瞎扯,我会更大胆地展开想象:说不定刘向已经失传的《新序》或《说苑》里,就有一篇关于何氏九子在闽越国深山乘鲤成仙的故事。
  ——不可能吗?刘向是我们小说家的祖师爷呀!何况他手上偷偷藏着仙丹的秘方。如果你知道一些小说家的伎俩,你就能理解,小说家内心深处不可说出的秘密和幻梦,总要想方设法假托在另外一些人身上。
  也许,九仙传说就是一千年前帝王和子民们内心深处一个共同的幻梦。这个梦既然无法寄托在刘彻、刘安、刘向等皇家身上,那就只好另辟蹊径,把它安放在一个遥不可及的神秘地方?
  而这个当年杳无人迹的地方,最终因为这个万众托付的美丽幻梦,擁有了一个美丽的名字:仙游,一个神仙游过的地方。
  三
  九鲤湖什么时候起变成了祈梦圣地,何氏九子什么时候起变成了世俗梦神?我四处搜寻,找不到稍微靠谱的线索。我们只知道,何氏九子乘鲤飞天的传说传开来后,奔赴九鲤湖朝圣祈梦的明星式人物突然多了起来。莆田当地做文史研究和旅游推广的人士都振振有词地宣称,六朝太府郑露,唐衡州刺史许稷,宋端明殿学士蔡襄、宰相蔡京、枢密院编修郑樵、江湖派诗歌领袖刘克庄,明礼部尚书陈经邦、大学士黄道周、状元罗伦、江南才子唐伯虎、小说家冯梦龙、旅行家徐霞客,清代名臣纪晓岚、梁章钜,他们都来过九鲤湖祈梦,他们的梦后来都应验了。奇怪的是,人们渐渐不再奢求长生不老,不再寻找仙丹灵药,大家一下子变得世俗起来。元代诗人卢琦在《游九鲤湖》一诗里说,“愿借一枕通仙灵”,只要“通仙灵”就好,不要“变仙灵”了。去九鲤湖,祈个梦,接通仙灵,指引现世的生存和出路,无论是蔡襄,还是唐伯虎,他们百里千里,迢迢而至,心里只怀着如此卑微的愿望。都是做梦,然而此梦已非彼梦,和秦皇汉武的蓬莱仙梦比起来,后世文人的这些梦,实在太没劲了。是的,没劲,我一点都不关心冯梦龙、徐霞客在九鲤湖祈到了什么梦,我更好奇徐市(或徐福)第二次出海后是否又遇见了大鲛鱼,我甚至愿意相信,徐福(或徐市)后来真的如民间传说到了琉球。另外,如果将来有可能,我愿意为刘安失踪的秘方写一篇奇幻小说,故事当然与何氏九兄弟有关。这个故事里的何氏九兄弟,还是会和仙游当地传说的一样,他们都是瞎子,只靠老大的一只独眼带路。独眼带路却能成仙,这样的桥段太好玩了。
  好多年前,陪外地朋友到九鲤湖一游,碧湖,仙洞,飞瀑,奇石,一步一景,美得密集。环湖绕洞,多有文人墨客留下的镌文。在一块黑乎乎的石头上,看到一句前人题的诗,“人来寻仙问名利,我来寻仙看山水”。看完不禁一乐,古代也有我这样心思浮动的人呀。仙人固然已不可寻,山山水水看后,这位老兄到底想到了什么?
  有关九鲤湖的诗句甚多,看来看去还是晚宋文宗、莆籍诗人刘克庄的《九鲤湖》有点意思:“凡是龙居处,皆难敌此泉。下穷源至海,上有穴通天。小派皆成瀑,低峰亦起烟。莫疑乘鲤事,能住即能仙。”
  虽然已经没了九鲤追梦的玄思,却也多了小地方少见的自信与韧劲——毕竟已经过了那么多年,毕竟已经是只有半卷江山的南宋呀!
  附录一,临川余绪
  他们都说何氏九兄弟是江西临川人。然而他们忘了另一个临川:何氏九子乘鲤升天一千年之后,唐咸通年间,莆田涵江黄巷子弟本寂禅师,在他们的故乡临川开宗立派,创出了禅宗五大门派之一的“曹洞宗”。
  本寂习禅,属佛;何氏炼丹,属道。佛与道两边的高人,刚好都跑到对方美丽的故乡去得道开悟。此事想来有趣,看来要修行也不能老是赖在自家门口。
  本寂和他俗世胞兄妙应创建的国欢寺、九峰院和上生寺都还在,上生寺就在我以前上班必经的路侧。上生寺的对面,是一家在当地小有名气的酒店。酒店有吃有玩,生意火暴,客人的坐骑时常停满上生寺门口有限的空地。某一日,我去该酒店赴宴,在上生寺门口泊车时,忽然想起了本寂禅师与何氏九仙的传说。我下了车,趴在上生寺紧闭的大门上,努力地往寺里瞧去——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上生寺的寺门是金属焊接的。如果是木头凿制的,或许还有借以一窥的缝儿。
  转身要离开时,忽然寺里某处传来了诵念佛经的声音。仔细一听,还有梆梆的木鱼之声。
  再一听,听出来了,不是人声,是录音设备播放的。
  应该也有真的拿起木槌敲击木鱼的时候吧,只是不知道那木鱼上面雕刻的鱼儿是不是鲤鱼。
  附录二,怪杀骑鳞人
  九鲤湖题诗甚多,刘克庄之外,另有几首颇具脱俗之气。
  明万历年间,浙籍仙游知县徐观复有《梦说》一首:“怪杀骑鳞人,归真反成梦。我来为解嘲,湖空月影弄。对湖莫问仙,对仙莫问我。夜半吼秋风,芙蓉千万朵。”——这首诗据说也刻在九鲤湖哪块石头上。果真如此,我倒要说,九鲤湖宽容,连反对意见都这么尊重,别的地方,估计肚量没这么大。
  清代道光年间川籍仙游知县石彦恬,秩满离去前,与同僚共游九鲤湖,并赋诗留别。其诗云:“客过枫亭骂蔡京,千年往事许公评。君谟墓道人垂涕,夹漈文章代有名。自是后贤多磊砢,吾观诸子各峥嵘。读书究比求仙易,莫羡何家九弟兄。”——说读书比求仙容易,满满正能量。“客过枫亭骂蔡京”,却让人心头一跳。   清同治、光绪年间莆籍翰林、贵州主考官涂庆澜题诗云:“不知何时开湖庄,艳说九仙梦一场……奇境幽绝疑沅湘,倘比黔山亦寻常……况我游山不祈梦,浮云富贵久绝望。仙踪欲告从何方,不如下山放歌去!湖声一路随斜阳,归枕溪石真清凉。”——“倘比黔山亦尋常”是实话,毕竟涂庆澜是见过贵州山水的。“浮云富贵久绝望”是牢骚,当官的说这类话,我一般不信。最喜欢的还是“真清凉”三字,起码,那一刻,斜阳伴湖声,他的心应该是清凉的。
  附录三,九天珠玉
  仙游当地传说,蔡京蔡卞兄弟未出仕之时,曾到九鲤湖祈梦,仙公梦示兄弟俩的前程,“尽在麦斜岩顶樵夫俚歌中”。第二日凌晨,蔡京兄弟于旭日东升前赶到麦斜岩占星石上。佛光闪现之际,耳畔传来樵夫吟唱:“青云脚下腾,红日山边生。一石双星座,九天珠玉连。”兄弟俩慧根灵异,闻此俚歌,心有妙得,自此,更淬砺奋发,终于双双同登龙虎榜,同居左右相。作为传说的印证,九鲤湖的导游在说到这段颇具地方特色的故事时,总要指着远处一块摩崖石刻说:“喏,你看,那就是蔡京题的字!”
  九鲤湖确有蔡京字迹“九天珠玉”,刻在著名的九叠瀑布的第二漈对面岩石上。蔡京二十三岁登第,入仕离家,自此宦海沉浮,老死他乡,这如珠似玉的九漈瀑布,一定时常入其梦中。北宋宫廷画家王希孟的绝作《千里江山图》里暗藏着的山水密码,可以用来解读蔡京对九鲤湖的特殊情结。
  王希孟,徽宗时宫廷画家,身世神秘,十八岁时画出青绿山水绝作《千里江山图》。这是王希孟唯一传世的作品,这位“以一张画作名垂千古的天才少年”,完成巨卷五年后去世。后世猜测,王希孟为这幅不朽作品耗光了心血。《千里江山图》是在宋徽宗指导下完成的,后赐给蔡京,蔡京在画上跋曰:“政和三年,闰四月八日赐。希孟年十八,昔在画学为生徒,召入禁中文书库,数以画献,未甚工。上知其性可教,就诲谕之、亲授其法,不逾半年,乃以此画进。上嘉之,因以赐臣京,谓天下士在作而已。”
  2017年夏天,《千里江山图》在故宫博物院展出,每日观者云集。故宫博物院研究馆员、古书画专家余辉先生在《光明日报》撰文介绍,文中有这样的揭秘:“王希孟在北宋开封读完皇家绘画学校画学,便被招到中央文书库为小吏,经过当朝宰相蔡京的斡旋,得到徽宗的指授……”“画中的双瀑与四叠瀑同时出现,这是只有在唐宋游览胜地福建莆田仙游的九鲤湖才能相遇的自然景观。画家汲取庐山三叠瀑的雄伟景象将它综合到画面里,还添加了当时的苏州长桥。可推知画家在去开封之前到访过这条线上的名胜,构成了他画该图的一小部分的造型来源。”
  责任编辑 陈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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