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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从迪凯特大街上疾驰而下,拐入巷子,停下来。两个男人下了车,但还有一个人留在车上。那个坐着的人的脸模糊不清,十分呆滞,耷拉着嘴唇,他的眼睛是清澈的,如同矢车菊一般蓝,却一片茫然;他歪七倒八地坐成一团,脏兮兮的,仿佛是没有思想的活体,又像是没有智力的生物。然而,他总是流着口水,茫然的脸上那两只眼睛蓝得摄人心魄,手里总是紧紧握着一株水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