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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协同育人；教学管理
中图分类号：G434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2095-9214（2016）07-0227-02一、协同育人与生俱来的矛盾
随着中国高等教育进入大众化阶段，尽管经济持续发展，大量大学毕业生还是面临着改行或失业的困境。这一方面是由于高等教育跟社会需求脱节，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变化多端的市场经济导致人才短缺。2012年，《教育部关于全面提高高等教育质量的若干意见》出台，正式启动“高等学校创新能力提升计划”，推进高校与科研院所、企业协同创新。根据《广东省教育厅关于开展首批广东省协同育人平台申报认定工作的通知》（粤教高函[2014]24号）要求，协同育人平台的建设思路以体制机制创新为先导，完善学校人才培养机制，突出应用型人才培养的中心地位，通过协同育人平台的培育和建设，推动学校与企业、行业、地方政府、科研院所及国际育人力量等开展深度合作，实现各类教学资源的整合，构建多样化的人才培养模式，在学校人才培养的重点领域和关键环节取得突破，凝聚形成协同育人载体，提高人才培养质量。
据此，按笔者的理解，协同育人包括但不限于学校之间、学校与企业、行业、地方政府、科研院等不同主体之间的不同程度的协同合作，以实现各类优质教育资源的整合，最终的目的在于提高人才培养质量。换一个角度，协同的层次和方式可以是多样的。如教育部与中国科学院于2012年8月启动了“科教结合协同育人行动计划”，要求部分重点大学与中国科学院签署战略合作协议，加强在拔尖创新人才培养方面的合作；如山东大学从2010年起协同中科院7个科研院（所、中心）开设“科教协同育人实验班”；再如中国美术学院的中德美术硕士合作办学项目等等，均是协同育人理念的实践案例。
不管是何种层次，何种方式的协同育人，都不得不面对一个共同的问题：协同主体之间不同组织文化所带来的矛盾。随着协同深度的不断加深，协同主体的多元化，甚至有可能出现两个以上的协同主体，矛盾必将日益凸显。为适应这种变化，高校的教师和管理人员不仅要在教学管理改革上付出巨大的努力，还要在协同育人的新思维下，与协同主体合作，明确双方目标以及各自需要完成的任务，探索实现“跨文化交流”的教学组织与管理。“协同育人”不仅要根据中国的整体发展状况和社会实际需求来衡量和确定自身的教学标准，同时要做好自身价值被中国市场接受与否的思想准备。
正常情况下，高校管理的任务之一是要将新开发的项目尽早规范化并将其纳入正规的高等院校管理体系之中，但由于协同育人与生俱来的矛盾，对所谓“正规”的认识是存在差异性的。在项目的具体运作中，许多问题按照中国高校的程序来解决是漫长的过程，教学与管理人员都需要对具体运作中出现的问题及时做出反应并拿出解决问题的方案。这种相对灵活的运作方式是很难按照正规的高校管理制度来进行的。
二、案例分析
笔者作为高校教学管理人员，在考察、实践中思考此问题，虽不能面面俱到，也能从真实案例中总结经验、发现问题，提炼出具有价值的观点。
1.SIVA-德稻实验班。2013年，上海视觉艺术设计学院与德稻教育集团合作开设了“SIVA-德稻实验班”，积极探索国际化办学模式和国际化人才培养模式，为国际合作办学以及设计教育改革探索一条新的途径。“实验班”秉承“大师治学、课程协调”原则，由行业大师领衔，以全球一流设计院校的课程为标准进行课程设计，作为教育实践基地开展“德稻大师传承”教育项目，让有创意才能的学生接受国际先进的艺术教育，最大限度地激发学生的潜能。
据考察，投资数亿、坐落在上海松江大学城的德稻CCIC大厦里有150个签约大师、50多个工作室，其中真正为本科教育提供支持的有10个工作室；学院与德稻的师资比例各占百分之五十，课程分为文化课和专业课。进驻“实验班”的学生由德稻大师（皆为一线设计师）自己选拔，自己上课。双方的合作模式是国际化的，但非国际办学，而是一种校企合作的协同育人形式，旨在创造一种新的本科教学模式。这样一来，自然会产生协同育人与生俱来的矛盾，他们的解决办法是，在符合国家关于本科文化课的硬性规定条件下，“实验班”拥有某种“特权”，对专业课学时总量、课程名称、毕业设计等有一定的决定权，教学管理有相当大的自主性。
2.中国美术学院与柏林艺术大学中德硕士项目。中国美术学院与德国柏林艺术大学合作培养美术学硕士教育项目，是中德两大艺术名校在全球化语境下，以跨文化、跨学科为教学理念，为培养能够引领21世纪艺术发展潮流的高级艺术创作与设计研究人才而建立的教学机构。该项目经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批准于2006年9月正式启动。中德硕士项目在引进欧洲一流艺术高校艺术和设计教育模式的同时，也积极发扬中国美术学院原有的优秀传统和一贯倡导的“多元互动、和而不同”的学术宗旨。
据考察，中德硕士项目的教学计划由柏林艺术大学根据德国的硕士研究生培养方式制定，包括专业学习、专业理论学习、项目专题作业、德语学习、毕业展览及论文答辩五个部分。每学期分两段制教学：第一阶段的全部专业课教学任务由柏林艺术大学派遣教师承担；第二阶段的课程由中国美术学院安排教师承担。学生在完成全部课程并通过德语考试、毕业创作/设计、论文答辩后，将获得柏林艺术大学颁发的、获国际承认的美术学硕士学位。
当然，双方管理者都深切地体会到办好跨文化项目不是件容易的事。杭州与柏林在地球的东西两方，受制于各自的文化、国情、法律等方方面面，双方领导者和执行者都要怀有巨大的耐心，悉心沟通，避免误会，共同探索。据悉，合作双方对中德项目的进行给予了最大限度的发展空间，财务独立核算并根据教学需要开支，在教学和管理上都各自拥有充分的自由但保持密切联系，许多方面都是独创性的。尽管如此，该项目的教学管理体制对“本国高等院校管理体系如何适应高等教育国际化新模式”这样的问题还是无法给出满意的答案。中德项目组织协调人刘小谊认为，由于国际合作项目的高度复杂性，项目成功与否的关键取决于中国高校的教学管理体制是否能够获得国际协同育人合作伙伴的理解和支持。要做到这一点，及时有效的沟通最为重要。中国高校在掌握必要的运作自主性同时，需要寻求一种相适应的沟通和表达渠道向协同育人合作伙伴进行解释和说明，并取得支持。 3.从“十七岁课题”到“自选实验课”。从2006年开始，每年的5月至7月，中央美术学院城市设计学院会组织各个专业的教师、邀请校外设计师、市场精英等组成教学团队，打通专业界限，全院三年级学生根据自己的选择组成不同的课题设计团队，开展专项调研与设计。这项教学创新被称为“十七岁课题”。
笔者所在的广州美术学院视觉艺术设计学院，参考“十七岁课题”的做法，从2012年开始尝试在学院内二、三年级本科生中实行“自选实验课”教学改革。此举弥补了现有教学单位师资的不足；既可让在校师生开拓眼界，了解行业的前沿动态，又可让社会一线的优秀代表，深入了解现时在校大学生的需求和能力；更重要的隐形财富是，每门自选实验课的校外教师，都会配备一位年轻教师作为其助教，这对人才建设和师资队伍水平的提高是积极而长远的，特别是近两年来，校外教师的范围已经拓展到国际范围。
当然，实践中困难重重，教学与管理人员需要对具体运作中出现的每一个问题及时做出反应并拿出解决问题的方案。比如，在推行高校绩效考核的今天，校外教师的加入是否占用本校教师的教学工作量？又如，多数行业精英身处外地，在有限的财务预算中以何种标准解决他们的交通与住宿？诸如此类。我们的做法依然是寻求自主性，打开自选实验课的绿色通道，甚至设立专项课题研究基金以支持协同育人的理论与实践。
4.组建广州国家广告产业园区协同创新联盟。广州美术学院昌岗校区西南角项目于2012年正式通过国家立项，成为国家级广告创意产业园区。依托这由国家批准成立于大学校园内的国家广告产业园的平台优势，广州美术学院已成功申请了珠三角品牌战略协同创新中心、广州美术学院广东现代广告创意中心博士后创新实践基地等项目和国家财政专项支持地方高校发展专项资金支持。
在充分发挥广州国家广告产业园入驻企业创新主体资源优势的基础上，组建广州国家广告产业园区协同创新联盟，协同学校各相关部门与入驻企业、入驻企业与入驻企业之间的联系，实现“信息互通，资源共享，互惠互利、共同发展”，构建校企协同创新与协同育人的合作平台。联盟成员各司其职，发挥联盟的教育和社会资源优势，探索更开放的协同育人，一方面推进教学和学术研究的发展与更新，从内容上从教学模式和组织运行上以更适应行业实践；另一方面，以学院的研究和梳理，协助协同企业、甚至行业的创新和探索。
三、整合优质教育资源，探索协同育人的教学组织与管理
任何一个协同育人的案例都告诉我们，协同并不是简单的加法，不是拷贝复制，而是要将不同协同主体的优质教育资源有机整合起来，充分发挥各自的优势，从而服务于高校培养人才的目的。所谓教育资源，包含师资资源、场地设备资源、实践教学资源和隐性的教学理念等等。在协同育人的过程中，以战略的眼光、开放的思维将各自的优质教育资源整合起来，引进与融合并举，不仅要培养传统意义上的毕业生，还要培养塑造出既适应中国社会经济发展需要的人才，且具有国际化眼光的高水平人才。
高校管理者自然希望通过整合优质教育资源，实现“1+1>2”的协同育人，这就需要有效的教学组织与管理。笔者通过多次学习考察和长期的教学管理实践，总结出以下几点“必要非充分”条件：
1.协同主体互相尊重并进行有效的沟通。任何协同育人项目都是跨文化的，这里所说的文化是组织文化。学校之间、学校与企业、行业、地方政府、科研院等不同主体之间的协同，都不得不面对不同组织文化的差异性，国际项目的文化差异则更为明显。
这种广义的跨文化项目如何植入中国高校现有的教学管理体制？我认为协同主体首先必需有合作的诚意，相互尊重和理解，在此基础上创造出一种新的合作方式，满足双方相对稳定的管理体制要求。在协同过程中，高校的教学管理体制能否获得协同方的理解和支持非常重要，所以高校需要将解决实际问题的方式方法找到一种相适应的沟通和表达方式向协同方进行解释和说明，进行充分有效的沟通。
2.增加中国高校教学管理的弹性。加强制度化、正规化的管理是高校工作的重要环节，这为教学质量的提高提供了制度性保障，也为教学改革提供了坚实的平台基础。但事物总有两面，前文提到，由于协同育人与生俱来的矛盾，在项目的具体运作中，许多问题按照中国高校的程序来解决是漫长的过程，教学与管理人员都需要对具体运作中出现的问题及时做出反应并拿出解决问题的方案。要实现这种相对灵活自主性，就需要对中国高校教学平台进行适度的改革，牢固确立质量至上、协同育人的观念，增加教学管理的弹性。
3.构建高校内部协同育人平台。我们讨论高校协同育人，总是先入为主地单纯考虑校外协同，其实校内各部门各单位之间的协同更为根本，这多是从教学组织与管理的角度出发的。高校内部的协同具有巨大能量，显而易见的一点就是能够实现信息互通与资源共享，在有限的人力物力条件下，集中力量做最有价值的事情；而且，要实现协同育人的相对自主性，建立符合协同育人要求的教学管理规则，最需要高校内部各部门的相互配合和沟通，才能更有效率地为协同育人服务，互惠互利，共同发展。
4.明确协同育人的考核指标。本质上讲，协同育人也是一种教学改革实践，只是内容丰富形式多样。我国高校协同育人尚处于探索阶段，但必要的考核指标和质量标准必不可少。依据2014年广东省教育厅下发的《广东省高等教育“创新强校工程”（本科人才培养）考核指标体系》，笔者认为，制定考核协同育人质量的指标应当考虑以下几个因素：项目培养的学生数、项目的经费投入、学科专业参与协同育人项目的覆盖面、协同双方师资互聘的实施情况、学生分类培养制度的实施情况、项目的教学成果和科研成果。
广州美术学院科研项目
参考文献：
[1]金祥雷，赵继.推进高校与科研院所合作，构建科教协同育人平台.中国大学教学2013年第5期.
[2]赵继.大学知识创新与传播的逻辑主线及其体系建设.中国高校科技2011年第6期.
[3]蒋勋.生活十讲.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年.
[4]丁晓昌.推进协同育人提升教学质量.中国高等教育2012年第22期.
中图分类号：G434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2095-9214（2016）07-0227-02一、协同育人与生俱来的矛盾
随着中国高等教育进入大众化阶段，尽管经济持续发展，大量大学毕业生还是面临着改行或失业的困境。这一方面是由于高等教育跟社会需求脱节，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变化多端的市场经济导致人才短缺。2012年，《教育部关于全面提高高等教育质量的若干意见》出台，正式启动“高等学校创新能力提升计划”，推进高校与科研院所、企业协同创新。根据《广东省教育厅关于开展首批广东省协同育人平台申报认定工作的通知》（粤教高函[2014]24号）要求，协同育人平台的建设思路以体制机制创新为先导，完善学校人才培养机制，突出应用型人才培养的中心地位，通过协同育人平台的培育和建设，推动学校与企业、行业、地方政府、科研院所及国际育人力量等开展深度合作，实现各类教学资源的整合，构建多样化的人才培养模式，在学校人才培养的重点领域和关键环节取得突破，凝聚形成协同育人载体，提高人才培养质量。
据此，按笔者的理解，协同育人包括但不限于学校之间、学校与企业、行业、地方政府、科研院等不同主体之间的不同程度的协同合作，以实现各类优质教育资源的整合，最终的目的在于提高人才培养质量。换一个角度，协同的层次和方式可以是多样的。如教育部与中国科学院于2012年8月启动了“科教结合协同育人行动计划”，要求部分重点大学与中国科学院签署战略合作协议，加强在拔尖创新人才培养方面的合作；如山东大学从2010年起协同中科院7个科研院（所、中心）开设“科教协同育人实验班”；再如中国美术学院的中德美术硕士合作办学项目等等，均是协同育人理念的实践案例。
不管是何种层次，何种方式的协同育人，都不得不面对一个共同的问题：协同主体之间不同组织文化所带来的矛盾。随着协同深度的不断加深，协同主体的多元化，甚至有可能出现两个以上的协同主体，矛盾必将日益凸显。为适应这种变化，高校的教师和管理人员不仅要在教学管理改革上付出巨大的努力，还要在协同育人的新思维下，与协同主体合作，明确双方目标以及各自需要完成的任务，探索实现“跨文化交流”的教学组织与管理。“协同育人”不仅要根据中国的整体发展状况和社会实际需求来衡量和确定自身的教学标准，同时要做好自身价值被中国市场接受与否的思想准备。
正常情况下，高校管理的任务之一是要将新开发的项目尽早规范化并将其纳入正规的高等院校管理体系之中，但由于协同育人与生俱来的矛盾，对所谓“正规”的认识是存在差异性的。在项目的具体运作中，许多问题按照中国高校的程序来解决是漫长的过程，教学与管理人员都需要对具体运作中出现的问题及时做出反应并拿出解决问题的方案。这种相对灵活的运作方式是很难按照正规的高校管理制度来进行的。
二、案例分析
笔者作为高校教学管理人员，在考察、实践中思考此问题，虽不能面面俱到，也能从真实案例中总结经验、发现问题，提炼出具有价值的观点。
1.SIVA-德稻实验班。2013年，上海视觉艺术设计学院与德稻教育集团合作开设了“SIVA-德稻实验班”，积极探索国际化办学模式和国际化人才培养模式，为国际合作办学以及设计教育改革探索一条新的途径。“实验班”秉承“大师治学、课程协调”原则，由行业大师领衔，以全球一流设计院校的课程为标准进行课程设计，作为教育实践基地开展“德稻大师传承”教育项目，让有创意才能的学生接受国际先进的艺术教育，最大限度地激发学生的潜能。
据考察，投资数亿、坐落在上海松江大学城的德稻CCIC大厦里有150个签约大师、50多个工作室，其中真正为本科教育提供支持的有10个工作室；学院与德稻的师资比例各占百分之五十，课程分为文化课和专业课。进驻“实验班”的学生由德稻大师（皆为一线设计师）自己选拔，自己上课。双方的合作模式是国际化的，但非国际办学，而是一种校企合作的协同育人形式，旨在创造一种新的本科教学模式。这样一来，自然会产生协同育人与生俱来的矛盾，他们的解决办法是，在符合国家关于本科文化课的硬性规定条件下，“实验班”拥有某种“特权”，对专业课学时总量、课程名称、毕业设计等有一定的决定权，教学管理有相当大的自主性。
2.中国美术学院与柏林艺术大学中德硕士项目。中国美术学院与德国柏林艺术大学合作培养美术学硕士教育项目，是中德两大艺术名校在全球化语境下，以跨文化、跨学科为教学理念，为培养能够引领21世纪艺术发展潮流的高级艺术创作与设计研究人才而建立的教学机构。该项目经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批准于2006年9月正式启动。中德硕士项目在引进欧洲一流艺术高校艺术和设计教育模式的同时，也积极发扬中国美术学院原有的优秀传统和一贯倡导的“多元互动、和而不同”的学术宗旨。
据考察，中德硕士项目的教学计划由柏林艺术大学根据德国的硕士研究生培养方式制定，包括专业学习、专业理论学习、项目专题作业、德语学习、毕业展览及论文答辩五个部分。每学期分两段制教学：第一阶段的全部专业课教学任务由柏林艺术大学派遣教师承担；第二阶段的课程由中国美术学院安排教师承担。学生在完成全部课程并通过德语考试、毕业创作/设计、论文答辩后，将获得柏林艺术大学颁发的、获国际承认的美术学硕士学位。
当然，双方管理者都深切地体会到办好跨文化项目不是件容易的事。杭州与柏林在地球的东西两方，受制于各自的文化、国情、法律等方方面面，双方领导者和执行者都要怀有巨大的耐心，悉心沟通，避免误会，共同探索。据悉，合作双方对中德项目的进行给予了最大限度的发展空间，财务独立核算并根据教学需要开支，在教学和管理上都各自拥有充分的自由但保持密切联系，许多方面都是独创性的。尽管如此，该项目的教学管理体制对“本国高等院校管理体系如何适应高等教育国际化新模式”这样的问题还是无法给出满意的答案。中德项目组织协调人刘小谊认为，由于国际合作项目的高度复杂性，项目成功与否的关键取决于中国高校的教学管理体制是否能够获得国际协同育人合作伙伴的理解和支持。要做到这一点，及时有效的沟通最为重要。中国高校在掌握必要的运作自主性同时，需要寻求一种相适应的沟通和表达渠道向协同育人合作伙伴进行解释和说明，并取得支持。 3.从“十七岁课题”到“自选实验课”。从2006年开始，每年的5月至7月，中央美术学院城市设计学院会组织各个专业的教师、邀请校外设计师、市场精英等组成教学团队，打通专业界限，全院三年级学生根据自己的选择组成不同的课题设计团队，开展专项调研与设计。这项教学创新被称为“十七岁课题”。
笔者所在的广州美术学院视觉艺术设计学院，参考“十七岁课题”的做法，从2012年开始尝试在学院内二、三年级本科生中实行“自选实验课”教学改革。此举弥补了现有教学单位师资的不足；既可让在校师生开拓眼界，了解行业的前沿动态，又可让社会一线的优秀代表，深入了解现时在校大学生的需求和能力；更重要的隐形财富是，每门自选实验课的校外教师，都会配备一位年轻教师作为其助教，这对人才建设和师资队伍水平的提高是积极而长远的，特别是近两年来，校外教师的范围已经拓展到国际范围。
当然，实践中困难重重，教学与管理人员需要对具体运作中出现的每一个问题及时做出反应并拿出解决问题的方案。比如，在推行高校绩效考核的今天，校外教师的加入是否占用本校教师的教学工作量？又如，多数行业精英身处外地，在有限的财务预算中以何种标准解决他们的交通与住宿？诸如此类。我们的做法依然是寻求自主性，打开自选实验课的绿色通道，甚至设立专项课题研究基金以支持协同育人的理论与实践。
4.组建广州国家广告产业园区协同创新联盟。广州美术学院昌岗校区西南角项目于2012年正式通过国家立项，成为国家级广告创意产业园区。依托这由国家批准成立于大学校园内的国家广告产业园的平台优势，广州美术学院已成功申请了珠三角品牌战略协同创新中心、广州美术学院广东现代广告创意中心博士后创新实践基地等项目和国家财政专项支持地方高校发展专项资金支持。
在充分发挥广州国家广告产业园入驻企业创新主体资源优势的基础上，组建广州国家广告产业园区协同创新联盟，协同学校各相关部门与入驻企业、入驻企业与入驻企业之间的联系，实现“信息互通，资源共享，互惠互利、共同发展”，构建校企协同创新与协同育人的合作平台。联盟成员各司其职，发挥联盟的教育和社会资源优势，探索更开放的协同育人，一方面推进教学和学术研究的发展与更新，从内容上从教学模式和组织运行上以更适应行业实践；另一方面，以学院的研究和梳理，协助协同企业、甚至行业的创新和探索。
三、整合优质教育资源，探索协同育人的教学组织与管理
任何一个协同育人的案例都告诉我们，协同并不是简单的加法，不是拷贝复制，而是要将不同协同主体的优质教育资源有机整合起来，充分发挥各自的优势，从而服务于高校培养人才的目的。所谓教育资源，包含师资资源、场地设备资源、实践教学资源和隐性的教学理念等等。在协同育人的过程中，以战略的眼光、开放的思维将各自的优质教育资源整合起来，引进与融合并举，不仅要培养传统意义上的毕业生，还要培养塑造出既适应中国社会经济发展需要的人才，且具有国际化眼光的高水平人才。
高校管理者自然希望通过整合优质教育资源，实现“1+1>2”的协同育人，这就需要有效的教学组织与管理。笔者通过多次学习考察和长期的教学管理实践，总结出以下几点“必要非充分”条件：
1.协同主体互相尊重并进行有效的沟通。任何协同育人项目都是跨文化的，这里所说的文化是组织文化。学校之间、学校与企业、行业、地方政府、科研院等不同主体之间的协同，都不得不面对不同组织文化的差异性，国际项目的文化差异则更为明显。
这种广义的跨文化项目如何植入中国高校现有的教学管理体制？我认为协同主体首先必需有合作的诚意，相互尊重和理解，在此基础上创造出一种新的合作方式，满足双方相对稳定的管理体制要求。在协同过程中，高校的教学管理体制能否获得协同方的理解和支持非常重要，所以高校需要将解决实际问题的方式方法找到一种相适应的沟通和表达方式向协同方进行解释和说明，进行充分有效的沟通。
2.增加中国高校教学管理的弹性。加强制度化、正规化的管理是高校工作的重要环节，这为教学质量的提高提供了制度性保障，也为教学改革提供了坚实的平台基础。但事物总有两面，前文提到，由于协同育人与生俱来的矛盾，在项目的具体运作中，许多问题按照中国高校的程序来解决是漫长的过程，教学与管理人员都需要对具体运作中出现的问题及时做出反应并拿出解决问题的方案。要实现这种相对灵活自主性，就需要对中国高校教学平台进行适度的改革，牢固确立质量至上、协同育人的观念，增加教学管理的弹性。
3.构建高校内部协同育人平台。我们讨论高校协同育人，总是先入为主地单纯考虑校外协同，其实校内各部门各单位之间的协同更为根本，这多是从教学组织与管理的角度出发的。高校内部的协同具有巨大能量，显而易见的一点就是能够实现信息互通与资源共享，在有限的人力物力条件下，集中力量做最有价值的事情；而且，要实现协同育人的相对自主性，建立符合协同育人要求的教学管理规则，最需要高校内部各部门的相互配合和沟通，才能更有效率地为协同育人服务，互惠互利，共同发展。
4.明确协同育人的考核指标。本质上讲，协同育人也是一种教学改革实践，只是内容丰富形式多样。我国高校协同育人尚处于探索阶段，但必要的考核指标和质量标准必不可少。依据2014年广东省教育厅下发的《广东省高等教育“创新强校工程”（本科人才培养）考核指标体系》，笔者认为，制定考核协同育人质量的指标应当考虑以下几个因素：项目培养的学生数、项目的经费投入、学科专业参与协同育人项目的覆盖面、协同双方师资互聘的实施情况、学生分类培养制度的实施情况、项目的教学成果和科研成果。
广州美术学院科研项目
参考文献：
[1]金祥雷，赵继.推进高校与科研院所合作，构建科教协同育人平台.中国大学教学2013年第5期.
[2]赵继.大学知识创新与传播的逻辑主线及其体系建设.中国高校科技2011年第6期.
[3]蒋勋.生活十讲.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年.
[4]丁晓昌.推进协同育人提升教学质量.中国高等教育2012年第22期.